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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总,你,真的误会了。其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受你爸爸老宗总嘱托。”
宗玉衡嘎一下傻眼了,“你胡说!撒谎!下流!不要把坏事都推到我爸爸头上!根本就是你、就是你——”
冯涛趁他慌乱,迅速打开门逃窜出去,一边回头匆匆说:“宗总、咱们今天就、就到这吧——误会都是误会——内个,我——我不说了。”落荒而逃,不敢回头看宗玉衡是什么表情。
宗家的事情,怎么都好,他再也不管了!他总不能出卖自己的菊花去成全那对不健全的父子……黄瓜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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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冯涛怀着这种“爷不伺候了”了的心情浪荡街头还没多久,慌乱就开始沉淀为悲愤,悲愤里生出懊恼,懊恼转化为恐惧,恐惧里面是对未来的无限担忧。
“是报应么?这是对我不该有的野心的报应么?——不,不是这样的,我什么错事也没有做,都是那个恋子情节的宗济源!自己只不过是他的提线木偶!
可恨自己,明明已经看穿他的阴谋却因为对情势的错误判断,对宗玉衡想法的错误估计而一失足成千古恨……不,他不能失足!一直以来他是攀附权贵,可是都是凭本事办事吃饭,不是靠那个!
此事他想来蹊跷,宗玉衡啥时候胃口好到连他也可以接受了?难道是被王磊的事情刺激得从此“大开杀戒”,第一个拿他祭刀了?可是连兔子都知道不能吃窝边草这种道理,个彪子是不想好好活了啊!
他就这样一时激愤一时伤感地踟蹰街头,又想,自己要是当初没有接下这个悲催的打工就好了……可是如果没有被安排去伺候宗玉衡的话,那么自己多半就是毕业后拼命找工作,运气好一点进一个不错的公司,做个所谓的“白领”,奋力干上许多年,然后混上个小中层,快四十岁才能付得起房子的首付——因为他的家里是不能指望的……哦,对了,还有他家里的一大摊事,如果不是宗济源的门路怕也有点困难。
不说别的,他妹妹研究生是不能重读的,本来年龄就大,再读就嫁不出去了,那就只能出来谋事,能力相貌手段都不不怎么出色的女孩子在社会上的出路是什么有限的,将来可能随便就和自己的哪个同事领证结婚,连孩子都生得很谨慎,一家人生活在租来的三四十平小屋里,最后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可是孩子连上个幼儿园都成问题……
妹妹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那个不怎么争气的弟弟,和远在老家的老父老母……冯涛抱着头都不敢想下去了,因为他所想的便是抛开一切被打成原型之后自己和家人的现实而已!
他更加深切地恐惧了,这种恐惧与刚刚对贞操的担忧不同,深入骨髓,令他不寒而栗。贫穷、卑微、像牛马一样弯腰干过却所得甚微——这是比什么都更他害怕的事情。
因为过过穷日子,所以他比谁都不想受穷,也不能受穷。
他咬咬牙,可是难道就这样U字型折回去,为了金钱而弯下自己的腰吗?
不!绝不!
自己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也不是纯粹靠舔宗氏父子的鞋子往上爬的,公司也是靠自己一力打点才有了今天的成绩的!离开他们,就算开始会艰难一点,可是只要咬牙挺过去,往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他如此盘算,下定决心不屈服于某玉的淫威,坚决捍卫自己的性向,绝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上那条不归路!
然而他的钢铁意志刚一出炉就被一通电话给大大动摇了——他好死不死出门的时候披上了外套,口袋里有钱包钥匙和手机,现在手机不停地响着响着,他看着那来电显头皮一阵阵发麻,心里一阵阵发虚。
深呼吸,他按下绿键。
“喂,宗总——”他尽量平静地说。
宗济源在里面的声音听起来无比严峻,“你怎么搞的?!在搞什么?!马上过来!解释给我听!”没有给他一点辩解的余地。
冯涛试图解释下,“宗总——”
“什么也不用说了!你马上给我回来!回到小玉这来!我在门口等你!”
冯涛还不死心想再努力下,“不是,宗总我——”
“小冯!我在很认真地跟你谈给你机会!小玉这边情况很糟,希望你能回来珍惜我给你的机会
!”
冯涛是真的不想回去,“宗总——”
“吡——”人家收线了。
冯涛盯着电话,有心不DIAO之就不回去……他还真不敢。
不屈从是一回事,可是得罪就是另一回事了,就算是脱离关系也要全身而退留给人一个美好的背影啊,山不转水转,除非他不想在这一行再混下去了,否则的话,他比谁都清楚宗济源可不是你说想不卖就能不卖的主。
完了,废了!——冯涛灰头土脸地想。
不行,我要振作,要坚持底线,绝对不能屈从!就像M国海豹突击队猎杀BL一样,虽然被爆头被抹杀被丢进海里喂鱼,可是这里并不是终点,从现在开始战斗才刚刚打响!
总之只要抱定了不献身的想法,就算是他宗济源说破嘴吓破胆也没用——他是这么想的!
于是,冯涛在跑出去半个多小时后就果真U字型转回去海燕一般直面怒浪狂潮了。
越接近那充满危机和陷阱的房子宗玉衡的步伐就越沉重,就像顶着辐射在向核爆中心前进的福到十二壮士一样,他告诉自己,不能退缩,不能倒下,有些事情身为男人就必须去面对……话说回来,难道因为身为男人就要面对GAY的威逼利诱么?!……
冯涛拐过街角远远就看到宗济源在宗家门口背着手来回地踱步子,那感觉就像太祖他老人家在三大战役前度过的不眠夜一样。大人物也有小烦恼啥的。
他硬着头皮走过去,宗济源用一种之前从没有施展过的严厉苛责的目光看着他,冯涛的心就沉了下去。
宗济源冷哼了一声,对他说:“你干的好事!”
冯涛就尴尬地说:“宗总,你听我解释——”
宗济源抬起一只手制止他,“你先什么都不用说,跟我进去看一眼。”
冯涛就连忙退了一步,推辞说:“宗总,这个——这个不行这个——我、我还——”
宗济源冷冷地说:“你放心,小玉现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你不会遇到他的。”
说完自己打开门,冯涛往里一看,就傻眼了,一个小时前还立整的房子现在已经如台风过境般糟了不堪,看来自己走之后宗玉衡也没嫌着——他这是真不好好活了!作成这样,就差一把火把自己房子给烧了。
他跟着宗济源很小心地走进房子,嚯!某人还真下得了这个手,多糟践东西啊!——至于么?你说你分手也分了个十几二十次了,哪次也没见你拆房子啊,怎么这次就还没开始你就这么拧巴?——砸自己房子?你这是跟谁较劲呢你!砍自己脖子呲人一脸血的做法太低端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冯涛对此在心里是很不屑的。
宗济源在宗玉衡的门口停下,小心地敲敲门,柔声说:“小玉啊,你别太难过了,爸爸给你道歉,爸爸——”
里面就嘭的一声,不知道是啥砸在门上,里面一个哭腔吼说:“你走开!我不要见到你!”
宗济源就忙说:“好好,你别激动,爸爸这就走——呃,爸爸不会走远的,就在外面给你看着。”
说完就沉重地叹气,转身眼神就变得很凌厉,向冯涛打了眼色,二人就先后离开了。
大门一关,宗济源就对冯涛说:“你这次给我闯了个大祸了!你看看怎么收拾局面吧。我希望你能给我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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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冯涛腿就有点软,“宗总,我——”
宗济源并不理会他有话要说,举步向停在路边自己的座驾走去,司机下车为他开门,冯涛踌躇着是否要上车,看宗济源那意思,最后他还是摸上了车。宗济源对司机交代说:“你去屋子里看着点我家小孩,不怕别的,就怕他想不开,做出点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冯涛心里对这父亲的智商也要有点怀疑了,到底多大点事啊?!哪就至于要死要活的!不要说昨天,就是一个多小时前,宗玉衡和自己还就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宗玉衡对待自己还像对待家奴那样,张嘴就骂说翻脸就翻脸,怎么就一个小时的工夫,就因为求爱不成被自己拒绝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了?他们有啥感情?!到底有啥感情啊!是主仆情还是阶级情啊!
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