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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太恶心了。。。你确定这里买的东西能吃么?”沈纪月小心的问。
“废话,你没看那么多人在买么!”许翰文瞪了拧着鼻子的沈纪月一眼,带头向一个铺子走去。
一手摁住胸口,许翰文用牙齿把上下嘴皮咬紧,尽量少放浑浊的空气进入肺腔。
他现在很想吐,甚至可以说秽物都冲到嗓子眼了,可是他并不打算因为这个就退回去。
打头的铺子是买禽类的,许翰文买了一只鸡子,又往里走。
问了好几家买肉的铺子,这半下午的,都没有猪腰子卖了。店主看他年纪轻轻挺个肚子,还皱着眉头面色不佳,对他的态度也不太好,甚至有些鄙夷。
许翰文无暇顾及这么多,他现在只想赶快买到东西,冲出这个地方,把胃里的东西都清出去。
十几个铺子问过来,终于在一家肉铺找到了猪腰子。
许翰文并不懂得挑,看着血糊糊一团,嘴里都是酸涩的味道。
看看铺子还算是正规,店里也不算很脏,许翰文实在没气力再逛了,也就定下了。
他用手背抵着嘴,向店主比伸出食指,想了想,又换成两个指头。
没等店主把东西称好,许翰文已经受不了了,冲到一旁的垃圾桶边弯下腰。
直到胃里泛出的酸水都吐干净了,许翰文才扶着肚子直起身。
有人递过一张餐巾纸,许翰文接过来擦了擦嘴。
“你。。。还好吧?”沈纪月一脸惊慌,显然被许翰文吓到了。
摇了摇头,许翰文抬手掩住口鼻,这里的气味让他还是直犯恶心。突然想到东西还没付钱,转身想回去,却被拉住。
“东西买好了,我们走吧。”
坐在沈纪月的车上,许翰文脱力的躺靠着,一手揉着肚子,一手反手压在额头上,闭着眼睛休息。
“你这样。。。不用去医院么?”
“没事,你怎么这么大惊小怪。。。”
“可是真的挺吓人的。。。你确定不要去看看么?”
“好好开你的车!别瞎操心。。。”许翰文把头一偏,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唉,果然还是把这么丢人的一面显露在朋友面前了。。。
“对了,我买了两个腰子,我炖好汤,给你那位也送点去。。。我是看着你面子上才给他弄得。。。你这个笨蛋肯定想不到做这个。。。他好了,洋梓也就不用分心了。。。”
许翰文说着说着,就没声儿了。
车在路口停下,沈纪月扭头一看,他胸膛微微起伏,已经睡着了。
“喂,有没有人说过,你变了很多,婆婆妈妈的!不过。。。真的开始会照顾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越来越话痨了。。。
要推进情节了,否则这文得写多长啊。。。
感谢大家听我啰嗦。。。
21/12
47、护工 。。。
白洋梓在医院呆不下去了。
短短一周的住院生活,他丝毫没有放松休养的感觉,反而觉得心整天都高高悬着。
不是因为医院的环境太杂乱太吵闹,也不是因为身上的伤处疼痛难忍,更不是因为护士的护理不够仔细。而是,自己的这个“护工”太过自觉,又太不自觉。。。
照顾病人很仔细,什么活都想干。照顾自己很马虎,什么不能干偏要干。
手术当天,把许翰文交给沈纪月送回家去,白洋梓本以为他就算是不情愿也只能在家里好好休息,没想到天刚刚擦黑,他就提着两个保温桶和一个大袋子跑回来了。
那时候白洋梓还不能吃东西,许翰文说是为了他可以及时吃到东西,要时刻准备着。
看着许翰文讨好的笑脸,白洋梓觉得腹部的伤口传来丝丝痛楚,一阵阵头大,实在狠不下心把急匆匆赶过来的他立马赶回家。所以当他拉了凳子在病床边坐下的时候,白洋梓没说什么。
他的默许在许翰文那里就是莫大的鼓励。给点颜料就开染坊,说的就是许翰文这种人。
所以直到天黑,许翰文都没有主动离开的意思。
病房里没什么事情做,许翰文也不是那种勤劳到到处找活干的人。起初,他也就是在病床边守着。
麻醉药的药力是慢慢消退的,许翰文没来之前,白洋梓就已经隐隐觉出疼痛了。和许翰文聊了一会儿,渐渐就觉得痛感已经需要忍耐了。手不自觉的想去触碰创口,腰背也管不住的想要扭动,但白洋梓还是有点常识的,知道现在不能移动,只能竭力克制自己的动作。
可是他没意识到自己蹙眉的动作已经落入许翰文眼中了,还强打着精神和许翰文聊天。
结果许翰文摇了摇他的手,问他是不是难受了。然后像是猜到白洋梓会摇头,他抢下话头。
“难受啊,没事,亲一下就不难受了~”
之后,又是像中午那样笨拙的趴在床上,亲了白洋梓一下。
分散注意力确实可以起到暂时让人遗忘痛楚的功效,只可惜镇痛效果有限。
爱人主动献吻让白洋梓不好意思之余心里很甜蜜,可是他那一个不经意的蹙眉动作造成的遗留效应却让白洋梓后悔不已。
知道白洋梓伤口疼痛以后,许翰文是打定主意晚上也不走了。
不管白洋梓怎么说,他都不听,从护士站借了一床被子来,非要在沙发上守白洋梓一夜。白洋梓那个时候是真恨啊,自己肚子上开了个口子,刚想起身阻止许翰文,他一句“伤口裂开好得更慢”就把自己打回去了。
等到熄灯之后,白洋梓睁着眼睛睡不着,一半是疼得,一半是担心的。没戴眼镜的白洋梓看不清东西,但是窗边沙发上鼓起的一团映在他心里却是分外清晰。沙发那么窄那么硬,许翰文挺着肚子缩在上面,一定不会舒坦。被子又那么薄那么粗硬,盖在身上,一定不会舒服。
白洋梓也不知道他睡着没有,只知道自己稍微动一下,他那边就立刻有动静,应该是醒了,白洋梓隐约觉得他是撑起身子往这边看过来。
一整夜,怕许翰文会睡不好,白洋梓就只好僵着身子尽量不动,就是偶尔动动,也不敢发出声音。
第二天,身子酸乏的白洋梓扛不住了,也不忍心许翰文再在沙发上凑合着给自己守夜了。
好不容易用他在这里自己睡不踏实的理由让他晚上回家休息,白洋梓以为自己可以松口气了,却没想到这仅仅是开始。
早上把他送走,中午他就又回来了,还带着重新熬的汤。说是不管白洋梓吃不吃,都得有新鲜的准备着。
白洋梓处于“生活不能自理”的阶段,在床上躺得身子发懒发麻,许翰文很主动的上手按摩。他的手法力道都恰到好处,白洋梓觉得很舒服,但是一看到许翰文隆起的肚子和他站起身都挺不直的腰背,白洋梓就不忍心让他再按下去了。
可是白洋梓再三阻挠却惹得许翰文不高兴了,他背身坐在床边生闷气。 白洋梓伸手帮他揉揉腰,他就挪到白洋梓够不着的地方,还小声嘀咕。
“你都不让我动,我凭什么让你碰我。你跟我这么客气,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帮我按摩。。。”
白洋梓是哭笑不得,这家伙,又在和自己耍赖了。
可是观察了几天,白洋梓就发现,许翰文对付自己的绝招是耍赖,对付沈纪月的招数就是耍无赖了。。。
当白洋梓终于可以吃饭以后,许翰文送饭送得就更勤快了,鸡汤,鱼片粥,煨腰花。。。顿顿变着花样的做。白洋梓皱皱眉头,他就解释说是沈纪月送他来回,每天都有免费车接送,他也不费劲。
许翰文对压榨沈纪月的行为是这样解释的。
“诶,你都给他那位捐了一个肾了,他还不该让你吃上热乎饭菜啊,就让他接送我几趟,他还蹭吃蹭喝,哪里亏着他了!”
沈纪月面对给自己委以重任的白洋梓,只能报以歉意的一笑。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他才告诉白洋梓,许翰文威胁自己,如果自己不接送他,他就自己坐公车来医院。
其实许翰文做饭的水平也不怎么高明,出国几年他的提升就是饿不到自己了,所以面对着飘着血沫的鸡汤,没有破肚的清蒸鱼,带着腥气的猪腰汤,白洋梓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