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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和两张供来客坐用的紫色藤椅。
方天海,八十三岁,方老爷子是天州地区家喻户晓的尊称,身材瘦削,白发苍苍,一张古铜色的老脸,捕捉不到丝毫的喜怒哀乐,只有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能让人想起它主人曾经的岁月和威名。
此刻,方老爷子的目光,停留在已经站了小半天的长孙方文正身上。
藤椅上坐着方老爷子的小儿子,天州地区新晋升的地委常委、宣传部长方宁君。
方文正直直的站在那里,在爷爷面前是没资格坐着的。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老爷子不喜欢热闹,外面的吵闹嘻喧还是不住的钻进书房。
方老爷子收回稍为严厉的目光,吁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文正,之所以在今天找你说话,是想让你记住,从今以后,才是你人生的真正开始,成家立业,你是家成了而业未立。”
方文正恭敬的说道:“爷爷,我会谨记住您的教诲。”
方老爷子瞥了孙子一眼,心中有点不满,“这两年你在青岭,可以说虚度光阴一事无成,人家的排挤打压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你没有做出让别人信服的成绩,要想在政坛创一番成就,光有文凭和关糸是没有用或有限的,能力和成绩才是根本,人家把你扔在那里,忌惮我老头子的面子,不帮你不压你,就是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你做出了令人信服的成绩,人家就没有理由排挤你打压你。”
对爷爷的训导,方文正只有点头的份,尽管有些不以为然,但也要装得唯唯诺诺,人老了,爱唠叨,平时能躲着,今天却无论如何的避不开了。
“哼,”方老爷子捕捉到孙子脸上的表情,话音也大了许多,“指使别人教唆组织大批教师在乡政府成立那天闹事,堂堂的付乡长,这是什么性质?你以为别人猜不出是谁干的吗?一般的工作人员根本没能力组织那么多的教师,,李红年那人我见过,一个老实人嘛,你都没法和他搞好关糸。人家不报复你,并不是怕我们方家,是大气,一种干大事的气魄,以我的了解,论小聪明小技俩,那个叫金恩华的能玩死你。”
方文正僵立着,大气也不敢喘。方宁君小心的陪着笑脸说道:“爸,文正也是一时糊涂,本来定了当乡长,被人家横插一杠,一气之下,做事难免有点偏激。”
“文正啊,你千万记住,这是从政为官的大忌,”方老爷子说道,“你的竞争对手在做利国利民的好事,你别无选择,要么努力比他做得更好,要么你帮着他把事情做好,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爷爷,我现在明白了,那件事确实我错了。”方文正老实的点着头。
方老爷子向孙子投来些许赞赏的目光,“回去以后向人家道个歉,不要怕失面子,反而会赢得尊重,人家当官第一天,你这是打人家的彩头,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记上了你的这笔帐,所以,你大喜人家不肯来,还在送你的彩金信封上划上两道直线。”
方宁君微笑着问道:“爸,那是什么意思?”
方文正也以询问的目光看着爷爷。
“两条平行线,是永远不会相交的,”方老爷子微微一笑,“明摆着告诉你,道不同不相与谋,聪明人呀,礼照送,但告诉你为什么不来。”
“果然有性格。”方宁君想了想,轻轻笑了起来。
方老爷子盯着方文正问道:“文正,你想过人家为什么一下子能打开工作局面吗?”
方文正知道爷爷在考他了,想了想认真地说道:“爷爷,我也想过,除了上面的强有力支持,他最大的优势就是,具有我没有的人脉资源,敢想敢干,不按常理出牌。”
“看出了问题所在,但没抓住要害。”方老爷子点头头,“文正,客人到了,你去吧,记住,打个电话谢谢那个金恩华。”
“是,爷爷。”方文正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书房。
方老爷子望着方文正的背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方宁君微笑着,宽慰似的说道:“爸,你也不用耽心,文正还年轻,现在慧如调去了,还有向道林,青岭总算有了我们方家的人。”
“有得必有失,为了你上位,弄来一个刘希才,”方老爷子微微的点头,“高书记出身官宦之家,是个搞平衡的老手,刘希才不可小视,青岭那边还是韬光养晦,忍字当头,慧如么;还是不错的。”
“放心吧,爸。”方宁君说道。
方老爷子看着方宁君,满意地点着头。即使方家今非昔比,毕竟在天州经营几十年,根深叶茂,地委高书记也要忌惮七分,方宁君作为二代的领军人物,虽然仅是常委,却年富力强,军人出身,又有大学文凭,,前途一片光明。
“告诉慧如,不可为难小兰。”方老爷子闭上眼睛,将身子靠到了椅子背上。
“爸,你息着,我去前面了。”方宁君起身为老爷子盖上大衣,轻轻的说道。
正文 第三十六章 ; ;加深了解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1…16 16:23:44 本章字数:2700
金恩华看到肖兰辉,有些诧异:“兰姐,你怎么不去喝喜酒?”
今天的肖兰辉打扮不同往日,脸上露着一层红潮,看上去青春多了,一股淡淡而渗人的香味直扑鼻子,丹凤眼闪烁着光彩,一个劲的盯着金恩华看。
“我不想去。”几个字说得很轻,金恩华却分明听出一丝决然,心里禁不住的感动,肖兰辉能留下来,这份心意够重够深。
金恩华鼻子一酸,“兰姐,谢谢你。”
“上次刘书记来的事,李部长告诉我了,我,我知道你今天心里有点难过。”
“谁说我难过了,放屁。”金恩华瞪了肖兰辉一眼,马上又不好意思的笑了,“兰姐,我又说脏话了,也不知怎的,回到月河乡总想着骂人。”
“你没吃饭吧?我给你买去。”肖兰辉不以为忤,细声细气的说道。
“我不饿。”金恩华把诡异的一笑,“好香呀。”
肖兰辉没有躲避凑过来的鼻子。
金恩华悄声说道:“兰姐,今天咱俩约会,我在仓库那里等你。”
肖兰辉的身体一晃,“这,不好吧。”
金恩华穿上外套,霸道的瞪着肖兰辉,“本乡长的指示你敢不服从,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待肖兰辉开口,金恩华就走出了房间。
值班室里伸出刘贵张的头,冲着金恩华喊道:“恩华,你要出去吗?”
金恩华呵呵一笑,“老刘头,看在你几十年勤奋的份上,今天让你过把当家作主的瘾了,”又凑上去放低声音道,“记住,有事就打那个电话。”
今天不是集市日,深冬的月河街显得冷清萧条,没有几个过路人,只有开着门的店铺,坐着顽强坚守的店主,伸直了脖子,忍受着刺骨寒风的吹刮。
金恩华拐进一家小卖店,三四米宽的门面,是他和李红年预先布置搞起来的。后来每每想到这无名小店,心里总是直乐,没想到堂堂一乡之长,竟然在自己的天地搞起了地下活动。
陈大军和“店主”李小年了站起来。
“乡长,我可以走了吗?”陈大军不脱军人的英姿,见到金恩华,身子站得更直。
金恩华点着头,“大军,辛苦你了,这次进山,就是开辟我们第二条销售渠道,有什么事你就到各个乡找领导,提我的名字就行。”
金恩华拿出五张十元的钞票和一张纸条递给陈大军,“大军,这钱么,二十元是给你的经费,不够你自己垫着,另外三十元,你到了黄树乡,按这个地址,交给我姐姐。”
交待完后,金恩华撇下两人,钻进了小店的后间。原来,这里和他们建立的秘密仓库紧挨着,穿过几道不显眼的木门,就到了他们的神秘“天地”。
肖兰辉羞怯地笑着,摔一下披肩长发,坐在小竹椅上,瞅着金恩华狼吞虎咽的样子,忙把一碗豆浆递了过去。
阁楼很小,窗户正对着月河,房间里的那张木床,让肖兰辉的脸噌地红了起来,尽管房间里很暗,却被金恩华瞅个正着。
噗的一笑,金恩华调皮地说道,“不至于吧兰姐,你看到木床,肯定在联想接下来发生的事吧?”
肖兰辉瞪了一眼金恩华,羞得低下头,细语轻声的叹道:“你,你太坏了。”
“兰姐,你这就不对了,”金恩华故意端起脸,调侃道,“明知道是坏人,还要买早餐,还要应约而来,这算自投罗网,还是心甘情愿呀?”
肖兰辉羞得站起身作势要走。
箍桶只箍八分,这道理金恩华从小就懂,在大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