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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 第十八章 滴血的心(三)
第二天阿玉的酒全醒了,可是她母亲却一直昏迷不醒,云天守了一夜,待要上班时才不得不回去。 回到家艳红还没起床,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见她回来便起床,故意说:“又打晚班了。” 云天也不多解释,点点头,艳红见此没事似的一般,拿了面条便去煮了一碗牛肉面给云天吃,表现出少有的柔情。 云天因一夜没睡,一身的疲倦,他没领会,端起面条就吃,三下两下解决问题,一见时间不早了,骑了摩托车便上班去了。 阿玉母亲一时清醒,一时昏迷,清醒时便哀叹,“女儿的命苦哇!”昏迷时则喊书贤的名字,医生说她活不了几天了。 阿玉母亲病重以后,云天的母亲便叫儿子要常常去看一看,多帮助阿玉。自己也买了些水果营养补品到医院去探望。当时正昏迷,听她直呼书贤的名字很是纳闷,也不知书贤是她什么人,以至昏迷时还念念不忘。 艳红见丈夫每天忙乎乎的,把阿玉的母亲当自己的亲人一般照顾,心里很是别扭,心里一烦便去了娘家。 艳红的母亲见女儿一脸的憔悴,便奇怪地问她:“艳红你怎么了,是不是打麻将熬夜熬多了?” “妈!那里话,我近来很少去打麻将了。”艳红很委曲地说。 “看你一脸冰霜,要不在家里又碰上什么烦心事了?”母亲很关心地问。 “妈,我跟你说吧。”艳红把事情的前前后后以及自己在墙下偷听的话都说了一遍,只有阿玉丈夫提出离婚的话没有说。因为她怕母亲嘴巴关不住,到外面乱说影响不好,让小孩听到了更不好。 艳红的父亲听女儿说,阿玉的母亲昏迷不醒时常呼自己的名字,连脸色也变了,艳红的母亲见此才想起刚才女儿说的话。 “阿贤,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艳红的母亲很关心地问。 艳红的父亲初听也不言语,见女儿出去以后,才对妻子说:“艳红说阿玉的母亲,就是以前我跟你说的向梅,那时我们是同事,虽然相处的时间才两年,可是我们一直很相爱,很合得来,只是她家的成份不好,当她听说你很喜欢我时,她硬着心肠离开了。说实话那时你如果不说你怀上小孩了,也许我不会跟她分手,当然我的仕途也不会这么顺。 艳红的母亲听罢,大脑一阵眩晕。虽然事情过去几十年了,彼此一直没有来往,可他初恋情人就在同一个县城,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而且自己的亲家女婿,怎么会不让她感到意外呢?可又冷静地想一想,都过去几十年了毕竟听说自己怀上小孩以后,也没有为难自己,而且使自己很顺利地名正言顺地生下了艳红,丈夫一直又体贴自己陪伴左右,想到这心里对向梅便生出几分敬重、几分同情。现在病在垂危,就是陪她几天又有何妨。她见丈夫待女儿走后才跟自己说,自然知道丈夫的用意,希望自己在女儿心中永远就是这么完善。她自知丈夫放心不下要去探望,待女儿从外面再次进来时,便对女儿说: “艳红,你就到这里吃了饭再走吧!阿玉母亲是你父亲的老同事,等下我和你父亲到医院去看一下吧,阿玉也够可怜的,听说从小就母女俩相依为命,父亲又坐牢。”艳红的母亲说到这看看丈夫,只见丈夫用那满含感激的目光看着她。 “妈!你们也太善良了,与我们不相关的人也去看,同事多着呢!你看得过来么?”艳红很不理解地说。 “艳红做人还是善良一些好,你没听歌里面唱的好人一生平安么?” “爸!您说得对,你们去吧,都平安去吧。”艳红还想再说些什么,见父母忙着穿衣戴帽,准备出门,便没有再说什么。 两位老人一路出来,凉风骤起,开始枯黄的树叶飘飘摇摇地随风漫飞,老人的心里沉甸甸,特别是艳红的父亲,难言的内疚像无数条小虫噬咬着他的心。 大约走了十五分钟便到了医院,找到三楼内科,只见走廊里人来人往,气氛很是紧张,阿玉木呆呆地坐在橙子上,背靠着墙,心里上上下下地翻腾,五脏六腑仿佛都移动了位置。看着医生来来去去地抢救母亲,欲哭无泪;叶宁坐了一通宵的车,清早一到便赶往医院;达飞因刚开学不久,便没有叫他回来。艳红的父母径直走到阿玉的面前。 “孩子别难过,会治好的。”艳红的母亲安慰她说。“你妈会好的,还有我们呢!有什么难处就跟我们说,不要见外。”艳红的父亲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扶着阿玉肩膀,慈祥地说。 阿玉听了他们的话,好似见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叫了一声“大叔、大婶”便禁不住泪流满面。 叶宁见妻子跟他们在一起,虽不知是什么朋友,心想既然会来医院探他岳母,肯定关系非同一般。 “阿姨,谢谢你们来看我岳母。”说完大家刚要进病房,只见不远处浩南和王惠气喘吁吁地赶过来。
情缘 第十八章 滴血的心(四)
“阿玉,伯母怎么样了?” “摔了一跤不知怎么搞的,摔得这么重。” 两位老人见他们在说话,便怔怔地看着他俩。 “阿姨,您好!”浩南彬彬有礼,不卑不吭地说,他已认出这是艳红的父母,可心里却平静如水。 两位老人这时却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喜地说:“这不是浩南么!我们差不多有二十年没见面了吧!哇,你还是老样子,还是这么精神。” “是吗?您们二位老人身体好吗?” “好,好,好,我们都退休了。这位是?”见他身边站着一位女孩,便微笑地看着浩南,示意他介绍一下。浩南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这位是我的未婚妻——王惠。” “哦!真漂亮又高贵又端庄。”艳红的母亲情不自禁地赞叹说。 王惠听了啥也没说,只是微微一笑。 待大家打过招呼,便一拥而入进了病房。 这时阿玉的母亲已苏醒过来。她见大家都围在自己身边,便露出欣慰的笑容,她有些吃力地说:“谢谢你们都来看我。” “大姐!我和书贤看你来了,你受苦了。”艳红的母亲走近前说。 “书贤!你来了。”说着把手伸给他,眼睛却看着阿玉,大家见她好像有什么话要说,都围拢过来。 “阿玉我就拜托给你了,她跟我受了很多苦,你们就认了这个女儿吧。”阿玉母亲声音微弱地说。 “你放心好了,我们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关心的。”艳红的父母亲见她如此嘱咐,又见阿玉可怜楚楚,特使人怜爱,便使劲地点点头应允下来。 “伯母,你放心,我们会把阿玉当自己的姐妹一样照顾的。”浩南见阿玉的母亲对女儿不放心,使安慰地说。 大家听阿玉母亲的口气,却好似临终托孤。听后心里就像压上了一座山一样沉重,几乎喘不过气来。 “阿玉!项链,项链,那是你父亲给你的,他一直就陪伴在你身边,你要原凉他。” 阿玉一听母亲提起项链之事,心在剧烈地颤抖,就像心捏在手里揉搓着,阵阵作痛。因为母亲的话,使她想起了父亲临终前也提起项链的事。 “妈!你怎么了?”阿玉上前抚摸着母亲那双干瘦的手,流着泪说。 叶宁走近床前,见岳母用眼睛瞪着他,想说什么,嘴巴翕动了一下,也没听清楚她说些什么,头一歪,便离开了人间。 “妈,你怎么了,你醒醒,你不能走,丢下我可怎么办呀?”阿玉用劲抱着母亲,撕心裂肺般地哀嚎,任凭大家怎么劝,抱着母亲的手就是不放。 “妈,你可不能丢下女儿呀,你可不能丢下我呀!你睁着看看我呀!妈!” “阿玉,人死了不能复生,你就让伯母安息吧。还有我们呢!”浩南见阿玉如此悲痛欲绝,竟同情地流下了眼泪。 “妈,是我不孝。”叶宁说完跪在床前失声痛哭。 见抬灵的人来了,大家便赶紧搀扶阿玉并用劲把她的手从母亲身上掰开。 阿玉眼睁睁看着他们一步步地把母亲抬走,大喊一声“妈——妈!”便昏了过去。 “医生!快来呀,阿玉昏倒了。”叶宁见阿玉晕倒在地,便有些慌了,他把眼泪一抹,赶紧跑过去叫医生。 他们把阿玉抱上床,医生过来给她打了一针,待她醒来已是中午十二点多钟,身边只有王惠和浩南。 “你可醒来了!”他们俩一起走近阿玉床前说。 阿玉看着周围雪白的墙,眼睛茫然地看着他俩;也不说话心如死灰,一连三天滴水不沾只靠打点滴来维持身体需要。 浩南一连几天暂且把自己的事撂在一边,一心一意帮阿玉料理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