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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此言一出,那旁的徐妈妈不免也是默契十足的附和一声:“妈妈也应当同罚三月银两。”被徐妈妈起了头,便见下面媳妇子、大丫鬟们更是附和声并起。
看得这边的小家伙,再也没了刚才的委屈。原来自己一人做错了,居然还将那么些人都给牵连受罚了。不由一愣,小声在母亲怀中求情道:“娘,您就让我爹爹多罚我两月吧,徐妈妈她们没打烂鸡蛋。”
“你父亲可不是单因,那蓝鸡蛋才罚你月钱的。”抬手比了比厨房的方向,轻声问道:“若是让咱们家的车把式,打明儿起管着外头的大厨房,啸儿觉得可好?”
“啊!那不成,儿子还吃饭哪!”嘟着小嘴,满脸紧张的拽着娘亲的衣袖,恳求道。
这边玥娘却是微微一笑道:“哦,原来你也晓得,让把式管厨房你便没有好吃的。那刚才为何要插手大管事,清点库房之事?”
“儿子,这回省得了。”说完便返身抱住了母亲的腰,将小脑袋埋入了玥娘怀中。
摸着儿子的发髻,却是柔声提议道:“你原跟着表兄学得那计数的法子也是不错,只不过用错的地界。要不这么着,过两日咱们庄子上,要教习佃户们学会日常的防火之法,你且帮着徐妈妈好好清点一番咱们山庄上的佃户。”
“清点佃户?”
“你去帮着数数,山庄上如今有男子多少,女子几人,孩子又是多少个,可成?”
说着又转而望向一旁的徐妈妈道:“索性由徐妈妈主持,让庄子上的所有的佃户们,分作几班教习一二,也是必要之事。前先那家客栈的大火,虽说是外人刻意,却是叫人心有余悸。
刚才听得妻子提防火教习一事,原本还在认真品茶的皇甫靖,也不由抬头来望,就见玥娘也是看了一眼院子方向,接着上句言道:“本来这秋冬之季就是天干物燥,防患于未然才是最好。待我明日写个章程出来,你也寻人将佃户们聚在一处,好好教习就成,只是莫要耽误入库之事便好。”
得了太太的吩咐,徐妈妈便已领着小主子直接出了正屋而去。这旁的皇甫靖不免,已是微笑着言道:“娘子刚才所提,倒是不错。毕竟如今这当口佃户们,也都得了空闲,再加之前些时日那场大火,却是叫人心生恐慌,如此一来倒是颇为合宜。”
点了点头,玥娘也是应了一句道:“原先咱们家这座大宅子,倒是早有考量。不但有封火山墙可作阻挡之用;还有满院所处可见,足有半人高的大水缸;加上院子间的夹道必要时可作阻隔火势,更是便于逃生之用的火巷。”
见夫君颔首赞同,才又接着道:“当初愿意来此为佃户的,不过就那些十来家,如今却是不同。单是大小作坊咱们庄子上就已不小十来个,近些年来农田不算,就是山头也添了几处,那可是林木密集的所在,更是不敢忽略!”
“好在咱们家这些田地,多为稻田其间水道密布,那方取用也是便利的很。看来前日大管事提及的那项,在果药林中补上几个鱼塘倒是使得。”接着妻子刚才的话头,不由想起来大管事的请示之事来。
被相公这般一提,玥娘也是不轻笑起来:“想必咱们家那几个大丫鬟,确实用心要将那桑基鱼塘之事,学为己用。”指了指院外,便将当日还在郦县时的那桩,说了与他知道。
听得玥娘所言,皇甫靖确实点头应道:“有何不可,我反倒觉得应当全力推广才好。眼下正是东南之地元气大伤,而天下桑蚕丝织几乎都是出自此间。再观各处府库之中,又实属空虚非常,若能多几处分担之南面少产的丝织之苦,却是好事一桩。”
玥娘也不免颔首,附和一句道:“农户们添了一项,商户们随之便能多缴赋税,各地衙门便能多了一份上交朝廷,就能使得大呈朝更为稳固,惟有国家稳固了才能使民安啊!”
“待到南方安定稳固后,早先被迫做了流民的农户们,也就自会回转故土,这般一来桑丝便会因产出多,而能更多远赴海外各国,换回我朝所需物资。”就见身边的相公,已是起身到书案旁坐定,将刚才两人议论之事,细细誊写了起来。
见夫君这般,玥娘也是微微一笑,将桌上的已有些放凉的茶水倒了,重又为其新沏了一杯来用。而此刻徐妈妈那边,也是早已行事起来,得了母亲之命要统算庄上人口的皇甫啸,也是一脸认真的聆听着徐妈妈给底下的大小丫鬟、婆子们,开始安排明日起的各项事宜来。
第二日起,皇甫家山庄上又迎来的异常忙碌的一天。大管事已是得了肯定,寻好了壮劳力往几座山头上去,开挖大小鱼塘数个。而徐妈妈那头的声势,却是更为壮观。
听得是为了防火之事,却是得了佃户们的一致认同。原本对于火患一事,莫说是普通人家,就是高门大户们也是心惊不已。更加上,前些日子那离此不远的惨烈景象,还叫人记忆犹新。即便是不曾亲眼得见的,也在旁人的精心描述中,惊心胆颤的很,哪里还敢存有半点侥幸之心哦!
☆、第二百七十四章东南赴任
山庄内库房大院里,不到晌午时分已是坐满了前来听讲,教习如何防火患与遇险自救之法。
本就不是枯燥的讲解,还配合着几名小厮的演示,倒是让坐下的农户们,都瞧得真切。时辰过半后,又是让底下听讲的那些,也都想摸象样的亲身试了一二。
待总管此项的徐妈妈,看到足有三四成的样子,已是能基本掌握今日所教习之事后,便散了课让佃户们各自家去了。
“难怪三年前,我家婶子好说歹说,也要劝了咱们一道来这庄子上寻活计。单瞧着一年好过一年的小日子,我家婆婆就一阵得意,不 过确实与婶子当初来劝时,说得一个样。”
“可不就是。你们家还有亲戚劝了才搬来的,我们家回来却是上赶着回来的,如今看来实打实的半点不比传闻中差。”指向远处的芦苇荡,欢喜道:“早些年这片地界遭了大灾,能跑的都跑了,我们家就是那会儿出去的。”
听这中年妇人一提,也有那同样经历的不免应了一声道:“那会儿可真是没活路了,要不然,就算只有茅草棚子两三间,又有哪个肯舍得就这般丢了不要的?”
原本就都是佃户出身,谁家也不比他家强上三分,自是半斤八两相差无几。或许也就是因为京畿境内气候还算适中,比起那等贫瘠之乡逃难出来的要稍好些许罢了。
“再瞧瞧着一色的敞亮大瓦房,没来咱们这庄子之前谁家敢想,这辈子咱们也能住上一间的!”
一旁众人也是纷纷点头附和:“最先来的那几家。原来住的就是如今咱们庄子上,牲口草棚子上面的屋子。啧啧啧,就算是今儿已是改了草料库房,可单是瞧着结实耐冻的很。就知道咱们这东家老爷确实是个实心厚道的。”
“谁说不是哪!看看。才刚听说前头道旁那家客栈,叫场大火烧了个干净。这不东家老爷就特意编了章程,教习咱们大家伙防火、自救啥的,可不就是为了咱们想的。”
佃户们正一路走着,一边议论着,就瞧着那头道上扛着锄头,齐齐往这边过来。“瞧着不是咱们大管事,今早领了往后面山上去挖鱼塘的人吗?”叫那眼尖的一提,大家伙也是纷纷看向这边。
老远就听着那队中。领在头里的壮汉问向这边一句:“二叔,你们这可是听完救火的章程回家转了?”
“才刚散了回家哪,小六你们这是把桑园里的鱼塘挖好了。”
就见被唤作小六的青年汉子忙是应了一声道:“说是挖塘养鱼。其实到底还是咱们东家老爷担心天干物燥,要是哪日起了山火怕是了不得。所以修这鱼塘,多半却是为了能在山上多存些雨水,一但有个闪失,也好有个应对。”
得知这一消息,这边的人群中,不由又是一阵议论声起。
“那刚才徐妈妈提到要在,咱们佃户住地旁修水渠,指不定也是为了防火用的吧。”被这人略带犹豫的提及之后,四面的议论声也跟着越加热烈起来。
直到数天后。这教习之事全都结束后。由大管事临时组成的几个开挖水渠的队伍,便是由半围绕着庄子左右而建的佃户住地开始,整整齐齐修筑了前后,各一条宽约两尺的水渠来。
这下大家伙的设想得到了验证,更是感谢之情难以言表。就此便化作了前所未有的行动力。一时间。主动带着家伙什儿,赶着帮忙开挖库房大院外防火水渠的男女老幼们。却是猛得多出倍余来。还是不要东家一文工钱,只求能多出一份力,早日将其修缮完毕的,全庄子也好安心过个祥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