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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敏仪惊得忘了哭闹,她敢来祁荣霄面前闹,一是她有诰命在身,祁荣霄不能休了她,二是因为成亲这些年祁荣霄对她从来都是相敬如宾。她没想到祁荣霄竟然毫不顾念夫妻之情,竟然要将她独自撇在这里。
祁荣霄重新拿起桌子上的书,道:“没其他事儿就出去吧,我再看看书。”
“相,相公,你,你不要我了?”刘敏仪终于发觉自己对祁荣霄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没错,他不能休了她,但是他可以当她不存在。但是,没了相公,她就不再是京城里人人称羡的侯爷夫人。这个认知让刘敏仪怕了。
“是你自己想留在这里的,若你愿意跟我返乡,我岂会抛下你不顾。”
“相公,妾身知错了,相公去哪儿妾身就去哪儿。”刘敏仪顾不得擦脸上的泪,扯着齐云霄的衣袖说。
“嗯,那就去收拾东西吧。”祁荣霄在刘敏仪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说:“湛儿年幼,我也不愿他早早离开娘亲。”
说完这句话,祁荣霄便专心读书。他只想告诉那个女人,只要她安安分分,他会看在儿子的面儿上不为难她。
对于这个妻子,祁荣霄说不上爱。这门亲事是对祁荣霄有知遇之恩的吴老将军保的媒,自古盲婚哑嫁,所以祁荣霄对于娶刘敏仪为妻这件事并没有太多抗拒。
二人成婚后,祁荣霄也尽自己能力做一个好夫君,只是边关时常战乱,他总要去打仗,难免冷落娇妻,所以他对刘敏仪没有太多要求。日常生活,祁荣霄能谦让的,绝对会纵容妻子。没想到这竟然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没脾气的人,还敢来哭闹让他抗旨!
祁荣霄听到刘敏仪走远,把手里的书扔回桌子上,心里烦闷不已。他绞尽脑汁为全家人谋生路,妻子非但不帮他反而拖后腿,这日子没法过了!
与祁荣霄有同样感觉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我们故事的另一个主角——司维。
“荞儿,你告诉哥哥,平日里咱家都吃什么?”司维站在连蟑螂都罕见的所谓“厨房”里,欲哭无泪。他和弟弟靠邻居们接济已经有几日了,各家都不是富裕的,他们总不能吃人家一辈子,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吃的他也无可奈何啊!
“智儿!荞儿,在家吗?”柱子妈在围墙外喊人。
“在,婶子,在家的,进来吧!”司维拉着荞儿迎出去。
“我来给你们送俩窝头。”说话间,柱子妈就把用布包着的黑窝头掏了出来,“智儿,你家的地该开始打理了?虽说苞米收了,今年的租交了,但是还有明年啊,再着你和荞儿总要吃吧?趁着还暖和,赶紧盘算。”
“婶子,”司维为难了,他不把麦子当韭菜就不错,哪儿还会种地啊!“不怕您笑话,地里的活儿我一点都不懂,荞儿还小,我是绝对不能让荞儿下地干活的,所以,这地不如您家里种了吧,不然也只能荒着。”
“你这孩子……”柱子妈想说不会种就学着种,但是看到兄弟俩小鸡崽似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要不先让你叔和你柱子哥帮你拾掇地里,剩下的到时候再说。”
“可别,婶子,可别,怎么能让叔和柱子哥白忙活呢,你家也是要吃饭的。你要这样说,这地就让它荒着吧。”司维连忙阻拦,他被前世的父亲保护的很好,但是不是不通世故的。
“那可怎么办?这地可是要交租的,你不种,明年的租子怎么办?”柱子妈替兄弟俩着急。
正文 5。意外之“财”
“婶子,这地,我们可以不租了吗?”司维试探着问。
柱子妈像看怪物一般看着司维,“不种地,你们兄弟俩吃啥?”
“婶子,我不会种地!”司维哭笑不得地说。种了地怕也是白忙活。
柱子妈像是突然明白过来,“是了,租了也是长草,不如跟你爹早年似的上镇上谋份差事。”
“我爹早年在镇上当差?”司维瞪大眼睛。
柱子妈奇怪地看了一眼司维,“那当然,你爹是咱们村不多的识字的人中的一个,原先在镇上的商行里做事,后来,你娘身子差了才回到村里来。”
“呵呵,我那时候小……”司维挠挠头,“不说这个,婶子,地的事儿您还要帮我。”
“行了,这事儿我去跟村长说,紧着给你办。”司维谢过柱子妈,将人送了出去,剩下兄弟俩大眼瞪小眼。
“等等!”刚刚婶子说苞米收了,“荞儿,咱家放粮食的地儿在哪儿?”
荞儿觉得哥哥睡了一觉之后就像变了个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拉着他到了东厢。
入屋,司维先看到的是一筐一筐的玉米棒子,金灿灿的玉米看着就喜庆,司维却从心底涌上一股悲凉之感。除了他们安身的房舍,这一筐筐的玉米大概是孔老爹留给两个儿子最后的财产了吧。
“哥?”荞儿回头看到哥哥快哭出来的样子,以为哥哥是不爱吃苞米,“地瓜和地豆在窖里,这里,爹还给我们留了白面。”提起自己父亲,荞儿也快哭出来。
“地豆是什么?”司维连忙转移话题,“你带我去看看吧?”
荞儿皱起眉,哥哥怎么连地豆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他还是领着司维到后院的地窖里去。于是,一度被弟弟鄙视的司维知道了,地豆原来就是土豆,他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呢。
“咱们中午吃这个吧?”司维摸了两个土豆两个地瓜,盘算着可以做什么好吃的。拜他的前男朋友所赐,司维有一身不错的厨艺。家常小炒土豆丝,拔丝地瓜什么的都难不倒他。不过,他忘了家里干干净净的厨房。
最后,兄弟俩只吃了柱子妈送来的窝头,还有煮地瓜和土豆。地瓜和土豆是荞儿煮的,因为司维实在是驾驭不了那锅灶。
其实荞儿用那大锅也不太熟练,等地瓜和土豆熟了,兄弟俩已经像是从土里扒出来一样了。
填饱了肚子之后,身上的烟熏味让司维愈发不能忍受。从重生到这里还没洗过澡,这让原先天天洗澡的司维觉得身上各处都痒了起来。
“荞儿,我们洗澡去吧?”其实,家中父母去世,作为儿子的三天不能洗漱,一月不能剃须,以示哀思。但是,二十一世纪来的司维不懂这个,尚且年幼的孔凡荞也不懂,于是兄弟俩抱着干净的衣服到不远处的小河里洗澡去了。
这个季节在外面洗澡有些冷了,但是有阳光晒着的话,整个人暖洋洋的,很舒服。司维知道这具身体的体质很差,所以没敢洗太久,将皂荚揉碎,匆匆洗了洗便穿上了干净的衣服,“荞儿,赶紧洗,天儿凉,小心伤风。”
穿戴好的司维,转身回到河边清洗自己和弟弟换下来的衣服。孔凡荞见哥哥开始洗衣服,也不在水里泡了,赶忙洗完走到司维身边,“哥哥,我来洗。”
司维握住孔凡荞伸过来的小手,“不用,你去一边玩吧,我一会儿就好。”司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小心不要掉水里,家里没有换洗的衣服了。”
“知道了。”荞儿乖巧地答应,不过终归是个小孩儿,听到哥哥说可以玩儿就跑到一边自己耍去了。
司维在原先家里的时候有保姆阿姨,他连动洗衣机的机会都没有,但是,他幸运地有一个渣男友。呃,好像有奇怪的东西跑进去了。总之,司维还是会洗衣服的。虽然这里没有洗衣液、皂粉、肥皂,他还是回忆着电视上古代妇女洗衣服的样子,把兄弟俩的衣服洗出来了。
司维将衣服拧干,站起来捶捶腰,然后冲不远处的弟弟喊:“荞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哎,就来!”荞儿口里这样应着,却是蹲在地上没动。
来了这些日子,荞儿还没不听话过,司维觉得奇怪,就自己走过去看。这一看可不得了,荞儿面前趴着一只有他家饭盆那么大的甲鱼。
“荞儿,快,回家那个东西来把它捉住!”说着司维用顺手拿的洗衣服用的木棍将甲鱼翻了个身。
荞儿看了眼划拉着四肢的王八,转身跑回家拿来一个竹编的背篓。司维用洗衣棍小心翼翼地将它拨弄进背篓里,高兴地摸摸荞儿的头,“荞儿,明天卖了它,哥哥给你买好吃的。”
在司维的印象里野生的甲鱼一斤左右的都要几百块一斤,自己捉的这只怎么也要四五斤,卖几千块不成问题,折成银子也有十几两了吧?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
第二天恰好是集,司维便带着弟弟到镇上去。他没急着把甲鱼卖了,而是先带着弟弟逛了一圈儿。了解了这里的物价之后,司维喜忧参半,忧的是他的甲鱼怕是卖不到十几两了,能卖到三、四两就算不错,喜的是,这里的物价还算比较低廉,大米大约十三、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