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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A 市,和邓蒙他们会合,然后开会,吵架,吃饭。吃完回酒店,Pauline先上去了,我叫住陈原“在大堂里坐坐”
一坐下老子就开门见山“Pauline 是单身,但是绝对不能打她主意!忘了维姐给你交代的话?”
他娃瓜笑“嘿嘿,当然没忘只是开个玩笑嘛,你丫那么紧张干嘛?”
“其他事情我不紧张,但是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出问题。否则没人承担的起后果”
“她是你的助理,如果她日久生情主动喜欢你咋办?”
我笑笑“第一,根本不可能,第二,就算发生了,我会立即把她干掉”
“操,来真的?那如果Pauline 主动喜欢我咋办?”
“我会把你们俩都干掉!”
这不是玩笑,这是我和陈原必须要遵守的“纪律”。我们和邓蒙不同,他只是外线人员,所以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是我和陈原在选择给Christy 做事时就答应了必须要遵守这个纪律。不光是为了保护北角,也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我们做事的很多细节都绝对不能透露给外人,哪怕父母家人也不行,永远都只能烂在肚子里。所以我们在为北角工作的时候不能有任何感情经历发生,因为大家都生理正常,万一整来情到浓处,没人敢保证自己的嘴巴不会乱动!
第二天我们见了老高。谈话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娃不行,这是一个已经被架空的企业干部。我甚至可以猜的出来他娃以后的路径:工业局副局长,因为年龄比较小,还有点上升空间,可能被调到其他局继续混副职,最多运气好整个正职,基本就50了,下放郊县挂职不可能,没背景再上升也不可能,最后结局很可能就是人大喝茶了事。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问邓蒙“老高为什么愿意站在我们这边?”
他笑笑“纯粹报复心理!”
不出所料,我心头有谱了。
老钱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我们现在正面搞他已经不可能,只能通过其他办法。老高就是这个“其他办法”的关键人物。Christy 给我们下的期限很紧,只有一个月时间,当时我和陈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走这条路!如果邓蒙不行了,我和陈原就必须要用“北角的方式”来解决。这也是北角存在的意义:总BOSS看准了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拿到手!
从第三天开始,我和邓蒙每天都请老钱吃饭,夜夜笙歌,他娃喜欢什么我们就玩什么当然,除了Pauline。她不是一个普通跟班小妹,她是我的assistant,老子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牺牲“自己人”,这是底线。
陈原没露面,他回上海去了两天,然后接着又去了南京几天。
周末陈原回来了。我立即给老高打电话“高局长,今晚在XX酒吧见个面,XX包房,谈点很重要的事情!”
快到出门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个事,去Pauline 的房间,坐下,问她“你这两天晚上都在干嘛?”
她面无表情“没干嘛啊,上上网,看电视,然后睡觉你和邓蒙跟客户一起乱搞,我能不去当然好啦”
我笑笑“乱搞?”
“哪还能做什么?你们谈生意不都这样来的吗”
我看了她一会儿,没说什么,然后起身往门口走。
她可能觉得话有点说重了,在身后补了一句“我知道现在这些事很正常,但是我们是外企嘛,能不这样最好了”又假笑“以后你结了婚,你老婆会很伤心的!”
我停住,想了想,然后转身说“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是很喜欢我,给我做assistant可能是维姐强压的,目前的这种工作方式你可能很难接受。但你现在既然跟着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融洽一点我来就是告诉你件事:这两天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要出酒店,就在房间里呆着”
Pauline 有点吃惊“为什么?”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你在给北角做事,永远不要忘记北角不是普通外企!”
晚上在酒吧的包房里,40多岁的老高显得有点矜持“这种地方太乱七八糟了,我从来没来过!”我笑笑“就是因为没人想到你会来这里,所以这地方好”
陈原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然后递给老高。老高有点疑惑的接了,一听是自己女儿,很惊讶陈原前两天回上海,亲自去UPS 取了个香港来的快件,里面是个大信封,某家外行香港分行的全套开户手续,account name是老高的女儿。陈原去复旦找到那个女孩子,把东西给了她。
我拿出装香港卡的那个手机,拨了那家外行的电话银行号码,递给老高“有点钱在里面”。老高听完了电话语音,嘴唇紧紧抿住。这笔钱对他来说是大数目。
沉默了10分钟,老高开口“我可以帮你们,但是钱我不能要!”
陈原点根烟,慢慢抽“从法律上讲,这笔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从现实上讲,这笔钱不属于中国境内资产,从来没有进入过中国,GCD 根本无权过问”
老高没说话。
我想了想,对老高说“高局,不管你帮不帮我们,江机最后都会被卖掉的,这是从你被架空那一天开始就决定了。你离开了江机,这个厂就是别人口袋里的东西,和你再也没有关系!不管是从个人恩怨还是从你对江机的感情来说,你还是希望看到老钱玩栽吧?呵呵至于我们送给高莉的这点‘小礼物’,和你无关,只不过恰好你是她老爸而已”
老高又沉默了一会儿,还在犹豫“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不过你们必须保证: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是我讲的”
我呵呵笑“其他人知道又怎么样?你难道真的认为江机厂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老钱的事?他玩的动作那么大,知道的人还会少?这是犯法的事情,我不相信江机厂没人动过写举报信的念头!高局,我说句那个点的话,你一个已经过气了的原厂长,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留念的,难道还能把你从江机厂的厂长位置上再拉下来一次?”
老高终于答应了,开始慢慢讲。
不过他娃真的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娃连老钱和现在江机厂一个女科员的风流韵事这些鸡毛蒜皮的都拿出来讲,我靠!老子心头轻轻叹气:不怪上面看不起这个业务上很能干的老厂长,是他娃确实不会做,这种“觉悟水平”就算上面有人想抬他都实在太难,他妈根本抬不起来!
陈原默默的听完,最后问了一句“最大的问题就是去年买地的事吧?”
老高点头“嗯!据我所知老钱整的差价至少有5 、600W〃
5 、600W,这个数目其实他妈有点尴尬。和老高分手后,我和陈原开着车在长江边上慢慢溜。我想了很久,问陈原“你说这个数字杀伤力大不大?”,陈原摇摇头“难说!如果老钱一个人吃了这么多,那还算有点搞头。但在开发区弄工业用地,这种事情牵涉的太广了,我估计——如果那个差价数字正确的话——老钱最多吃掉了100W,其他人要分不少的。而且估计很多分了的钱都是公对公,很难说完全有问题”。我点点头“先看吧,看老钱的反应如何”
回了酒店,陈原去敲Pauline 的房门,竟然不在?我日,老子当时就有点冒火!等了半个小时她才回来。进了房间后陈原问她“你到哪去了?”
她嘻嘻笑一下“去看一个大学同学了”
我脸色很冷“不是给你说过叫你别出去吗?!”
“就一个小时有什么嘛?”
我强压住怒气“不让你出酒店是为了你好!你知道我们的工作是有风险的!”
Pauline 的反应让我和陈原很吃惊“故作玄虚!有什么风险?不就是和客户吃饭喝酒玩小姐胡来吗?我以前在上海XX银行做事,这些见多了,你们既然敢做,还怕公+ 安来找你们啊?我又没和你们一起去,我怕什么?莫名其妙”
当时陈原可能有点脑袋短路了,竟然冒出一句“我,我原谅你是淑女!”
我盯着Pauline ,没说话,心头有股寒意慢慢升起。愣了几分钟,转头对陈原说“你先回去”
房间里之剩下我和Pauline 两个人。我坐下来,点烟,想了下措辞,开口“你对香港北角到底知道多少?”
她低下头“维姐对我讲过:该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其他的不用管,跟着你就行了”
我心头的那股寒意变成了冷颤!他妈Christy 这样做实在猜不透她的用意!
但现在我不能去猜了,必须要马上决定怎么办:告诉面前的这个小资MM真相?会不会有危险?不告诉她,那如何处理这个随时都会和我在一起的“助理”?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言简意赅的把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