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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要进行的项目是——海狮之吻。”
表演台上的主持人兴致勃勃地介绍着。
整个露天看台都回荡着他洪亮声音。
“这回我们的项目会和之前的表演稍微不同。”主持人笑得狡黠,“节目中间增加了和观众们互动的环节。”
看台上的游客们都好奇地盯着主持人,等待对方说明。
在观看台上扫射的聚光灯速度比先前稍微慢了些。
光束细致地从台边开始一一掠过每个游客面容,引得人群一阵喧哗。
“我们的驯养师会请几个观众上台,教他们让海狮互相亲吻的口令。”主持人笑眯眯,脸颊被聚光灯照得泛白,“如果上台的观众能够成功让海狮们完成亲吻,就能获得奖品;当然,如果他们不能让海狮成功亲吻,聚光灯就会伴着台下架子鼓的鼓点声,在观众席上扫射。失败的那位观众需要喊‘停’。聚光灯停下后,观看台上被聚光灯照亮的观众就要互相亲吻。”
那句“互相亲吻”刚落,看台上突兀一静。
几秒钟后,便一片哗然。
有人觉得很刺激很兴奋,还有人则一脸质疑,觉得这个环节实在强人所难。
议论声越来越大,过了一会儿主持人不得不出声让看台安静。
似乎已经看惯了这种反应,他神态自若地举着话筒询问:
“不知道有没有观众自愿上来试一试?”
话音落下,整个看台上众人议论纷纷,似乎在互相拿着主意。
白夜翔在旁边嗤笑,摇了摇头:“现在的娱乐项目还真是什么损招都想得出来。”
“妈妈,妈妈,什么意思啊?”
亮亮坐在方雪怀中,睁着好奇大眼睛,似乎对主持人方才颇长的讲解云里雾里。
闻声,方雪愣怔。
表情爬上难色,她尴尬一笑:“没什么,就是让人上台和海狮玩。”
“啊?和海狮玩?”
“嗯。”
“那、那我也想玩!”亮亮扑腾着双手。
“算了啊,咱们看着就行了。”
方雪在漆黑中伸手拦住儿子想要从自己膝盖蹭下的小身体。
亮亮又闹腾了一会儿,方雪好说歹说才算是让他稍微安分了一点。
聂岩侧头看着亮亮,勾了勾唇。
没一会儿功夫,表演台上便站了几个自告奋勇的年轻人。
聂岩眯着眼,细细辨识着,注意到有四个小伙子两个姑娘。
白夜翔直起脊背望着在偌大看台上扫来扫去的聚光灯,脸上倒是挂着一抹狡黠。
像这种游戏,感觉和整蛊也没什么区别。
也亏得这边主办方想得出来。
这身边要是坐着对情侣,结果却偏偏没被照在一起,就真有好戏看了。
视线涣散地瞄着那聚光灯,白夜翔慵懒地放松了些肩膀。
——反正对他个人来说,如果他现在有恋人,即便这是游戏,要让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所爱之人和陌生人亲吻,心情也绝对不可能亮堂。
表演台中央,几个年轻人已经开始学习驯养师的口令动作。
他们笑得开心,各个沉浸在欣然中。
聂岩在旁边看着,疲累地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
像这种娱乐节目,年轻人应该是最容易被勾起兴趣的。
头上的聚光灯还在照来照去,弄得他们这边一会儿明一会儿暗,掀得心情一阵浮躁。
没一会儿功夫,表演台上第一个人便信誓旦旦地决定要试一试调|教海狮。
看台上众人都微微直起身体,视线胶着地罩在他身上。
跟着了魔似的伸手在海狮们面前一通比划,那小伙子还一脸的虔诚。
白夜翔有种看到走火入魔的中邪之人发功的错觉。
不过很遗憾,几头海狮一脸莫名其妙地瞄着那个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疯魔世界中的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这么尝试了几次,男人终于挫败地摇了摇头。
主持人这会儿倒是一脸坏笑,侧首望向看台。
“真是遗憾,这位先生的尝试失败了。”
看台上一片哗然。
“那么看台上的观众们,你们要接受惩罚。”主持人举着话筒笑得快活。
白夜翔叹笑:“还真来?”
聂岩和方雪则哑然地转头寻找聚光灯。
光束已经开始在观众席上移动。
耳畔响起一阵连绵鼓点声。
表演台上失败的男人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一脸歉意地望着看台:
“那个……我尽力了,大家见谅。”
“喂!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就是啊!”
……
看台上有人笑着起哄。
不过玩笑归玩笑,鼓点声一直响着。
众人调侃了一番,却也纷纷瞄着走来走去的聚光灯,兀自捏着把汗。
表演台上男人故弄玄虚地等了许久才终于大声喊出那个“停”字。
聚光灯停在下面和聂岩他们隔了好几排的几个人身上。
光线刚刚稳定,被勉强照在边缘处的几个人便立刻手脚麻利地向黑暗中缩,留下正中间两个想推脱也没法推脱的人一脸尴尬。
“还真照上了。”聂岩惊讶地望着下面,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白夜翔则向前倾了倾身体,眯眼观察着前面聚光灯正中。
——正巧是一男一女。
周遭喧哗和起哄声此起彼伏。
两个人窘迫地看着对方,腼腆地笑着,但就是半天都没有吻的意思。
方雪抱着亮亮在中间,有点无奈:“这项目也真是的……这会儿好在是一男一女。”伸手覆着亮亮发顶,她心不在焉地笑着,“万一过会儿要是照到两个女的或者两个男的岂不是惨了。”
“……”白夜翔在旁边听到,目光滑过一抹复杂。
聂岩也皱了下眉。
下面起哄的人声更大。
终于,在众人怂恿下,聚光灯光线中害羞的两个人蜻蜓点水快速吻了一下。
立刻,人群一阵不小骚动。
口哨声、叫好声四起。
聂岩叹笑着捏眉。
看热闹大家都会,不过真不知道等下又有谁会被卷入娱乐中心。
表演台上接下来的两个小伙子都成功用手势让海狮相互亲吻。
看台上一阵畅然叫好,众人似乎都为躲过一劫松了一口气。
不知是因为入夜营造的光线幽暗环境还是游戏规则本身,聂岩莫名感觉看台上众人的情绪十分高昂。
白夜翔单手撑在座椅一侧,一脸放松地瞄着表演台上那个新上来的战战兢兢向海狮靠近的女生。
她认真地比划着,学着口令手势。
然而不知是因为她动作太僵硬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几个海狮只是上下点着头,丝毫没有互相亲吻的意思。
她挫败地一遍遍重复着自己动作,俨然有种背负看台观众命运的责任感。
终于在几次尝试后,主持人宣布她失败。
观众席上众人神经重新绷起来。
白夜翔单手撑上下颌,视线已经有些涣散。
说到底,这种东西还是最开始有新鲜劲的时候比较勾人情绪。
他看着周围仍然一脸紧张的众人,禁不住打了个哈欠。
相对整个看台来说,他和聂岩这边的地理位置比较偏也比较靠后。
聚光灯在他们这边停留的时间也不长,所以相对安全。
白夜翔慵懒地侧首望了眼坐在自己右侧的人。
对方是个脸色有些紧张,一本正经盯着下面聚光灯的女生。
而自己左边则是方雪。
——两个都是女人。
无聊地单手蹭入发梢揉了揉,他蹭掉因为哈欠带出的眼泪。
反正就算聚光灯打过来也无所谓。
就算对女人一点兴趣没有,吻,他还是会的。
——只不过没什么可期待的便是了。
他往聂岩方向瞄了眼,注意到亮亮还在兴奋地聒噪,方雪笑眯眯地安慰着对方。
白夜翔莫名有种想离开的感觉。
耳畔鼓点声仍然响着。
下方聚光灯中心的女孩捏着话筒,傻傻地看着不断在观众席上移动的聚光灯光圈。
光束一排一排向后移动着,然而那女生却始终没有喊“停”的意思。
站在她身边的主持人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不禁好心提醒了下对方规则。
女孩尴尬地点了点头,重新一脸认真地望向台上不断移动着的光圈。
白夜翔翘着二郎腿,意外地注意到聚光灯光圈居然移动到他们这一排。
侧首望了眼下方那个抱着话筒跟冻结一般的女人,他眯眼。
光圈一个一个经过众人面颊,像是特写般细致勾勒着。
无聊地半撑着眼,白夜翔看着那束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光束,稍稍直了直身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