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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墙的后边竟然是一个被凿开的间歇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泉水从伸出喷发上来;堵住整个墙壁;并且对墙壁造成强大的压力。这个时候用手去敲;墙壁自然是严严实实的毫无缝隙。
但墙壁上滴下来水提醒了他。水的节奏是不规则的。每一下之间的间歇也就意味着间歇泉爆发的时间间隔。趁着这段时间他用全身的力气去摧毁这堵墙。当然。如果墙的背后不是一堵泉水;而是一条地下河的话。他就完了。不过;不这么做的话。困在这个封闭的地洞里他也一样玩完。
现在他成功了。他的判断是对的。墙壁后边不但是一个间歇泉;还是一个人为开凿出来的地洞。
一个并不大的空间里;一堵小小的泉水在地面上喷发着。晶莹的泉水不知道从哪来的动力;持续不断的跳跃着。王至新忍不住俯下身子猛喝了几口;水是舔的;没有毒;多少这也可以填补一点他的饥饿感。
抬起头来;一道石头上开凿出来的秘道就在他的面前;仅能容纳一个人出入;却是盘旋着往上行走着;不管秘道的后面是什么地方。一定可以通向地面。他不禁干笑了一声;原本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原来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摇了摇酸痛得胳膊;最后看了一眼自己被囚禁的地穴;青色得苔藓被透明得泉水一冲;统统失去了原本所有得神采;垂头丧气得耷拉了下来。这个石壁仿佛洗了一次冷水澡;浇了个通透;他摇摇头。这就是自己刚才被囚禁的地方?还有眼前这股不断喷发着的泉水;为什么自己会被囚禁在这里;这口泉水又是谁开凿的?他头脑里的疑惑数也数不清。
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王至新的手抓住了天井的边缘;一个标准的站立挺身。瞬间窜到了地面上。
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清香的感觉与众不同。仿佛一根根银针般的刺进了他身体的每个角落里。瞬间;一种通体舒畅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他睁开了眼睛;瞬间被眼前的奇景惊呆了。
满山遍野的五色山花布满了山谷的每个角落;无数的飞鸟在半空中盘旋;鸣叫着。阵风吹起;朵朵花瓣在空中飘荡。几乎遮蔽了整个天地;变成了一片花的海洋。
这是怎样一副绝美的奇景。王至新正打算感慨两句。却忽然屏声摈气的躲了起来。
他看到一个人;一个他无比熟悉的人。
几乎要迷乱了眼睛的花丛;一个人迈着沉稳的脚步;正缓缓的往这边走来。
花丛间并没有路;男人却仿佛识得埋在地下得道路般得;每一步都踩得恰到好处。每一个脚步就是一个印子;遍地得山花便听话得分开了一条道路。那对沉稳得脚步就这么在山花从中迈了许久;花海竟然没有一点破碎的迹象。
王至新目不转睛得盯着那个人;因为那个缓缓踩着碎花往前进的人正是他得顶头上司;委派他来桃源村调查得刑警队长魏明伦。
魏明伦怎么会在这里?他在这里做什么?
王至新的眼睛在魏明伦的背影上移动着;风起;许久;他忽然感觉到了魏明伦今天的一股不寻常。他没有试着去看他得眼睛。他身上那种冷静而残忍的魅力就足够的把他吞噬。王至新爬在遍地是花的地上;久久没有移动身体。因为今天的魏明伦给他的感觉与平常不太一样。
没有恐惧的感觉。
魏明伦的身体很稳在花海里走了良久;终于在一小片的粉色野花面前停了下来。王至新这才发现;他得手里原来还捧着一束鲜花;并不是这片花海里摘下来的;而是在每个大城市都随处可见的一种鲜红色的玫瑰。
魏明伦弯下腰;缓缓的蹲了下来。两手轻动。手里的花轻轻的落到了那一片花丛中。王至新睁大了眼睛望去。原来那一片红花早已拨开。里边是一片雪白的墓碑。
魏明伦蹲在那里;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起来;王至新隔的遥远;听不清他到底在念些什么。
一定是重要的事。魏明伦的脸上充满了虔诚的表情。一举一动都仿佛正在进行着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王至新象凝视着一副雕像一般的望着他;很久都没有动一下。这个向来已冷静和心狠手辣闻名的刑警队长;此刻却仿佛被什么深深的吸引;脸上的每一片肌肤都流露出无限柔情。
一阵风吹起;又是一阵满天的花雨;无数的花瓣在天空里飞舞着;迷乱了人们的眼睛。
魏明伦终于站了起来;眼睛重又睁开;王至新的心颤抖了一下;只是片刻的瞬间;他的眼睛又换成了平日那幅冰冷的能把人吞噬的眸子。难道他发现自己了吗?他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自己身上的枪早就被浸湿;现在身上又受了伤;绝不会是眼前这个身手矫健的上司的对手。
幸好。魏明伦的目光并没有在他身上。只是警惕性十足的把周围环视了一遍。便又迈开那沉稳冷静的步子;沿着他上山的路走了下去。
王至新就这么匍匐着;目送他消失在了视野里。他的身体甚至没有勇气动一下。原来在自己的心中;这个上司竟是这样恐怖的一个人。
他为什么来这里。他不是已经委派自己来调查林珞的案子了么?自己已经来了;他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他并不信任他;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怀疑。而魏明伦现在竟然出现在桃源村后山的这个稀奇古怪的花海里;更令他感到吃惊了。
他想起了魏明伦刚才蹲在一片红色的花前;表情虔诚的祈祷着什么。
于是他袋鼠般的一下窜了起来;闪电般的跑到了那片红色的山花面前。手轻轻的一抚;那些柔弱的红花便很顺从的分开了;果然;花的下面并不是泥土;花的根种在边上不远处的地上。
花的下面是一个墓碑。
银白色的大理石;光洁透亮。日光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明晃晃的可以印出人脸来。王至新的目光停留在墓碑上面;久久没有离开。白色的石碑上除了用鲜红色颜料刻出的无数蝴蝶形花纹;还写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温伶之墓。
正 文 正文 36
村长苏梦然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的香炉上。有些犹豫。缕缕清香直直的冲上房顶;今天很难得的并没有风;她可以独自享受熏香这别具一格的味道。
通体舒畅的感觉传来。她却没有一点高兴起来的感觉。明天便是祭祀仪式将要举行的日子。香铺店那边却始终没有给自己一个肯定的消息。或许是那个头脑简单的阿八又捅了什么篓子。总之;因是她种下的;既然她选择了没什么心计的阿八帮助自己管理村子,生出了什么样的结果也需要她自己来扛。
她站了起来。看着自己周围堆积如山的药材和香炉。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微笑。这是多么伟大的一项事业。早在自己嫁进林家之前这个封闭的村子就在进行这个事业;可那个没有头脑的前任村长;却一点也不懂的如何才能把最好的东西推销出去。自己担任村长的时间不过十年;桃源村的熏香就已经行销全国;获得了巨大的利润;甚至已经开始和海外的采购商讨论出口合同了。每一个村民都很满意;就连昔日总是刁难村长家的元老会们也乖乖的对她俯首帖耳看看村子这些年来的变化;这些漂亮的新房。这些富丽堂皇的建筑;全都是她一个人的功劳。
她迈着并不沉稳的步子来到了房间的铜镜面前;光洁如斯的镜子里顿时映出了一个中年妇人风韵尤存的脸。柳叶眉;瓜子脸。白皙的皮肤依旧温润。长长的黑发盘成了发髻;一根雕龙画凤的蘸子在微弱的灯光下闪闪发亮。十多年过去了;她依旧是那么的漂亮。
她却并不满意的摇了摇头;对着镜子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片刻前还清晰靓丽的镜子里顿时多了一双恶魔似的的手臂;无数扭曲的疤痕和皱纹侵蚀其上;皮肤早已经失去了光泽;多年的劳作;肌肉也已经萎缩的看不到一点血色。
她咬了咬自己的舌头;一阵疼痛的感觉刺激着脑子。她的身体一阵颤抖;又把这只手给缩了回来。
如果不是这只手;她还是十多年前嫁进林家那个丰姿绰跃;千人宠万人爱的苏梦然。这个家迟早是要交给她的。
她最终做到了这一点;却也为了自己的野心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一阵哀怨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里回荡着;镜子里的影像忽然开始模糊起来。那看起来圆润可人的脸忽然间失去了血色。原本充满弹性的皮肤也变得紧绷绷的。仿佛瞬间就要撕裂开来。
她不禁想要哭出声来;原来不知不觉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容姿;已经不再是那个她心目中存在的绝世美女了。
她恨那个女人。她的眼里浮现起那个女孩的脸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