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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才刚出口,已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轻笑着问道:“当初郡主有孕时,可也是你这姑奶奶与他们两口子,说道起这桩的?”
被徐妈妈这一提,倒是把玥娘闹了个大红脸,那会儿她还是待字闺中。虽是挂着半个大夫的名头,与嫂子悄悄说道起这事来,到底也是羞涩的很。如今叫徐妈妈一通直白问起,不免回想起当初,自家那个郡主嫂子瞪圆了杏眼,满面通红的情景来。
原就对自家小姐医理很是笃定的徐妈妈,哪里还能不明白的。自家小姐就是聪慧之人,虽说姑爷是一口咬定不纳妾,可如今这情形,总保不齐要往屋里添人口的,还是小心些才是道理。
想到这桩,不免就联想起那年郡主有孕在身时,家中的老县君还曾,特意寻了自家的孙儿来。悄悄是不是趁此时节,在院子里另添补两个屋里伺候的,却是被大公子一口回绝了。
要知道,正是因为那是自家的公子爷,而府中这位却是姑爷,自然是只盼着,就守着小姐一个才是最好。此刻,再将两方一比,也不禁暗暗点头起来。原来小姐当初敢在老县君面前,直言不讳的‘将心比心’,就是指的这桩哦!
如今看来,姑爷要是也跟自家大公子一般,就守着正房过日子,也算好事一件。正如那日大公子曾与老县君所说的那样,旁人家妻妾把个后院搅得乌烟瘴气,自家可不敢再出这般的腌臜事。
那会儿屋子里,初了这祖孙俩也就自己两个贴身妈妈听着。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时就齐齐侧身转向,昔日自家的侯爵府方向。心中的隐隐绞痛,直到日后偶尔想起,也是不免唏嘘一场。
自此后,府中的老县君是再没提及一回,有关这桩之事。再反观那小两口,更是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漫说是红过脸,就是大着声量互相争执之声,都未曾传出一句过。看得府里的老夫人,愈发的相信起孙儿当初的决定,待到再抱上一对重孙子、孙女后,更是乐得老县君整日都合不拢嘴。
而今,姑爷即便是做了知县老爷,还能如同初时允诺的那般,守着自家小姐过活,想来往后府中的日子定是错不了。
分房之事总算是被徐妈妈摆手,招呼着又统统给挪回了原处。却不想没出一旬时日,才往京中送去最后一大车好炭的车马,已是停在后巷外,就等卸车再往马厩里去安顿了。
“啊!这许多箱子,都是京里让送来的?”正被丁香、木香两个左右看护着,趁着晌午日头正好之际,在院子空地上散步的玥娘,怔怔瞧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有些愕然!
整整六个黄铜镶边的红漆大箱,一字排开;另一边是上下叠了三层的十余个,大小不一的乌木箱;再看角门旁的大竹筐填满的干货,足够厨房里用上小半年的样子;更别提此刻已直接让人,送了去外厨房中的那些活物了。
听得一路押运着回来的林宏军,细细报了一遍后,夫妻俩才明白过来。原来自那日确诊有孕在身后,徐妈妈便已是特意交待了人,快马加鞭,送信去京里与老县君知晓。
可哪里料到,刚听得这好消息后,大公子诸葛皓两口子就坐不住了。连夜便命了人,收罗了大量的有助于孕期的吃食、药材等物。但凡是能用得上、使得着的,也不管谁家铺子里的,只要是品相尚好的都往家里搬。
倒把没把人家铺里的库存,给清了个干净,直到第二日,柳记的大掌柜特意来问过以后,才得知并非是府里的老县君欠安,才转身告辞而回,直奔东家说了个明白后。
哪知尚不及午时,柳家的好几大箱药材,便已是由去而复返的大掌柜,亲自押着送到了郡主府上。连柳家都知道了,那玥娘腹中孩儿的祖父家,自当是要知会一声的,于是诸葛皓刚才换托了衣裳,准备亲自登门相告。
哪知,大将军已是心服亲兵押着六个红漆大箱,直接给送到了院内。再接着,又是如今京城中独树一帜的,程记妇人专科药堂的东家程大夫。早间起身,听说郡主府里四处寻尚好的药材,心底不禁‘咯噔’一下,莫不是老夫人有疡在身。不及多想,已是让药堂里最好的女大夫背起药箱,直奔这边而去。
就这般你家六箱;我家再添几许;当赶到京畿自家山庄外,就见大管事亲自领着一行人,又是干货,又是新鲜活物的,配合默契的往车上堆。直到把回程的大车上填得,再寻不出半个空隙来后,才心满意足的摆手,让庄户们担上多余之物,转回庄子里去。
车头上,一早被管事家的大儿子,送上一大包热腾腾熟食的两个自家把式,也不由愣在当场。
见过送年节礼的,可哪能瞧见过这架势的。更别提还是自家庄子上的大管事,给主家送年货能使上,这二十号庄户可都是人人挑着担子出来,一个劲往车上装货的!
☆、第二百三十六章年货铺
两个把式当即便被震住了,此刻再那时的情形直述一遍与守门后院角门的婆子听,即便不懂添油加醋,也已是把那从京里带来的婆子说得两眼发直。
原说每回送了炭往京城,回来时至多不过捎带上些零星的物件罢了,大多也都是自家庄子里装了上车的,耐存放的时令吃食罢了。哪能似今儿这般,足足将个不算小的后院,堆了个满满当当。刚才连带着几个婆子并丫鬟们,帮着卸货也是忙了不少时辰。
等到重新闭了角门,再往前头领饭食,更是惊得不轻。不但是厨房里硬生生被占去了一角,就是隔壁那间,无人居住空房中也是未能幸免,如今倒是有了用武之地。只要不漏雨便成,存放的物件倒是耐得住这透骨的寒气。
方才听得人来说,前次送炭的车马虽是晚了两天时日,不过这会儿已顺当在马厩安置下了,只是被载回来的货物实在太多了,太太正寻老爷商议一二。
皇甫靖虽是晓得,那日被确诊有孕后,徐妈妈便使了人往京城去了信。而那送信之人,就是他身边善骑快马的侍卫,想必定是京中的老爷子也已是得了消息。
不禁摇头轻笑起来:“这小子,还未出来就知道给自己攒银子了,比爷还会算计,真是好样的!”
当转回内衙,又朗笑着对玥娘重复了一遍后,却被娘子笑噌了一句道:“哪有这般攒银子的。干货、药材倒还好说,即便摆得久些也是不碍,可那么些个鲜活的吃食可怎么好?”
说着就舀过桌上。才让丁香理好的单子交到他手中:“单是原本留在窖里,预备年节时送去京城的各色果品,如今就成了难题。还有整七十羽鲜鸭、鹅,又该往哪里养着。难不成此刻就都杀了?”
“多少?七十羽。这大管事还真是把衙门当庄子后山了,哪来的水塘,可以容得下这许多,何况此刻连河道都已冰封殆尽了。”不由也是跟着苦笑起来。
玥娘点着头,直言附和道:“相公。你这衙门如今有多少人等。咱们索性分了些与他们,也算是辛苦一年,你知县大人犒赏属下一二的。余下的嘛,寻个有地窖的人家。寄存上一段时日也就是了。”
“犒赏属下。”听得妻子的提议,皇甫靖不觉思量片刻,转念已是想妥了说辞。若是不然,县衙中那两位辅官的面上。只怕有些过不去。毕竟人人都只道是知县大人犒赏的,岂不是让才过上几天舒坦日子的那两位,脸上无光。
见相公低头思量片刻,身旁的玥娘已是微笑着,指了指一旁的账目提议道:“刚好才送走了最后一车炭回来,要不就让我哥哥家的那间铺子,顶上这个年节礼的名头吧?”
“这法子倒是一举两得,往后就是我离任而去,这郦县的好炭能顺利入京。就算不如眼下这般得了八、九之数,起码每年能有过半送去与舅兄家的铺子,也是不愁卖的。”
“等一会儿,用过了午膳,我就让丁香她们都去前院帮忙,最迟今晚就能叫他们一并带了家去。留与烧炭匠各家的,也只消明日晌午前,定能收拾齐整了。”
皇甫靖忙拦道:“娘子你如今可是不能累着,余下之事交了给徐妈妈看顾着便好。明日送上山的事,更不用担忧,这事直接等明日唤班头就能办得妥贴。”
午膳后,转回前面皇甫靖便将,方才同妻子商议决定之事,说了与两位辅官知晓。刻意隐去了自家送出年节礼,犒赏属下一事,只道是京中那家,得了两年好炭生意的东家,想必还指望着来年能继续做档子好买卖,特意顺车送了好些物件与衙门和烧炭匠们过年节。
这番言语落入那旁两位耳中,已是叫牛、张二人吃惊不小。自家虽是不曾做过买卖,可却也知道商家从来就是无利不起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