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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锼枞肥挡灰谎诙炀谷淮颖本├戳烁鋈耍莚oute 人物安排来帮我们的!
这娃并没有给我们说他是什么身份,不过从表情动作来看,不太像是那个route人物手下的人,而有点像是另外一个“系统”的。当然,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北角在北京的route 人物有好几个,2 年前江机厂那次的“何X 长”是和北角关系最近、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名字(真名)的人,他的作用是任何“危急时刻”都能保证我们在大陆不出事,但业务上的活动就不能找他了,这方面他帮不了忙
可能很多朋友想问:北角到底是怎么和这些route 搭上线的?很简单,中国的财富大部分都掌握在这个“阶层”手里面,而这个阶层很多人的亲属子女早就是美国公民身份,有些说严重点甚至是被“控制”在美国的。他们需要总BOSS,而总BOSS也会利用他们。所谓金钱决定一切,这只不过是中国版的“华盛顿故事”而已。
来人简单问了问我们的想法。陈原本来准备全部说的,老子赶忙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娃懂起了,只说了我们需要帮忙的那部分其实就算给这个老几全部说了,我估计也没什么问题,但是谨慎为妙,话多错多。那娃听完后想了想“应该问题不大,这事得去郑州找人,我马上就走。如果顺利的话我就不再回来,直接从郑州回北京了”我点头“好!”
过后两天没什么事,南福的人都回上海去了,Elsa本来也要走,我悄悄给她说“留下来陪陪我们”,她没多说什么,马上就答应了。当时我发现自己和陈原的心理上已经有了点问题,上次在湖南和Pauline 大吵一架不过是个小爆发而以,焦躁、失眠、火大等等情绪经常都会出现。我们需要一个女孩子说说话,也许能分担一下吧。
每天我们都窝在酒店房间里看电视、看报纸、吹牛瞎片。过了大约一周,新闻终于出来了“本市警方昨日一举打掉盘踞古链厂的地下黑金条市场”嘿嘿,搞定!
当天晚上我们就去见了老肖“怎么样?答应我们吧?”这娃虽然是个老二百五,但生意做到那么大,智商绝对不可能低的。他应该猜出来了点那个黑金条市场被踩掉和我们有关系,但没有明说,只是站起来走圈圈。半小时后点头“卖没问题,但是我有个条件!”
陈原问“什么条件?”
“职工善后我这边最多只能管名单上有的在职职工,政府的意思是买断工龄,这个钱我出了!但退休职工我不可能再管你们得出钱把欠市里面社保的窟窿填上!”
狗日老狐狸,终于把底牌摊出来了!
古链厂名单上的在职职工当时只有300 多人(停产后大部分都自动辞职出去打工了),而且中青年的居多,按古都当地的买断工龄标准,大概最多只需要900W左右就可以搞定;但是退休职工有800 多人,停产后的这三年来总共欠社保的钱和应该记提到社保的退休金(工厂不再管退休工资)加起来至少要1500W 以上,我日!
老肖的如意算盘很他妈精。如果我们答应这个条件,先前南福说好的支付给他的收购金额大约1800W ,他扣除给在职工人的买断工龄费,还可以赚900W左右,就算再加上最初投入的1000W ,他在古链也只亏损了区区100W,这个数字比起当初他答应“拯救”古链厂后政府给他娃的好处(房地产方面的)简直只能算九牛一毛!而且他娃还落了个“好名声”,靠这个名声在政府和生意场上都混的滴溜转。他妈这就是中国的商人!
回酒店后陈原问我“怎么办?”
我很久没说话,被问急了干脆来一句“威胁他狗日的!”
Elsa有点奇怪“老肖又没把柄落在我们手里”
“怎么没有?那些开黑金条市场的人难道没给过他好处?这三年他什么都不做,任凭黑社会给古链厂职工‘发工资’,他娃一分钱不出,就通过这种手段把古链的职工稳住其实他连100W都没亏!从黑金条市场里抽的份子钱一年至少100W,3 年就是他妈300W!告诉这傻逼,如果不退步我们就找北京的人把他也扯进黑金条的案子里去!”
陈原马上出门又去找老肖了。
当时其实还有更好的办法,但我懒得去计划、懒得去想,干脆就来个直接点的了事。因为突然发觉自己很疲惫,相当疲惫,一想多了感觉人就会疯掉!有点忍受不住这种生活了,觉得人要爆炸。
后来的2 天,反复和老肖讨价还价,最后终于商定我们出1000万解决古链退休职工欠社保的钱,剩下的500W窟窿,他说他“有办法”让退休职工同意。
不用问也知道这个黑白都沾的人会使用什么办法。
第6 部分南福的人过了几天就从上海赶了过来,立即紧锣密鼓的开始办手续。如果半个月后一切整完,南福就会在2 个月之内把整个工厂的所有技术资料完全烧掉,设备拆卸后分开卖到南方,拆不掉的就地销毁,连一个齿轮也不会留!然后把这一片夷为平地,在上面开停车场。再过半年会告诉古都市政府“我们投资失败”,把土地交回去,脱手,走人。古链厂就彻底消失了。
某天下午,我和陈原正在酒店里写报告(给香港北角的)。Elsa突然中了个电话回来“赶快过来!出大事了!”
我和陈原立即下楼上车,一小时后冲到古链厂当时的情景把我们惊呆了,可以说是让我永生难忘:厂区破旧的办公楼已经被愤怒的退休工人包围,几乎都是老头老太太,全部在大喊要政府给个说法。我和陈原费了很大的劲才挤到办公楼入口(我们都穿着套装,周围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收购方的,一直对我们推推搡搡,途中陈原还挨了一耳光,眼镜差点被扇飞)。楼口堆了10几个警+ 察,封住楼梯,和退休工人对峙。后来警+ 察几乎是把我和陈原给“扯”进楼梯里去的
上楼见到Elsa才知道:狗日老肖这傻逼,为了让古链厂职代会答应我们和他谈妥的“1000W 了结退休职工社保”,1 周前竟然让手下的一帮混混去教训闹的最凶的职工代表,结果下手没轻重整出了人命!而且还他妈动了五连发!我日,疯子!事情闹的太大,老肖在古都的背景感觉有点扛不住,就让他赶忙回郑州去躲风头。古链的工人找不到老肖,就只好来包围清算现场,逼Elsa他们要把1500W 社保缺口全部补上。当时从法律关系上讲,古链厂和老肖已经没有关系(收购协议已经生效了),所以退休工人只有找南福闹,没其他选择
办公楼会议室里吵哄哄的,大部分都是南福从上海过来的财务人员和古链厂职代会的人,还有2 个古链厂所在区区政府的人。我和陈原抽了两根烟,慢慢镇定下来,然后告诉区政府的人“南福不可能再补500W,和老肖的收购协议里面写明确了我们只出1000万解决社保问题!”他们很无奈,也说不出什么办法。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形势没有丝毫改变,下面越闹越凶。不久又来了2 个古都市国资委的人,轮番劝退休工人,仍然不起作用晚上8 点,主管工业的副市长终于来了,不过也没有太多办法,收购是商业行为,他不可能也没有权力说出“政府解决”的话。只能劝,站在2 楼走廊上对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喊话“大家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要相信党!相信政府!”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一瓶矿泉水击中。没人相信他。
我和陈原在天黑以后就躲到了会议室旁边的一个小办公室里,留Elsa在会议室唇枪舌战。因为我们俩的身份不太方便见古都政府的人。
10点过的时候副市长走了,紧跟着国资委的人也走了,只留下那两个区政府的一般工作人员看着现场“不能出问题!”我往窗外瞅了瞅,已经在下雨,但是人群没有丝毫散去的意思,就那么静静的围着办公楼。一楼入口处的警+ 察已经比下午时多了两倍,黑压压一片。
到了晚上12点,形势突然发生了变化,区政府的人放了5 、6 个退休职工代表(并非职代会的人,只是临时代表)上楼到会议室来加入谈判。Elsa和南福公司的人都是些白领男女,根本说不过这些老头老太太。Elsa最后可能是被逼急了,冒出一句“我也做不了主!我不是老板!”
我和陈原正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小办公室的玻璃门突然被撞开,那几个老头老太太冲进屋,一下子跪在了我们面前,身上全部湿透,头发被雨淋的贴在脸上,带着哭腔说“张先生,陈律师,求求你们!不补齐窟窿我们就领不到社保,我们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