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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得以这般顺道。”一指旁边的,更是赔笑一句道:“咱们俩老婆子也算是有幸见识过一回咯!”
这话方一出口,这旁的徐妈妈已是收敛喜色,再多提醒道:“出了这府便不得再提及今日之事,你们俩可都给妈妈我记清楚了!”
“老婆子们哪里有不省得的,定是不会再提。”徐妈妈也是担忧七小姐懂医理之事外传,毕竟万事还需小心才是。另一旁的玥娘却并不太过担心这桩,只怕等这两个产婆子出了府门后,自夸都来不及,哪里会将自己之事说了与旁人知晓。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两人是一早就商量停当,只等着伯爵府里的郡主安然生产后,便大可借此将两人的名气,往外扬上一扬。其中最是要紧的就是这家的姑奶奶通医术一事,更是三缄其口,哪个敢再外传,即便是有人好奇也绝口不提。
自此伯爵府内年节时,比往次越加是热闹三分,一对龙凤双生更是为阖府上下平添许多喜气。诸葛府中仅这一年中便是第三回,喜事盈门,整个年节中更是亲朋好友往来络绎。
倒是把亲家翁,皇甫大将军看得是艳羡不已!若不是过完年节后,自家儿媳妇都实不足整十六,指不定便要儿子趁早同房,好来年给自己也添个嫡孙才是要紧。
正当大家仍沉浸在年节后的余味之际,朝廷的派遣也已随着开春在即之时,纷至沓来。先是诸葛府的大公子,被直接定了户部任职;不出两日,皇甫府中四公子的官牒也已在手。
☆、第一百五十三章出京赴任下
此刻年前那场大比中,已有七八成得赐出身的进士们,已然都有了去向,只等着道上积雪消融后,便要各自上路赴任而去。
而留在京中为官的诸葛皓,自然比起即将远赴地方的皇甫靖要早些时日走马上任。虽说是在户部不假,倒是不曾想到诸葛皓所任的官职却是尚算不错。
“相公,我哥哥这个判录司的判录究竟是何等官职?”将手中之笔搁下,不禁看着纸面上落下的那判录二字,玥娘不由摇起头来。到底自己是对这朝廷中官位知之甚少,单看一个判字,自己唯一能联想起来的便是前世聊斋志异里那有名的陆判,其他却是一头雾水。
皇甫靖微笑着解说起来:“判录司就是执掌在京为官之人的俸给、文移与堪合,而舅兄这个判录便是其中的所设最大官职,正七品。”
点了点,玥娘又不禁追问一句道:“俸给和文移我知道,是指俸禄与文书之事,可这个堪合却是不曾听过,究竟是个什么事项?”
“这堪合,便是给远途往各地的官员出具,能往驿站食宿的凭证,以供验明其身份之用。”听到此处,玥娘已是明白这堪合一词之意,倒是有些似前世里介绍信的用途。
已是颔首应了一句:“难怪相公你说这官职不错,到底是那等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却不想,没出几日诸葛皓已是遣人来报了口信来,邀了他们夫妻俩过府品茶。初时,皇甫靖便觉得有些奇怪,这才上任不久,虽说这差事不重,也不得休闲如此吧!
到了伯爵府,才刚与好友坐定下来。便听得诸葛皓已是将户部此刻的情形,细细与妹婿道来。一番言语之后,皇甫靖已是了然到,为何邀了夫妻俩来府中一叙。
“当日就盼着舅兄你能往旁的去处,哪里想到终究还是被谴了去户部。眼看着年前入冬以来,各地也都普降大雪,这一个年节下来定有不少地界已是灾民涌入。只怕开春之后,各府便要向户部上书请命赈灾了。这可都不是好差事哟!”
那旁的诸葛皓已颔首连连:“落入你我眼中自然都不是好差事。若是换了旁的贪官污吏手中,便更是雪上加霜,涂炭一路啊!”
收住手中的动作,不禁满怀踌躇朗声道:“与其眼见那些本就无靠的灾民们,无辜成了衙蠹们的盘中餐,倒不如咱们也清正一回。索性接过手来的好。”
听着好友口中之意,这旁的皇甫靖不禁拱手赞道:“不愧是世代忠良之后,单是仅凭一腔热血却是举步维艰的。毕竟如今朝廷并无多少府库可堪一用。只怕能招抚安置的流民也是有限,更何况舅兄你又不得出京畿之境。哎,又如何能救回十之三四哦!”
却见那旁的诸葛皓。双手一个合十礼,已是微微笑道:“那我也只得学一回鼋露寺的空寂大师,出门化缘便是!”
“化缘,往何处去求得布施?”
“我家娘子便是头一位愿意布施一二的,另还有我家胞妹。你媳妇也算上一份,就不知那章程可是已经拟定稳妥了?”
“啊!敢情请我们夫妻俩过府吃茶是假,原来是借此之际化缘来的!”皇甫靖已是不由摇头,朗声笑了起来:“回头,我得好好给空寂大师论道论道,你这位俗家弟子的功绩去。”
送走了妹婿夫妻俩,诸葛皓便已是着手此项要紧事宜。郡主原还在一旁陪伴与他,不过到底是才生产完不久,没多大会而功夫已是靠在榻上睡着了。
“娘子,你看这般改上一改如何?”一句问完,却不闻身旁之人的应答,不免侧目看了一眼,只见妻子已然睡得香甜。诸葛皓也不忙手中之事,而是起身便轻轻打横将她抱起,亲自送入了内室中安置妻子睡好,又特意吩咐了屋里的丫鬟们好生伺候着,才转身重新回到了书房中,接着修改章程。
“咱们郡主还真是嫁到了好人家。”那旁正忙活完两位小主子们的两位嬷嬷,才回到屋内便听得小丫鬟们说道起方才之事。
另一位也忙附和着点头:“可不是,原本咱们家王爷还唯恐和亲会怠慢了郡主,这般看来确实不然。莫说咱们这位姑爷是没得挑,就是亲家老太太,还有这家的姑奶奶更叫嬷嬷我是佩服的紧!”
“可不就是这么一说。那天在产房里若不是有这位姑奶奶在,咱们家郡主可是不能这般顺当的生产,到底曾学过医的!”
拉过身旁的另一位来,低声告诉起来:“我前几日,可是听得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提及,说是这位姑奶奶家的相公便是个立誓不纳妾的哪!又与咱们姑爷本就不但是郎舅,而且还是志趣相投的好友。你说会不会,咱们家姑爷也是个不爱纳小的?”
“这到是大好的消息,若真是这般咱们郡主便是再无可担忧的咯!亲家老太太本就是个好相与的顺和性子,姑奶奶更不用提。如今只盼着城西的大宅院早日完工,咱们便离了隔壁那一家子忘恩负义远远的,过安稳的好日子去。
诸葛大房一家,皆因新宅院就要修缮一新而欢欣鼓舞之时,皇甫大将军府内也同样有那暗自偷笑的。若是论起大将军府上的几位公子爷来,眼下也惟有嫡出的老四才刚出仕,旁的几位庶子早已在疆场上建功立业,有了一番作为。
而且这位四公子原就是京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更是没有几人真正看好他能胜任一方父母官的。因此上,对于这位的出仕都只为瞧热闹的,可是大有人在。
其中,最是笃信此事的,自然是大将军府后院中那几个姨娘们了。
“这纨绔做知县还真是前所未闻,到时候能不能任满都尚不晓得。难怪老爷是连着两日都忙着往几位文官家一一拜访,原来是担心自家儿子的官帽子,是戴不长久罢了!”
经大姨娘这么先一提及,那旁的四姨娘已是满面堆笑地附和了起来:“可不就是如此。要是平日里无所事事的纨绔公子,也是能做得知县?我看莫说是光耀门楣了,就怕到时候不给咱们大将军府丢脸已算得是不错咯!”
见大姨娘脸上的笑意更甚,便不由再接了一句来:“要说起来,咱们府里那位四少奶奶也好歹是伯爵府出身,可叹这般弱不经风的娇小姐,也得跟着这位公子爷同去那等偏僻的小地方受罪,可怎么是好哟!只怕定是叫苦连天,指不定还得闹腾起来的。”
今日,倒是平时总也会附和两句的三姨娘,居然也学起了二姨娘往日里的作派来,一直只顾吃茶品点心,压根没有搭话的意思,却是颇让四姨娘有些惊疑起来。
难不成这位今日身子不爽利,所以才懒言少语;亦或许是不敢多言嫡子的坏话;又或者……心中已是千回百转,引出不下五、六条不同的理由来。
正在此时,却听那旁的大姨娘好似察觉出她异样来,已是开口提醒一句道:“怎么才说两句话,你就心不在焉,莫不是才开春你就犯春困了吧。要不让人那我屋里,可作提神茶的薄荷来,与你些也好解了这一身的困倦,咱们才好说话!”
只这后半句入耳,震得那旁的三姨娘是一个哆嗦,险些摔了手中的茶碗。忙是一个起身退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