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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肌肤没有温度,只除了那双漂亮的眼睛不会再睁开,几乎要让人以为他仅仅是入睡了一般。
淡然也打量着倾城的相貌,心中暗暗惊叹,真乃人间绝色,可惜,真是可惜!沉吟了半晌,他终是开口说,“云罗我们不能带他走。”
她抬眼看他,“为何?”
他认真地说,“他已经死了,就算有定颜珠能令他容颜不腐,却也经不起这世间风邪的侵蚀,何况我们现在是避难,更不能带着他,难道你忍心让他不能入土为安,跟着你四处飘泊?”
她黯然的垂下双眸,“我懂了。”
倾城——伸手探进他怀中掏出那枚裂成两半的黑玉戒指,郑重地收进自己怀中,俯身在他冰凉的薄唇中印上轻柔的一吻,最后一次伸手抚遍他的俊容,“倾城—”伸手果断地自他唇中取出定颜珠,倾城的身子缓缓地化为一缕轻烟,飘散在空气中,只余下那件大红的嫁衣静静地躺在地上。
“云罗,你这是”
她想微笑,脸上却掉下泪来,“这就是定颜珠的另一个功效,一旦离开尸体,那具尸体便会化成一缕轻烟,一丝灰尘也不会留下。”
淡然看着她凄美的笑容,叹了一口气,伸出手紧紧地拥住她,“你还有我,还有冰澈,还有翘儿,还有许许多多爱你的人。”
她心中幽幽地说,倾城你已化为那空气化为那云彩化为那水流化为这世间一切有形的无形的事物,我们永远也不会再分离,泪珠有如断线的珠链般静静地滑落。
二人于将军府客厅的角落里找到那古尔班的尸首,遂唤来兵士对其尸首进行掩埋处理,云罗轻轻地搂住淡然,感伤地说,“淡淡,不要离开我。”
他回拥住她,“傻话,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不要胡思乱想。”
她嘤呤一声,更紧地贴近他的怀中,问,“你说冰澈他们有没有平安抵达清迈呢?”
他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说,“应该还没有,他们那支军队中有后宫嫔妃,行进的速度便不能快了。”
冰澈但愿你们平安二人共同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冰澈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跨过湄公河,踏上了那暹罗郡的土地,
暹罗郡依旧平静如常,但是冰澈却隐隐觉得心中不安,这种不安是为何,他也说不上来,好像是正一步一步地走进一个阴谋之中的怪异感觉。
十日后,一行人顺利抵达清迈,暹罗郡摄政王—十四王弟,早已等候在宫廷之外,他伸出双臂热情地向冰澈迎了上来,“二王兄。”
冰澈下了马车,也伸出双臂与他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十四王弟,此番回来恐怕要给你添麻烦了。”
他笑着说,“兄弟之间为何要说这种话?陛下呢?”
冰澈苦涩地一笑,“她很快会过来接应我们,现在在朗勃拉邦准备阻击盟军。”
摄政王轻声一叹,“为何不让我们暹罗郡出兵支援呢?”
冰澈轻声说,“陛下那人,唉,不说了,先给各嫔妃和将士安排住处吧。”
摄政王点了点头,叫来内臣,分别给众人安排住处。
入夜,又安排了一场接风宴,用完晚膳后,冰澈与楚翘住同一间屋子。
楚翘突然抬起头,问,“冰澈,你觉不觉得这里有些怪怪的?”
冰澈心中一惊,连翘儿孩子这孩子都察觉到了?
他伸出手在他头上摸了一下,云淡风轻地说,“你这孩子,你从未来见过清迈当然会觉得怪怪的,乖乖睡觉。”
他却不肯睡觉,低声说,“冰澈,我好担心云罗。”
一句话惹起无尽相思,二人相对无言,无眠,云罗,你好不好?
而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在王宫议事厅里,一场争辩正在激烈地进行着。
太宰走了出来,“摄政王,现在你看怎么办?若我们此番决定失误,则我国亡矣。”
摄政王沉吟着说,“此番四国盟军来犯,来势汹汹,但二王兄,他毕竟是我的同胞兄弟,我总不能出卖他”
太宰又进言道,“他虽是你的王兄,但却把我暹罗国拱手交到别人手上,早已不配做我暹罗国的继承人,唯今之计,我们更应该向四国盟军投诚靠拢,以保我暹罗国周全。”
他矛盾地皱着头,“你们让我想一想。”
太宰再次进言,“不能再想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王爷,你不要再犹豫了,这个君王位置原本就应该是属于你的,当初之所以会尊那二王子为王,也无非是因为他当时仰仗了那文单国的声威,如今那文单国自身难保,我们实在没必要为他们陪葬。”
群臣纷纷表示赞同,十四王子痛苦的闭了闭眼,在骨肉亲情与权利欲望之间,作出了选择,二王兄,对不起,作了决定以后,他当即问道,“那依大家的意见我们应该怎么办?”
太宰说道,“待到那云罗来找他们汇合时,趁机一网打尽交给四国盟军向他们投诚。”
他点点头,“好。”
一个阴谋就这么策划完成,天空中突然刮过一阵冷馊馊的风。
冰澈翻了个身子,为楚翘轻轻地掖上丝被,他嘤呤一声,唇中吐出两个模糊不清的字,“云罗”
短短两个字,长长的相思,云罗,这个春夜里,你好不好?云罗,你一定要快些来!
而一场灾难正在悄悄袭向熟睡的众人。
第六十六章 同生
一身白衣的淡然站在高高的城门楼上,望着远方蜿蜒行来的盟军,“云罗,来了!”
云罗一笑,“来得好。”当即吩咐兵士将准备好的特别礼物放于城门楼之上。
那盟军军容整齐,精神抖擞,这一路的势如破竹令其军威大震。
蜀青凤志得意满地坐于车辇之上,朗清雅坐于她的右侧。
摄政王望了一眼朗清雅,她就不明白了,为何上次那个该死的柳意没有借机除去此人,该死,真该死。
想他上次回来的时候,居然说,“我为何要听你的话,你莫要忘记了,当年倾城之事,你也有一半的责任。”
她闭了闭眼,心里知道那个人还在为当年倾城的事而记恨自己,故意气自己,罢了,罢了,不想他也罢。
此时盟军抵达城门楼之下,蜀青凤望着城门楼上的云罗喊话道,“云罗,你还不束手就擒?”
云罗轻轻笑了一声,“为何?”说完,竟一手搂住淡然,恣意轻薄起来。
看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青凤不禁感到心中一阵发毛,若非有万全的准备,何人能做到如此镇静自若。
淡然轻轻推开她的身子,拉好衣襟,脸红心跳地说,“云罗,你莫要如此。”
蜀青凤沉默了一会,断然下令击鼓进攻。
一通鼓起,军士阵容整齐地向前跨了一步,弓箭手打头阵,那高高的云梯顺势搭上了高高的城门楼。
云罗仍是笑,回头吩咐兵士说道,“大家作好准备。”
“是!”众将士齐声答。
云罗望着身后的将士,突然柔声说,“大家追随我云罗多年,好日子未曾过上几天,今日云罗愿与大家同生共死!下辈子,我们再并肩作战。”
众将士莫不热泪盈眶,“誓死为陛下效劳!”
“好!”
此时那盟军已攀爬上云梯,妄想爬上那高高的城楼,“淡然!看你的了。”
他微微一笑,飘身而下,一脚便踹断那云梯,跌落盟军无数。
朗清雅微微一笑,并不出手,二师弟,今日恐怕是不用我动手,你便要命丧于此,你纵是武艺高深,又岂能阻止这五百万大军!
将那云梯通通踢断以后,他以足尖轻点城墙,飞身回到城门楼之上。
云罗命令道,“放箭!”
箭矢如暴雨一般袭向盟军。一时间,竟逼得那盟军上不了前,偏生那城门楼上的那观景栏杆被云罗他们格外加高了好几分,他们身处下方,放箭也无法命中躲于栏杆之内的文单国兵士。
淡然脸上浮现笑意,坐于琴台前,手指轻轻拨动琴弦,赫然是一曲雄浑悲壮的《霸王别姬》,指尖暗自催动内力,这曲《霸王别姬》竟又比平常所闻的雄浑悲壮了好几分。
一众军士莫不觉得胸腔中血气翻涌,竟自倒退了好几步。
云罗看着淡然,发现他俊眉轻拢。
朗清雅听着这夺命琴声,竟自掠身而起,身影飘飘飞上城门楼,“二师弟,好一曲《霸王别姬》!”
“镗”的一声,琴声骤歇,淡然站起身来,向着朗清雅扬声说道,“大师兄果然懂得欣赏。”
琴声一停,楼下兵士又如同潮水般涌向城门,云罗喊道,“动手。”
开水,热油,纷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