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能够引起国家的流通混乱”: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二部 金融统治者 第三章 领头人的去世(1836年)(8)
众所周知,那个著名的人是如何灵活地管理汇率;他如何自豪地利用庞大的资源,因此他的任何一项行动都不需要从英格兰银行提取并长期持有黄金(或白银);尽管这迫使他需要将汇率维持在一个人为的状态中,并最终会带来坏的结果,当这种人为的支撑在一个不适当的时机突然撤回,必然恶化已经显露出破坏力的市场状况。自他死后,我们所经历的困难告诉我,在平衡汇率方面,没有谁的能力能够超过他(内森);我将后来大多数窘境归结于积极性、热情以及事业心的匮乏,而这些正是他在金融艰难时期所表现出来的。尽管他的银行的所有业务活动将继续下去,但是绝不可能有人能立刻取代他的精神影响力,那个公司的领头人的良好判断已经得到了大家的公认,他的这一声誉不仅传遍了英国,而且响彻整个商业世界。
因此,金融世界对他给予了高于一般人的尊敬是可以理解的。如《泰晤士报》描述的那样,8月8日早上给内森送葬的队列:
由4人一排的警察方队带领,后面是一名骑着马的巡视员;再后面是另外一些官员,他们身后跟着的便是灵柩了。他的儿子和直系亲属坐在送殡车里跟在灵柩后面;所有车辆达40辆,上面坐着的是戈德斯米德、科恩、萨穆埃尔和伊斯雷尔等家族各个分支的成员。送殡车后面是亡者与两个儿子的马车,他们后面是市长谢里夫·萨洛蒙的马车以及一长溜儿外国大使以及贵族们的马车,这些车辆的数量为35辆。因此整个队伍由75辆马车组成;整个队伍穿过康希尔用时超过了15分钟。由于前来围观的人为数众多,许多店铺不得不关上店门以防窗户被人群挤破,而且沿路没有一个窗户前不是挤满了围观的人。
整个场景近似于纪念。随后出现的石版画《伟人的身影》刻画了已经众所周知的内森侧面剪影,他还是站在皇家交易所的柱子前,手里握着4把钥匙,象征着继承他事业的4个儿子(见图31)。这一影像也被几位不同的艺术家复制,包括内森的一名办事员(见图32)。
就在葬礼后两天,蹩脚诗人威廉·赫塞尔廷出版了他的《N·M·罗斯柴尔德先生墓前的沉思》,诗文以陈词滥调的文笔颂扬了“这片土地上的大富豪”,不过也反映了一点现实:
时光倒流,欧洲的国王
寻求并发现了你的援助。
在许多血腥的胜利,
以及大量的恐慌里,
你的黄金比他们的剑收获得更多
在你人生奋斗的旅途上
既有引路的明灯,也有灰暗的阴霾,
从艰辛、悬疑和争吵
到最终的胜利!
从那时起,与自私、狡猾、善于奉承之徒
一直不断的冲突中,
你灌输了自己的精神。
这是何等的奇迹,尽管沾了一点儿瑕疵,
但包容了你内在的价值。
尽管在一个陌生人看来有些冷漠,
但你的心慷慨无比,
你也不像巴斯树(有毒的树),
令周边的灌木枯萎;
你身边的朋友,得到了庇护,
随着你的成功而昌盛
安全而又富足:
就犹如来自埃及的救星,
一切以以色列的名义传颂。
市面上出现了纪念内森的戒指和胸针,还有一种铸有内森头像的徽章。甚至还有一种印着图案的纪念围巾,上面仍然是站在柱子前的内森,同时还有简洁的颂词(以四种语言呈现)——“杰出的商业才能和事业心,伟大的善举和乐善好施的行为”——还有他最著名的贷款和总资产的表格。这些纪念物(就如围巾上用多国语言写就的颂词所表明的那样)也受到了国际范围内的关注。围巾在维也纳也进行了销售;赫塞尔廷的诗句也激发了类似的德国颂歌;讣闻不仅出现在英国媒体上,同时也出现在法国的《辩论日报》和德国的《汇报》(萨洛蒙从中策划)之中。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二部 金融统治者 第三章 领头人的去世(1836年)(9)
毋庸讳言,不仅仅是金融领域对内森的死感到哀伤。就如《泰晤士报》报道所描述的,外交和政治圈的要人也出席了葬礼:吊唁者当中有普鲁士、俄罗斯、奥地利和那不勒斯的大使,以及斯图尔特勋爵,有人说马尔伯勒公爵也在其中。当时,犹太社区居民也成群结队地出现在葬礼现场。“大量犹太人葬礼开始前的几个小时就聚集到了那里”,此外还有犹太人自由学校的孩子组成的特别队伍负责抬灵柩。在公爵广场的犹太大教堂,首席拉比所罗门·希舍尔做了布道;内森的遗体最后安葬在怀特查珀尔路犹太墓园的西北角。犹太大教堂的7名成员每天前往纽考特,以满足进行祈祷所需要的男性成员人数,按照犹太教传统,为亡者祈祷需要至少10名13岁以上的男子。
我们如何解释公众对于一个德国出生的犹太银行家的死如此超乎寻常的兴趣?最明显的答案是,内森·罗斯柴尔德是英国最富有的人,鉴于英国当时的经济领导地位,他几乎也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他与四个兄弟共同运作的五家银行的资金中,到他去世为止,他的份额为1478541英镑(占总资金的1/4)。他在去世前还给了孩子大约80万英镑,他在遗嘱中能够留给儿子和其他家庭成员另外的1192500英镑。这意味着内森的全部财富——不包括他在皮卡迪利以及冈纳斯伯里花园的资产,但包括订立遗嘱前给孩子们的钱——大约为350万英镑。
这笔财富远远超出了罗斯柴尔德家族在伦敦财产最接近他们的竞争对手——巴林兄弟,后者的资金在内森去世那年只有776650英镑。他也轻易地超过了同时代工业家所积聚的财富,以及继承祖业的英国最富有贵族地主的财富。在鲁宾斯坦罗列的英国百万富翁的名单中,并没有具体指明1858年前财富超过100万英镑的人;但是名单中出现的1810~1856间的11位人物,留给继承人的财产能够比得上内森的,最接近的是银行家威廉·J·丹尼森,他在1849年留下的遗产为230万英镑,其中包括价值60万英镑的房产。直到1857年,才有留给后代的遗产多过内森的人——纺织品仓库老板、英裔美国银行家詹姆斯·莫里森,他留给后代400万~600万英镑的遗产。内森死时不仅比钢铁大亨理查德·克劳谢和棉花纺织商罗伯特·皮尔和理查德·阿克赖特要富有,同时也将昆斯伯里公爵、萨瑟兰公爵和克利夫兰公爵远远地抛在身后。
当然,要比较内森以金融资产形式为主的资产与大地主的财富孰多孰少实非易事。但是,不同形式的资产带来的收入是可以比较的。目前能够找到的数据显示,少数几个贵族拥有相对丰厚的收入:诺森伯兰公爵,格罗夫纳伯爵,斯塔福德侯爵以及布里奇沃特伯爵在1819年,“除去所有(开支)”,另外还有10万英镑的收入;距离他们不远的是贝德福德、里士满、萨瑟兰、巴克卢公爵、威斯敏斯特、比特侯爵,以及德比、朗斯代尔、达德利和莱斯特伯爵。举一个例子,第六位德文希尔公爵在内森去世的那个10年里,收入在8~10万英镑间。与此对比,内森在去世前5年(以伦敦分行的平均收入作为近似数额)每年平均收入为87623英镑。
但是,这些数字忽视了内森相对于同时代贵族拥有的金融优势的一个重要因素。他有债务人,后者则欠债。截至19世纪30年代,德文希尔公爵奢华的生活方式已经使得债务成为他的一个沉重负担,欠债总额从593万英镑上升到了70万英镑;这些债务的利息消耗了他一半的收入,每年还有36万英镑的收入要支付查茨沃思的家庭开支。实际上,就在内森去世的时候,大量的地主遇到了财务危机。到1844年,德文希尔公爵的债务离100万英镑只差一点点儿,他不得不卖出更多的土地以便于周转。1848年的时候,白金汉公爵实际上已宣告破产,当时他的债务超过了150万英镑。内森·罗斯柴尔德死后“留下5000万英镑财产”的传言自然引起了公众的好奇甚至惊讶,因此它也出现在了纪念围巾的正中间。这个数字可能有少许的夸大,但是这完全可以理解。从净资产的数额来讲,内森确实是无人触及。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二部 金融统治者 第三章 领头人的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