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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脚步,薛印想了想依旧伸手将病房的门拉开,忽听耳后的病床上传来动静,薛印急忙忙松了手,回身冲已经一个扑腾从床上坐起的阚飞喝令:“快点坐回去,忘了医生是怎么说的了吗?”
“那你还走!”阚飞真的不动了,维持着双手撑在身体两侧的姿势,那个滑稽的样子有点像体操运动员在做托马斯旋转。
“莱莱知道我下来……”薛印欲言又止。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他又不跟阚飞做什么,知道就知道呗,为何会心有余悸?
“损色(Sǎi)!”阚飞冲薛印招手,“赶紧过来,就这么屁大会儿功夫老子也想你了。”
“等下——”薛印又欲言又止,然后他鬼使神差的将房门插上,一颗心这才放进肚子里,就好像这样才安全,无论他们待会儿会做什么。
一把给薛印抱住的阚飞赶紧撅起他那龙舟口吧唧在薛印的面颊上香了一个,那个贱样跟学龄前的奶娃娃似的,可会嘚瑟了。
薛印心里面像抹了蜜,他的内心是极其渴望这种情感互动的,他不愿意多表露心声,没有欣喜自然也没有抗拒,就那么任由阚飞从他身后抱住他坐在床沿前。
“你别老着急你那买卖,多在医院休息一阵,没了你公司又不会倒闭。”薛印的确是个大忙人,他跟阚飞独处半个钟头就接连接了四五个电话,有客户的,有工厂的还有下面业务员与会议商的。
“我知道,别担心。”莞尔,薛印笑的云淡风轻,符合他自身的气质。
“你想吃什么?我打电话要我哥做给你吃。”阚飞很会哄人,起码他抓住了薛印的心,知道薛印稀罕什么。
薛印坐在阚飞的怀里,低头正拿着手机不知道给谁在发短信,有一搭无一搭的附和着阚飞,多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能不能有点正事儿有点爱心?马航都失踪了你还在这摆楞手机,没爱心!”阚飞不高兴薛印忙他的工作,故意在这拿话揶揄他,也不知道薛印听没听进去。
“嗯,马航失踪这么多天,很多人还在吃喝玩乐,一点爱心也没有!反正我在我家附近找了,没有!”放下手机,薛印抬头,大方的赏给阚飞一个称得上柔情似水的笑容,阚飞当时就酥了。
“大宝儿,我真稀罕你,快给我嘴一个……”大黑脸盘子瞬间放大,阚飞捧住薛印的后脑勺撅起他的嘴唇子就亲了上去。
呼吸微乱,瞧着近在咫尺的阚飞薛印慢慢地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着这份被人疼宠的爱意。
他一动不动,顺从着阚飞恣意摆弄他的身体。唇齿被一条舌撬开,呼吸被堵住,津液灌满了整个口腔,全都是阚飞的味道。
唇瓣碾压着唇瓣,牙齿顶着牙齿,薛印被迫着张开嘴巴,任由阚飞的舌头来回扫荡他的口腔内壁,细细舔裹着他牙堂子。
忍不住——
忍不住的做出回应。
伸手,狠狠地捧住阚飞的脑袋,随着被亲吻的节奏胡乱地揉弄着阚飞黑硬的头发茬。
戴着夹板的手臂碍事的横在两人之间,却阻隔不断那股子蓬勃而起的热情。只是接吻而已,薛印觉着自己就已经被对方给燃烧起来。
阚飞一吻作罢,薛印眼中的精明不见,神色迷惑,靠在床头粗重喘息,一时间难以平复那高潮迭起的心绪。
阚飞嘿嘿笑着伸手指擦抹了薛印唇角挂着的泛着蜜意的银丝,之后又顺势捏了捏薛印的脸颊跟下吧,把他当成孩子一样的对待,暖人心。
“要不你坐上来吧,嗯?”定海神针自己个就在阚飞的裤裆里伸缩起来,不害臊地隔着裤子伸手,左右的扒楞了两下,咧嘴跟薛印打着商量。
白眼,薛印虽心痒难耐,却知孰轻孰重,首先是他一条手臂不方便,二是阚飞那肚子真心在经不起折腾了。
“要不你心疼我就用手给我摸摸中不?”继续咧嘴,笑的憨厚。
冷眼,他要是在敢跟他贫,他就给他一拳头。
“那你回去吧,你搁这坐着我受不住。”厚脸皮的汉子火了,黑着脸拉起被子一翻身,不在理会他床边上坐着歇气的薛印。
薛印笑笑,弯身垂首探下去,贴着阚飞的耳廓故意用唇摩擦那儿:“那我先回去了。”声音轻飘飘的,像似在勾引。
薛印给了阚飞一秒钟来做出反应的时间,对方没有反应,薛印这次真的亲下去,用舌尖沿着阚飞的耳廓勾勒一遍,临了临了朝他的耳蜗里还吹了一口热乎气儿,这才满意的起身。
“回来,”阚飞回手一把攥住薛印的手腕子,瞪眼睛吼他,“你还真走啊?”
“嗯,真走,乏了,回去歇歇,你也是,好好睡一觉吧…”薛印扭着脸望着他的眼,原本被阚飞握住的手腕反手反握住他的,指腹落在阚飞的手背上,一下一下爱不释手的摩挲那粗糙的皮肤,“你的手该擦擦护手霜了,太糙。”
“以后你公司司机不给你往楼上搬货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去,听见没有?”阚飞所答非所问,他那几次跑去齐鲁大厦张望薛印,碰上俩次这家伙自己脱了西服外套在那邟嗤邟嗤的搬货,这像话吗?哪有老板亲自干这体力活的。
锐利的眼眸软化下来,像似有水雾在流淌,薛印笑答:“知道了…”
“成了,回去吧你,我可得好好睡一觉了,累完了都。”说完,不再看薛印,抓着被子一翻身倒下去就直接闭上了眼睛,阚飞清楚,在这么婆婆妈妈下去他俩谁也甭想休息好了。
站在病床前,薛印望着阚飞露在外面的后脑勺弯起唇角,他清楚的知道,他的第二春终于来了……
那天晚上,文化局的孔文斌科长突然给薛印打来一个电话,对于这个人,薛印的印象颇深。
孔科长,孔文斌,正科级干部,三十八岁。肥头大耳蒜头鼻,圆圆的脑袋海狮口,逢人三分笑,但是那笑……薛印觉得恶心。
前年文化局服装采购,薛印的《法莱雅》中标,当时的经办人就是这位孔科长。
薛印开始接触着也还行,尤其这位人脉颇广的孔科长后来还给他介绍了两笔生意,为了表示感谢,薛印自然做东请了孔文斌几次。
自然而然的也就发现了不老少污秽的事情,比如这位孔科长不爱红颜爱蓝颜,比如这位孔科长有着“SM”情结的怪癖,比如这位孔科长话里话外都在提点薛印,邀请薛印做他的入幕之宾。
薛印处事圆滑,虽没有明确拒绝,却也循序渐进的透露给对方他的诚意,之后又递了红包,无论怎样,财色虽不能双收起码得让这位沾一样。
在之后,薛印就有意无意的避开孔文斌,即便是孔文斌在给他介绍单子,他都公对公的对待,只要是饭局,他的身边必然会带上公司的员工。感情不回应,哪次钱都不少孔文斌的。
都不是什么毛头小子,时间久了,孔文斌也就断了对薛印的念想,真真就变成了“生意上的伙伴”,一把一利索,谁也别欠谁。
瞧着这陌生又熟悉的号码,薛印有那么一两秒钟在出神,细细算下来他与孔文斌已经差不度有小半年的时间没联系了。
前阵子听说文化局的一把手退二线了,他又往上升了一级,照这个速度算算,不出几年孔文斌就能进“核心”了。
调整好心态,薛印接起电话就一派官腔,声线压低却不失洪亮:“孔科长,最近还好吗?是不是又有生意照顾小薛了哈哈哈…”
“小薛呀,有个事情挺辣手的嘛…”都是本地狐狸,却都喜欢玩聊斋,孔文斌也打起了官腔,故意在电话里整景弄事儿,薛印没言语,等着对方说下文。
“商学院门口有小贩贩卖盗版光碟,被人给举报了,我们出勤查证属实,人货全都给扣下了,不过嘛情结也不是很严重,那小贩交了罚金就走了。”
薛印何其聪明,他绝对相信孔文斌给他打这通电话的寓意不在此,他们文化局成天到晚接到举报的电话多了去了,一个学校门口卖光盘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他为何要打电话跟他说这事?
薛印百思不得其解!
正想着,电话里忽然传来一阵男人猥琐的低笑声,只听得薛印脊背一毛,不好的预感席上心头。
“孔科长,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小薛这能帮上的一定尽力。”
“小薛,什么帮不帮的,孔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