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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坚忍了一个多月,终于在陆展云阻止他参加滕辉月的婚礼时忍无可忍了。最后王承坚得胜,威风凛凛地出了门,陆展云像个饱受□的小媳妇儿一样,紧张兮兮地跟在王承坚身后。
王承坚进了滕辉月的院子,陆展云不能跟着,可是还能听到他在院子外扯着嗓门嚎:“媳妇儿,你走慢点,小心脚下!”
连扶着王承坚的侍女脸上都露出惨不忍睹的神色。
王承坚却很坚强,面色如常,仿佛与外面疯子般嚎着的男人毫不相干。
滕辉月听着陆展云的声音,看着王承坚扑哧一下笑了。这一对儿永远这么可乐!
王承坚离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完好无损,脸色不算红润但也不苍白,还会笑,脸色不禁缓和了。
他就在滕辉月跟着郑太后祈福刚回帝都时见了滕辉月一面,还做了坏人,把明帝纳妃的事儿告诉了滕辉月。当时他没有想到滕辉月已经怀上了明帝的孩子。滕辉月坚持进宫,不过两日的功夫,却有圣旨下来为大皇子齐明曜和滕辉月赐婚。王承坚得到消息的时候一时激动晕了过去,之后被诊出有孕,母亲江华郡主齐芝与陆展云联手把他拘在家里把胎坐稳。
他出不了府,派人打听消息,福康长公主府那边却没有太大的动静。王承坚一直不放心滕辉月,但即使和陆展云吵起来了,也没有泄露关于滕辉月的半句。等终于见到安好的滕辉月,王承坚的心才算真正平静下来。
多年好友,多余的话不说,王承坚靠近滕辉月,默默地握了握他的手。
滕辉月的眼眶微微一酸,被他的一个动作差点引出泪来。
他平复了一下,轻轻道:“放心,我没事儿。阿坚,恭喜你有孕。”
王承坚道:“有这样的文爹,一定会生出一个健康可爱的孩子。” 他说得一语双关。那口气,仿佛父亲是谁根本不重要,影响孩子的只有生孩子出来的文子爹爹。
滕辉月唇角上扬了一点,低低“嗯”了一声。
☆、79
滕辉月和王承坚挥退了分别扶着他们的人;并肩走着说话。
滕辉月待嫁的院子正是安国公府平时为他特意留的;大而精致,尽管他一年没住几日,里面的摆设布置依然繁美奇巧;独具匠心。院子里花木茂盛,景致怡人。
王承坚看看天色;想着滕辉月出嫁的日子,应该是个晴天。可是整个安国公府都洋溢着喜气;滕辉月的态度却终究是平淡了些;无悲无喜,安静中带了淡漠。
王承坚不禁想起这几年,滕辉月脸上时常露出的幸福愉悦的笑容。如今即使人笑了,那笑意却薄得很;进不了心口。
“阿樾,待会儿回到屋里,你偶尔,尽力笑笑吧。”王承坚低声劝道。
滕辉月怀着明帝的孩子嫁给明帝的儿子,这件事在王承坚看来极为荒唐。偏偏做决定的人权势滔天,无人能抗衡。领旨的另一方愿意将错就错。夹在中间的滕辉月连自己的命运也无法掌控,只能生受。
王承坚人微言轻,更知道事情一旦爆出,受伤害最大的只会是滕辉月,还要牵连太多太多的人事,也只能无奈缄默。
事已至此,唯有见一步走一步。
最令王承坚觉得忧虑的是滕辉月肚里的孩子。
于大皇子齐明曜而言,无论他出于何种目的答应娶滕辉月,这个孩子都代表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这是哪怕是最温和没脾气的男人都最容忍不得的事儿。即使齐明曜没有因此厌弃滕辉月,心里也总会有些隔阂,而且将来对这个孩子恐怕也难有好脸色。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孩子,滕辉月都不能再继续这般颓废而无所作为下去。
正该趁着齐明曜对他依然情根深种的当儿,好好谋划一番。多年来齐明曜一直对滕辉月百依百顺,滕辉月对他的态度稍微好些,齐明曜都能高兴很久。王承坚有些同情可怜他,但对男子反复薄幸的印象更深一点,算计利用起来毫无压力。
若滕辉月能偶尔笑笑,露出一丁点对这桩婚事的欣喜,估计齐明曜知道了,会喜不胜收。
滕辉月摇摇头:“笑不出来。”
“阿樾,他毕竟是你日后的夫君……即使是为了‘他’,你好歹也装装样子。”王承坚的嘴巴蠕动了下,含糊道。
滕辉月仍是摇头:“没关系的,阿坚。我在他面前任性霸道惯了,骤然转变,他心里更清楚是什么回事儿。他待我的好,我无以为报,唯有不在他面前装模作样。不然,那是对他的侮辱,也是对我的侮辱。”皇帝修仙传
“……是我想左了,抱歉。”王承坚皱眉,很直接地认错道。他是有些关心则乱了。因为受宠的原因,滕辉月平时行事不需要考虑太多,但论起聪明周全,滕辉月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滕辉月看了他一眼:“我的事,与你无甚干系,你勿需自责。”
王承坚告诉了滕辉月明帝纳新妃,导致之后发生的一连串事儿。王承坚责任心重,不自觉把责任揽到身上,觉得自己也是害滕辉月无法再展颜的罪魁祸首之一。偏偏他无法帮到滕辉月半分,于是更加自责。
王承坚眼里闪过一抹难过。
滕辉月只是点到即止。他不愿再提及曾经发生过的事儿。
两人一时皆沉默了。
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之声。
滕辉月和王承坚刚好停在院子的入口旁边,廊柱和树木刚好遮掩了他们的身影。
两人一同往传出声音的方向看去,立刻听到一下清脆的巴掌声!
“小贱蹄子,走路不长眼睛,撞了我,还踩着我新裁的裙子!”轻轻柔柔的女子嗓音响起,带着刻薄鄙视。
滕辉月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二姐姐,我不是故意……”隐忍怯懦的声音,显然是刚才跟了侍女去安置的滕文奇。
那能被滕文奇称为二姐的,只有嫡支大房的长房嫡女滕文珊。
“哦,原来是三弟。姐姐还以为是那个没规没矩的贱婢,冒冒失失的上不了台面,连走路都不会走了。”滕文珊讽刺道,意有所指的话说得十分难听。
“阿珊,人家快要成为郡王妃了,岂会把你我看在眼内?说不得这一撞,人家还是故意的呢!”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道。
这声音属于安国公府的四爷滕祁逸。滕文珊与滕祁逸交好,经常把没多少脑子的滕祁逸当枪使。滕文珊来了安国公府,自然随身带着滕祁逸。
“果然成了郡王妃,都要忘记自己姓滕了。莫不是也忘了你那还在别庄当管事娘子的姨母?”
“二姐姐,我、我没有……姨母,不关她的事儿……”
“既然没有忘记自己姓滕,那撞了我,踩了我的裙子,还不赔礼道歉?”
“……抱歉,二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的裙子,待会儿我洗净了,还你……”
“你弄脏了我的裙子,我才不要!把你侍女手上捧着的衣服赔给我即可。”
“不,二姐姐。这是阿樾、殿下赐下的衣服,不能给你!”
“‘阿樾’是你可以叫的吗?敢对雍主殿下不敬,掌嘴!”
“住手。”
越听觉得越不像话的滕辉月和王承坚站出来,不悦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团麻乱。
滕文奇的半边额因为被掌掴而浮起五个手指印,挡在侍女面前,不让滕文珊碰到侍女给他准备的礼服。滕文珊指使不动府里的人掌滕文奇的嘴,扬起手掌欲自己来打。滕祁逸站在一边幸灾乐祸。他们身后还有几个人,睁大眼睛看着。
听到滕辉月的喝止,他们的动作都停住了,惊讶地齐齐看过来。
滕辉月的视线在所有人身上看了一圈,最终定在滕文珊,以及站在她身后半步的女子身上。这一次,他没有错过这个外表温柔斯文的女孩儿眼里的恶毒不忿。虽然转瞬即逝,但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恶意的程度甚至比落在滕文奇身上的还要强烈。
而滕文珊身后的女子,正是她的嫡亲表妹兼最亲密的手帕交秦氏,上一世时齐明曜纳的妾室。
“殿下,滕文奇这贱人居然没规没矩,直呼你的名字。我看不过去,才代你教训他。”滕文珊若无其事地放下手,礼数周全地朝滕辉月一福身,细声细气解释道。
滕辉月看也没看她一眼,对低着头羞愧难当的滕文奇道:“你是我的相宾,若连自己的脸都护不好,这相宾也不用当了。”
滕文奇脸色一白,强作镇定:“殿下……”
滕辉月哼了一声,吩咐道:“带文奇少爷下去敷药。下次你再把事情搞砸,我必罚你。”
闻言,滕文奇大大一愣,错愕地抬头看向滕辉月。滕辉月却没有再多言,直接转身和王承坚一起回院子。自有对元徵雍主之令听从无比的侍女请走呆愣着欢喜得说不出话的滕文奇。
被彻底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