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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指向十一点半了,也不知那章盖了没有,大概不会节外生枝吧!想到这便有些坐不住,干脆自己到那里去等盖章,万一有什么要问的自己在场也好说,于是骑上摩托车又回到民政所。这时办公室已有两个人,叶宁心想那位肯定就是主任了。 秘书见叶宁又回来了,很奇怪地问,“哎,叶宁你返回来是不是想说后悔了,不用在离婚书上盖章了。” “不是,我想等把这件事办妥,下午陪阿玉回趟乡下,满足了她的心愿再回深圳。”叶宁说完,左看右看却不见阿玉。 “你找阿玉是吧?”秘书问他。 叶宁听了点点头。 “她后悔了不想跟你离婚了,你看她刚才说头有些痛,到医院看病去了,你看怎么办?” 叶宁一听脸色大变,连声调都变了,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呼呼地说:“不可能吧!刚才说得好好的,到这里等盖章,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能说变就变。” “女人熬到不惑之年不容易啊!兄弟你叫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哟。”主任说。 “你就是这里的主任吧!”叶宁说着给对方点了一支烟,见他点点头叶宁又说: “主任你没见过她吧,阿玉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脑子特好使,能干着呢?攒钱过日子谁比得过她哟。” “我怎么不认识阿玉,腾飞酒店在县城还算有些名气呢?这么贤惠的妻子离了,以后你可不要后悔。”主任提醒他说。 “唉!我说主任后悔不后悔这都是命,由不得你。” 这时主任见阿玉远远从大门口走来,便笑着说“喏!阿玉来了。” 待阿玉走近前又说“你们可得好好考虑清楚,这不是开玩笑的事,这个章盖下去,你们二十年的婚姻便解除了。” 阿玉初见叶宁回来,原以为他也像自己一样有些动摇了。可听他口口声声叫主任把那离婚证书上的章盖了吧,她才知道叶宁是铁了心了,他回来是要亲眼看见把手续办妥以后再回深圳。 从民政所出来,阿玉拿着离婚证书并没全新的感觉,因为半年前她就有了这种孤独无依,没有丈夫的体验。她欲哭无泪,早就习以为常了。 “阿玉!你不恨我吧?其实我也是为了你好。以后的日子还长,你还可以找一个比我更强的丈夫。”叶宁见阿玉坐在摩托车的后坐上一言不发,以为她恨自己便劝她说。 阿玉听罢,冷冷地说:“你也不用安慰我了,你自己以后好自为之吧。” “我准备坐晚上八点多钟的车回深圳,既然你想回趟乡下,那就吃过中午饭就去吧。”“好吧!”阿玉听了无言地应了声。 他们因怕车会误事,下午花了一百二十元包了一部面包车不过二个小时,车子便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 只见田野里,金黄色的稻浪滚滚万里飘香;棉花朵朵,一片银海,阿玉望着那些陪着自己走过风风雨雨几十年的父老乡亲;看着那给了自己灵气的山山水水;心中泛起的潮水,久久不能平静。 他们一到家,村里的人见叶宁同阿玉回来了,都过来看看。因为大家都知道叶宁在深圳开了一间规模不小的快餐店,所以对他投以羡慕的目光。 “啊!叶宁,你真行,活出个人样来了,我们村里的人,就数你命好,老婆贤惠,儿子又争气。” 叶宁任大家怎么说他夸他,也不多说,也不解释,只是“嘿嘿”地一副憨厚相。 叶宁跟家人一一打过照面,然后拿出五百元钱给父亲做生活费,自以为很了不起,得意地看了一眼阿玉。 叶宁的父亲见了阿玉,便想起了她母亲,想起了与他们一直相邻相帮,勤恳劳碌一辈子的向梅。想到她到女儿那里安享晚年,颐养天年,却又享福命不长,他难过得下巴上那小撮胡子也抖动起来。 他叫阿玉他们在客厅坐下喝茶。自己则进房间把阿玉母亲托负他保管的一个油漆班驳的小箱子捧出来,眼圈红红的,交给阿玉。 阿玉接过箱子,独自坐在桌子边上,眼泪夺眶而出。也许早已哭坏了喉咙,也许是又天多忍着些,此时一点哭声也没有,只是默默地啜泣。 那些年纪大一点的大叔大妈,见阿玉如此悲伤,想起她们母女俩在村里时,给大家的种种好处,都过来劝慰她。
情缘 第二十一章 误会(四)
叶宁的父亲见阿玉那痛苦的样子,便哽咽着说“孩子!你想哭就哭吧,在亲人面前流泪不会难为情。” 阿玉听了叶宁父亲的话,一下跪在他的面前,大喊了一声“爸爸”便“呜呜”地哭,长久压抑在心中的悲愤,这下全爆发出来,旁边的见了竟也陪着落泪。实际上他们哪知道阿玉的心在流血!她这次回来已经不再是叶家的人了。她这句“爸爸”的含意有多重多重,它包含了对父老乡亲,有多么深厚的情谊。 “孩子!不要难过,还有我们呢?”叶宁的父亲慈祥地抚摸阿玉的秀发,老泪纵横地说。 此时的阿玉哭过以后,慢慢地站起来,向在场的父老乡亲深深鞠了一躬,深情地说“谢谢!谢谢大家这些年来对我们母女俩的多方关照。” 叶宁在旁边看着此时情景,有些窘迫不安地说,“阿玉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了,我们还要赶回去呢!仔细想想那些东西要带回县城去的,不要忘记了。” 阿玉听了叶宁的话,心里觉得很是别扭,她抹了一把泪,便去收拾东西,而后到养鸡场去转了一圈,睹物思情,想起母亲和自己相依为命时的情景,禁不住又流下了眼泪。 阿玉这次回乡下什么也没有带,只拎了母亲遗留下的那只旧木箱子,他们正待上车,只见不少乡亲拿了些土特产,特意来为他俩送行,感动得阿玉给他们一个个作揖。 到得县城,在夜幕笼罩下,满地灯光辉煌,可是阿玉跟本就无心思观赏夜景,车子直达腾飞酒店。 叶宁帮着阿玉把小箱子拎进房间。 阿玉见时钟的指针已指向七点,离上车还有二个小时,便叫师傅炒了四个菜给叶宁吃了好上路。 “不要麻烦了,我到车上吃好了。”叶宁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却希望阿玉留他吃了饭再走。因为毕竟夫妻一场,他想体会一下离婚后,在一起吃饭是什么慈味,听听阿玉临分手会有些什么交待,或者家中还有什么事要说。 四个菜很快就端上来了,阿玉先给叶宁斟了满满一杯家乡米酒,而后自己也斟了一杯。 “叶宁!这下你自由了,你回去跟秀秀该庆祝一下了。”阿玉苦涩地笑着说。 “彼此彼此。”叶宁为自己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而沾沾自喜。 “你什么意思?”阿玉见叶宁如此得意的神态,仿佛掉进冰窖的一般,从头一直冷到脚。 “你真是踌情满志,又要做父亲了,恭喜你呀。”阿玉端起酒杯给叶宁敬酒。 “彼此彼此。”叶宁见此手足无措,也没有多想,于是又重复说了一遍。 这次阿玉听了,却忍不住地“扑哧”一笑。 “你这是什么话。”阿玉收敛笑容问他。 叶宁自知说漏了嘴,自嘲地说:“我没文化说不好,你不要见怪,以后还要请你多关照呢。” “是吗!你以后还用得着我吗?”阿玉很冷淡地说。 “阿玉,你是一个很能干的女人,是我配不上你,你跟我这二十年也太委曲你了,我也过得很压郁。以前我什么事都想做得使你满意,可是很难。”说到这心里很不平静,他停了一下,喝了一口酒,而后又接着说,“我开这间快餐店也多亏了你,是你把我扶上马的,我跟秀秀这辈子都忘不了你。” “你不用说好话了,我是在自掘坟墓。”阿玉目光凝视着叶宁,悲哀地说。 叶宁听了一片茫然地看着阿玉,竟不知如何说好。他见时钟已指向八点钟了,因想起阿玉的约会电话,怕事情露馅。“阿玉!快到时间我该走了。以后有什么事可打电话给我。达飞那儿,就跟你说的那样,有合适的机会再跟他解释。” 阿玉听了点点头,叶宁拿着包匆匆地出了大门,阿玉目送着叶宁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在想,现在可以说彼此都彻底解放了。 叶宁拿了包直冲原住的宾馆,放下包,单等十点钟一过便可开始行动。他坐在那里看似悠闲地边看电视边喝茶,可心里哪能平静得下。脑子里一直记着阿玉约会的事,还不到九点钟。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是这么傻,人家八点钟来,到十点整二个小时,什么事也可能做完了,话也说完了,人家还会在那里傻等你来捉奸么? 想到这里便赶紧关了电视,风一般地转楼下走去,可一想又不妥,现在还早,到处都是人,如果在窗外偷听万一碰上熟人多难为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