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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城墙角旁摆字摊的老童生,清了清嗓子忙纠正一句道:“哪里是知县老爷要回京,听说是要高升往南方,去做那州府的辅官。”
“啊!”一听老童生口中的往州府为官,大家伙也都愣了愣。虽不甚明白那辅官是个多大的官,但州府二字却是明摆着的,能往府城去做官,怎么也得比如今这县太爷强上不少。
“看来咱们的地界太小,到底还是留不住县太爷的。”也不知哪个瓮声瓮气,接了一句。
却是引得刚才那个,略晓得一些的老童生,忙应道:“朝廷若能多几位这般一心为民的大人,无论去得哪里也都是万民之福。咱们已算是万幸,有如此一位坐镇多年,又怎好耽误了大人的前程哦!”
经由老童生这番肺腑之言,四周遭原本还纷纷不平的人群中,顿时没了诸多吵杂。安静半响后,已有人大声提出,要集城中百姓之力为县太爷筹十把万民伞。
被他一提送行父母官时的万民伞,更有甚者,也顾不得家中尚未采买之物了,急匆匆便已赶着回自己村中,传述这集万民伞的首要大事。有人领头去办,自然就有不少紧随之人,一时间,此桩百姓心中的头等紧要之事,便在不经意间迅速扩散开来。
☆、第二百五十七章佳绩频出下
其实早在自己夫妻俩,在家中商议起如何能在短期内,充盈府库之际,便不约而同想到了捐官一事。原本无论是在前朝,亦或是开国那几位帝王统治下,也不失为最为快速见效之法。
但已有近二百年,再不曾有过先例,若不是此次父将的信上说得确实,那北地之境只怕是突变将至。而此刻身在路转运司的堂叔父的数封来信中,亦是难掩南地各州府上的困境,东南曾遭遇海盗劫掠之地,更是如此。
当即夫妻二人,便将所能加速集资之法,一一列举与纸面,最终还是选了这捐虚职一项,最是可靠。原就是有据可,无论是大呈朝建国之初,还是历代几朝皆成用过不短的时日。而这等虚设官职虽说会在赋税上,略略损些银两,但比起此刻的危机来,却是尚堪一用的。
关键还是玥娘的那一句,大实话:“又不是世袭的官职,倒是无需担心被清流们诟病。毕竟将眼前的危机解了,才是当务之急,其余诸事也应押后,再作道理才好。”
酝酿好了措辞,倒是一气呵成写成了奏折,让林宏军带了上路,直奔蓟阳府衙而去。别看,自皇甫靖上任以来,这已是第六年,却还是头一遭,使了亲兵往那府衙送去加急奏折。
还得从这新任的蓟阳知府的出身说起,这位虽不是皇甫族人,却是皇甫老大人的恩师之子。算起来与身居路转运司使的皇甫驰,自然便已师兄弟相称,皇甫靖私底下也是对其称一声袁师叔。
也正是因此。皇甫靖才越发的肯定,自己此番的奏折定能顺利抵京师要人手中,而不至于被截断在半道上。不过其中另有一层要害,夫妻俩俱是不曾料到。那便是此前这蓟阳境内的佳绩频出。已是使得朝中不少大人,对于此地所呈上的奏折很是另眼相待。
今次又是一本加急送至,出奇的顺利抵京不说,更是被阅完之后的万岁爷连连称好。直到将几位近臣唤来细论后,在场众人皆是满意之极。而原就被府库一事捆住数月的近臣们。出宫回府时。无不长长舒了口郁积多时的浊气来。
更有甚者,不觉颔首暗道,这蓟阳还真是一鸣惊人。细数近几年间各地迁升官员中,就属此地最为极速了。且不论过往那些,只拍今次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七品小知县,定是要自此连升数级咯!
此番到底是朝廷的大手笔,又是以最快的速度将此事确定下来。不出一月内。包括京畿十二道在内,全境上下六十六个州府,皆给定五个名额可用。
这般一来,大呈朝中就多添了三百余名,无俸虚职。虽说不过是空挂了官名罢了,但其间也无疑涉及到不少富户往后的赋税一事。因此上,户部也花费了不少时日,再度将那奏折中所提及的预案,反复核对了数遍后,才将最终的结论呈上御览。
得知,那奏折上的所提赋税减免一项上的数额,几乎精确到了极致一说,更是令在场众人哑然暗惊。看来确实用心至深,想必定是所费多时,若是不然又怎会这般精准之极。
不待圣上面上喜色更甚,那旁就有大臣跪倒高呼“恭喜万岁爷,我大呈朝可谓是人才辈出!”接连又有几位,不约而同附和声起。如此满场皆喜之事,已是久未得见了,又怎能不叫今上欣慰备至。所以之后经由大臣提出,要将此等精于算术的人才,派往此刻正值颓败之势的东南境内,也是成了再应当不过的合宜之举。
按说这等近乎于,变相‘卖官’之法势必会,招来朝中清流们的话柄。却自始自终,不曾有过一人敢挺身而出的,便足以证明圣上的势在必行之心。
而然此等大事,无论是在朝中、京城,乃至于各府{“文}城之中,引发的{“人}诸多私议,也正以{“书}不可避免之势,迅{“屋}速蔓延开来。但此件看似无意间,给商家富户们抬身价之事,与普通百姓们而言,不过只当是个新鲜事,瞧着热闹罢了。
又不是分了自家的田产与人,倒是全无反对之声传出半句。也惟有,极少数看不得这事发生的,才会暗中腹议颇多。当然又不乏另有所图之人,更因此等的大变故,而咬牙不平的。自然满京城中,当属大将军府内的后院众人,才能居这最首之位咯!
“要说也是那个新上任的知府,却是个好相与的,要是换个私心重的,哪里还能容得他一个小小的县官,抢了头功去!”将刚由外门管事处听得大消息,忙不迭就跑来讲述给后院这几位晓得。
引得那旁专心吃茶的二姨娘,也不免抬头看向她一眼。而那旁的素来万事都只会附和的三姨娘,也正惊讶追问道:“啊!原来我们府上的四公子,却是去了那么个穷地界?”
听得她这没头没脑的一问,就连刚才还惊异抬头的二姨娘,无声摇头外,其余两个更是难言满脸的鄙夷之色。恐怕前后几进院子内外全都加起来,也寻不出到如此还这般糊涂的。
居于主位上的大姨娘,也是不免要抬着些自己的身份,与别个不同。很是难得的不曾扭头冷哼了事,反倒将四公子如今所在地界,又与她给细讲了个大概来。
“哦。”听完所述,不免再提一句道:“那个蓟阳州,可不就是年前运来好些,上品北地丝织的地界所在吗?”
“不错,就是那个州府,要不是原先的蓟阳知府出手,按车马快行之便,修筑成了疾速道路,只怕这缂丝胡家的好丝织,也不得这般及时就运入京中哦!”这旁为首的大姨娘,更是不免多提了一句。
这下到是叫在场几个,颇为吃惊不已,大姨娘口中的那位知府莫非与她娘家有故不成?怎么说起那位大人来,她脸上却是明显添了几分得意之色来。
今日或许是大姨娘心情不差,倒是无须旁人再提,她便已是自发接着连了下去:“这事倒是不瞒着你们几个。素日里与我相交甚好的吴家大姨娘,便是前任蓟阳知府夫人的故表姐。”
“前任知府……。”那旁三姨娘刚要出言追问,桌底下就被一旁眼明‘脚’快的四姨娘,踢了一脚打断下来。
而这位脚法极快的四姨娘,嘴上也是没闲着,忙不迭就补了一句道:“到底是大姨娘结识的人家,自然都是有作为的高官名门,哪里是我们这等,原就没有跟脚的卑贱之人可比的!”
好容易,等大姨娘得意尽兴后,放了她们三人回屋。才听得三姨娘低声追问一句道:“那个法子可不是前任知府出的,而是再上一任的知府上报朝廷的,对不对?哪里不成是我记错了?
却听得那旁慢了半步的二姨娘,一脸肯定的微微点头道:“就是三妹妹口中,那再前一任想出的法子。”言完,更是稍稍侧转回身,又是无声哂笑着摇了摇头,才扶着丫鬟的手慢悠悠,转往了自己所居的小院去。
再见这旁与自己同住一院的四姨娘,更是讪笑着连连颔首,低声告诉起来:“你是身子骨不好了多少日子,就是年节时也不曾出门几回,到底还是不晓得。如今她是逢人,便要提及这桩来,要是个原就不知实情的到还罢了。可要是遇上的明白人,这还不得丢死人哦!”
“身边的丫鬟们,也没个好心提醒一句的。”
“原先那两个有实用的不是叫他儿子,拐了一个去,余下那个她自己个又非得送了,往老爷的书房里伺候。这下可好了,统共就在家里住了大半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