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方直接踱到左边床头柜,伸手拨拉了下上面塑料袋,查看内容。
聂岩站在不远处直接咬牙闭眼。
他本能地伸手蹭入发梢,动着喉结感觉神经前所未有的紧绷。
就那么看了一会儿塑料袋,白允天单手顺入口袋。
顿了一下,他侧头望向聂岩这边。
那种视线,聂岩几乎能感到深入骨髓的冰冻。
平静着心下汹涌而上的暗潮,聂岩回望着白允天,暗自攥了攥手掌。
此刻对面男人那种压迫感十足的表情,让他有种错觉对方随时都会扑上来把他撕成碎片。
两个男人就那么无言地交换着视线。
但聂岩几乎已经能够断定——
自己已然完败。
就那么用眼神蹂|躏了会儿聂岩神经,白允天面无表情地开口:“你和小翔什么关系?”
回望着白允天冷冽的眼,聂岩鲜明地知道,这种情况下——
对方不是想要一个答案。
而是想听他亲口承认。
“……”聂岩就那么站在白夜翔卧室门口,倏然有种被镭射光扫荡的错觉。
两人间就那么被沉默填充。
白允天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聂岩回应,不禁慢慢向他这边迈步。
“你和我儿子在交往么?”
“……”
瞅着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白允天,聂岩俨然心乱如麻。
绷着咬肌,他注视着白允天渐近的脸,明白这种时候,扯谎隐瞒已然没有任何意义。
“对。”干脆点头承认,聂岩豁出去了般深深吸了口气。
其实,自己完全没必要怵这个男人。
他之前对白允天这个人没什么了解,白夜翔那小子也基本对家事闭口不提。
说不定,这个男人是能接受同性之间的事情的。
毕竟现在开明的家长还是不少。
听着聂岩回应,白允天在聂岩身前慢慢停下。
表情愈加凛冽,他细细眯起眼的样子,让聂岩莫名想到锁定猎物的野狼。
就那么无声地审视了一会儿聂岩,白允天才又淡然开口:“多久了?”
“……”聂岩盯着白允天,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不过还没等聂岩开口,白允天便侧首望向站在卧室外的白夜飞:“小翔跟你提过这事么?”
白夜飞表情滞了下,随后抿唇摇头:“没有。”
“没有?”白允天缓缓吸了口气,声音带了些鲜明不悦,“翅膀还真是越来越硬。”
没有再看聂岩一眼,白允天径直从聂岩身边走过,踱到客厅沙发边落座。
“说吧。”双肘抵在膝盖上,白允天躬身向前,盯着茶几沉缓开口,“你要多少?”
“……”还站在卧室里,聂岩瞅着白允天严肃的侧颜,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对方什么意思。
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白允天就那么挂着张扑克脸吞云吐雾。
不过等了一会儿见聂岩没发话,他不禁侧头望向对方:“怎么,报数会吧?”
看着白允天那带着隐隐轻蔑的眼,聂岩表情也深邃起来。
他从卧室踱到客厅,脸色渐渐被一抹敌意代替,毫不客气地开口:“能麻烦您说清楚您的意思么?”
“要多少钱?”直接把那句话甩在台面上,白允天换了个姿势,微微挑起眉。
瞅着对方那个玩味的表情,聂岩几乎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就是白夜翔亲爹。
看起来那小子一些痞到家的行为,还真不是没有渊源。
只不过,白夜翔那种表情能让聂岩联想到的也只是一臭小子的可爱坏心眼,但眼前男人这种上升到挑衅和威胁领域的态度,俨然赤|裸裸挑起他怒意。
他还真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居然有人敢用钱来砸他的脸。
微微垮了垮肩膀,聂岩双手顺入口袋,视线异常犀利:“什么钱?”
白允天垂下眼,唇角微微勾起一抹阴鸷异常的笑,没有回应聂岩的意思。
白夜飞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有些无奈地望向聂岩,开口打破僵局:“聂先生,如果您肯和夜翔分手的话,您要多少钱我们都能满足。”
这下,连傻子都特么一清二楚了。
聂岩站在客厅,就那么无言地盯着白允天。
他在心下慨叹着。
慨叹着有些人居然有种到在第一次见面的人脸前用钱甩出这种以为能征服宇宙的话。
果然啊,林子大了真特么什么鸟都有。
就那么和那个坐在沙发上淡然抽着烟的男人对峙了一会儿,聂岩皱着眉缓缓走到对方身前。
身下因为昨天被白夜翔折腾的痛感还挺鲜明,聂岩悠着力道,轻哧出声:“白先生,请问您在开玩笑么?”
他和那小子交往,如果只是为了钱这种东西,可能这么牺牲自己男人尊严地把身体交出去么。
——更何况……
在他眼里,那小子只是个学生。
他就从来没把对方和钱挂过钩。
要不是今天见了白允天,他几乎不可能相信这小子有这样的出身。
怎么说也和白夜翔相处过一段时间,他自认为自己对那小子的性格还是比较摸得清的。
如果对方父亲是个这样的人,那也难怪这小子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提过家人。
无视聂岩询问,白允天又坐了一会儿,径直把还剩一大截的烟掐灭在茶几上烟灰缸里。
站起身,他伸手整理了下自己衣领,侧首望向身边一脸阴霾的聂岩。
“你刚才说小翔在学校是么?”
“……”聂岩眯眼,没有回应。
白允天勾了下唇,倒是丝毫不在意。
径直从聂岩身边踱过,他朝白夜飞偏了偏头,示意对方两人可以走了。
感觉这俩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来这一趟除了给自己个下马威什么都没干,聂岩从刚才开始便汹涌的恼火愈加鲜明。
以他一向隐忍的性格,如果这事情不和白夜翔那小子有关系,他很可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此刻的他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沐浴在鲜明愠怒中。
忍着痛大步踱到两个男人身前,聂岩站在大门口,堵住他们去路。
“白先生,我想请问一下您。”眯眼,聂岩盯着白允天一字一顿,“您儿子的性向问题,您到底接不接受?”
白允天闻言,视线阴冷地扫过来。
“如果您不接受,那您就实在没资格对他的感情生活指手画脚不是么。”
“……”白允天瞳仁一缩。
“我希望刚才您说的话只是开玩笑。”一字一顿,聂岩表情凌然,“这世界上钱并不是万能的明白么。”
“……”看着面前那个声线镇定教训起自己来的男人,白允天脸色愈加阴沉。
他低头看着聂岩异常严肃的脸,唇角弯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聂先生,是吧。”挑着一边眉毛,白允天视线直白地从聂岩脚扫到脸,“你有30岁么?”
“……”愣了一下,聂岩蹙眉。
“我儿子的年龄,你不会搞不清楚不是么。”声音低沉而稳定,白允天回应,“他这会儿正是爱玩闹的阶段,你难道不明白?”
“……”
“喜欢同性也不过是好奇心加无克制的生理冲动。再者,就算他现在对同性感兴趣,和他同岁比你优秀的人太多了不是么,为什么会选择你?”笑得愈加迷离,白允天声音穿透力十足,“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还不了解么?那小子喜欢的是新鲜感,你不过是充当了满足他好奇欲|望的工具罢了,你真以为能长久么?等过段时间他玩腻了,你觉得会是什么结果?”
“……”聂岩脸色越来越臭。
“到了你这个年龄,这种事情还用我来解释么?”唇角笑意愈深,白允天|朝聂岩淡淡点头,“我只希望你能权衡一下,不然真到那小子甩了你的那天,就没这种天上砸钱的好事了,懂么?”
“……”
作者有话要说: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统一战线
**
白夜翔中午从学校回公寓的时候心情一直不错。
想着聂岩能在家好好休息,他心下就莫名有抑制不住的暖意。
说实话,在学校满脑子都是聂岩就不说了,被代课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时,他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调侃话,搞得那个新来的老师尴尬到下不了台。
虽然很想给聂岩发短信问问对方情况,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控制着那种渴求直到回公寓亲眼看到对方,满足感会更大些。
就那么一路风驰电掣玩滑板回了公寓,白夜翔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四楼的。
进了屋子,他把滑板往墙边一靠便大步流星地朝自己卧室踱:“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