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暮晚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贵妃,大事不好了,国王驾崩了。”
“什么?”明明昨日才去探视过父王,虽然知道父王时日无多,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快。
暮晚算着时间,云罗那边也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有没有收到消息,冰澈这边的情况如今前境堪忧,她心里虽然着急,却也只能干着急,事情演变成这样,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就算拚了这条命,她也要力保冰澈周全。
冰澈走在前面,暮晚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国殇的消息尚未发布,王宫内侍从,军士来回穿梭,一派繁忙的景象。
巴颂王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就好像睡着了一般,他木然地凝视着父王的容颜,脑海中一片空白。
突然一阵哭声传来,“父王”四王子痛哭流涕地跪在床榻前,“父王,您为何英年早逝国家需要您,子民需要您,您的孩子们也需要您。”
“你也会需要父王?”冰澈声音冷冰冰地问。
这声音拉回了四王子的注意,“你这个叛逆有何资格站在这里跟本王子说话。”
他扬唇一笑,“我为何没有资格?谁是叛逆?今日我们兄弟就在这里,当着父王的面说个清清楚楚。”
四王子看了他一眼,“哈哈哈,父王他是老糊涂了,竟然叫你回来领死。”
“你说什么?何人敢让我死?我手中握着国王的王储圣谕。”
四王子仍是笑,“圣谕,你把圣谕掏出来让我看看。”
“哼,你当我是傻子,我会在群臣前把父王的圣谕交给你看,你等着。”
“乐意奉陪,我看你到时候拿什么圣谕给群臣看。”
天明后,国殇的消息便由太史差信使快马加鞭送往全国各地,王官内到处挂着挽联黑纱,群臣面色凝重,跪在先王灵枢前。
太傅神色担忧地看着冰澈,冰澈是他自小便看着长大的,深知他为人光明磊落,而四王子,为人则阴险狡诈,冰澈,实在不应该回来。
太宰从群臣中走了出来,“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先王驾崩,正当立即著手另立新君,新王膝下共有十八名王子,其中包括当今文单国女帝云罗之贵妃巴颂冰澈,巴颂冰澈当年虽已被先王下令贬为庶人,但此次先王驾崩之前,特意召其回国,可视为先王已原谅了其原来的行为,故二王子——巴颂冰澈与众王子一样,享有王位继承权,先王生前已立下遗诏,选定了王位继承人,太史大人,现在就由你来宣读这份遗诏。”
太史自群臣中站出来,站在群臣前面,手中拿着一份黄绢布的遗诏,“本王近年体弱多病,自知时日不多,特立此诏,策立四王子巴颂纳昆为王太子,钦此。”
冰澈的俊容顿时一片惨白,为何会这样?父王为何会立了两份遗诏。
巴颂纳昆得意洋洋地站了出来,“二王兄,你的圣谕呢?”
他自怀中掏出巴颂王亲笔写的遗诏,交给太史辨别真伪,太史仔细对比了一番,冷声说,“二王子殿下,你的这份圣谕虽为先王亲手书写,却仅有先王私人印章而没有御玺印章,小臣是否可以理解为是你在先王病榻前威逼先王,或是趁先王神志不清时,诱哄先王写下的呢?”
群臣哗然。
情势顿时急转直下,杨暮晚不禁捏紧了腰间的佩剑,“笑话,本王子岂会做这种事,你们莫要无中生有污蔑本王子,按你的解释,本王子是否也可认为是四王弟偷盗御玺伪造遗诏?”
太史咄咄逼人地说,“你自然也有权利作此番臆测,不过,此遗诏的确乃先王亲笔书写,御玺纵使可以偷盗,但先王手笔又岂会有假,自先王登基之日起,便由小臣宣读诏书,至今已有三十余年,先王的字迹小臣又岂会认错?更何况,依笔迹上看,策立四王子殿下为本国之王太子那份遗诏字迹工整,显然为先皇神智清醒时所立,而策封二王子殿下你为新君的这封遗诏则笔迹潦乱,你又作何解释?”
群臣的目光全部都看向冰澈,他不疾不徐地说,“先帝立我为新君这封遗诏乃其在缠绵病榻时书写,太史大人,你能指望一个病人写出如平常般工整的字来吗?”
巴颂纳昆嘴角含笑,“二王兄,你强辞夺理,看来,我们需要追究一下父王的死因了,父王缠绵病榻已多年,病情一直颇为稳定,为何你一回来,父王便驾崩了,王弟实在好奇得紧哪,御医,御医。”
御医躬身跑上前来,“殿下。”
“你去检查一下父王的尸体,看看可有疑点。”
“是。”
御医在灵枢跟前仔细地忙碌了一番后,朗声说,“经本太医查验,先王并非病死,而是中了剧毒而死。”
巴颂纳昆转向群臣,“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众臣皆匍匐在地,“纳昆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巴颂纳昆志得意满地朗声大笑,“来人,将谋刺先王的罪魁祸首巴颂冰澈及其随从全部拿下。”
宫廷卫士瞬间包围了冰澈与杨暮晚两人,暮晚正欲拔剑,冰澈轻轻地摁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两人束手就擒,卫士押着两人向天牢天方向走去,暮晚心中疑惑,开口欲询问,“贵妃?”
他淡淡地笑,“四王弟正是顾忌我今日之身份,刚才在大殿之上才没有下令立即处决,所以我才叫你不要轻举妄动,他会修问罪书给云罗,讲述情况,然后两国共同商议解决办法,他拿下我的目的并不是要取我的性命,只是为了威胁云罗出让城池,我们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适才那些宫廷卫士个个武艺高强,你若动手,岂不是白白送死?”
暮晚说,“贵妃,我已于日前给陛下送信去了,但不知为何时至今日,陛下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想了一想,说,“恐怕是你所派遣之人在途中出了意外,四王弟他向来心思慎密,此事有没有送信结果都一样。你不用过于担心,要相信云罗会想出办法营救出我们的。”
“是。”她答。
到了天牢处,二人被分别关进男女牢室。
第三十六章 囫圄
天牢内火炬熊熊燃烧着,巴颂纳昆昂首挺胸在一众宫廷卫士的保卫下来到冰澈的牢室,“二王兄。”
冰澈只是怒视了他一眼,紧抿着的薄唇不发一语。
巴颂纳昆看着他被铁链吊住的残手和双足,示意宫廷卫士们退下,牢室内就只剩下他和冰澈二人,“二王兄,想当年,你是何其威风,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父王的宠爱,妙龄少女的情爱,二王兄,没想到你也有落到我纳昆手上的一日,你可知我有多恨你,你抢走我的一切,抢走父王的宠爱,抢走侧婷对我的爱,对着你这张漂亮的脸蛋,我真想”他捏了捏拳头,面对着他无所畏惧的琥珀色眼眸,想起那个名扬四方的残忍嗜血的文单国女帝云罗当初就是看上了他这张漂亮的脸蛋,若是他这张漂亮的脸蛋有所损伤,那想到其中厉害,他终是没敢动手,“你这张漂亮的脸蛋我不敢动,不过别的地方就”
说完,冲着他的小腹便是重重的一拳,“呜!”剧烈的疼痛传来,他俊颜扭曲,孩子,云罗的孩子。“求你,你想出气,不要打我的小腹,打哪里都可以。”冰澈哀求说,“求求你。”
他哈哈一笑,“你也会有求我的一天?你求我我就得听?笑话,你今日是何身份,你说不要,我偏要。”说完更重的一拳又挥向他的小腹。
冰澈忍着剧痛,喘着粗气说,“四王弟,我怀了云罗的孩子,看在我们乃同胞兄弟的情份上,你放我这一马,我从前也并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之事。”
“你是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我之事,侧婷她对你也只是一厢情愿,但你错就错在,太过锋芒毕露,让我没有立足之地,你怀了那个女帝的孩子,真是笑话,你居然肯为她做这种事,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罢了,罢了,折腾了一天,孤王也累了,今日姑且先放过你,反正孤王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你。”语毕,他抬头挺胸地离去。
冰澈感到两腿间传来温热的感觉,低头一看,一道血液汇成的小溪正从他的双足间缓缓地在地面上汇集成一汪水潭,云罗,云罗,心中凄厉地大叫,孩子,云罗和自己的孩子,在极度的打击之下,他头一偏,晕了过去。
云罗——天空中突然一道闪电劈下,闷雷滚过,瓢泼大雨下了起来,云罗——
仿佛有所感应般,云罗自温暖的床榻上醒了过来,雨声击打着房顶上的琉璃瓦,冰澈——是冰澈的声音,冰澈在呼唤自己,冰澈出事了!心脏猛烈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