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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个人要打破沉默的吧?总有一个人要先离开的吧?
为什么,总是自己?
含泪。挂断电话。
沈临的心。碎了。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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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其实emptytears的旋律响起的时候,就知道是谁了。只是,如何开口?接通之后,又会是什么样的语言在等待着自己?
沉默。沉默。沉默。
安静的,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呼吸声。安静的,没有任何缝隙的安静。心里如此平静。所有的不安和慌张似乎都不见了踪影。就这么静静的,就这么静静的。
挂断。
嘟嘟声。
云起看着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10分钟零一秒。像是一辈子都多了。一辈子,似乎也就这么过去了。
与现在毫不相干。
之前树妤的信息说,明天骑车去绕滇池。明天的气温是雨加雪,0-5度,而且西郊那边向来荒僻,出的事不少。他不认为自己有随时英雄救美的准备,也不是很愿意只和树妤一个人去绕滇池,何况,如果明天去,那么他“享受”的温度就不止是0-5了。滇池旁边的气温历来比市区低个几度,或许有些人喜欢感受低温,不过他并不怎么希罕低温的感觉,在长沙、江苏,他都经历过了。不喜欢天冷。不喜欢冷的感觉。他喜欢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感觉,很明显的暖和的感觉,让自己能浑身炙热。他害怕自己冰冷,仿佛再也不会温热的冰冷,害怕自己被冷包围,没有别的感觉。
回了短信,把云南移动的天气预报发了一份给树妤,说了不去。
树妤的信息显示了这个女人真的很强(同前:强悍),似乎明天不去滇池,也要去别的地方玩,可是,冷的气温已经让云起失去了出去的兴致,最关键的,是云起不喜欢别人过多的干涉自己的行动,过多的“关心”他的时间分配。过多的“安排”一些计划给自己。云起清楚,若是小郎、BB、奇奇说去,自己98%是点头去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觉得认识自己7年的树妤,一直没有才认识2年半的小郎、BB贴心。那两个女人,似乎是两个更加强悍可爱的女人,一直喵喵着的BB总是自我而脆弱,一直喜欢嘟嘴的小郎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骂他出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打心底里喜欢这两个女人,看到小郎在教室里用电吹风为BB吹头发的时候,自己心里萌生出的感动和喜悦的快乐,是让自己以后无条件的视两人为好友的正式开端吧?很奇怪,这两个女人也会“干涉”他的行动,也会“关心”他的时间分配,“安排”一些计划给他,却从来没有反感过,是因为,她们从来不会勉强自己,她们会为自己着急,会那么理所当然的让他觉得他是她们的一部分。她们每次问起时,是出自对他的真心的担心,而不是骄傲的告诉他,她们的交际手段多出色,不是得意告诉他,她们怎么样认识了或者笼络了多少人,不是炫耀的跟他说,她们认识了谁谁,半个学校的老师都如何如何……当她们说,云起,你这样下去不行的,一定要改变了,云起心里浮起的,是温暖的感觉,是被关怀的感觉。树妤也对他这么说过,当时心里没有任何感觉,只是看着她滔滔不绝的说着她的心得。然后点头,吃东西。结帐。走。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就是不一样,彻底的不一样。心,是知道它自己的方向的,知道在它那里,很多人真实的份量。
回想,BB和小郎哪怕是和树妤做了同样的一件事,可是,云起还是确定她们之间有着质的区别。就是不一样。这两个女人如此真实,她们眼中的自己,或许软弱,或许偶尔好色,或许很有才华,她们都一样的对他,会任性,会很可爱的说喜欢HYDE,会夸张的白鸟丽子三段式笑,那么自然的,象对一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象对家里人。
或许吧,云起说不好,簡媜说:悟与不悟无法用话说,一说出来就心猿意马了。有些事情,也是这样的。
不用说,也不能说。
不能说。
说不好的事情,最好不要说,否则,会让一切变得更加糟糕。可是不说的话,那个人,又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而自己,又会知道那个人在想什么吗?
有人说,沉默是一种最让人窝心的默契。可是,沉默,也是最初的疏离。有的人可以保持一种天长地久的疏离,可是更多的人,却真正的永远疏离了。
村上说,世界上不存在误解,无非是看法相左。
可是这一左,或许,就是一辈子的,再见无期。
再见无期。
云起忽然间沉默。
短信。树妤说,明天看天气吧,天气好了还是出来玩。云起有些厌烦,明白自己不会出去了。起码,是不会跟树妤出去。
云起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多好的人,他很任性。有时自私。他由着自己的性子。
关机。
躺在床上。
心里忽然悲哀,想哭,想哭,想哭……
无可奈何花落去
更新时间2010…12…1 11:14:16 字数:4237
一夜雪。
沈临早上7点21分接到小姜的电话,电话的那头兴奋的告诉他,下雪了!
懒懒的爬下床,懒懒的拉开窗帘。白茫茫的一片。
裹了厚厚的衣服,走上顶楼的空地,太阳能热水器的聚热板上堆满了整齐的10厘米高的雪。整齐的象是糕点铺的面包,新鲜。
抓起一把雪,轻,冷。手指冻的粉红,很像是初出生的那种婴儿的粉色,以前在学校一次清洗了很多衣服的时候,就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手指的皮肤显得异常的娇嫩,或许是保护它的角质层被剥离,于是,它值得楚楚可怜的暴露出自己不堪风吹的真实。
或许,不但手指是这样的,心也是这样的,平时再强悍的人,也只不过是因为那个保护作用的“角质层”在发挥作用……
可是,面对一定的条件,角质层就会失去防备的功效。就会彻底的把容易受伤的里层残忍无助的显现。
每个人,都会遇到让自己的角质层失效的另外一个人,会犹如一个初生的婴儿一般没有任何防护的在那个人的面前,任何的爱都是那么彻底的温暖,任何的伤都是那么彻底的摧毁。没有别人的任何人可以救赎,可以改变。
风吹。吹得心很凉,很累。
自由鸟。
这是一间在这个城郊结合部算得上有名气的美发点。沈临很喜欢这里洗头发时候顺带的头部按摩。在脑部穴位之间用稍微重的手法的按着,很舒服。
头发有些凌乱,也长了。
在这样清冷的天气里,沈临不想自己的头闷闷的,清醒些吧,清醒些吧。
看着头发散落在黄色的围兜上,那是自己的头发么?没有感觉。没有任何的感觉。
不知道周一去办公室的时候,小姜会怎样的说自己的头发呢?
小姜,笑起来很温暖的一个女人。稍微有点坏,却很善良的女人。一个自我、独立、敢于追求的女人。初见小姜的时候,他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很厚道的姐姐,小姜比他大两岁。可是之后的相处,却让他慢慢的发现,这个女人并不是他最初所想的那样。
小姜做的菜很好吃,在做菜的时候,她不喜欢任何人看,她很挑剔自己做的好不好,是哪种程度的好,她很介意别人的反映,却又不是依附于别人的说辞,她只是想做到最好,她只是想在别人面前证明自己可以做的那么好。这是一个自信的女人。很懂得如何讨好自己,只讨好自己。
沈临很喜欢小姜,很喜欢她的性格。他知道自己成不了这样的性格,成不了这样的人,虽然,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在学校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可是,最后,发现,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
他真心的欣赏这样的美丽。
镜子里,头发一点点的被理发师剪除,象是剪掉了园艺师没看重的侧芽。总有一些东西是不得不剔除的。那是不必要的存在。
被剪掉的头发,大概会被当作垃圾处理,从经济角度考虑,它还是被回收利用的可能性大。可是,那时,它就不是他的头发。不再吸收他的营养,他和它之间的所有联系,从一剪子下去的时刻开始断裂。它的未来,于他无关。
转头,看到其他理发师在为别的人修理头发。就这样,一批一批,不断有头发被遗弃。出去的人自我感觉良好,完全忘记了曾经,身上的一部分会怎样。
交钱,走出去的时候,后脑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