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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这旁的皇甫靖更是点头应道:“依常理而论,确实如此。若非寻仇而来,那也只能说明,那伙真凶必是心思缜密之辈。又或是为了混淆视听,才故意为之者,更绝非能以一般的凶徒而论了!”
玥娘更是压着胸口,定了定神,缓缓附和一句道:“仔细想来那伙凶徒用心至深,只怕在林中守候,不去投宿店家,便是为了避人耳目之举。”
“这是为了减少认出他们面目之人,而有意为之。再加上此刻已近冬日,即便那林中可挡些北风,却也几乎住不得人,所以叫外人难察他们的行踪,才是关键。”
就在夫妻二人为此事担忧之际,那刚才匆忙离了山庄,往县衙回转的刘知县也在车马上,听完了师爷的描述。
“怎么城中就全无一家牙行,收过这般年岁的两个孩子?这可如何是好,刚才本官还信心十足的与那位大人言及此桩,怎么才一转眼就又不得不回到原处!唉,老爷我这气运也着实差了点吧!”
听得东翁哀叹,队面的师爷却是立马劝道:“老爷此言差矣,若是那等寻常凶徒,被落一个不察之责却也无言可辨,但原本就非一般的凶徒犯案,又当如何?”
“不是寻常凶徒,绝非一般之……师爷的意思是……。”余下之时,这刘知县的车马之内,便再无交谈之声响起。不用多时,就见一行人却是过城门而不入,反倒直接奔赴了府衙所在而去。
若是皇甫靖得见,定然也是万分不解。这县官放着案情不察,对那录入过往人等的名录不翻看、排查询问,如此急切便转道府衙方向而去,却是为了那般?
然而事件到此,还尚为结束。隔日就见已有驻军一队,直接将那条通往凶案现场的车马便道,封了个严实。至于另一头如何情景,虽是不得而知,想来却也十有**,如同与此一般罢了。
再过两日后,倒是有两位军中之人,前来山庄略略询问一二,便是再无旁事发生了。
“怎么回事,前几日那县官不是还曾信誓旦旦,要将那伙凶犯缉舀到案。如今才过了三日,便就甩手不理了,还是另有案情曲折,咱们只是不得而知?”
听着妻子不解问道,这旁的皇甫靖也是不由讪笑道:“只怕是那位知府大人,也是个官场老人,倒是晓得避重就轻之法。这时节,本就是年关将至,又是考绩在即,若是接手下来,却不能将凶犯擒获定罪,了结此等大案。怕是官位不保,更会影响自己仕途前程,所以也只有将此案另作些手脚,直接报与朝廷来审了。”
“这般直接推与朝廷审理,也可?”
“当然不是什么案件都可如此,但就开国以来,也不是没有过先例可寻。”说着更是低声在玥娘耳边,告诉道:“若是案情涉及谋逆重罪,便好立即上报朝廷知晓,方可全身而退!”
“啊!”吃惊不已的玥娘,低呼一声后,更是依着相公小声追问一句:“若是事后查明并非是那等谋……大事,可会再论这些官员的推卸之责?”
☆、第二百六十五章推卸去
“推卸之说,确实不好定责,毕竟涉及此等就是朝中大臣,也需对期间案情三缄其口,又何来事后纠责一说的。”摇了摇头言道:“不过草草了事罢了,哪里还好多生事端的。”
“难怪那知县会如此行事了,原来还有这般容易抽身的托辞可用,倒是刚好能安然卸任。”又给相公续了杯热茶,玥娘也是一脸了然的轻声附和一句来。
却见这旁的夫君摆手道:“能搬动这位守城之将名下人马的,就不是那小小的七品知县力所能及的了,说来就是他上面的烨州知府出面去请,也是略显不足哦!”
伸出食指比了比屋梁,已是接着直言道:“想来还是朝廷出面,接手此案了才是。”
原今天日间,那两位军中武将来访,玥娘也是知晓一二的,再听得夫君细说端详后,更是不由叹了一声:“到底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若是那知县不曾有所依仗,就算是想出了这脱身之法,又得多费上许多气力方能得逞的。”
“漫说那能在这京畿各处府衙内为官之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根基可寻,就是县衙中的这个,想来也是不差的。”听相公提醒一句,玥娘不免也是哂笑摇头。
事实也的确如此,那县官听了师爷的荐言,当下便再也顾不得其它。但求能与此案撇干净脱身就好,至于破案逞凶,却是再不敢多作妄想了。到底自己是如何才能守住,眼下这一亩三分地才是首要。
途中与师爷二人,反复推演再三,倒是将一套说辞,整理地滴水不漏。在抵达府城时。又是由随行之人报上了名号,才得以敲开了城门而入。
待到验明了真伪。将一对车马放行入城后,就是城门守军,都不由悄悄议论起来。这般时候,又是一县之主事,亲自连夜而至,十有**定是出了惊天的大事。若非如此,又怎能大张旗鼓夜访知府大人。
就在这边守门之军,议论未绝之际,那边厢已然准备安寝的知府大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到访之人。愣神片刻。
“都这时辰了。难道城内守军还未闭了城门不成?”
只听得外面管事,急忙颔首回禀道:“老爷,适才那刘知县言道,是他县郊一处民宅中出了大案,不敢妄断。所以特来请大人定夺才是。”说完这句,又低声接了一句道:“小的刚才瞧见那位的面色,怕不是小事才对。”后面自然无需多言,里面的主家定然已有察觉。
但只见,外间正屋中本已熄灭的两盏灯,此刻又重新亮了起来。又闻屋内知府大人吩咐道:“你且引了他往偏院书房中候着,本府稍后不时便去。”
“是,老爷。”领命推出正院,直接唤了小厮让厨房重新生火。准备茶点。自己则转而亲自引了那外院等候的县官,直往偏院的书房方向。
到底是府衙宅院,远不是自己那等小小的县衙内宅可比。才坐下不多时,那边已有值夜的小厮,给送来了新沏好的茶水、糕点。原本就一连颠簸了两、三个时辰的刘知县,此刻腹中也的确饥渴异常。路上虽是勉强用过些干点心,却是早已消耗殆尽。
看见盘中的散着香甜味的糕饼,更是引得腹中咕鸣之声渐起。再稍稍起身向外瞥了两眼,却是只见,除了那在廊下缩着脖子,不时吸鼻的小厮守在一侧外,就再不见旁人。
回头又看了一眼,茶碗边的香甜点心,也顾不得许多了,取过一块就直接咬下大半。好在知府家的糕点个头不大,就是整块入口也是略有余地,而且这会儿屋内又无第二人在,吃相如何倒是无关紧要。
原就是饿得狠了,配上一旁更有热茶水相送,倒是相得益彰,外加这屋里早已新添了两个火盆,比起自家车厢来,堪当惬意二字。从第口糕饼下肚后,这位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才过小片刻,一盘本还堆得颇为丰盛的糕点,转眼就已去了七七八八。
待这位端起茶碗来,饮下最后一口时,自己也不由愣了半刻。好似自己没用几块,这肚子不过才填了个半饱,怎么就见底了。忙是起身向外瞧了一眼,院子内仍是漆黑一片,那外头的小厮更是倚在廊柱上,瞌睡正酣。
几步踱过这边,瞧瞧了一旁茶碗,将余下的几块摞成品字状,看似倒是与茶碗有得一比,但这高度好似不够了。再换个摆法,索性叠作一摞,显然是长高出了许多,可这样子却是……唉!惨不忍睹。
转念一寻思,反正自己不吃也都下肚了,更别提一旁的茶碗也在刚才,就成摆设了。倒不如,趁着大人还未至,唤了那门口的小厮跑上一趟,再换了像样的上来才好。
把心思一定,索性三下五除二,将余下的全都清除干净,再唤醒了门外的小厮来续杯茶水。那小厮本就是还迷糊着,进来屋里倒也没留意多少,直接端了空盆子,就直接往厨房去了。
直到被守在灶旁的厨娘喊了一声,才算彻底回过神来。
“怎么了,那位书房侯着的知县老爷,让续杯茶水,你喊个什么劲呀?”这句才刚出口,只见那厨娘瞪大了眼睛,骂道:“你小子不好好门外伺候着,竟然还敢偷吃主家的糕点!”
“什么糕点,我可是一直在外守着……。”再看向那盘早已空无一物的瓷碟,不由也是跟着使劲揉了揉双眼,睁开后还是半块糕饼的影子都不见,不禁弱弱问了一声:“真是我刚才端回来的那个盘子?”
“怎么不是,老婆子还会讹你不成!”舀过空盘子来,用指头在上面稍稍用力点了几下,已有点心屑粘上了不少。
再看那个一并取来的茶碗中,也是同样情景,不禁使劲点头,笑出了声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