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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用得比较多,所以连看到美好的景色,禁不住想要感叹的时候,都会说:啊!屎啊!
今天下午,闻到一股很臭的气味,知道是他放了不良气体,因为这种气味和屎的气味已经很接近了,感觉就像是屎在探路一样,所以我就说:这么臭!简直就是屎屎的鬼魂啊!
这之后,我们就管屁叫做“屎鬼”了。有些特别臭的,感觉就像屎的冤魂一样,特别特别冤。
爱岗敬业的空调
我们家的空调,是有点饶舌的。用起来的时候,会发出细小的“喀喇喇”的声音,好像叶片要掉下来的样子,有时又会有水流声,好像马上要滴水下来。当我们使用了“换气”功能的时候,它就时不时发出小龙卷风般的呼啸声,它真是太活跃了,一旦我们开始用它,它就随时都在提醒我们:我在工作!看!我是个多么好的空调!你看!我在制冷!水珠都凝结在我身上了!但是我保证它们不会滴下来!我会换气!我在换气!我保证房间的空气流通!我和真正的风没什么两样!
有时我会幻想,也许可以干脆把空调的几种模式设置成天气,比如“炎热的晴天”模式,在寒冷的冬天使用这个模式,房间温度会上升到35度以上,我的这台热情的空调更是会为这个模式添加上逼真的知了叫;如果是“雷雨天”模式,房间温度会在15度到25度之间,我的空调会整夜发出风声、雨声和雷声。
这个饶舌的空调还有一块液晶面板,可以显示温度,开启不同的功能,就会有相应的彩色小图标亮起来,其中的某种功能还会导致面板下方出现七彩滚动条。在晚上,我打开它,同时使用好几种功能,当我们睡觉的时候,它一闪一闪地照耀着我们,整个房间忽明忽暗,就好像一盏霓虹灯。
它实在太过能干,以至于有一天晚上,我梦见它竟然对我唱起了生日歌。
爱吐口水的空调
这几天我坐在卧室床沿上网,我的正面,斜上方,是我们家的空调。我发现它经常吐口水,刚才就有一口远远地喷在了我的鼻头上。
不过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我们楼下有个老头,每天都把他的斗篷三轮车放在楼道口,一出电梯门就能看到他的车。这样看习惯了之后,有一天,我走出电梯门,看到那里竟然放了一辆小的面包车,我很本能地想到:咦,那辆三轮车长大了呀!
多功能手机
我想到的一款多功能手机。
它不光可以打电话,发短信,拍照,听音乐,它还可以削苹果、刮鱼鳞、锯木头、剪指甲、剔牙、开酒瓶、开罐头、拧螺丝总之,它的侧面就是一把瑞士军刀。
原来放天线的地方,可以拉出来一个痒痒挠,也可以换上勺子头做勺子来吃饭。还可以做电动牙刷。还可以做鞋拔子。
总之,功能真是多极了。
再见!机器人!!
都这么大了,还是对那个机器人念念不忘。
上周末,在街边发现一个玩具店,橱窗里摆放着一个很大的铁皮机器人。差不多有一米多高。
摆放在客厅里,嗯,一定比石狮子还要威风吧!铁皮机器人!蓝色的!我们家的客厅尽是摆放它的地方!
但是,太贵了,太贵了。好几千块钱呢。
真是的。我和阿云悻悻地离开了那个地方,阿云看上的一个很小的发条机器人,我也劝她不要买了,那个机器人也很贵,那么小要一百多块,还掉了漆。还有一个布玩具,也很小,我统统都劝她不要买了。心里也有些生气,那个机器人干吗那么贵,就连摆在一旁的一个木头雪人,小了那么多,也要好几百。
我们什么也没有买,就走了。一路上想起自己的童年,有许多时候都是处于这种沮丧的情绪之中。自己想要的玩具,从来都是很贵,又从来都是摆在橱窗里最显赫的一个,商店里甚至还要拿一个聚光灯专门去照亮它。你时常要路过它,但是很难得到它。就像于台烟唱的那首古老的歌《橱窗外的小孩》。
玩具,这个称呼就注定了它们是奢侈品,通常都是些得不到,但会记很久的东西。同一种玩具也不会出现两次,它要么被别人买走,要么买下之后就变得逊色(是啊,它不在橱窗里了,没有专门的灯光打在它们身上,它们的背后不是暗红色的天鹅绒布,它们一来到我们的生活里,不但没有让我们的日子熠熠生辉,反而被我们的日子败坏),很快变旧破损,最后被忘记。
玩具,连同它们身上的光泽,就是只能在我们的记忆里存在着。虽然觉得自己一早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但对那个机器人,还是念念不忘地想了一个周末,又一直想到星期一下午。我现在都已经这么大了,又有了钱,买东西也可以不用苦苦哀求父母,自己就可以做决定了,但玩具仍然是玩具,即便面对一个成年人,玩具还是不肯改变它们“不可被征服”的特性(要么永远得不到它,要么得到之后就丧失征服它的兴趣)。
长这么大,我和玩具之间的关系,原来一直都没有改善。真是恼羞成怒。买什么机器人,还不如生孩子去哪!
形式主义的大蛋糕
在公共交通工具上发生艳遇之可能性浅析
在路途上,人人都在移动,身处一种不安定的状态,好像什么都可能发生,因此,人们有时会暗地里期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
在路上缓慢而优雅地行走,的确是遇见异性的很好时机,既可以展示风度,又可以展示体力。但似乎略嫌盲目,不知道要走几千里路,才能发生一次艳遇呢。等到真的看到喜欢的人出现,又常常惊喜过度,未及反应对方就已经走远了,这时再唐突地呼喊:“喂!等一下!”快步跑向前,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索要电话号码,原来苦心维持的稳重形象全部白费了。难怪戴望舒希望在下雨天遇到异性,因为雨天比较凉,又走不快,他有足够时间缓缓走到姑娘面前。
在汽车上的艳遇指数也比较低,汽车座位狭窄,面对前排乘客的背,就算正好有个好异性坐在身旁,汽车抖得那么厉害,汽油味又重,噪声又大,人很容易疲倦,交谈起来实在很辛苦。
火车虽然有便于交流的面对面的座位,乘坐的时间又很长,但在火车上也很难发生完美的艳遇。硬座车厢就不要提了,最初精神百倍的交谈之后,大家要拿出泡面来泡,火腿肠来啃,购买火车上的盒饭,吃炒蛋和鸡腿,车厢中充满食物的气味,小桌上摆满垃圾,吃过之后,倦意袭来,大家睡得七倒八歪,头发蓬松,实在是毫无美感。
卧铺车厢则完全摒弃了一夜情之精华,留下了一夜情之糟粕。陌生男女刚萌生一点爱意,就要睡得很近,晚上听到呼噜声,在冬天搞不好还要看到对方的三重保暖秋裤,早晨要闻到对方的口气,双方什么都还没发生,就已经像一夜情男女一样,目睹了对方各种令人尴尬的生活细节,想要赶快分开了。
在飞机上人们衣着整洁,饮用橙汁和咖啡,食用难吃但有着洋气名字的面包、蛋糕、培根片等,在飞机特有的精明和高科技氛围中,双方很自然谈起经济、文化、艺术等高雅话题。有看中的异性,在办理登机手续时可以尽量排在他背后,获取和他相邻的座位,具有一定选择性,算是一个比较理想的发生艳遇的公共交通工具。
所有交通工具中,最适宜发生艳遇的是城市地铁。地铁不像汽车那般不稳定,又保留了轨道交通那令人迷恋的有节奏的声响和振动,因而具备了某种诗意(诗歌与音乐都是有节奏的)。在地铁中,人们面对面坐着,将自己的衣着品位及身姿体态都展现出来,乘坐时间也不像火车那样长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衣服和样貌能够始终保持鲜亮,在下车之前,一切将发生未发生,正好在男女相遇的最美妙时分。
过于温暖的上半身
我买了一件很暖和的衣服,是一件羽绒服。
自从上大学以来,我一直是著名的“三件衣服过冬妹”,虽然我夏天也穿得很暴露,但被我的朋友们牢记并久久传颂的依然是我冬日里单薄的身形,冬天穿得少比夏天穿得少出位多了。每年冬天,我都尽量在上午十点以后出门,傍晚则要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家,不然天气会很冷。大风天是我最讨厌的天气,又很吵,又很冷,走路都要用很大力,完全不适合懒散的人。
不过呢,自从我有了有生以来第一件羽绒服,我的冬日生活就变了。我仍然从不穿超过三件以上的衣服,但可以早一点出门了,晚上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