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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着打开水龙头拢了一捧水泼到脸上。
一脸苦大仇深地微微躬身向下打开洗手台下的低柜,他记得这边抽屉里有治痔疮的药。
如果真有内伤,用那个药的效果还可以。
大腿肌肉因为痛感俨然有点痉|挛,聂岩不禁十分挫败。
他废力地斜倚在洗手台边,一边控制着用力一边屏着气。
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会儿,他刚要捞出药膏,洗手间门突然传来一阵把手转动声。
意外地皱了下眉,聂岩眯眼侧首。
白夜翔睡意朦胧的脸出现在门口。
迷迷瞪瞪地盯着一脸苍白的聂岩,白夜翔视线有点混沌:“你在干什么?”
聂岩捏住药膏的手一顿。
掩饰地将那小管药膏重新混入抽屉中乱七八糟的杂物,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冲白夜翔淡笑:“没什么。”这种羞耻又丢人的事情,他实在没打算告诉这小子。毕竟自己是男人,皮糙肉厚的,要让这小子知道自己是因为这种事情痛得睡不着,着实难看,“你要上厕所是么?好,那来吧。”
说完,聂岩努力控制着有些紊乱的脚步想从白夜翔身边走过。
不过刚出门,胳膊便被对方拽住。
“岩。”视线清丽了许多,白夜翔脸上的睡意已经消失,“还很疼是么。”
闻声,聂岩勉强笑了一下,冲白夜翔摇头:“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即便他知道这种哄小孩子的谎话听起来实在蹩脚。
说完,他还想走。
但那小子仍然没松手。
“我帮你看看。”硬生生把聂岩拽回卫生间,白夜翔一脸严肃。
被对方强迫着倒退了两步,聂岩终于难忍地呲牙咧嘴出声。
看着自己动作让眼前男人那么痛苦,白夜翔触电般松了手,表情也凌厉起来:“这么严重?”
“没事没事。”抿着唇,聂岩抬头想用眼神安慰对方,“行了,你要上厕所就快去。”
“你让我看看。”白夜翔径直伸手把卫生间门在聂岩身后关上。
狭小空间里,只剩下他俩大眼瞪小眼。
“我不是说没事了么。”
“让我看看再说。”不打算听聂岩解释,白夜翔控制着手力顺势把聂岩推上洗手间沿,麻利在对方身后蹲下。
“喂——”哑然地看着直接就伸手拉自己睡裤的白夜翔,聂岩咂嘴,“你干什——嘶!”
白夜翔直接扒了他内裤,用手抵着他腰强迫他弓起身体。
被痛感一瞬夺取了反抗意识,聂岩只能趴在洗手台上,任那小子在后面兀自查看。
“你后面肿了。”白夜翔声音有点沉重,在后面鉴定完毕,“你有药么?”
听着对方那句“后面肿了”,聂岩又气又想笑。
小子,你屁股让棍子插一次试试。
不,是粗棍子。
还特么得反复插。
告诉白夜翔药膏所在,聂岩被对方压在洗手台边强迫着上了药。
药膏的清凉感稍稍驱散了火辣辣的钝痛,聂岩微微放松了点神经。
刚要松口气,他却倏然感到整个身体一倾。
惊诧地扑腾了一下,紧接着他便注意到那个身材高挺的小子居然把他橫腰抱了起来。
“喂!”不可置信地瞅着白夜翔凛然的侧脸,聂岩异常无奈,“你又干吗?”
“这样不是能少走点路么。”完全无视聂岩挫败抗议,白夜翔抱着聂岩回了卧室。
“臭小子你——”
张口想指责,但刚飙了一个字身下连绵的痛感便强迫他噤声。
乖乖靠在白夜翔胸口,聂岩脸色一阵黝黑。
像这种让他难堪不已的姿势,以前他只在女人身上用过。
——比如结婚那夜抱凌寒。
现在居然是另一个男人公主抱他,聂岩真是不禁开始感叹时代变迁。
伸手撸了把脸,聂岩暗自捏着冷汗。
将聂岩小心翼翼地抱上床,白夜翔强迫对方保持趴卧的姿势。
“明天你请假吧。”坐在聂岩身边,白夜翔垂眸看着那个男人建议。
“不行。”摇头,趴着的聂岩声音嘶哑而低沉,“课绝对不能停。”
“你这个样子明天怎么去学校?”
“明天就好了。”聂岩绷着牙关。
“每个人体质不一样,你就好好休息一两天,回头你找个同事帮你代课就好。”
“开什么玩笑?”聂岩难耐地挪了挪身体,然而又痛得拧起眉,“本来也没什么大事,你为什么要——”
“岩。”
聂岩还要说什么,坐在他身边的白夜翔却倏然躬身向下。
将面颊埋入聂岩发梢,白夜翔温柔地吻着。
“抱歉,我这回确实有点过了。”
“……”聂岩肩膀僵住,一瞬无言。
“不过这样也好——”吻上聂岩后颈,弄得对方一阵缩脖子,白夜翔缓声,“以后你就只属于我了不是么。”
第一次,他就要让聂岩牢牢记住——
只有他白夜翔能给他带来这样刻骨铭心的感触。
“……”聂岩脸色渐转铁青。
对于对方那句“只属于我”,他头皮一阵僵硬,还没反应过来。
“下回我保证——”白夜翔手掌覆上聂岩手背,轻轻收紧,“一定会温柔。”
感觉一瞬被白夜翔那句“下回”击败,聂岩生然有种想跪的冲动。
——合着下次他还在下面?
“行了。”侧头,聂岩皱眉吃力地望向后方白夜翔,“下次?呵,小子,等我这次的好了,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俯身下去吻上聂岩眉梢,白夜翔耸肩:“无所谓,我等你。”
聂岩挫败地把脸重新埋入床垫,哧叹一声,微微摇头:“行了,我是服了你了。”
反正说来说去,这小子显然是没放过他的意思。
虽然他也很想反攻白夜翔,把这个成天在自己面前一脸潇洒的小子干得难耐喘息,求饶连连。
但经过几次近距离较量,聂岩算是已经绝望。
正思忖间,聂岩却生然感到脖颈处一道劲力。
紧接着,下颌便被从后面探过手来的白夜翔掰起。
一脸纳闷地抬起头,聂岩还没反应便被含住了唇。
生硬地捏着聂岩下巴,白夜翔从侧面袭击,激烈得绞缠住眼前男人倦怠的舌。
直到把聂岩折腾得鼻息不稳,白夜翔才轻轻松开对方。
看着聂岩被自己吻得红肿一片的唇,白夜翔眯起眼,一脸快意。
呛了一下开始大喘气,聂岩黑着脸盯向对方:“你小子就喜欢玩突然袭击是吧?”
“突然袭击?”耸肩,白夜翔伸手探上聂岩眉梢,浅浅摩挲着,“你不喜欢的话就告诉我——”狡黠地凑近聂岩,白夜翔眯眼,“你喜欢什么时候被吻,嗯?”
“行了小子。”无奈地笑了一下,聂岩伸出大手按上白夜翔额角,“你赶紧睡吧。”
“岩。”
“嗯?”
“我下次真的会温柔点。”
侧头,聂岩望了眼白夜翔认真的脸。
滞了许久,他知道这小子调侃的表情下,其实对这次事情还是非常自责。
“行了,没怪你的意思。”
雄性动物在某种情况下被激发的欲|望他自己最了解,说来说去,他也确实没那个资格指责这小子。
伸手揽过聂岩头,白夜翔在对方额角印下一吻:“那就晚安了。”
看着对方像个孩子般继续赖在自己身边不走,聂岩无奈地伸手揉了揉白夜翔发梢:“好,抓紧睡吧。”
虽然今天在做的时候痛感大过快意,但聂岩也不得不承认——
除了白夜翔,他聂岩不可能再接受第二个同性对自己做这种要命的事情。
**
次日。
聂岩醒来的时候,看到两边床头柜上满满当当地堆满了东西。
左边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盛满水的大保温杯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
右边床头柜上则是几个盛着早饭的碗。
碗上还细心地用锅盖罩着,防止凉了。
聂岩勉强挪到床沿,拆开左边床头塑料袋查看内容。
定睛瞬间,他表情一凝。
——一塑料袋,全是治疗肛裂、痔疮等等等的膏药。
哧笑出声,聂岩抬眼望了下紧闭的卧室门,不禁无奈地伸手揉上太阳穴。
要自己怎么说呢?
是评价这小子体贴得细致入微还是操心过度?
他一三十多岁四肢健全的大老爷们,被这小子弄得像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智障。
瞅了一眼,他发现床头边似乎还有张留言条。
聂岩拿过来眯眼看着。
白夜翔漂亮的字体映入眼帘——
1。早饭弄好了,你起来热一下就能吃。
2。药膏的话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