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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血病。”任疏声音的很低,低得微不可闻。
“严重吗?”顾烈努力回想,白血病也分了好几种吧,好像不是每种都是致命的,他家儿子的运气应该不会那么差的。
“还好,目前还能控制。”就等着脐带血配型了,任疏心里计算着,月底的时候,顾烈不知道能不能转院,要是可以的话,他们就全家回明阳去,到底二叔在那边,有什么事更方便些。
“那就好,那就好……”顾烈喃喃自语,放心地躺了回去。
任意生病的事情顾烈本来就不知道,所以顾烈的反应落在任疏眼里,再是正常不过,谁家当爹的知道儿子病了都得着急,顾烈要是不急,他才奇怪了呢。
顾烈躺下去不到一分钟,很快又撑起来,“医生有没有说怎么治?”
“骨髓移植或者脐带血干细胞移植。”无论哪种,手术都不算很难,难的是能配型的骨髓和脐带血。
“验过我的没有,能配吗?”听说亲生父母的,好像比较容易配上。
“检验过了,和我一样,都配不上。”任疏刚到朔州就做了这件事,毕竟脐带血也不是肯定就能配上的,多条路子多点希望,可惜顾烈跟他一样,和娃娃的骨髓配不上型。
他们现在能期待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了。
“那怎么办?”老天爷,不要这么玩他好不好,失忆已经很倒霉了,儿子还得那么严重的病,他到底惹了谁的眼啊。
“就看他了,希望能配得上。”任疏轻抚着小腹,露出向往的神情。
对啊,他们还有个孩子的,顾烈长长吐了口气,他希望自己的霉运,就此结束。
☆、第三十一章
尽管顾烈很努力在掩饰他失忆的事实;不过他的演技显然不如任疏,很快就被人戳穿了把戏。
“你该不是穿来的吧?”这年头,穿越重生占据了荧屏的半壁江山;难怪任疏在察觉顾烈的古怪之后有此一问。
“我想……应该不是。”顾烈认真作答道。虽然对过去的人和事毫无印象;顾烈对这个时代却不觉违和,他甚至知道“穿越”和“重生”的含义,所以他很肯定,自己不是穿越人士。
“真的不是?”如果不是换了个人,怎么可能连他的名字都搞错。
顾烈刚醒那会儿;一直管任疏叫“小苏”;任疏以为他手术伤了脑子导致发音不准;没有太在意。谁知前两天陈紫君给任疏打了个电话,当时任疏在卫生间;电话是顾烈接的,两人聊了几句,估计听陈紫君喊了任疏的名字,顾烈后来的发音,再标准不过,绝对没有平舌翘舌不分,而任疏对他的怀疑,恰恰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任疏反应过来,顾烈不是发音不准,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任疏忽略了,那个不标准的“su”字发音,顾烈从哪儿听来的,任敏和任萱叫他哥,娃娃叫他爹地,其他人叫他任少,在仁心医院,他的名字就没人叫过,难怪顾烈一直叫错。
“真不是。”顾烈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堆满苦笑,看来自己的演技的确不过关,这才几天,就演不下去了。
任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突然问他道:“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何年何月何时何地吗?”
“……不知道。”
“你知道我的生日是哪天,娃娃的生日是哪天吗?”
“……不知道。”
“你知道你回朔州之前,跟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说自己是顾烈。”
一连串的“不知道”下来,任疏终于爆发了,“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知道娃娃是我们的儿子,我知道妞妞是我们的女儿,我还知道,你喜欢我,而我——”顾烈故意停顿了下,见任疏神色没有明显变化方继续道:“也喜欢你。”
“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说你喜欢我,你觉得我会信?”任疏冷笑,摆明不信顾烈的话。
“我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就是不记得了。”顾烈承认,自己的话不是很有说服力,可他说的真是实话,端看任疏信不信了。
“算了,现在不说这些,等你伤好了再说。”记不记得又如何,他们的关系都这样了,况且顾烈的伤还没好,他总不能丢下他不管,任疏认命了,也不晓得他上辈子欠了顾烈什么,这辈子会跟他纠缠不清。
顾烈默然颔首,算是同意了任疏的说法。钻进被窝之前,他扯住任疏的衣袖追问了句,“小疏,你不会抛弃我吧?”
任疏哭笑不得,斜斜睨他一眼,转身就走,一个字也没回答。
“ye!”任疏走后,顾烈兴奋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他这几天算是看出来了,任疏面上看着冷淡,其实心软得很,他刚才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顾烈躺在床上,睡意全无,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躺了会儿,干脆翻身坐起,开始制定他的“追妻计划”。
打击敌人,要从最薄弱的环节下手,这是顾烈刚进警校的时候,他的教官教给他的第一句话。顾烈发现,这句话放在很多地方都有道理,就是追老婆,也是用得上的。
比如他直接和任疏套近乎,任疏基本不搭理他,他对两人的过去又没印象,简直无从下手,可他要是问起任意的事情,或者拿任疏肚子里的孩子当话题,任疏多半就会给他回应。
顾烈的理由充分得很,失忆这种倒霉催的事情,他们自己知道就好,娃娃那么小,还是不要告诉他比较好,为了不在儿子面前露馅,任疏不就得主动说些他们以前的事情。
可惜的是,就是没有失忆的顾烈,和任疏相处的时间也很有限,任疏说起往事还避重就轻,顾烈根本套不了什么话。
“小疏,我们出去转转。”关在病房半个月,顾烈的忍耐到了极限。
任疏坐在窗边看书,听见顾烈的话扭头看他,“我叫护工来扶你。”
顾烈的伤好得再快,也没好到能满地溜达的地步,在病房扶墙走两步去个卫生间没问题,想下楼那就得靠他人帮助了。
“屋里有轮椅。”顾烈皱眉,他想要二人世界,跟着个护工算什么。
“我抱不动你。”任疏低头看着肚子,坚决不承认自己在寻找借口。
“我能自己上去,下楼也有电梯。”为了防止他人跟随,顾烈把任疏可能会找的理由,都给堵了回去。
任疏没再说话,起身把放在房间角落的轮椅推到床边,顾烈双手撑着床沿,很轻松就把自己挪了过去。
“我们走吧。”轮椅是电动的,都不用任疏搭手,顾烈自己就能操作。
“你先等等。”任疏叫住已经到了门口的顾烈,从床上抱了床毯子,给顾烈搭在腿上,又从衣架上拿下自己的外套和围巾、帽子、手套,穿戴整齐了才跟着顾烈出了门。
朔州的冬天,零下二三十度是经常的事情,除了顾烈这种在病房关得快要发疯的,vip病区的小花园里,就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任疏历来是个怕冷的,明阳那种冬天不下零度的温度,他冬天都不爱出门,到了朔州更是深居简出。
凛冽的北风吹在脸上,就算任疏把整张脸都裹在围巾里了,还是觉得生疼生疼的,他搞不懂,这样的天气顾烈干嘛非要出门。
深深呼吸了两口带着寒意的新鲜空气,顾烈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他回身去看任疏,才发现他原地跺着脚呢。
“小疏,你是不是很冷?要不你先回去吧?”顾烈想抽自己两耳光,任疏是明阳人,自小在南方长大,哪里经历过朔州冬天的低温,而且他还怀着孩子,自己怎么就把人给带到外面来了,要是冻着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不回去?”任疏疑惑道,他怎么觉得顾烈一脸享受的表情呢。
“难得出来放风,当然要多待会儿,你冷就先回去。”顾烈是在亚沙出生和长大的,那里的冬天,比朔州还冷,他是早就习惯了。
“我不回去。”既然不准备放弃,顾烈的用意,任疏哪有不懂的。
“那你过来。”顾烈长手一伸,牵着任疏的手把他扯到了自己身上,他揭开搭在腿上的毛毯,用毯子把两个人紧紧裹住。
“你做什么?”任疏惊呼,他竟然坐在顾烈的腿上,花园虽然没人,可楼上病房里的人,站在阳台上都能看见的。
“还冷吗?”顾烈在毯子下把任疏的手套摘下,把他的手握在掌心。
任疏低着头,不说话,轻轻摇了摇头。
顾烈握着任疏的手慢慢揉搓,感觉不那么浸人了才把手套给他戴上,而他不听话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