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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瞥了赖利一眼,稍有犹豫,但还是转向了迪安吉利斯。“万斯为什么要制造黄金呢?”
“你忘了,那个人不是按照正常思维行动的。你自己也这般说过,蔡金女士。只要看看在博物馆里发生的事就能明白这一点。那不是一个思维正常的人策划的。因此,如果你记住这个人不是按常规行事的,任何事情就都是可能的。可能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手段。筹措资金为了达到他为自己设定的什么疯狂目的。”他耸耸肩。“这个人,万斯显然是走火入魔了,陷入了某种不可理喻的寻宝游戏。在我看来,就像是面对一个疯子,不管他追求什么,到头来,他迟早会发现其实是一场黄粱梦而已。我担心的是,等他看清自己的处境后,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桌子四周的人个个面面相觑,被迪安吉利斯那番冷静的分析弄得不知所措。
詹森向前倾了倾身子。“不管他究竟想搞到什么东西,看来这个人为了达到目的是不会顾杀多少人的了,而我们必须制止他。但在我看来,我们目前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该死的手稿。”他把那些手稿的复印件举在手中扬了扬。“要是能破译出这上面的意思,倒是可能制定出下一步的对策。”他转向赖利。“国土安全部的人怎么说?”
“看来进展并不顺利。来之前我问过特里·肯德里克斯了,他并不十分乐观。”
“那是为什么?”
“他们知道那是种多码代替密码,倒是并不复杂。军队也用过这类密码,有几十年的经验了,但要破译却要靠代码出现的频率,还有组合排列,找出重复出现的组合来推断它们所代表的词,由此找到加密的规律。这样经过反复代替后才能破译出整篇稿件的内容。就这个案子而言,问题是可读的材料太少。要是这手稿内容再长些,或是有用这种密码编写的其他文件,他们就能相对容易找到关键的组合排列。但就这六页手稿而言,实在是太少了。”
詹森的脸阴沉下来。“我可不信这一套。花了几十亿美元的钱,却还搞不出几个僧侣在几百年前胡编出来的东西?”他耸耸肩,从鼓起的嘴唇里深深吐出一口气。“好吧,暂时不去管那些该死的手稿,看看其他东西吧。我们得仔细核查手头所有的任何线索,看看能否从其他方向突破。”
迪安吉利斯观察着特斯。她没说什么。她向他这边瞥了一眼,从她的眼里迪安吉利斯察觉到了她并不真正相信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她的言语举止透露出她感觉到这也不仅仅是万斯为了个人恩怨的复仇。
是啊,确实如此,迪安吉利斯暗自想道。这个女人确实十分危险。但在目前,她的有用性还大于危险性。
但这会持续多久,还得走一步看一步。
《最后的圣殿骑士》 第四十四章(1)
“那是什么电台?”
特斯答应了让赖利用车送她回家;此时,她正坐在赖利的车里,听着车载音响播放的乐曲,车窗外落日透过一层薄薄的云雾,射出金光灿烂的余辉,给地平线的边际抹上浓重的晚霞。她很高兴自己接受了赖利开车送她回家的提议。
她感到很放松,也很安全。还不仅如此,她发现自己开始喜欢有赖利围在她身边了。他身上有股坚毅、执着的精神,还有诚实的本色。这是显而易见的。她知道自己是可以信任他的,在这一点上,她以前接触过的那些男人都是无法与他相比的,特别是她的前夫,简直就是个典型的混蛋。金和母亲已乘飞机去了亚利桑那,家里没人,她渴望能好好洗个热水浴,喝上一杯红葡萄酒;临睡前还可吃粒安眠药,保证睡个好觉。
“是张碟片。最后一首歌是威利和洛博唱的。现在的是帕特·梅塞尼唱的。是我喜欢的光碟之一。”他微微摇了摇头。“有些事是不该告诉别人的。”
“为什么不该告诉别人?”
他微微一笑。“你真不知道?迷上碟片?你想想,这不是说那人空闲得很?”
“哦,我倒没这么想过。但也说明这个人有个性,有自己的嗜好。”
他点点头。“我倒是喜欢这种理解。”
“我是有种感觉,你喜欢这乐曲。”她微笑着,望着车前方,认真听着电子吉他和其他乐器合奏的优美旋律,这种乐器配置也是这两位歌手演唱的标志。“真是好听。”
“是吗?”
“很优美动听,而且很能激发灵感。我们都听了十多分钟了,我耳朵并没被震聋。在家里,金老是要播放震耳欲聋的音乐,换种音乐听听,很有味的。”
“没那么可怕吧?”
“不要赶我去学时髦。还有那些歌词,我的天哪我原来认为自己还算是个嬉皮士一代的母亲,可是现在有些‘歌’,要是还能称作歌的话”
赖利开心地笑了。“现在是什么时代了?”
“嗨,你也不是什么摇滚乐国王啊。”
“那么斯蒂利·丹总该算得上了吧?”
“我看未必。”
他故意装出一副沮丧的样子。“真扫兴。”
特斯望着车子前方。“我告诉你,现在刚出了一张叫《新边疆》的歌集,”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一边从眼角偷偷打量着他,看他有什么反应。她看到他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暗暗窃喜用唐纳德·费根唱的这首歌曲为主打歌曲的碟片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向她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佩服的神情,他俩的目光相遇了。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微微发烫,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这时候有人打手机来,真让人讨厌,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看屏幕显示,但屏幕上没有来电的号码。她决定接听,但马上就后悔了。
“嗨,是我。道格。”
她平时就懒得再理睬她的前夫,现在更是在不讨巧的时机。特斯避开赖利投来的目光,压低着嗓音。
“你有什么事?”她冷冷地问道。
“我知道你那天晚上在博物馆里,我想知道有什么——”
又是那回事。道格这个人,老是到处钻营。她打断他的话,“我不能谈这事,就是如此,”她寻找了个借口,“联邦调查局的人特别要我别向新闻界讲任何话。”
“是吗?太棒了。”太棒了?有什么可算是太棒的?“别人都没被这般叮嘱过,”他兴高采烈地说道。“那是为什么,嗯?你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事?”
这借口反而惹起了麻烦。“别再说了,道格。”
“不要这样嘛。”电话那头传来了假心假意的讨好话。“总归是我呀。”
好像她会忘记是谁似的。“不行,”她又回绝了。
“特斯,给我个面子吧。”
“我挂电话了。”
“别,不要挂,亲爱的——”
她啪的一声揿断了通话,用力把手机扔进小包里,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呆呆地望着车前方。
过了几分钟后,她强制着自己放松颈部和肩膀的肌肉,没转脸向赖利,轻轻说道,“对不起,是我的前夫。”
“我猜到了。那是我在匡蒂科受训时学的招。”
她有点不太自然地咯咯一笑。“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吧?”
他望了望她。“一般来说是这样的。但圣殿骑士的事是例外,在这件事上,我们这位确实令人恼怒的考古学家总能抢在我们这些外行前面好几步。”
她笑了。“那也不要因为我就止步不前呀。”
他又望着她,看见她也侧过脸在望他。两人对视着,他的目光稍稍比平时多停留了一会。
他很高兴她接受了邀请,让他开车送她回家。
车子开到她家所在的街道时,路灯已开启了,看到自己的家,特斯感到无比欣慰,这几天的恐惧和焦虑都被抛在了脑后。
万斯曾经来过这儿,她打了个寒颤。他还进了我的家。
他们驱车经过停泊在她家外边路口的巡逻警车,赖利向坐在警车里的人挥了挥手,算是打个招呼,警车里的人也向他挥了挥手,那个人在证人讯问时见过特斯,他看到了特斯也在赖利的车上。
他们到了特斯的家门口,赖利把车停在门前的车道上,熄掉了引擎。特斯看了一眼屋子,略微有点不安。她还在犹豫是否请他进去稍息片刻,却在不觉间话已出口了。“你进屋稍坐片刻吗?”
他有点犹豫,随即说道,“好啊。”他的语气中没有一点调情的味道。“进屋看看也好。”
在门口,他伸出手接过钥匙,打开门先跨进屋里。
屋里安静得出奇,特斯跟在他后面走进了客厅,自然习惯地打开了所有的灯,随后又打开了电视机,稍稍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