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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直人好笑道,正想再损雷伊两句,突然觉得脚上一麻,低头看时,只见一条蛇不知何时已咬上了自己的小腿。
「直人!」雷伊也看见了蛇,脸色大变地伸手去捉,但没有捉到,蛇身体一滑,转眼隐没在草丛中。
再回头看直人,却是脸色煞白,握着自己的手渐渐松开,身体也开始下滑。
「直人,你没事吧!」
一把抱起柳直人,雷伊跑过草丛,让他靠在一棵古木下,「那条难道是毒蛇?」
直人一阵晕眩,猜是毒性发作,却不知是否致命,也不想勉强逞能,对雷伊说道:「找根粗点的树枝给我……我们回去……可能有血清……」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雷伊急急地回他:「还找什么树枝!」说着,仍然一把抱起他,沿着原路朝海滩跑回去。
来时似乎走了一小时,回程抱着一个人,雷伊却只用二十分钟就跑到了。
把直人在纸箱边放下来,看他已有些神志不清,雷伊连忙将箱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在沙滩上,一阵乱拨,只想找出血清来。
「没有吗……」过了半晌,直人睁开眼睛,看雷伊脸色青白地样子,出声问道:「对了……陈嘉琪刚来时还问了有没有蛇……他们根本不可能准备血清吧……」
「那两个白痴!」雷伊破口大骂,转身想要下海,「我去看看游艇上有没有。」
「算了……」看着远处快要完全淹没的游艇,直人拦着他。
雷伊回头,朝直人努力一笑:「放心,我游泳快得很,大学时还得过业余比赛的冠军。」
「别傻了……这可是海……」瞪雷伊一眼,直人的语速越来越慢。
「对了,我给你吸出来不就好了!」雷伊突然以拳击掌,恍然大悟般道:「这急救的法子我怎么给忘了。」
话音没落,他已拉起了直人的长裤,把嘴贴到伤口上去吸起毒血。
吸了两口,方晓瑾和陈嘉琪懒洋洋地踱了回来,看到两人的样子,方晓瑾掩嘴一笑,拉住陈嘉琪:「喂,别去打扰他们?」
陈嘉琪一愣:「打扰他们什么?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当然是……」
又吐出一口黑血,抬头的雷伊正好看见两人拉扯的身影,气不打一处来地吼道:「你们俩还不过来,直人被毒蛇咬了!」
「什么?」
这下,连一贯笑容满面的方晓瑾也变了脸色,慌忙跑了过来,「怎么样,有没有解药?」
「有药我还用吸的?」
雷伊难得这样没好气地说话,「游艇上有没有血清?」
「血清……」
落后两步的陈嘉琪一脸疑惑地重复。
「Shit!」
骂了一声,雷伊低头继续为直人吸出毒血,方晓瑾则用毛巾沾了海水,敷在直人汗涔涔的额头。」
三个人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半天,黑血终于吸尽,雷伊用箱子里装着的纯净水漱过口,就寸步不离地守在直人身边。
傍晚,方晓瑾胡乱烤了些东西让大家吃,直人已经开始发烧,牙关紧闭,什么也不肯吞下,雷伊只好用嘴渡了几口纯水给他。
未到夜里,岛上已开始明显降温,四个人明显对气温的变化预估不足,都还穿着夏季装束。
直人的体温越来越高,脸颊烧得绯红,雷伊握着他的手只觉滚烫,他却像还未够温暖一样,不停地靠向雷伊怀中。
如果现在面前的人没有中毒发烧,那该是多大的一件美事?雷伊忍不住苦笑,紧紧地抱住了直人。
船上搬下的纸箱中装着一个帐篷和两个睡袋,陈嘉琪在一块巨石边搭好了帐篷,连忙让雷伊抱直人进去。
帐篷不够大,只容得下两人,方晓瑾和陈嘉琪便在帐篷外裹着睡袋睡了。
直人虽然昏迷着,却不住梦呓,雷伊想起可以用人体来取暖的办法,于是拉好了帐篷的拉链,将两人衣物脱光了盖在身上,裸着身体抱紧了直人。
直人似乎烧得非常难受,身体不住翻动,发丝在雷伊脸上拂来拂去,撩拨得他几乎要失控。
咬了咬牙,雷伊收紧了环住直人的手,在他额上印下一吻。
「晚安,直人,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第九章
第二天清晨,雷伊天未亮便惊醒了。
一夜没有睡安稳,还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噩梦。
醒来后,第一件事是低头看自己怀中,直人仍然睡着或说是昏迷着,身上的热度似乎稍退,让雷伊长舒个一口气来。
起身穿好衣服,帮直人换了敷在头上的毛巾,打开帐篷走出去,方晓瑾和陈嘉琪正在折腾早餐。
雷伊在各种冷冻肉类类内翻找了一阵,拿出一些蔬菜和米,用平底锅给直人熬粥,这个过程对他和身边另两人的精神都产生了不大不小的打击,因为火穿出锅子不说,白米粥还熬成了焦黑色。
最后,稍具厨房常识的方晓瑾指出雷伊油放得太多,三个人手忙脚乱地重新找齐了材料,这才勉强熬出半锅粥来。
白天岛上的温度很宜人,带着咸味的海风吹开满天云彩。
雷伊将直人从帐篷里抱了出来,靠在巨石边的树荫下喂他喝粥,直人一直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嘴时开时闭,雷伊花了很长时间才算把粥喂完。
因为怕再遭到毒蛇的攻击,下午大家都聚集在海滩边。
雷伊照顾着直人,方晓瑾和陈嘉琪则开始百无聊赖地赌救援何时会到达。
陈嘉琪似乎天生胆小,缩了缩脖子,低声开口道:「其实……不赌也可以。我猜,救援明天就会到了吧……」
「为什么?」心头一喜,雷伊抓住陈嘉琪的肩膀问道。
「因为……」,陈嘉琪欲言又止,「其实……我和爸爸约定过……如果离开家里,最多相隔两天,一定要向他汇报详细行踪。」
「你可真是乖宝宝到家了。」方晓瑾闻言大笑道。
雷伊倒是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感激过这么乖巧守规矩的二世祖和自己在一起。
吃过午饭,下午的时间仍是百无聊赖。
因为直人受了伤,方晓瑾和陈嘉琪也不敢提出下海去玩之类的建议,在没有任何娱乐措施的孤岛上,三个人六只眼无趣地看着天,只盼救援早些到来。
到了晚上,陈嘉琪实在无所事事,早早就钻进了睡袋里开始数羊,方晓瑾先是嘲弄了他几句,接着发现自己与满眼只有直人的雷伊枯坐着也忒无聊,结果没熬过十点也跟着去睡了。
这一夜稍有些闷热,直人的低烧持续不退,雷伊虽然心急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好让他靠在自己身边,握着他的手不停对他说话。
「直人,你快睁开眼看看,这孤岛夜景平时是见不到的哦!」
直人的嘴角动了动,呻吟了两声,眼睛仍是紧闭着。
「我知道你很难受,对不对?你放心,陈嘉琪说救援有可能明天就到了,你再稍微忍耐一下。」
看着不言不语的直人,雷伊的心脏忍不住又跳得快了些,「喏,直人,我们做个约定怎么样?你要好好坚持到救援到来,怎么约定呢……你现在不能说话,我们就以吻立约如何?」
一面说,一面也知道等不到回应,于是伸手摘下了直人鼻梁上架着的无框眼镜,「我吻了哦……」
干燥的双唇,炽热的吐息,本来只想轻吻一下的雷伊忍不住将舌尖伸进直人口中,里面是滚烫的温度。
「呜……」直人又动了动,微微皱起了眉。
雷伊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剩下的欠着,等你好了一定要补回给我。」
直人又没了声响,雷伊落寞地笑笑,抱他进了帐篷。
这一晚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变了天,暴雨轰然落了下来,雷伊是被几声响雷惊醒的,然后就听见方晓瑾在帐篷外喊着:「让我们进去。」
打开拉链,双人规格的帐篷里霎时挤进了四个人。
睡袋已经被淋湿了,为了不弄湿帐篷内,干脆被扔在了外面。
调整着怎么也坐不舒服的位置,陈嘉琪突然问道:「那食物呢?炭火呢?帐篷里堆不下啊!」
一下子,谁都没了声音。
这时正是凌晨两点,三人渐渐又有了倦意,方晓瑾和陈嘉琪坐着靠在帐篷口,雷伊则怀抱着直人靠在另一边,将就着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醒来,雨还是没有停。
陈嘉琪冒着雨跑去查看了不远处装食物的箱子,然后拿了几个罐头回来。
「蔬菜之类都被水泡烂了,炭火大概也不能用了,还好有几个罐头,大家将就吃吧!」说着,用瑞士刀打开三个,一个给方晓瑾,两个则递给了雷伊,「运气好的话,也许今天救援就到了。
「嗯……」方晓瑾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这么恶劣的天气,又不能生火放烟,救援究竟能不能找到自己,这个疑问,准也没说出口。
中午开罐头的时候,陈嘉琪数了数剩下的罐头数,对两人道:「我们是不是需要节制一下食量?」
方晓瑾点点头:「那我和你吃一罐吧,雷伊和……」
「直人早上几乎都没吃。」雷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