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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这种事。假如被拒绝呢?那。。。况且,内田捻当时正因为被羽黑组开除,自暴自弃,情绪很容易激动。”“这个推断过于牵强附会了吧?”“可以这样说。我有言在先,对于内田稔的全部判断仍是假想。
不过,我认为有些道理,理应向您请教。”“明白啦!确实有些道理。我打算在总部会议上提出您的假想。
目前还只能加强对砂原勇造和内田稔的侦查。”“我有同感!”筱田警部补和小笠原警部的长时间通话结束了。
4
麻也子和哲夫离开了博多。
他们乘坐的是月光一号卧铺车,准备在新大阪换乘新干线,上午九时十分即可抵达东京。月光一号是卧铺专列,没有餐车。
在门外过道上,麻也子和哲夫在简短地交谈。
“差点儿忘了,今天我问过伯父,一九三九年前后爸爸从北京捎没捎回过东西。”“有情况吗?”哲夫眼里一亮。
“伯父说有这事。当年有个叫佐伯的人去北京旅行,爸爸托他给伯父带过礼物和包裹。爸爸托人转告伯父,说包裹里有重要东西,不要动,替他保存好。伯父是个认真的人,一直把那件包裹放在仓库里。
幸好呼子一带没有遭受战火洗劫。”
“那件包裹有多大?”哲夫问。
“大约高四十厘米、宽三十厘米。外边用蒲草重重捆扎,放在一个木箱里。”“里边是什么?”“伯父说爸爸不让打开,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或许是唐三彩!”哲夫自言自语地说,“您说曾经见过它?”“嗯。可是家搬到东京后,再也见不到啦!”“大概还在什么地方保存着呢!这可和我的判断吻合啦!”哲夫高兴地笑了。“”嗯,休息吧!“麻也子说。
此时,乘客都躺在卧铺上,过道里空无一人。
哲夫往左右看看,敏捷地在麻也子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这就是哲夫的所谓”休息“。
麻也子回到卧铺上躺着。被哲夫吻过的地方还微微发热。
“好哇!”麻也子想。
在这一个月的操劳中,如果没有哲夫的帮助,自己一定早累垮了。由于终日奔波,这一阵子竟没有心思读书。
麻也子伸手从提包里取出两本书:《唐诗逊》和《今古奇观》。
她把《今古奇观》拿在手中,想起上次坐新干线回福冈时,父亲讲的有关这本宋代小说集的话。
车厢内的灯光虽不很亮,但总还可以分辨出书上的字。
“记得爸爸说的第十七卷。。。”,麻也子回忆着。翻开书后,发现该卷的题目是“苏小妹三难新郎”。麻也子读起来,觉得故事十分有趣。才气焕发的苏小妹和未婚夫秦少游的诗文琅琅上口,充满高雅情趣。正如父亲说的那样,这是一篇极好的文章。
“啊?”麻也子想。
父亲讲过解谜的事。汉诗里有谜语埃父亲还说“诗趣盎然”。
对了,家里隔扇上的汉诗,不正是首很有味道的诗吗?那个隔扇是在出事之前,匆匆忙忙抬进家里的。如果推敲一下那首诗。。。麻也子把这件事告诉哲夫的时候,已经换乘新干线了。
“噢,也就是说,隔扇上的诗和案件有些联系吗?”“我是这样想的。”“我对汉诗可外行呀!”哲夫摆头。
“您父亲果真在诗里藏下谜底,也是件风流佳话啊!”“是呀!不过,我看他不大具备搞文学的素质。也许因为他战前毕业于福冈以汉学闻名的中学校,《唐诗逊等书总不离手吧。明治、大正时代的人,不是喜欢借汉诗寄托思愁吗,爸爸也是这样吧。”“我在汉诗方面爱莫能助,我还是赞成研究一下隔扇上的诗。”午十时前后,麻也子和哲夫到达东松原住宅。“小姐回来啦!”厨娘定子迎出门来。她一见到麻也子就簌簌泪下。虽说是厨娘,常年在一起生活,也如同至亲骨肉一般。这一阵子又赶上家里闯进歹徒,主人和麻也子长时间在外旅行,她的心情很是焦虑。以前请来看门的定子外甥富冈也去上班了,他的妻子仍留在这里,也出来问候。
“出门在外,您受累啦!”
麻也子和定子、富冈妻寒喧后,又给她们介绍一下哲夫,就和哲夫匆匆进入勇造的房间,去看那首唐诗。在列车上他们就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唉!”看着隔扇上的萧洒墨迹,哲夫发出了叹息。
“我一窍不通。这是很好的诗吧?请别见怪。您在车上不是说这是王维的诗吗?”“是埃”“”积水不可极“,这头一句怎么正确地读呢?”“稍等等。。。这里有本注解极好的译本。”麻也子翻开《唐诗逊》,不一会忽然惊叫一声:“哎呀,奇怪哟!”“什么?”哲夫吃惊地问。
“怪啦。”麻也子歪起头想。
“怎么回事?”哲夫急了。
“您瞧,这里。。。隔扇上是”向海惟看阳“吧,可书上却是”向国惟看日“呀!原文的”向国“隔扇上变成”向海“了。”日“变成”阳“啦!”“怎么回事呢?”哲夫感到诧异。
“这是著名的古诗!随意改变词句,是难以想象的事。再等等,把全诗核对一下好吗?”麻也子按《唐诗逊逐句对照。哲夫在一旁紧张地看着麻也子。“哎,有两行和原文不同!”原文的“向国惟看日”,隔扇上变成“向海惟看阳”。最后一行的“音信若为通”,隔扇上变成“音信托贰拾”啦!“”音信若为通,是感叹如“何传递音信才好”的意思,改成“音信托贰拾”就不通了。一定另有他意!“麻也子陷入沉思。
“如果另有含意,也许是您父亲给您的暗示吧!”哲夫说。
“或许是!”麻也子回答,“如果爸爸把谜底藏在唐诗里,那就易解啦!我想:爸爸如有意改变诗句,这毕竟是一种简单的暗示。只要仔细想想,就能搞明白!”“但也不能简单地猜谜,还应考虑到真实性。”国“和”日“和”阳“究竟有什么关系,您一点也想不出吗?”“想不到什么。”麻也子摇头。
“海、阳、扎、发拾。。。究竟意味着什么呢?”麻也子自言自语地说。
“咬文嚼字吧?”哲夫说。
“不,这样改换古诗词句心、是另有想法。啊。。。池村瑞山先生!麻也子似乎有了重要发现,她说:“池村瑞山先生一定能知道其中奥妙!哪有一流书法大师把王维的名诗写错的道理。。。”“对呀!”“咱们去池村瑞山先生府上问一下吧!”麻也子果断地说。
“提起这事,当初我也十分为难。”池村瑞山边说边叹息。
在池村家肃穆的客厅里,坐在客位上的麻也子和哲夫目不转睛地恭听瑞山讲话。
“我酷爱汉诗,特别喜欢王维那首与日本有关的”送秘书晁监还日本国“的诗。您父亲送来诗稿时,我当面指出错误。”瑞山对麻也子说。
“那,是父亲。。。 。。。”麻也子问。
“您父亲当然知道诗稿有误。”
“是吗?”麻也子和哲夫交换一下目光。
“坦率些说,是他改动了字句后送来的。开始我拒绝写这样的东西,但您父亲不肯让步。您知道,在军队时我是他的部下呀!对这近于无理的要求我无法拒绝。最后,照您父亲的旨意写啦!”“爸爸为什么提出这奇怪的要求呢?”麻也子问。
“不知道。他特别关照把这两行醒目地写出来:九州何处远。。。主人孤岛中。”“我赌气地照办啦!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些铅字呢!是海、阳、托、发拾。。。吧?”“嗯。那也让先生您为难了!”麻也子惊奇地说。
“看他那热心的劲头,肯定另有含意吧!”
“另有含意?”
这也正是父亲说过的话。
5
“对啦!我的推理论点和您此刻讲的完全一致。”王子孟股长对菅原哲夫说。
此刻,他们正在市村教授古色古香的会客室里。
麻也子和哲夫有些拘谨地坐在皮面沙发上。
对麻也子来说,这是一次痛苦的拜访。让他人议论自己父亲的旧恶,作儿女的总不会感到舒服。
现在,正探讨三十二年前北京故宫博物院案外的真相。哲夫提出的推理被台北国立博物院收藏股长王子孟的话证实了。
“在那次案件里,我被贵国的宪兵逮捕,受到相当残酷的折磨。我觉察到当时他们要利用我当掩护,策划盗窃唐三彩,直至最近我才确信如此。我和朋友们打算从日本军队手中夺回这些古代艺术品。为了观察现场,我多次前去故宫博物院。
“我们的动机是保护民族遗产。不幸的是,这件事被日军利用啦!他们制造一种假象:中国人把唐三彩盗走了。这就是案件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