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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力道,今天台风来了吗?
正思忖着,台风源已经挟着巨响一路直奔柳直人的卧室。
翻身蒙上被子,直人连话都懒得说一句。
「快点,你这么好的身材万一疏忽间发胖走形了怎么办?」跳上床扳过直人的肩膀,雷伊煞有架势地道。
「跟你无关。」吵死了,安静点让他睡觉行不行?
「怎么会无关?我喜欢瘦一点的。不过太瘦也不好,看了心疼。」
直人霍地睁开眼,瞪着雷伊。
后者被这难得一见的景象吓了一跳,自动将此识别为暴怒先兆,一进倒没了声音。
然而直人却连半句数落都没有说,只是指了指房门:「从门口出去吧,让我睡觉,拜托。」
他很需要好好睡一觉,这几天发愣发得太累了。
雷伊是一个爱把「喜欢」二字挂在嘴边的人,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是如此,对于他的喜欢到底有多少认真的成分,老实说直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对于这个一沾上来就甩也甩不掉、甚至步步为营寸寸进逼的男人,直人觉得很有些难以招架。
想着想着,睡意消散得没了踪影,烦躁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直人觉得应该将自己切换成工作狂模式。
他开始不分对象的接委托,离家频率也渐渐从一天变成了两天、三天、甚至自家门边的墙上睡着了,绕过雷伊开门进房,直人连一声招呼也没有打过。
直人进门的时候,看见雷伊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金发散在额前,一只手悬在半空。
挺英俊的男人,家世也不错,应该也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类型了吧,想找女性的话说不定无坚不摧,为什么偏偏来纠缠男人呢?
夜里有些微风,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的直人在第一时间打消了去骚扰清扬的念头,他很想静一静,找个地方好好发个愣,直到愣出个结果来。
事后回想起来,这种精神状态跟他被顺利绑架实在不无关系。
没错,他柳直人,在离住处不远的地方,被人当街绑架了。
嘴上绑着布条,双手被反绞在身后,两只脚倒是分合自如,只不过其中一只被挂了个少说有二十公斤的大铁球。
人质?
对于自己的新身份,直人颇感有趣。
只不过作为人质,并非身处废弃仓库或肮脏地下室,反而被安置在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中,一日三餐营养均衡的供着,这也太不寻常了吧。
另一个不寻常之处是,这房间中少说也安了十多个监视器和窃听器,除了洗手间和浴室,几乎涵盖了每一个直人可能行动到的角落。
绑架兼监视,其用意何在?
第三天傍晚,一个熟悉的声音让直人稍微摸到了一点端倪。
「嗨,我的小情人,你过得还好吗?」平时只有一日三次在送饭时才打开的房门,被一个美人大力推开,方晓瑾的娃娃脸带看一如既往的微笑出现在直人面前。
「是你?」
「不是我。」
「那是谁?」
「马上你就知道了。」
没头没尾的对话,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策划这次奇异绑架事件的主谋,很快就现身了。
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
外表看起来彬彬有礼的男人,八成也是什么大财团的公子哥,只不过在房门阖上并拆除了所有监视设备后,马上卸下伪装对方晓瑾做起了失意体前屈状。
「我实在是没办法对男人产生兴趣啊。」声音愤愤不平,仿佛不能喜欢上男人对他是件多大的委屈一般。
「你就乖乖认输吧。」方晓瑾坐在沙发上,得意地笑了起来。
「可是这也太不公平了。这小子是个男人,对你先天就比较有利不是吗?」男人高声指控着。
「陈嘉琪先生,你可别告诉我『愿赌服输』这四个字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哦!」方晓瑾审视着自己指甲的新造型,头也不抬地道。
认输?赌博?柳直人优秀的头脑开始快速地消化起自己捕捉到的资讯碎片。
「我不会赖账,但你也不能否认这一盘于你是大大的有利吧?」叫做陈嘉琪的男人仍是不死心地争辩。
「我们开赌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吧。方晓瑾看一眼柳直人道:「他是个男人只能说明我的运气好。参赌嘛,运气本来就最重要。」
「……好,这次就算我输,不过你也还没有赢吧?」陈嘉琪咬了咬牙道。
「怎么看都是我的赢面比较大。」方晓瑾一偏头道:「既然竞争对手又少了一个。」
「你说莫尔,他……」
「喂喂!陈嘉琪,你先别多嘴好不好。」方晓瑾大声打断了男人的话头,转身看向脸色已颇不悦的柳直人,「现在的情况,你掌握了多少?」
「一半吧。」直人冷冷地说道。
「想不想知道全部的详情呢?」
看了一眼方晓瑾不怀好意地笑容,直人索性也坐了下来:「你们玩什么游戏,我可没什么大兴趣。」
「小情人啊,你嘴硬这一点,我可也是很喜欢的哦。」
「喂喂,你们别公然调情好不好,当我死人啦。」陈嘉琪在一边出声道。
「陈先生,这就是你的认知错误了,」直人转头看向陈嘉琪纠正道:「根据词典上的说法,男女间互相挑逗才叫做调情。像方小姐那样单方面的行为,我们一般称其为性骚扰。」
方晓瑾瞥直人一眼,突然移动到他的身边坐下,在直人耳边吹了一口气道:「你再继续嘴硬,我可能要喜欢的骚扰你全身了哟。」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环境才能教育出这么一个奔放的女性来?直人不禁对作为父母友人的方家大为好奇起来。
见直人不搭理自己,方晓瑾有些没趣地坐直了身子道:「我和陈嘉琪决定,现在就把这场赌局的内容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事后为我们办一件事。」
「什么事?」
「之后再告诉你。」
「我没有义务为你们的任意妄为浪费精力吧?」
「我敢说,你绝对会对这件事有兴趣的。」
「哦。」直人冷哼一声。
「这样,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就跟我们联手如何?当然,我希望你不要装作不感兴趣,这一点你总可以答应吧?」
「嗯。」直人点点头。
老实说,他的好奇心确实有一点被激发了。
「老实说呢,我和陈嘉琪打了个赌。」方晓瑾的视线依次扫过陈嘉琪和柳直人,开始了自己的叙述:「你可能不记得了,陈嘉琪的表姐家是经营「桑荷」大卖场连锁的,你曾经盗取过这个公司的机密资讯,这件事对桑荷的打击非常大,全公司为了能把你揪出来治罪花费了不少精力,但最后发现你的手法实在太过巧妙,他们找不到证据,只好作罢。陈嘉琪知道这件事后,就对他表姐拍了胸脯,说一定把你找出来狠狠整一番。我当时因为闷得慌,于是决定和他赌一赌谁能先查出你的底细,但光是这样似乎还是太没趣,所以我们把赌局的内容设定成了可以先让你成为自己情人的人得胜。」
「赌注呢?」直人的反应平静得让陈嘉琪略有些吃惊。
「太平洋上有座无名小岛,我们都看上那块地了,所以赌注就是那里的所有权。」方晓瑾解释道。
直人点了点头。有钱人的游戏,无聊却能打发时间,他勉强表示理解。当然,用他的感情来做赌注这笔帐,他早晚会和这两个人清算的。
「你们俩把实情告诉我后,根本分不出胜负了吧?」
陈嘉琪听直人一说,一张脸顿时垮下来:「我在查到你是男人时就绝望了,不管怎么样为了个赌局去搞男人,我实在是出不了手。就是不知道莫尔的情况是如何……」
「莫尔?」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直人警觉地眯起了眼睛。
方晓瑾出声继续解释道:「其实,参与这个赌局的一共有三个人,除了我和嘉琪,另一个是莫尔,我们的法国朋友。」
「你们想要我帮忙的事,跟这个人有关吧?」
「完全正确。」方晓瑾拍手道:「莫尔这个人非常地强硬霸道,他想得手的东西,会用相当极端的手段去掠夺。据我所知,他至今也还未接触过你吧?」
想了想,直人坦白地摇摇头。
「现在看来,我和嘉琪两个人恐怕都没有胜算了,不过嘛,我确实挺喜欢你的,我的小情人,所以也不希望你被莫尔调教得破破烂烂。」
「呵呵。」直人不以为意地应付了两声,「那么,你到底希望我做什么呢?」
「总之呢,就像陈嘉琪说的那样,这场赌局确实有很多不妥之处,我们也不打算乖乖等莫尔胜出。你可以把你的专业手腕借给我们一次吗?事成之后,我们一定让莫尔将赌约一笔勾销。」方晓瑾正色道。
「你们希望我去盗取那个莫尔家的资料吗?」直人一挑眉道:「你们真的是朋友?」
方晓瑾笑了起来:「你不是商场中人,不懂得个中利害。我们既是朋友,也是对手,俗话说兵不厌诈,这一点,大家早就心知肚明。」
语毕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