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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回家了。
然后小白和小宏大吵了一架。
将近十年了,小白从没不依照苏晓宏的约定,从没在苏晓宏不在的时候回到这里。
可是这一次他回来了,看到的却是不一样的情景。
“我很忙。”苏晓宏在办公桌后理直气壮地瞪着小白。“我要工作还要照顾老婆儿子,我不可能能天天带着她。我不像你这么闲!”苏晓宏轻蔑地瞥了眼对面的弟弟。
“而且,我不是没请过人照顾她,她不用,她说人家是坏人把人赶出来了!锁起门不让人进去,你要我怎么办?!”
小白说不出话了。他在上海过的很开心,太开心了。开心到现在开始感到一阵阵心疼。
“你闲,你去照顾她啊?!”苏晓宏挑衅地看了过来。
小白看看周围。在这里,他已经没有地方住了。
他抬头看看对面的苏晓宏,转身出了办公室。
小白想了一夜。
两天后,他带着家人回到了帝都。一个星期内,匆匆忙忙地租了处简单的房子,离城区很远,但是个三居室,足够住人了。下一步,他要赶快找个地方,继续卖他的奶茶。
小白只会买奶茶。想来想去,小白觉得只有卖奶茶才能养活自己。
找什么样的地方呢?
小白开始上校园网,并留意起人流密集的公交车站、地铁站。
小白觉得自己越来越聪明了。
他甚至有些纳闷,自己怎么能想得过来这么多事情。
然而地方还没有找到,小白的母亲突然病倒了。
一路奔波,加上水土不服,病来如山倒气势也汹汹,而且正如苏晓宏所说,当小白提出去医院时,小白的母亲声嘶力竭地叫了出来。
小白自己也没去过医院,很多年都没去过,医院,在他最后的印象里,还是如当年板车张大婶所说“坑死人”的地方。可是不去医院他该怎么办呢?去医院又该去哪所医院呢?或许该把医生请到家里,可是找谁呢?去哪里找?怎么找呢?他谁都不认识啊?
午夜深重,看着病中□的母亲,小白才刚刚觉得自己聪明,眼下顿时又慌了手脚。
“医生。人家牛的很。”蓦地,小白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一句话,“主任医师副教授,还是心理学专家。”
突如其来地,小白想起了那个人——除了那个人,他什么大夫、什么跟大夫这一行业靠点边的人都不认识,在这个城市里,他还有什么其他人可以找呢?
可是,他还能找到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删了一部分,所以变短了,,汗!那个,继续求评。。。
☆、25陆时冰
可是这么多年小白从来没有陆时冰的电话。
怎么办呢?
一瞬间,小白突然想到了QQ上那只兔子头
他“噌”地一跃下床,匆匆奔向街口网吧,匆匆忙忙地上了机。
五年了,没有联系过。小白忐忑地上线。而且这么多年过去,陆时冰多半可能早就不用那个QQ了吧。
小白登陆QQ,寻找着那只兔子头。
小白的QQ不常用,所以好友很少,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几个。除了帝都的老同事,还是后来在魔都找工作的时候,后来奶茶车歇业,学校里的同学们帮他联系铺子、水站、制作门头的时候,加了一些。后来,再后来,其他时候,小白都在忙着卖奶茶,就顾不上上QQ啦。
终于,兔子头发现一只,却是上海当年的室友。
小白想了想,于是搜“石冰”,电脑卡了一下,小白心底顿时哇凉,紧张地等着。突然,小白看见一只裂着大嘴的卡通头跳了出来。
他还在!
小白心剧烈一跳。
小白呆呆地看着那个黯淡地头像,颤抖着手敲下第一行字。
“柿饼柿饼。”
一瞬间,小白忽然意识到自己真傻,那个人的弟弟可能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即便记得,他又怎么可能一定会帮自己呢?
小白叹了口气,“对不起打错字了。”
QQ没有反应。
小白心头黯然。
许久,他呆呆地看着那个头像。那是个咧着大嘴傻笑戴着草帽的卡通小人,也许是哪个动画片里的,可是小白不认得。
QQ上没有反应,
小白再次叹了口气,预备下线关机,就在那时,那只卡通小人突然跳动起来。
小白的心跟着小人惊跳起来。
QQ上忽然闪出两个字:“小白?”
“柿饼柿饼!”小白再顾不上错字,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飞快地说,“我妈妈病了。”
“什么病。”对面问。
“她发烧。厉害。她手抖,她不吃东西,她害怕有坏人,她不去医院……”小白语无伦次,不停地敲,敲成了一片没有标点不成句子的字符。
“我知道了,来我的医院。”沉默了一会儿,对面的人说。惜字如金,小白仿佛能看到QQ对面的人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他沉默了片刻。
屏幕上随即出现了一行数字。
“我的电话。”对面的人说,随即换了一行问道,“你住在哪儿?”
小白说了自己的住处,急切地问,“我怎么去你那儿?怎么走?”一瞬间,小白想不顾一切也要把人送去医院,否则,他还能怎么办呢?
可是对面的人说:“你别动,明天一早,我去接你。”
6点钟,还在梦里,小白的电话就热闹地叫了起来。
看见门前的陆时冰,小白吃惊地张大了嘴。
“……这、这么早。”
“我一般六点半到医院。”大夫冷冷地瞥了小白一眼。
小白被这一眼看得吓了一大跳,他感觉自己好像……好像犯了错被严厉的大人抓到了。
完全出乎小白意料,陆时冰轻轻巧巧几句话,就让小白的妈妈上了车。
车一上路,后座上,小白的母亲渐渐睡着了。
陆时冰让小白说说情况。
小白没有想过这个冷得冰块一样的家伙会帮自己,他开始说,又一次说得语无伦次。
待他说完,车子里长久一片沉默。
“我知道了。”终于,陆时冰说。
车子无声地向前行驶。
沉默了半晌,陆时冰突然开口,“你当初为什么不和时凡说?”
小白愕然,“说什么?”
陆时冰瞥了他一眼,“那个简修雨,跟了时凡2年半,走的时候拿了他200万。”
小白一愣,脸上忽然一阵发烫,原来陆时冰一切都知道!
“那……那个……那个跟我没有关系……”小白埋下头,随后尴尬地看向窗外。
“他,他还好吧?”犹豫很久,小白轻声问。
“嗯,挺好,生意比以前大多了。”陆时冰看了他一眼。
陆时冰给小白的妈妈做了全面检查,开了方,取了药。
小白跟着陆时冰转的晕晕乎乎,最后坐在病房门口等着陆时冰回来。
“小白,你妈妈这儿暂时没什么事了。”陆时冰办好住院手续回来,在小白身边坐了下来。
“哦。”小白听见这句话,松了口气,忽然感到一阵剧烈地眩晕,无力地靠向墙壁。
陆时冰突然伸手到小白额头。
小白一愣。陆时冰的手指白皙修长、指甲圆润整齐,感觉像他人一样,可是小白没有想到,原来冰块的手竟然是热的。
小白一动不动。陆时冰的手在他的额头上停留了一会儿,拿开了。
“你过去一直是这样吗?”
“什么?”小白没听明白,转头看见陆时冰严肃地看着自己。
“等一下,我给你做个透视。”陆时冰说。
“小白,”办公室里,陆时冰拿着片子,伸手在小白额角轻轻一指,“你这儿有一个血块。”
“什么?你说什么?”小白愣了。
“你过去受过伤吗?”
“没、没有啊……”小白惶惑了。
陆时冰脸上难得一见的现出一抹微笑,“嗯,可能有些年了。小时候呢?”
“我、我上小学四、五年级时……”小白忽然想起,“那时候我爸和我妈常常打架,有一次,我爸把一个烟灰缸砸到我头上了……”小白摸着额头,吃力地回忆着,“我当时摔倒了……起来时,特别疼……”
“嗯,那就对了。”陆时冰点点头,“你平时常头晕吧,可能还记不住东西。”
“那,那那怎么办……”小白手足无措一片茫然。
“哦,没关系,已经吸收差不多了,还有一点点。”陆时冰说。“给你开了点中药。”
“……”小白恍惚地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自己越来越聪明了,他心里想。
“医保卡呢,我去给你取药。”陆时凡瞥了眼小白,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