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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底,在我离开本系统的时候,Christy 打听到PwC 香港有一个外派到北京工作的空缺,于是决定跳过去补这个缺,她觉得可以真正的进来了。当时PwC的这个缺其实level 并不高,只是一个普通的manager ,Christy 过去的话实际上是整整降了两级。不过她没所谓:五大不过是一个利用的跳板而已。
2000年,我被Ricky 招进PwC。在后来的两年时间里,其实并没有见过太多次Christy ,她当时的工作和我几乎没有什么交集。我那时一起混的兄弟除了老冯这个德国二杆子外,就是Ann 和老杨。Christy 其实是在PwC 中国的高层圈子里,并没有具体的在审计、税务、咨询这些业务群里面。只不过她的level 比较低,只是manager ,后来才升成了senior manager。 至于为什么一直不是partner(这个其实很奇怪的,因为她在安达信香港就是partner ,从常理上讲安达信和普华的“档次”差异绝对不会有这么大),我只能理解为PwC 中国的本地化太严重,Christy 的美国老板没有办法“关照”过来;或者也有另一种解释,就是Christy自己选择了很低调的方式,因为大陆和香港的环境毕竟不同可能我更愿意相信是后一种可能。
第一次听说这个后来好几年严重“引导”了我人生道路的女人的名字,是在和阿芸认识不久的一次饭局上。我听她说有一位“姐姐”对她特别关照,因为她们都是从PwC 香港外派过来的。当时我并没有怎么上心,只是随意的问了问,然后记住了Christina 这个名字。
阿芸走了以后,某次为了给已经被我们几个烂人拉下水的Kevin 同学(他现在都还在18M )庆祝生日,一伙人在建国门某馆子大喝了一顿。在那次酒局上我第一次见到了Christy (因为她是Kevin 的台湾老乡)。Kevin 后来喝醉了,勾着Christy 的肩膀说胡话“虽然大哥昨天才在公司里认识你,但你放心啦,我们是老乡,今后大哥罩你!”大家都开始哄笑,还吼Kevin 应该把“妹妹”抱紧一点,体现大哥的关怀。Christy 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还笑着说“那好啊,以后大哥要是当上了普华这边的老大,可不能忘了小妹噢!”一伙人立即笑得四仰八叉
但我却没有笑,反而还有点暗暗心惊。Kevin 年龄比较大,开玩笑说“哥哥”到没啥大问题;但是说什么“今后我罩你”这个就有点离谱了:他娃只是一个普通manager ,Christy 不光level 比他高一个大级,而且最重要的她是高层圈子的人,我们这些下面干活的人群是根本不能和她比的但她竟然对Kevin 的酒后胡话和失态动作一点都不生气?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女人有点不简单。
更让我吃惊的还在后头:酒局结束大家往外面走的时候,Christy 很留意的和我走在一起,小声笑着对我说了一句“原来Yolanda 在这边交的那个朋友就是你?嗬嗬,你好福气噢!”老子当时惊讶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我和阿芸在一起的那小半年,彼此都认真强调过不能让公司里的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因为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些个人隐私谁都不会自己拿出去说的,但阿芸竟然会告诉她?当然我肯定是相信阿芸的,只能有一个解释:Christy 绝对不是普通人,她道行太深了!
我后来仔细回想,也许Christy 就是在那时候开始注意我,开始隐约觉得我是可以和她一起做事的人。她可能通过阿芸的事情感觉我“胆子比较大”,因为在当时,大陆男和港女谈朋友的确是需要一些勇气的,毕竟经济条件有很大差别。
半年后PwCC被卖给18M ,这个突发事件让Christy 有点措手不及。安然出事的时候她也考虑过五大这种地方会受到影响,但是肯定没有想到变数会这么大而且来得这么快。按理说她是属于PwC China 总部的人,和我们PwCC的人不一样,她如果想要一直留在嘉里中心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在北京的这两年多时间,Christy 的本来计划是要发展出一些“离太阳比较近”的关系,争取能够多取得几条自上而下的route。但这个事情其实完成的并不好,因为她的背景始终都还是“外面”的。可能是觉得在北京已经再难有什么突破,于是当Edwin 找到她商量一起出去开公司时,她立即就答应了。
当时Tom 是Edwin 的小弟,所以Tom 肯定也会加入这个公司。关键的问题就是我,在这之前我并不认识Edwin ,和Tom 也只是一般熟而已,所以他们决定拉我加入的唯一理由——我后来回想——只可能是Christy !所以她才会单独带着我去广州,所以她才会在广州对我特别照顾如果没有猜错的话,Christy 在2002年我们决定离开普华的时候就已经看上我了!
任何做大事的人,挑选帮手和培养臂膀从来都是提前动手的。
2003年我们的骗钱公司出事,我和Christy 被Edwin 算计了。这个事情在我来说的话很正常,因为当时的我还不能算“经验丰富”,疏忽大意是不可避免的;但在Christy 来说,只能算阴沟里翻船。当时老丁已经在为她工作了,但是搞得并不好,整到后来局面几乎失控,Christy 正被老丁搞出的麻烦事所累,根本就没工夫照顾到我们的骗钱公司这边,所以一不小心就被Edwin 钻了空子。
当初Christy 决定和Edwin 整这个博盛公司,其实是采取的一种“体验”办法。体验什么?她需要知道一些华尔街对手在中国的具体玩法,最好也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扮演他们的客户角色。其实除了她直接参与的我们这个公司外,她还入股了很多小型的创业公司(包括最早老丁的网站)。不为别的,就为了取得第一手资料。
在广州呆的那一年,其实是对我改变非常大的一年。这一年里几乎都和Christy住在一起,耳濡目染,再加上很多时候她有意识的“影响”,慢慢的我自己也感觉到我变了:以前的我虽然确实是比大多数同龄人都要成熟,但我仍然是一个话很多、爱开玩笑、做事高调的人,但这整整一年下来,我脸上的表情开始越来越冷,话越来越少,心越来越硬。我慢慢的学会了隐晦和不露声色,学会了把自己变成沙漠里的一滴水
Christy 当初看中我,是因为我身上暗藏的很多特质。她其实是在一步一步的观察和考验我,虽然我或多或少看出来了一点,但当时我认为那不过是她在培养一个事业上的帮手而已。当然,此“事业”非彼“事业”。我根本没有猜到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2004年春天,我和周越分手,正在迷茫的时候,Christy 主动打了电话过来。那次通话时间并不长,只有半个多小时,确认了一些事情。两天后,我收到了她从深圳寄过来的一封EMS。我花了2 个小时一字一句的看完这封信,没有怎么犹豫,按照她吩咐的立即烧掉了信,然后给她回了电话“我同意了!”
当时我只知道“北角财务公司”、“沟满桑科斯”和“卡莱”,对于北角的美国老板,只模模糊糊的知道“全是big name家族”(但是并不清楚具体是哪些,而且更没有想到美国的big name家族某种程度上就是华盛顿的另外一种称呼,他们本来就边界模糊)其他的我没有管,我只认Christy。而且也相信她的话“你是在为我工作”,我们之间的那份“战斗情谊”让我不可能想太多!
*
好了,让我们开始《再见理想》真正的正文:
广州火车东站,我站在出站口,四处张望。一会儿,一个穿着套装的女孩子走到了我面前,试探着问“你是Dick?”我看了她一眼“嗯!”她笑了笑“我是Pauline 〃
上了出租车,我一直没说话,脑子里在想老丁的事。旁边这个英文名字叫Pauline的女孩子也没说话,我知道她一直在偷偷打量我。她是Christy〃发“给我的assistant,一个上财刚毕业没多久的上海女孩子。这MM身材高挑,穿的全是名牌,一身典型的OL打扮。在上车之前,我和她走了一段,仅仅几分钟就看出来了这女孩子一身的行头没5k下不来(完全就是个小方雅)。老子心头在想:他妈Christy 是不是有毛病?这种小MM在office当当花瓶还可以,让她跟着我?整毛线啊!当然我绝对不会认为Pauline 是Christy 给老子安的眼线,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的话,那就不是”战斗情谊“了,呵呵。
当时Pauline 心里面肯定也在想:旁边这个一身汗臭T 恤衫牛仔裤的伙子就是自己的老板?这哥们儿貌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