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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有些笑意的白夜翔听着对方如此生分的话,表情一僵。
“麻烦你……能……陪我一会儿么?”
声音拖得很长,聂岩气息很不稳,似乎说出这句话已经耗尽体力。
“……”看着对方难耐的脸,白夜翔表情有些苦涩。
静默了一会儿,他才淡淡开口:“我不是一直在么。”
听着对方话,聂岩似乎才放心了。
重新慢慢闭上眼睛,他淡淡舒出一口气。
“聂岩。”看着对方疲惫的脸,白夜翔忍不住开口,“男人么,哭什么?”
“……”聂岩闭着眼,苦笑。
“告诉我,你哭什么?”凑近聂岩,白夜翔敛眉。
“……没什么……”聂岩倦怠地淡淡回应。
白夜翔闭眼。
呵。
确实很像他会说的话。
聂岩侧开脸,面向床内侧。
“……有点寂寞罢了。”
闻声,白夜翔愣了一下,重新盯向聂岩。
——放心,我已经习惯了。——
听着聂岩那句淡淡的话,白夜翔莫名感到心头一滞。
他想起之前饭局上时,聂岩苦笑着说出“习惯了”。
绷了下咬肌。
白夜翔看着聂岩重新沉默,莫名感觉心下有种酸涩感。
这个男人身上,大概发生了不少事情。
不过以对方的处事方式,白夜翔明白——
就算是硬骨头,对方也会满嘴血,一声不吭地自己啃完。
寂寞。
这种字眼,平常的聂岩是断然不可能说出来的。
看着那个男人落寞侧颜,白夜翔视线愈深邃。
伸手反捉住聂岩手腕,白夜翔皱眉:“就因为他们晚上那些话么?”
“……”聂岩闭着眼没回应。
“因为你现在还没成家,是么?”
“……”
白夜翔苦笑,愈加握紧聂岩手。
“单着又怎么了?”他坚定,“我不也单着?现在不是好好的?”
“……”
静默等待着,然而聂岩却没再回应。
白夜翔目色黯淡下去。
“你小子……不会有这些烦恼……”
不知过了多久,聂岩神志模糊地哼哼出声。
“……”白夜翔皱眉。
“你不用……考虑女人……”
“……”
“不用考虑……结婚……”聂岩几乎成了喃喃自语。
白夜翔觉得对方已经处于半梦半醒状态。
就那么沉默了许久,白夜翔才苦楚哧了一声。
“女人?”
“……”
“聂岩,我问你。”
“……”
“你想要归属感对吧?”
“……”
白夜翔盯着聂岩安睡的脸,张了张口,又滞住。
周遭异常安静。
他能听到墙上挂表淡淡走针声。
就那么踌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沉着声音询问:
“和男人在一起,就不能有归属感么?”
“……”
白夜翔苦笑:“男人……就不行么?”
“……”
意料之中,对方没有回应。
唇角勾起一抹苦涩。
白夜翔借着月光端详着聂岩安睡的脸,目色渐转黯淡。
缓缓动了下身体,他想探身替对方盖上被子。
然而才刚从床畔挪了一下,床上那个迷迷糊糊的男人却含糊开口:
“……也许……可以吧……”
白夜翔动作倏然僵住。
就那么冻结在床侧,他哑然地望着彻底进入睡眠状态的聂岩。
视线落在对方安然睡颜。
凌乱的发。
紧闭的眼。
半张的唇。
喉结因为紊乱的鼻息而上下游动。
从微敞的领口,能看到对方隐约锁骨。
白夜翔莫名觉得嗓子有些干。
扯了扯领口,他无意识地舔了下干涩唇角。
耳畔,聂岩微沉地呼吸声还在继续。
白夜翔却莫名觉得有些热。
就那么望着聂岩,他沉默着。
犹豫了许久,他缓缓探身向前,靠近聂岩的脸。
视线凝灼地盯着聂岩半张的唇,白夜翔只感到大脑一片空白。
鼻息拂在聂岩面颊上,他就那么僵持着。
在离聂岩脸还有几寸时,他倏然侧开眸,停下动作。
动了动肩膀,他转开身体,背对着聂岩坐在床沿。
皱着眉,他想要冷静一下。
然而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聂岩泛着酒红色迷醉的脸。
烦躁地揉了下发梢。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聂岩扯住他腕的手。
急躁地从对方床畔撤开,他径直大踏步闪进卫生间。
草草关上门,他蹭到洗手池边。
抬头看着镜面中表情复杂的自己,他绷了绷咬肌。
小腹有些发热。
他径直躬身向下开了水龙头。
毫不犹豫地一把冷水泼到脸上,他扶着洗手池沿,感觉鼻息愈发凌乱。
伸手撸了把脸,他身躯有些瘫软地挪了两步。
径直坐在马桶盖上,他后脑抵着墙壁,仰头看着天花板昏暗光线。
——……也许……可以吧……——
脑海中,聂岩模糊的声音淡淡回旋。
闭眸,白夜翔唇角微微泄出一丝喘息。
小腹灼热难耐。
他视线涣散地望着天花板,只感到胸口开始紊乱起伏。
脑海充斥着聂岩沉睡的脸。
他缓缓伸手探进裤子。
闭着眼,拧起眉。
鼻息很乱。
他绷着牙关,任喘息渐转粗重。
就那么兀自动作着,他抵着侧墙的后脑已然被压得生痛。
随着动作越来越凶狠,他额角开始被细腻的汗水覆盖。
就那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长长叹出一声。
无言地伸手扯过一侧卫生纸,自己处理了一下。
接下来的几分钟,他就那么瘫坐在马桶盖上。
兀自动着喉结,他苦涩地盯着天花板。
“岩。”
沉声唤了一句。
听着空荡卫生间里静默的细微回声,他闭眸。
一瞬间,一抹悲哀涌上胸口。
作者有话要说:
☆、零点智商
**
次日。
睁眼的时候,聂岩只感觉脑袋快要炸裂。
他废力地舔了舔干涩唇畔,强撑起酸痛身躯。
习惯地伸手探向床头拿手机。
刚抻开指头,他却碰到一个水杯边缘。
惊了一下,聂岩手指一颤差点把水杯弄翻在地。
眯眼定睛。
他注意到床头放着一个盛满水的水杯。
愣了一下,聂岩伸手揉上一头乱发。
他记得昨天晚上聚会后是白夜翔把自己送回来的。
不过记忆似乎有点断片。
他记得自己和白夜翔聊了一会儿来着。
但是具体什么内容他已经记不大清。
他瞄了眼放在床头柜的手机。
屏幕显示着一大堆未读短信。
大部分都是昨天聚会的人询问他身体状况的信息。
聂岩伸手捋了下脸。
即便太阳穴还是隐隐跳痛,但他仍然耐心地点开,给发短信的那些人一一回复。
——纵使他知道,那些寒暄很多不是真心。
拿着手机晃出卧室,聂岩长长伸了个懒腰。
他习惯性地向白夜翔卧室瞄了眼。
本以为会看到紧闭的门扉。
然而注意到那大敞的门沿,聂岩微微一愣。
他下意识抬首望了眼挂表。
——早上快7点。
还不可思议地踱到白夜翔门口确认了一下对方已经起来,聂岩哧叹。
根据他这几日的了解——
这小子平时如果不是有人放火烧屋子是绝对不可能早起的。
今儿是怎么?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起了?”
正纳闷间,聂岩突然听到一个有点嘶哑的声音。
站在白夜翔卧室门口,聂岩转头。
只见那小子从厨房拿着炒锅晃出来。
两个热烘烘的煎蛋还在冒烟的锅底卖弄风姿。
“嗯。”草草回应,聂岩眯眼看着对方动作。
白夜翔熟练地把俩煎蛋铲入餐桌上早就摆好的盘子,紧接着拐回厨房把锅扔到凉水下冲。
聂岩望着餐桌。
他意外注意到除了煎蛋外,桌上还有两大塑料袋锅贴和两碗鲜豆腐羹。
有种看哈雷彗星回归太阳系的错觉,聂岩不可置信地走到餐桌边。
伸手挑了挑冒着香味的锅贴塑料袋,他挑眉:“这,你做的?”
“锅贴和豆腐羹是买的。”白夜翔在厨房水池前没回头,“煎蛋是我做的。”
闻声,聂岩笑。
是,他看出来了。
不过咧了一会儿唇,他又愣。
——买的?
再次看了眼表以确认时间,聂岩佩服得摇了摇头:“你小子今天起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