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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848年还存在着一个很大的矛盾:罗斯柴尔德家族正被欧洲大陆的自由主义者骂成是反动派的支持者的时候,他们正在英国领导着一场典型的争取法律平等的自由战争。总的来说,犹太人的解放是法兰克福议会的一项成果,尽管随后在1852年,又在法兰克福被废除。就连贝蒂这种坚定的反对革命的奥尔良派人士都不得不承认:“我们犹太人不应该抱怨这个伟大的运动以及对利益的重新分配。每一个地方的解放都打碎了中世纪的枷锁,把人权和平等的权利还给了那些盲从、浮躁的流氓无产者。我们应该对此为自己举杯庆贺”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三部 动荡的年代 第一章 重新崛起(17)
然而,对此我们也还应该进行具体的分析。首先,在革命运动中我们已经看到了一些反犹太人的元素;事实上,针对犹太人的暴力现象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对1848~1849年革命最反感的地方。第二,在某些方面看,实际的情况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地位被限制在了英国犹太人社区里。与其他犹太人精英家族——比较有名的是戴维·萨洛蒙——之间的竞争毫无疑问是一个很强的动力。事实上,对于大多数生活在英国(在欧洲大陆的情况可能更严重)的贫穷犹太人来说,能在国会露脸就与能够到剑桥上学一样稀罕。在这些为犹太人权利所做的集体抗争的所有说法中,罗斯柴尔德家族从某种程度上看一直坚持着他们作为一个家族的利益——具体来说,就是他们希望成为犹太人“皇族”。
根据随后所发生的事件,特别要提到的是在1839年《犹太人综合日报》发起对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无情抨击,指责他们破坏了犹太人解放的进程:
我们很伤心地看到德国出现的排斥犹太人的态度,这种情况在自由战争期间几乎已经完全消失了,但是现在却随着罗斯柴尔德家族企业的发展而不断恶化;而且后者的巨额财富以及他们的合伙企业已经对犹太人的奋斗目标产生了负面的影响,以至于前者的增长导致了后者更为严重的恶化我们必须将犹太人的奋斗目标与罗斯柴尔德的家族企业及其合作伙伴彻彻底底地划清界限。
当时的确出现了这个家族对更广泛意义上的欧洲犹太人利益关注不够的情况。例如,最先为犹太人在英国的政治权利赢得胜利的不是罗斯柴尔德家族,而是他们的竞争对手——伦敦与威斯特敏斯特银行的戴维·萨洛蒙,他在1835年当选为伦敦金融城行政长官,为英国的犹太人在争取政治权利的斗争中取得了早期的胜利。在选举的过程中,他和他的辉格党支持者共同努力,最终使他们提出的废除要求当选行政长官签署有“以一个真正基督徒信念”等字句的声明条款的提案获得了通过。不是罗斯柴尔德而是费朗西斯·亨利·戈尔德施密特,成为了第一个被律师行业接受的犹太人。同样,不是罗斯柴尔德而是他们的一位名叫摩西·蒙蒂菲奥里的女婿,被授予了骑士称号并被封为男爵,因此,正如詹姆斯所说,“提升了犹太人在英国地位”的不是罗斯柴尔德,而是伊萨克·莱恩·戈尔德施密特领导的犹太人争取公民权利及基本人权协会。
然而在1840年的大马士革事件后,罗斯柴尔德家族在有关犹太人解放的问题上改变了自己的立场,首开在整个19世纪40年代应用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影响力,改善欧洲大陆那些对犹太人不很宽容的国家的犹太人地位的先河。在1842年,詹姆斯去拜见基佐时“对波兰犹太人的情况表示关切”,而安瑟尔姆正在协调各种媒体反对当时普鲁士提出的新的反犹太人规定。在1844年,由尼古拉一世提出的进一步减少犹太人聚居区的“令人作呕”的措施,以及将俄国的犹太人学校和社区直接置于政府控制的计划,促使列昂内尔在沙皇到访伦敦前频繁拜访阿伯丁爵士和皮尔。当蒙蒂菲奥里准备到俄罗斯去抗议政府对犹太人的不公平对待时,列昂内尔再次去拜见皮尔,请求为他去见内斯尔罗德伯爵写封介绍信。按照同样的脉络,我们看到了罗斯柴尔德家族怎样利用1848~1849年的罗马政治危机,迫使教皇对梵蒂冈城里的犹太人做出了让步。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三部 动荡的年代 第一章 重新崛起(18)
就是在英国这样一个以宗教刻板闻名的国家里,罗斯柴尔德家族进行了为争取犹太人权利而进行的最为著名的斗争,并且最终取得了胜利。这期间英国犹太人的地位在很多方面看都是不平常的,按中欧的标准看,这说明那里的犹太人社区规模非常小。生活在不列颠群岛的犹太人总人数在1828年的时候是27000人;32年后(经过几十年空前的全国性的人口高速增长后),犹太人的总数也只是40000人——大约占总人口的02%,其中半数生活在伦敦。在欧洲大陆,当时对待天主教的态度(特别是爱尔兰的天主教)已有所改变,而对犹太人的敌视已经听不到了。但是在法律上,尽管大多已经形同虚设,但仍然存在各种权利方面的限制,包括禁止犹太人拥有地产和捐赠学校。最重要的是,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在很多的公共机构里——其中最关键的是国会——都要求按基督教徒的方式起誓。废除这个誓言成为了罗斯柴尔德在此期间政治活动的最主要目标。
在妻子汉娜的影响下,内森在1829~1830年《天主教解放法案》成功通过后,提出了犹太人的政治权利问题。罗斯柴尔德对托利党的彻底失望可以上溯到这个时期,因为很明显的是辉格党人更有可能支持犹太人获得相应的权利。这种政治调整在内森死后也一直在继续,其直接表现形式为罗伯特·格兰特在下院面对托利党人的强烈反对,提出了一系列的解放法案。迄今为止一直没有引起众多研究者重视的记录显示,纳特在1841年为那些当选为地区性政府议员的犹太人争取采用萨洛蒙当选伦敦金融城行政长官时使用的经过修改的誓词的运动中,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只可惜运动没有取得成功。托利党人在参议院对这个议案的反对——罗斯柴尔德家族对此非常在意——对改善与这一方的关系没有任何作用。在保守党赢得1841年选举后的第一时间,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老朋友赫里斯就警告新上任的内政大臣亨利·古尔本,他可能得面对金融城里“犹太人和经纪人”的反对:
你应该时刻牢记,所谓的贵族对你的态度不会像过去那么友善。琼斯·劳埃德、萨姆·格尼和罗斯柴尔德家族这些人在金融城选举中的倾向,表明他们对保守党没有好感。但他们不会太感情用事,去为自己的利益设置障碍,尽管他们永远不会原谅否决了为犹太人当选下院议员扫清障碍的提案。那些资本市场的巨鳄比其他领域的任何人对财政手段的支持或是阻碍都更有力量,就算那些人的资本比他们的还大也无济于事。
一封来自于一名当时的积极分子的信证实了梅耶确实参与到了金融城里的选战,他组织人为自由党投票。很重要的一点是梅耶在1841年的时候被选为了布鲁克斯俱乐部的理事。一直到了1852年,他的弟弟安东尼也成为了一名理事。兄弟俩同时还是另外一家公开的政治改革俱乐部成员。同样的,在1852年的时候,阿尔方索成为了一家高级赛马俱乐部的会员,同时还是团结之家(CercledeIUnian)的成员。
当皮尔要求威灵顿为支持他的政府擂鼓助威的时候,这位公爵也表现出了同样的悲观。他警告皮尔:“罗斯柴尔德家族并不是没有自己的政治目标,特别是老夫人(汉娜)和列昂内尔先生。他们一直都渴望着得到对犹太人政治权利诉求的支持。”尽管他“现在比在伦敦的时候更像是一个托利党人”,纳特强调说他对皮尔的支持是在严格的条件基础上的:“我相信他对我们可怜的犹太人是有同情倾向的,如果他能还给我们相应的权利,他就会得到我的支持。”对于纳特来说,使罗斯柴尔德家族疏远了保守主义的原因,仅仅只是出于犹太人利益的考虑。就像他在1842年的时候,用半真半假的口吻写道: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三部 动荡的年代 第一章 重新崛起(19)
你们应该知道,尽管我在英格兰是一名坚定的辉格党人,在这里又是狂热的保守主义者,但我认为如果那不是从身体的某个部位移除一小部分,而且也不是比利(安东尼)一直认为的最具重要性的那一部分,如果它使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