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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保存的再好的绢册也早在岁月中风干了心泪。
终于到头了。
李氏令间使以闻,李渊大悦。及义军渡河,遣柴绍将数百骑趋华阴,傍南山以迎李氏。李氏引精兵万余与李世民军会合于渭北,与柴绍各置幕府,俱围京城,营中号曰“娘子军”。
京城平,封为平阳公主,以独有军功,每赏赐异于他主。
武德六年薨,葬诏加前后部羽葆、鼓吹、大路、麾幢、虎贲、甲卒、班剑。太常奏议:“以礼,妇人葬,古无鼓吹。”高祖不从,曰:“鼓吹,军乐也。往者公主于司竹举兵以应义旗,亲执金鼓,有克定之勋。周之文母,列于十乱;公主功参佐命,非常妇人之所匹也,于古有邪?何得无鼓吹!宜用之。”遂特加之,以旌殊绩。
令所司谥公主为昭明德有功曰昭。
史称:平阳昭公主。
注:裴寂进宫女与高雅君兵败孰先孰后史书并未记载,所以我就这样处理了。
以喝酒赌钱为名拉拢裴寂是刘文静的计谋,但打头阵的是龙山令高斌廉时机成熟了刘文静李世民才出面。可这人在我文中没什么用,所以略了。
密报李渊王高将对其不利的是晋阳乡长刘世龙,可这人在我文中也没什么用,所以也略了。
进来禀告的开阳府司马刘政会没法略,虽然后问也不大可能提到。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郑板桥《对联》
长孙李世民说郑板桥的话是不太合适,可我一时也想不起隋前有什么可替代的话。这一举太经典了。请容我再想想,也请大家帮我想想^^
第五章 征程长
一袭红衣跃动在灰蒙蒙的天地间,飞舞张扬,耀眼夺目。是红拂在练兵。清亮的军令划破了暗沉沉的天幕,鲜活明快。
长孙微微一笑,不禁又轻轻一叹,这是她不觉间无形中早消散了的生机活力。红拂是幸运的,她热爱战争,充满激情。而我,想得太多也要得太多了。回念起儿时的志向,长孙淡淡笑了。也许,红拂较我,更可能成为女中俊杰吧。
李氏干净漂亮的捷役红拂厉兵秣马的才智折服了众人,军中将李氏和红拂并尊为巾帼英雄女将军。可长孙知道,红拂决不是三娘,决不是。
不由忆起初见红拂时。
李靖非凡品,一开始李渊父子就知道了。在王威高雅君尚懵懂时,李靖就洞穿了一切。
好个李靖,小小马邑郡丞,自知人微言轻,也不声张,自囚赴江都,陈述事变。可惜至长安,因道路堵塞被阻。
李渊攻克京城,欲斩李靖。靖大呼:“公起兵为天下除暴乱,不欲就大事,而以私怨杀谊士乎?”
后被李世民寻召入幕府。
伴在李靖身侧的就是红装素颜的红拂。花娇玉润的红拂衬着俊伟挺拔的李靖,相得益彰。
有意无意的,关于李靖红拂的经历点滴不漏的传到了长孙的耳边。
哪些是情报,哪些是传说,说的人多了也就渐渐模糊了。
杨素最宠爱的舞姬,一袭红裳,舞尽万种风华。款款折腰,美目流盼,瞥见了英挺俊秀的他。
一见钟情,也许;慧眼识英雄,也许;觅得好归宿,也许。
红拂夜奔李靖。
求爱统兵,红拂一样果敢善断。
长孙不由低叹,为何有些人永远能如此明断?
明察秋毫后的简断、孤注一掷时的决绝,肉眼凡胎可能看清其界限?
机会多了花了眼,机会难得铁了心;衣食无忧思虑多,朝不保夕行动狠。
到底,命运对谁更好些?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
又说,夜奔的李靖红拂遇见了虬髯客。据说,虬髯客爱慕红拂,所以密切关注红拂的行踪。
这样的情形,随你说吧
爱情至上者,会说浪漫;人情练达者,会说尴尬;身临其境者,会说凶险。
如果有千万种,结果却只有一个。
虬髯客一路护送,临别赠银。
没人知道红拂是如何做到的,可她做到了。本是双刃剑,可到了红拂的纤手里,硬化作了绕指柔。
这是红拂的本事,不是三娘的本事。
三娘是出鞘的剑,璀璨高贵;红拂是绵里的针,柔媚清锐。
终于到长安了,群情振奋。长孙却依然愁眉不展,郁郁寡欢。
心病未除。
注:红拂夜奔当然是传说,可谁能拒绝如此美丽动人的传说呢?所以,揉进正史了^^
长孙放目远眺,天已大亮,清旷湛透的碧空万里无云,怡人心神。一列列操练的官兵精神饱满、士气高昂。是的,终于到长安了,群情振奋,所有的疲惫不堪奇迹般的一扫而光。长孙却依然愁眉难展,郁郁寡欢。
心病未除,如鲠在喉。
大业十三年五月十四日,晋阳宫事变。
五月十七日晨,突厥兵临晋阳城下。
危在旦夕。
李渊愣了半晌,自嘲的一笑:“这下不用说服那些将信将疑者王威高雅君真的叛变了。”
众人缄口不语。新开的大将军府衙一片死寂。
默默退出,自然而然的,刘文静随着李世民同轿回府。
长孙吩咐丫鬟上了茶,静静看着闷头枯坐的两人。
刘文静突然站了起来,踱了几步,顿了顿,面沉如水,又转了回来。忽又急急踱了几圈,越踱越快,眉峰痛苦的绞皱。
猛然顿住,似狠下了心,开口道:“惟今之计,只有向突厥称臣,我军无力两线作战。”声音暗哑干涩,似久未润喉,连刘文静自己都不禁颤了下。
长孙骇然睁大了眼,死死盯住刘文静。刘文静神容憔悴,锦衣华服遮掩不住。长孙慢慢平了呼吸,敛下眼帘,已全然明白。
李世民沉凝似雕塑。如血的残阳已洒尽最后一丝余辉,泼墨般的夜色悄悄笼罩死一般僵直的身姿。
长孙悄悄拉过世民湿冷的手,以温暖的掌心覆上,柔柔倾诉:“世民,你对我说过你的理想,我一直记得:我要融化整合这个杂色驳乱的世界,洗炼成我纯白的王国。”
“欲洁先污么?”李世民不由自主的低低失笑。
“我是不注重血统,可我毕竟曾是隋臣,如今叛国”
“不!”刘文静骤然跪下,仰望李世民,“没有隋,没有突厥,天下只能有一主,那就是您,您必能开创出古往今来最伟大辉煌的帝国!”
“史笔如刀啊”
“史家会记载:上为妇人惑。”长孙断然接口,“世人只会咒骂妖妇祸国,君王的压力就会小许多。”长孙紧了紧握住世民的手,温柔的,坚定的,“妾愿与君共荣辱,同生死。”
李世民深深的望着长孙,久久,艰涩的点了头。
李渊同意了连和突厥,遣司马刘文静出使始毕可汗。
七月十八日,突厥遣使来报:突厥军已同刘文静一起出发,来援友军。刘文静密函也同时到达,细细记叙:始毕曰:“唐公兵何事而起?”文静曰:“先帝废冢嗣以授后主,故大乱。唐公,国近戚,惧毁王室,起兵黜不当立者。愿与突厥共定京师,人众土地入唐公,财帛金宝入突厥。”始毕大喜,即遣二千骑随文静至,又献马千匹。
李渊长出一口气,心中大定。哪知悄无声息处,祸乱又生。
最初得救的兴奋喜悦已淡去,随着粮食一粒粒耗尽,久候不至的失望愤懑蔓延开来,渐渐,谣言四起:刘文静被扣,突厥与刘武周合围晋阳。而同时,宋老生据险扼要道,二万精兵屯居霍邑,挡住了大军西上贾胡堡。
大雨倾盆,一路泥泞,弹尽粮绝的不堪和后院着火的恐惧如燎原之火附骨之蛆席卷了整个军营。
在将士声声回晋阳救妻女的不安嘶喊里,李渊犹豫了,怕断了退路,下令还兵太原。
李世民听到这消息时,左军已开动。李世民面色骤变,一下惊跳起来,冲向中军帐。
“父亲,不能退兵!义师为天下起兵,宜直入咸阳,号令天下。今还守一城,是乱臣贼子。”
李世民大喊,一头雨水,一身泥泞,一双眼亮得可怕,似一擦即燃。
李渊沉痛得摇了摇头:“现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太原失守,不仅断了退路,还会军心哗变。而且,我军已断粮了。”
“父亲,未进先退,兵家大忌啊”
“你别说了,我主意已定。”李渊挥退了李世民。
李世民似被抽干了精血,昏沉沉出来,见雨,该死的大雨瓢泼,似天地同哭,天昏地暗,没有出头日。
滂沱大雨生生打在李世民脸颊身上,火辣辣的疼,大雨浇不灭胸中郁火。忽然,一闪利电恶狠狠的撕裂了天空,刺眼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