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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过坐在这里发呆。
布兰奇和塞缪尔伯爵的私交谈不上好,但遇见了也能聊上几句,这人除了有些懒散,并没有其他陋习,他正在和伯爵说上个月出海垂钓的收获,头一抬,就见坐在对面的黄金人鱼族长的小儿子马里恩一脸古怪表情,就好似有只苍蝇刚飞进了他的嘴里,布兰奇身体往后靠了靠,顺着他的视线一看……
公爵大人有点后悔刚才让侍从收了他的盘子,不然的话,他就可以把脏盘子扣在那条淡水黑鱼的脸上了,佐伊那家伙竟然下巴上粘着一块湿答答的蛋饼,就这么仰面朝天地歪在椅背上睡着了,最可气的是他还张着嘴,布兰奇有理由怀疑那块薄饼是从他嘴里掉出来的。
公爵大人忍了又忍,才没有做出有悖他家教的事情来,果然不能对这个笨蛋寄予太多期望。
“不好意思,塞缪尔,我能不能和你换个位置。”
李喵伟睡得正香,就感到腰眼上一痛,吓得他差点叫出来,幸亏在醒来的一瞬间想起自己还在皇室晚宴上,他连忙坐正身子,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来,往旁边瞟了瞟,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公爵竟然坐到自己身边来了。
“诶?大人,你怎么跑这里来坐了?”完全没有自觉意识的某人问道。
布兰奇头上青筋直暴,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块沾着唾液的蛋饼从这笨蛋的下巴上掉下来,又顺着礼服的大圆领滑了进去。
“什么东西啊?”李喵伟感觉胸口处一凉,有什么东西落了进去,他条件反射就把衣领拉开往里面看。
礼服是贴肉穿的,布兰奇就挨在他旁边,自然而然就看到了那白嫩嫩的小胸脯和两点粉色的小豆子,他一下子变得非常不自在,明明就是自己的合法妻子,看到了他的身体却有种偷看了别人老婆洗澡的羞臊感,还带了点难以言喻的躁动。
可随即,公爵大人什么绮念也没有了,这笨蛋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想把手伸到礼服里去掏,他一下扑过去,按住了他。
“见鬼,你想干嘛!”
李喵伟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太雅观,可总不能让那块蛋饼黏在身上,尤其这么一动弹,那块蛋饼又滑到了肚子上,礼服是收腰款的,他今天又吃多了点,蛋饼到了肚子这里就被卡住了,李喵伟立刻有种粘乎乎凉飕飕的恶心感。
他凑到公爵大人耳边,讪笑道:“嘿嘿,大人,趁现在没人看见,我悄悄把它弄出来。”
谁说没人注意,说不定那个马里恩就还在盯着这里,布兰奇不好意思往对面看,有这么个傻瓜老婆实在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
“你父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别弄了,等宴会散了再说!”公爵直接命令道。
“……哦,那好吧。”
“你可真有本事,吃着饭也能睡着。”
“这真不怪我,您昨天临时通知,说皇后陛下想见见我,害得我一晚上没睡好,这会儿吃饱喝足了,就有点犯困。”李喵伟小心翼翼解释道,这么无聊,打瞌睡不是很正常。
“就这么点小事,你也能紧张成这样?”
“不是啊,我是在想应该送皇后陛下什么礼物。”
“想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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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
“……”公爵大人斜眼看着李喵伟,鄙视得没话好说。
夫夫俩在这边窃窃私语,这一幕落在别人眼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光景,布兰奇那家伙就连吃个饭,都舍不得离开他老婆的身边,俩人还不顾场合,粘粘糊糊地贴在一起,要多腻歪有多腻歪,皇后陛下倒是挺高兴,布兰奇越喜欢佐伊,就越能更快地忘掉第一段婚姻,从阴霾中走出来,对皇室的怨恨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忘。
事实上,布兰奇此刻确实有点心猿意马,在贵族中,他从来算不上是个浪荡的人,这几年偶尔也会涉入风月场所,但次数并不多,刚才看到佐伊的身体,心里忽然有点蠢蠢欲动,好不容易按捺下去了,这家伙又一直凑在他耳朵边说话,那软乎乎的热气一个劲地往他耳孔里钻,这条黑鱼好像没有抹香水的习惯,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水汽,闻上去竟然非常舒服。
布兰奇很矛盾,他身上有些发热,如果不想失态,这会儿就应该离佐伊远点,可他又希望这家伙能继续说下去,在纠结之下,理智顺应了身体的本能,他一点点引导着话题的方向,而李喵伟压根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总算不那么无聊了,尽管俩人好像聊得很没有营养,看来公爵大人也有说废话的时候。
等到晚宴结束,李喵伟早就忘了他肚子上还贴着块草莓蛋饼,他以为可以回家了,没想到还有第二波的活动。
皇室亲友们移到了另外一个厅里聊天喝酒,房间里流淌着悠扬的舞曲,闻着鸡尾酒迷人的甜香,年轻人情绪高涨,抛却了矜持,聚在一起跳沙龙舞,李喵伟站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没人来邀请他,当然,他也不会跳。
他有点想不明白,这些人鱼贵族,平时连走个路都娇喘吁吁,跳起舞来却热情似火。
厅外直接连着一座非常豪华的露天泳池,对跳舞不感兴趣的人鱼就泡在里面一边喝酒,一边和人闲谈,话题总是逃不开那几样,投资、珠宝、时尚以及情人。
李喵伟发现哪边的气氛都和自己格格不入,不是没人找他搭话,而是想从他这里套到内/幕隐私的人,或是单纯想讥讽一下他的人,很快就发现这条淡水黑鱼的脑电波和他们根本不在同一个波段上,他们击出去的每一掌,都像是落在棉花堆上,绵软无力,最后反倒把自己气个半死。
李喵伟转了一圈,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公爵大人也早就从刚才那场酒醉情热中清醒过来,对自己竟然会被一个毫无姿色的家伙所引诱,感到十分恼火,他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失踪了。
李喵伟决定去找迪迪,和那帮子大贵族的仆人待在一起,这孩子兴许会吃亏,让李喵伟感到庆幸的是,今晚这些人都没怎么为难他,但迪迪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他问了侍从近侍厅的所在位置,发现并不远,就没有让人领路,一个人慢慢找了过去,皇宫里的景色非常优美,越走越见雅致,灯光也被调得影影绰绰,极有格调,几对已经订了婚的情侣躲开长辈们的视线,散在花园里幽会,李喵伟不时就会撞到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场面,为了避免惊扰到这一对对的小鸳鸯,他不得不绕着路走,顺便观赏着沿途的景物,走着走着就发觉不对了,那么长时间按说早该到了,既然还没到,那只能说明自己走错路了。
他也搞不清楚眼下走到哪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李喵伟傻站了一会儿,听到自己左手边的女神喷泉那里传来一点声音,便赶紧走了过去。
“请问有人在吗?”
刚才听到的那一丝动静也忽然消失了,仿佛只是他的错觉,李喵伟不死心,想绕到雕塑背后再看一看,这时,从女神像身后走出个浅蓝色头发的人鱼,挡在了他面前,她顺了顺凌乱的长发,脸上隐约有点紧张,李喵伟在宴席上见过她,似乎是某位侯爵夫人。
“是你?”那人鱼显然也认出了李喵伟,她牵了牵嘴角,似笑非笑,神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你有什么事吗?”
李喵伟友善地笑了笑,问:“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想去近侍厅找我的仆人,应该是迷路了,您能给我指个路么?”
“哦,这样啊。”这女人嗓音娇嗲,说话带着些鼻音,很是缠绵,她也挺客气,回答道:“你已经走过头了,这会儿原路返回的话,路径比较复杂,就怕你会再一次迷路,那边有条小径看见没?”她指了指不远处,接着说道:“你穿过去,往右拐,笔直走就到了,虽然路比较长,但是很好认。”
李喵伟跟人道了谢,往小路上走去。
等他离开后,女神像背后又踱出个男人来,望了望他的背影问:“我没被这家伙看到吧?”
“应该是没有。”侯爵夫人瞟了男人一眼,道:“怎么,你怕啊?”
“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这种事被人发现了总是个麻烦,唉,我说,你干嘛给他乱指路?”男人急忙扯开话题。
“你管我呢,我高兴。”
“好好好,既然碍事的人走了,小心肝,我们继续吧。”话还没说完,男人急色的手已经捏住了女人饱满的胸脯,用力搓揉起来,另一只手也圈住她的腰部,想把人鱼往暗处带。
不料,侯爵夫人‘啪’一下打开了情夫的咸猪手,不冷不热道:“还是改天吧,今天我没兴趣了。”她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