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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黑森林有眼力价,给薛里来解了围,跟长辈们打过招呼,拉着薛里来下了桌去看孩子去了。
于是,所谓的长辈们一桌,孩子辈的又一桌,全都聚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个好奇着宋宝儿怀里的小生命。
餐桌上,宋建国看在林海东的面子上不咸不淡的同薛印聊了俩句,不成想俩人在对某国军事机制的见解上有着独树一帜的想法,所以这话题又深入了几分,最后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薛印的领域上——服装。
林海东看得出来,宋建国对薛印的印象不错,不然也不会捧着薛印说话,故意将话题带到薛印擅长的领域里。
无论是宋建国还是炉火上对阚飞都谈不上排斥或者厌恶,他们看阚飞就像看孩子似的,毕竟都年过半百了。
俩人的关系就算不明着说,桌上的各位都不是瞎子,对于薛印的发福,宋军也好宋建国也罢,都没往歪处想,就寻思薛印这是得了什么病,才导致的身体走了样,不过那气质不减,超凡脱俗。
既然是同性伴侣,唯一令宋军好奇的就是他们这几个孩子的“来源”,领养的?都是领养的?还是薛印跟阚飞都有离婚史什么的啊???
怀揣着一颗好奇的心情,宋军儿试探了俩句,他听薛印跟阚飞那意思孩子是亲生的,三个姓阚一个姓薛?宋军儿觉着阚飞跟薛印都是离婚带孩子后凑到一块堆的!
别拿他当井底之蛙,他啥世面没见过啊!
俩男人搞对象算事儿吗?
他一点不排斥!
听黑森林干爹干爸的叫着,宋军儿这心里头也托底了,自己的闺女有眼光,未婚先孕拴住了男人就对了,哈哈哈哈······
阚飞可能还不知道咋回事,心思通透的薛印已经了然,想不到薛里来牛气,十九岁就让他跟阚飞当了爷爷。
他这是没得空,待会儿下了饭桌他可得好好瞧瞧那孩子,刚刚就有偷着瞄,小样子特喜庆。
200 你情敌跟我情敌
晚上八点撤了桌上的饭菜铺上桌毯,阚飞、宋军儿、林海东、宋建国四个人玩起了麻将。
薛印没跟着阚飞看热闹,坐沙发上从宋宝儿的怀里抱过黑靴子,仔仔细细的好一顿端详,这跟他自己的儿女不一样,这是薛里来的骨肉他的亲孙子。
蓦地,薛印突然一阵面红耳赤,他怀里抱着大孙子,肚子里却又怀了个小儿子,真是窘死他了。
薛印给黑靴子包了一个一万块的大红包,并且还给孩子买了个小金锁,黑森林是他干儿子,那么宋宝儿就是他的干女儿,对这俩孩子薛印也疼爱有加,同样包了大红包,还特意给宋宝儿买了金镯子,他心里头心疼这初为人妇的女人,说来说去可怜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不知不觉中倚着沙发靠背的薛印睡了过去,他现在的生物钟很固定,基本到了晚上九十点钟就困得睁不开眼睛。
阚飞一直操着大嗓门嚷嚷薛里来看着薛印点,一会儿让薛里来给薛印倒热水,一会让薛里来给薛印拿件衣服披上,在不就让薛里来给薛印拿个靠背靠上,从他坐那儿玩牌开始就没闲着。
“薛里来,过来,给我带把牌。”阚飞说着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沙发前蹲下去柔声问薛印,“困了?我扶你进屋躺会儿去吧?”
迷迷糊糊的想要摇摇头,表示他一个男人怎么能随便进孩子的屋里去睡觉,实在不好便拒绝了阚飞的关怀。
“那咱走吧,回家!让薛里来搁这陪着他们玩通宵。”许是没出十五的缘故,节日的气氛依然浓烈,致使这些日子小崽子们的生物钟紊乱不已,这都二半夜了一个个瞪着小眼珠就是不睡觉,在那作妖。
薛印反手攥住阚飞的手腕摇了摇头,低声说:“别,你玩吧,我熬的住,这大过年的回家也没意思。”
“拉倒吧,瞧你那俩眼珠子熬得通红,跟兔子精似的。回家回家现在就走。”
薛印还想说什么,不知何时朝他们走过来的林海东也发了话:“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薛印笑笑,被阚飞搀着站起身,他声音挺小的,在征求着阚飞的意思:“大飞,你要是想玩的话,要不让他们上咱们那玩去吧?”
“玩啥玩,回家搂你睡觉去。”阚飞笑着跟薛印咬耳朵,他们的背后有一双黑亮的眼睛在看着。
先走的只有阚飞跟薛印,薛里来补上了阚飞的位置陪着叔叔爷爷的打着麻将,黑森林跟宋宝儿负责哄孩子。
薛印实在是困大劲了,坐上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阚飞放缓了车速,把车平平稳稳的开回了家,瞧着薛印睡的憨熟不忍叫醒,便自己个轻手轻脚的下了车,然后脱下厚实的羊绒大衣又给薛印裹了一层,这才小心翼翼的把人给从车里抱了下来。
薛印的体重一直在上升,这寒冬腊月的穿的又厚重,从小区车库到家里这短短几十步的距离竟累得阚飞气喘吁吁。
薛印睡得又沉又死的,直到阚飞把他平放在了床上他都不知道,阚飞出去把大门关上,然后折回去给薛印脱衣服裤子,盖好被子又去浴室打水,他每天伺候薛印洗脚擦脸的都已经习惯了,即使再晚,该做的事情没有做他就是觉得不踏实。
把水盆放在薛印脚下的凳子上,阚飞投了投毛巾,然后从被窝里拉出薛印的一只脚,轻轻柔柔的就给薛印擦起来,脚掌、脚心、脚背、脚趾,一寸不落的。
擦好了一只塞回去,在从被窝里拽出另外那只,然后同样细心地对待。拿毛巾擦干,又抹了橄榄油,等他把洗脚水倒掉之后又重新折回来,像个足底师傅,搬凳子坐薛印脚下,手劲儿适中的给薛印揉按着脚丫,让他睡得更舒服更轻松。
薛印睡到半夜醒了一次,觉着脚上有些重,撑起身子往下一看,是阚飞坐在凳子上抱着他的脚丫子睡着了。
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腿脚,薛印的嗓子有些干涩:“大飞,醒醒,起来上床睡。”
“唔······”薛印的腿脚一动,阚飞下意识的就坐直了身板,慌忙问,“要啥?我去给你拿。”
这句发自肺腑的话让薛印的心一颤,瞬间觉得整个人都被浸泡在幸福的泡泡里,连头皮都是麻的。
“大飞······”干涩的嗓子哑哑的,薛印伸手去拉坐在他脚下的男人,想让他快些上床去。
阚飞笑笑,一屁股从板凳上挪到床沿,抬腿就脱下俩脚上的袜子,随后三下五除二的上了床钻进薛印的被窝。
“睡吧大宝儿······我搂你······”
“嗯······”
一阵沉默。
“大宝儿······”
“嗯?”
“我刚做了个梦。”
“嗯。”
“你又给我生了个儿子,白胖白胖的跟咱俩一样一样的嘿嘿······”
“傻样儿······呵呵······”
“你困你先睡,我说你听着就好。”
“嗯。”
“我老激动了薛印,我特期待那一刻的到来,真的!”
“唔。”
“嗳你说给咱儿子起个啥名啊??跟你姓吧啊?叫薛中来??”
“俗!”
“嘿嘿,是有点俗,那叫薛佛兰?”
“神经!”
“也是啊,雪佛兰那车的车标跟个卫生巾似的。”
没人搭腔。
“那你说叫啥大宝儿?都听你的,儿子你生的你说了算。”
“阚日月星辰。”
“哎妈呀老薛,你挺讷啊,还给咱儿子起个五个字的,行。挺好,挺酷!”
薛印翻了个身,决心不在继续跟阚飞在这扯淡,深更半夜的他快困死了。
阚飞一个人又絮絮叨叨了一会儿,那手始终落在薛印隆起的肚子上摩挲着,摸着摸着就耐不住困劲,在不知不觉中抱着薛印睡了过去。
薛印第二天醒过来都是因为阚飞跟他耍流氓,一大早上的就兽性大发的想跟他舞舞喳喳一番。他没干,抱着被子把自己裹个严严实实,要是阚飞在跟他 瑟,他就不客气了。
“大宝儿······”
“薛大宝······”
“薛印······”
“媳妇儿······”
“求求你了······”
“啊?行不行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