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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飞火冒三丈,酒精烧的他脑子蹭蹭往出喷火,他挣开上前拉住他的服务员,想也没想的抬脚就冲着506来了个大飞踹。
他要是不嚷嚷着什么林海东也在这屋,薛印真就不打算搭理他了,寻思着服务员一会就能把这醉鬼弄走,没成想到了这时候阚飞还猜忌他,没由来心里面升起一股子怒火,薛印当即就把门从里面给拉开了。
结果阚飞那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直接给他踹得向后弹去,然后摔到地上就起不来了。
惊慌失措,人仰马翻······
薛印被阚飞的一脚踹的住了院,这事儿阚飞吓的没敢告诉薛里来,五经半夜的蹲在薛印的床边上忏悔。
翌日一早,薛印恍恍惚惚的醒来,一睁眼,就瞧见了跪在他床前居然都能睡着的阚飞,又气又好笑。
“你醒了······”薛印这一动,跪在床下的阚飞猛然被惊醒,他双眼熬得通红,纵横交错着几根血丝,瞧见薛印转醒,满目的惊喜,很快,又露出哀伤的神色,就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薛印歪着脸看他,想听听阚飞还能跟他说点什么。一个人窝在宾馆的时候什么都想,多狠的决心都敢下。
可这会儿伤透了他的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心里面又开始于心不忍了,不想跟他断了。
170 吐真言了。
“大宝儿,还疼吗?”阚飞跪的双腿没了知觉,便伸手摸进薛印的被子里,手掌心轻抚薛印的肚子,特别的小心翼翼,“都是我混,我真该死。我找你都找疯了,你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昨天我可算在名岛海鲜逮到你了,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所以你怀疑我?”良久,薛印干涩的开口。他的确在生气,可气的不是阚飞给了他一脚,气的不是阚飞把他踢到了医院,而是在气愤时至今日阚飞还在猜忌他,“大飞,我要想与人怎样怎样,这么些年我还能闲着吗?我是那样的男人吗?在你心里头我就那么的不要脸?”
“我知道,我啥都知道薛印,我知道你啥样,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见不得你跟别的男人待一块,我那些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行吗?”
薛印叹口气,缓缓把脸转回去,直视着棚顶淡淡的说:“你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我——”阚飞很激动,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结果关键时刻又憋住了。
薛印斜眼瞄瞄他,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的心又动摇了,脑袋又开始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
“还是我说吧······”薛印仰面朝天面无表情,他看上去像似在自言自语,“孩子都归你,我一个也不要。以后咱俩路归路桥归桥各自过各自的······”
薛印的话没头没脑,阚飞稍稍愣了那么零点一秒,接着他火了,赶紧蹭动他那俩条麻掉的双膝,贱忒忒的趴在床沿前,伸手就扯住薛印被子下的手臂大力摇晃,言辞激动:“你胡说八道什么?谁答应你的事儿啊?你不跟我过了我咋整?我告诉你薛印,这事儿你想都别想,咱俩路不了也桥不了,只能凑一对儿过!”
薛印不吭声,阚飞就一个劲的扯着他的腕子在那儿摇,摇的薛印心烦意乱,最后挣脱他的钳制皱眉冲他低吼:“你少在这儿跟我装怂!过?你要我跟你怎么过?我脱光了你都没感觉这日子还得怎么过啊啊???”在直白的话薛印实在难以启齿,他想阚飞应该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有,谁说我没有!”
“你有?”薛印大吼一声,已是面红耳赤,“你有你把我推下水???”
“我——”某人同样难以启齿,抓着薛印胳膊的大手撤回来,捏着床单子在那偷偷使劲。
翻眼皮偷看薛印面色,男人一脸的愤慨,脸色煞白,眉头更是死死地纠结在一起,嘴唇干得咧开了几道小口。
把心一横,阚飞鼓足了勇气对薛印坦白从宽,掐嗓子特爷气的大喝一声:“我阳痿!”
啪——
随着他这面声落,那面薛印扬手就给他一嘴巴,满目喷火,就跟谁抛了他家祖坟似的:“你真敢糊弄我是吗?你要阳痿我还不举呢!!”
“大宝儿呀······”阚飞懵圈了,真心没想到他坦白了薛印会不信他,跪地上哭丧个脸哀嚎,“我没骗你呀,我真得了ED了。你知道我这五年间是过着怎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吗?你知道我心里的压力有多大吗?你知道我多恐慌你知道了后会做何感想吗?我怕你跑喽薛印······”
“真的?”收回手掌,薛印斜眼看他,半信半疑。
某人使劲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温良乖顺。
“啊哈?真的?”忧愁退散,薛印竟无良的对阚飞露出笑颜。
操!老子不举你他妈的还有心在这笑!!!
腹诽归腹诽,阚飞还是老老实实的垂头承认。
“你不举几年了?”薛印来神了,赶紧翻身侧躺过来急急问阚飞。
黑着脸,挺不高兴的回答:“五年多了,那会儿走了之后就这样了。”
“也就是说,你这些年在美国都是一个人?”
“废屁!我告诉你薛印,这也就是你在这刨根问底拦不住的,要换了别人我早削他了。就我自己,连右手都没用上,你满意了不!!”
薛印坏笑,小眼睛贼溜溜的,临了临了他说句话差点没把阚飞气死,他说:“嘿嘿嘿,你说大飞你的话我咋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呢。”
这下真把阚飞给气到了,这爷们啥也没说,起身就冲出了病房,薛印开始没当回事,以为阚飞是去上厕所或者出去抽烟去了,结果阚飞这一走就走了几个钟头。
渐渐的,薛印笑不出来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又开始发呆,然后仔细的慢慢回忆一遍刚刚他们之前的对话,一字不漏。
阳痿?ED?哈?他这是又傻了才会相信阚飞的话!
闭上眼睛,陷入一阵寂静中,仿佛除了他再也没有其他人一样,安静到可怕。
走了俩个多小时的阚飞再次回到薛印的病房。门一开,安静躺在床上的薛印就猛地睁开了他的双眼,阴阴沉沉的目光与风尘仆仆气喘吁吁的阚飞撞个正着。
阚飞面色萧杀,并不像平日里那般跟他贱忒忒,他随手将病房的门锁死,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薛印的病床前走来。
薛印的目光始终追随者阚飞的步伐前后移动,最后他仰起脸与居高临下瞅着他的阚飞对视。
一阵无言的沉默,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接着,阚飞抬手,把他抓在掌心的一叠资料丢在了薛印胸前的被子上,然后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迈开步子就踱到了窗台前,像似在眺望远方的雪景。
薛印怔怔的望着阚飞那宽厚的脊背发了俩秒钟的呆,然后才低头去瞅落在他胸前的那份档案······
不久之后,病床上的薛印哑着嗓子轻唤依旧站在窗前巍峨不动的男人:“大飞······我·······我不知道,所以之前我······你别难过······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大飞······”
阚飞未动,仍在那锁着眉头低头抽闷烟,谁知道薛印是不是在可怜他,难道就这么一辈子柏拉图下去了······
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心里头跟精神上还能放松些,没准还能像上次那样用点药喝点酒再戴点情趣用品跟薛印黏糊黏糊,现在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他又羞又臊又担忧的。就是薛印真躺那儿让他随便弄,他都不敢了,紧张!
瞧他不动地儿,知他心里头难受的薛印捂着肚子掀开被子下床,他想过去给阚飞一个拥抱,他会对他不离不弃的,就算以后俩人没有性生活了也没事儿,再说这病又不是不能好了······
“嗳你别动,下什么床啊,快躺回去。”一扭身,阚飞就瞧见薛印猫个腰捂着肚子下床,赶紧掐了手里的香烟窜过去,扶着这人的腰板就把薛印给周到了床上。
“大飞······”薛印手快,一把就攥住了阚飞的手腕子,不让他走。仰起脸,情深意切的瞧着他,“咱俩这么多的误会早该解开了。你坐下,我们聊聊······你这病是咋回事?”
阚飞不想在薛印面前矫情,以前的那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