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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要回去吗?」
几个人互相看来看去,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我们再追下去看看好了。」被唤为土哥的人提议。
其它几人一听,马上二话不说地附议;虽然他们已跑得累得要死,可是他们再怎么也不敢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如果他们就这样回去了,这下子不被剥皮或宰了才怪。
几人快速地沿着街道跑去。
当那几个混混离开一会儿后,自潮湿昏暗的小巷子内走出了两个人,脸上都带着微微冰冷的笑容。
「冷情,你看那群呆瓜们,居然妄想捉我们,我看八辈子后再说了。嘻嘻!」
黑衣人朝蓝衣人说着,蓝衣人笑而不语。
「确定不杀他们?杀了他们才能一了百了,免得还得跟他们玩捉迷藏,烦死了。」
黑衣人边对冷情低语,边把玩着一条刚拿到手、价值数千万的名贵项链。
「绝影,没必要为了他们浪费子弹和时间,我们还是回去交差吧。」
「说的也是,堂主大概等得不耐烦了,咱们快走吧!」
绝影收起了项链,冷情朝他点了点头,两人快速地朝着刚才的路往回跑。
他们一直以为在这场倾盆大雨中,在每个人都急着躲雨的现在,应该是不太可能有人会去注意到他们的,再加上他们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带有恶意的目光,所以,他们并不是很警戒。
然而,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中,有一双黑中带点红光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们,注视着蓝衣人的一举一动。一会儿,那双眼睛的主人,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兰,总算是让我找到你了,这回,我绝对不会再轻易地放开你,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社长?」
发问的人内心充满质疑,他实在不懂窗外又没有什么好看的;而且,更教他感到讶异的是,原来他们社长也是会有这种笑容的人呀!真是不可思议。
「开车吧!」那人发出了略微低沉的悦耳声音。
「是的!社长。」
一辆教人为之羡慕的高级轿车缓缓地移动,朝路上驶去。
***
冷情在一通电话的打扰下,不得不在夕阳西下的同时,驱车往东京都驶去。
「进来吧!冷情。」
「堂主。」
「等你好一会儿了。」
「有何命令?您可直说无妨。」
「呵,你仍是这么地冷漠无情。」
「堂主!」
「冷情,我要你去保护一个人。」
「保护?」
冷情的眼中快速地闪着一抹质疑。
他心想,该不会是他听错了吧?他可是个杀手,要如何去保护一个人呢?这他可不会。
「没错!」
冷情看了堂主一眼,知道堂主似乎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堂主那怪到极点的笑脸,他总觉得好象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不会吧!他轻甩了甩头。
「您要我当保镖?」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是吗?」
「这是资料,我要你去接近他,并且保护他,不能有一丝丝地差错,我相信你办得到。」
「我是个杀手。」冷情拿起桌上那大型的牛皮信封,转身离去;离去前,他扔下了这句话。
「呵、呵……」
「堂主?」
「断爱,有好戏可看了,呵!」
一名蒙面的男子摇了一下头,这个无聊的堂主又开始想把戏整人了,看来他也该找个地方躲上一阵子,免得成了下一个受害者。
***
冷宫集团──在日本的经济界是数一数二的,即使在历经了泡沬经济危机后,至今仍然是屹立不摇,尤其在冷宫集团新一任的社长上任后,更是把冷宫集团推往最高峰,除了国内原本的发展外,他们更将触角扩展到世界各国。
这位新社长打从上任后,就先来个大改革,行事果断、态度冷冽、擅用战术,使得冷宫集团在短短的一年内,已成了全日本经济企业中最赚钱的前十大之一。
对于冷宫集团的新社长,打从他上任至今,乃是十分受各报章杂志的欢迎;行事风格、言谈举止、颀长瘦削的身材,再加上他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就足够让许多男男女女为他疯狂。即使他身上随时都散发出冷得可以的气息,目光总是冰冷似箭,不过,相较于大多数人而言,这只是个小缺点罢了。
不过,由于这位新社长行事太过强硬,只要是他要的东西,不论使什么手段也非得到手不可;不择手段的作风,再加上对黑白两道一样冷漠不屑的态度,尤其是对于黑道份子,敢惹他的,通常都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人世间,让很多的黑道份子怕他,但又想要他的命。
***
市中心有一栋二十层楼的高楼大厦,整栋大厦的窗子全都采用特殊加工水蓝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使整栋大厦更显得气势非凡,而这里正是冷宫集团的总指挥中心。
此时,在大厦顶楼的一间大办公室内,有一名身高约一百九十公分左右、年约二十五岁、身穿一袭白色西装的男人正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后,那男人并没有任何的响应;一会儿,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便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社长。」
那名男子闻言回过了头,在室内光线的照射下,可以让人很清楚地看清这名男子的相貌。
一张俊美到堪称完美的白皙脸蛋、一头乌黑亮丽的中长发、隐含着冷漠的黑色眼瞳、鲜红似血般的唇此时正含着淡然的笑意,全身都散发出冰冷得可以的气息,令为他的美丽外表所痴狂的人们也不敢随意亲近。
「慎,何事?」似中低音钢琴般的悦耳声音,冷淡的询问着来人。
「社长,这是有关创邺制药的所有调查资料。」
「是吗?放着吧!还有事吗?」那男子冷眼看了一下慎,再度开口问道。
「是的。 关于创邺制药的千金高田玲香的事,不知社长您要如何处置?」
美男子转过身,再度将目光投注在窗外的景象;从他那冰冷的表情中,没有人可以解读得出他在想什么,或是在看些什么。
慎沉默地站在原地,他只能静静地等待这位美得不像凡人,却也冷漠得不像常人的老板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那美男子才再度回过身看了一下慎,便在他的社长位子坐了下来。
「那位大小姐又来烦你了吗?」
慎无奈地点点头。那位骄傲自大的富家千金被老板的美色所吸引,像只黏人的苍蝇般,老是三天两头的就来通电话,骚扰身为老板机要秘书的他。
他真的快受不了了,简直就要被这女人烦到怕了,他实在是很想、非常想去法院门口按铃控告这位自以为长得美,其实是俗气到家的变态女人「性骚扰」了。
「社长,高田小姐要求非见您不可,她希望无论如何,社长您都可以拨个空见她一面。」
「别管她了。」
「可……可是……」
「待会儿要去哪里?」
他转移话题,压根儿就不想再多谈那个无意义的女人。
「是!午后一时是白凤笺的画作展览会。」
慎简直快要哭出来了,这下子,老板不想再提到那女人,便表示她已没有利用价值了,但也得告诉他该怎么解决那女人啊!
「我们出发吧!」那男人站起身。
「是!」
慎只能在心里哀号着。这下子,他又没有机会询问老板,以后是不是要将那个讨厌的女人的电话设定为拒听户?他真的是欲哭无泪了,呜!他怎么这么倒霉!
唉!慎在心里大叹了口气,无奈地跟在男子身后,准备前往白凤笺的画作展览会常
第二章
白凤笺是近一年来,走红于日本画坛、数一数二的名画家。
他擅长刻画细腻的人物感情,不论是以谁为主角,他均能表现出主角特有的神韵,每一张画作都让人眼睛为之一亮。
不过,白凤笺究竟是男是女、到底是何模样,始终没人见过;所有人都只见过他的画作,却没人知道他是谁,便令人不禁怀疑起白凤笺是否为他的本名。
或许有人会质疑,白凤笺不是都以人物画为主吗?既然如此,那么他画中的模特儿不是都应该见过他吗?
如果有人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白凤笺都只以照片作画,他从不必本人站在他面前。
是以常有一大堆妄想成名之人,都会先寄张自认为最美的照片来,遂自凤笺只要从中选出他所要画的人,然后再派人前往洽谈即可,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见过他;或许是因为这样,人人皆对他有着非常大的好奇心。
「兰,准备好了吗?」
「为何我得去?」
「这可是你的画展耶!哪有画家每次都是主人不到场的?」凯司看着一脸事不关己的白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