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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翔漂亮的字体映入眼帘——
1。早饭弄好了,你起来热一下就能吃。
2。药膏的话你看看哪个比较合适,店里有的我一样拿了一个。
3。今天你不用去学校了,我已经给刘亚老师打过电话让他帮你找个代课的。
4。我去学校开小组会,中午回,有事电话联系。
看着那小子还一条条跟完成任务似的清晰标上序号,聂岩忍不住勾起唇角。
呵,也好。
想当个优秀程序员,条理清晰是最基本的要求。
在床上微微撑起身,聂岩放下字条瞄向床头另一边的早餐。
不知为何,昨天晚上还因为担忧上课的事情而悬起的心一瞬放下。
一阵疲惫感倏然袭来。
聂岩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抬首瞄了眼白夜翔卧室里的挂表。
——早上7:23。
行,还不算晚。
那他就再躺一会儿好了。
想到这里,聂岩变换了个侧睡的姿势。
说实在的,趴了一晚上,自己快难受死了。
闭上眼,聂岩长长吸了口气,莫名感觉十分安心。
是。
自从和凌寒离婚以来,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在意、这么耐心体贴地照顾过他。
说心下不感动,绝对是不可能的。
毕竟一个人过惯了,享受孤独已经几乎成了本能。
也正是因为孤独,让他差点忘了——
这世界上,能有个这么在意自己的人存在,是多么暖心的事情。
——岩。——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小子温柔而情切的呼唤。
聂岩微微勾了勾唇。
其实就这样……也挺好。
就算离婚了又怎样?
就算没有女人又怎样?
他有这小子就足够了。
——足够了。
长长吸了口气,聂岩拉好被子。
白夜翔卧室里一向不关的窗帘今天却破天荒地关上了。
聂岩知道这小子是照顾他的睡眠习惯。
沉浸在那种满满的暖心感觉中,他再次往被子里缩了缩。
然而正当他躺在床上几乎要睡着之时,公寓大门却突然传来一阵沉稳敲门声。
知道这个点不可能是白夜翔已经回来,聂岩皱了下眉,躺在床上没动。
本以为只是自己听错了,但在床上又躺了几秒钟后,敲门声再次响起,聂岩不禁睁开眼。
吃力地从床上爬起,他小心翼翼地蹭下床,一瘸一拐地挪到门口。
在大门猫眼上瞄了眼,他注意到门外站着两个陌生男人。
表情渐转严肃,聂岩滞了一会儿,才缓缓把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身材高挺的男人。
聂岩目测了一下,挫败地意识到对面两个男人都比自己高出将近一头。
自己平时走在人群中的身高优势一瞬消失,聂岩不禁视线一深。
这种活生生的压迫感,让他莫名有了种警惕的危机。
这两个男人,左边那个戴着眼镜,眼神温和,表情也很平静,给人一种书香气满满的感觉;而右边那个男人年龄明显比左边的大很多,目测大约四五十岁。不过这个男人眼神冰冷而犀利,第一眼看过去,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聂岩来回打量着两个不速之客,滞了一下才淡淡开口:“请问你们找谁?”
眼镜男同样上下打量了下聂岩,紧接着冲他礼貌地抿了抿唇:“不好意思,请问白夜翔住这里么?”
聂岩眯了下眼。
然而愣怔片刻,他突然想到前段时间白夜翔和Pansky的事情,神情立刻警惕起来。
这两个男人,自己从来没见过。
也不见白夜翔和他们打过什么交道。
如果随便告知他们那小子住这里,可能会给对方带去麻烦。
一语不置地站在原地,聂岩视线犀利地盯着对面两个男人,斟酌着对策。
似乎是看出他脸上的踟蹰,眼镜男冲他友好地笑了笑,点头重新开口:“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白夜翔的哥哥白夜飞,这位是我父亲白允天。”顿了顿,看着聂岩渐转哑然的脸,白夜飞笑了笑,“如果方便的话,能麻烦你叫白夜翔出来一下么?”
“……”
作者有话要说:
☆、对峙白父
就那么怔了一会儿,聂岩表情渐深。
虽然没办法确认这两人的身份是否属实,但他似乎能从眼前两个男人眉眼中隐隐看出点白夜翔的影子。
——说实在的,他们家的家族基因确实优秀到让人无话。
这俩年龄大不相同的男人,在聂岩眼里却都能用“英俊”形容。
有这么个爹和兄长,白夜翔那小子想长残都废劲。
再次打量了下这两个男人,聂岩注意到他们的衣着都价值不菲。
冲他们客气地点了下头,聂岩稳然开口:“真不好意思,白夜翔去学校了。你们找他的话,到S大去可能更直接点。”
听着聂岩回应,白父微微皱了皱眉。
聂岩对上对方视线,莫名有种被大型捕猎者审视的错觉。
那是一种雄性间第一次见面,隐隐互探实力以确认应对策略的视线。
即便聂岩对自己男性的阳刚气场足够自信,但不知为何,站在这个叫白允天的男人面前,他还是能感到心下隐隐泛起的细微不安。
白允天一直一语不置。
旁边白夜飞只是再次朝聂岩温和地笑了笑:“不知怎么称呼您?”
滞了下,聂岩转头望向白夜飞。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自我介绍:“哦,我叫聂岩。”
“是我儿子室友?”聂岩话音方落,耳畔便响起一个异常低沉的男声。
那种声音,不知该怎么形容,有种圆润低音贝斯的感觉。
——白允天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聂岩莫名感觉先前便隐隐接收到的压迫感愈加鲜明起来。
“对。”他视线凝然地盯着白允天,微微眯眼。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居然让白夜翔的父亲和兄长同时出动,聂岩最终还是把他们让进了屋子。
进来后,聂岩因为臀部的疼痛始终没坐沙发。
而让他意外的是,即便他请白允天和白夜飞坐,那两个男人也没有落座的意思。
白允天只是背着手,一双狼性的眼睛稳然地扫视着整个屋子。
感觉时间都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而慢了半拍。
旁边白夜飞倒是一直恭敬地站在旁边,始终没有再搭话。
——说实话,聂岩觉得这两个人一点都没有父子之间的感觉。
“哪间屋子是他的?”
正当聂岩有种房子快被解剖的错觉时,白允天的声音再次响起。
聂岩侧眸,注意到那个男人连看都没看自己。
此刻,对方正站在两间卧室前,来回打量着。
聂岩不易察觉地挑了下眉。
不知为何,这个男人的存在已经让他有隐隐的不悦。
对方那种浑身散发出的傲慢,让聂岩表情渐渐沉下。
继续盯着白允天甩给自己的后脑,聂岩低沉地开口:“就是你面前那间。”
就算他儿子住这里,这屋子毕竟还是聂岩租的。
怎么说,现在能行使屋主权力的人也是他。
但白允天一到来,聂岩反而有种错觉自己才是那个局外人。
不知为何,心情开始渐渐变糟,聂岩兀自思索着这两个男人此行目的。
说到底,如果来硬的,他有权利赶这两个不速之客出门。
但毕竟这俩人和白夜翔沾边,如果冒昧地得罪了,以后双方都很难看。
正思虑间,他看到白允天已经迈步走了进去。
愣了下,聂岩站在客厅远远望向刚才自己还躺着的白夜翔的床。
瞄了眼两边满满当当的床头柜,他突然表情一陷。
糟!
早上那小子给自己准备的那些东西还——
突然感觉胸口涌上一抹窒息,聂岩绷了下牙关本能地向白夜翔卧室迈。
但刚走到门口,他便挫败地看到白允天已经拿起早上白夜翔写给自己的那张字条。
看着那个男人像审视国家文件般细致而认真地扫视着上面字迹,聂岩倏然滞下脚步。
操。操。操。
毁了。彻底毁了。
白夜飞只是继续站在卧室外面,表情很平静地注视着前面的两个男人。
聂岩就那么站在卧室门口,细致地感受着自己头皮一点点变麻的过程。
突然感觉那个男人看字条的时间有几个世纪,聂岩思绪飞快变动着,思考等下自己该怎么应对。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白允天放下手中的字条。
对方直接踱到左边床头柜,伸手拨拉了下上面塑料袋,查看内容。
聂岩站在不远处直接咬牙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