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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不错,虽是四十二三的人啦,音色甜润,曲调婉转。唱罢三首,人们还想听,邵金娥说:“你们光想着自己听着舒服,就不怕我累得难受?再说,事不过三,不能等你们听厌了我才罢休。我可不能再唱了。”人们好不容易聚拢来,只听了三首歌,很不尽兴。有人便跟赵山猫说:“看那韩水秀能不能唱两首。”赵山猫便转对邢晓波:“你问一下她,看她会不会唱。”此时韩水秀正在金狮办公室。原来晚饭后,金狮知道韩水秀在隔壁,但不想再遭冷眼儿,便独自在屋里看书。看了一会儿,就听见韩水秀从隔壁噔噔噔地走过来。金狮心里一亮,却见韩水秀把个财务报表和计算器递过来,说:“这些数字我怎么也合不上,我的脑子混了,你给我算一算。”金狮欣然来做。刚做一会儿,就见邢晓波推门进来,说:“水秀,赵书记叫你有点儿事。”韩水秀即随邢晓波去。谁知去不大会儿便折回金狮办公室,不悦地说:“我又不是古代地主王爷的歌女。”金狮没言语,心里却想:“众人坐一块儿乐一乐,也没什么嘛。”再看党委办那头韩水秀一走,赵山猫脸上发窘,便有人解围:“没人唱,咱们干脆跳舞吧。”赵山猫:“歌还没人会唱,谁会跳舞呀?”那人:“据我所知,小陈、小关、晓波、小姚都会跳。跳舞只要男的会就行,女的只是跟着走。”赵山猫:“好,把院儿里的后生和闺女、媳妇们都找来。”于是有的摆场子,有的去招呼人。不大一会儿,乡里的年轻男女们说说笑笑地涌至党委办。最后韩水秀耐不住寂寞,也跑了来。人多没事也红火,整个屋子顿时热闹起来。邢晓波提出录音机,选了几盘能跳舞的歌带来放。可连放了几首曲子,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没人上场。赵山猫笑着对众人说:“跳呀,怕啥呢?”众人都抿嘴笑,不上场。邢晓波说:“小陈,上。”金狮犹豫了一下,觉得却之不恭,便起身去邀韩水秀。韩水秀应邀而起。金狮首邀韩水秀有三个原因,一是觉得跟韩水秀跳舞最自在。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跳个舞又算得了什么?二是觉得韩水秀会跳的可能性最大;三是若不首邀韩水秀,怕她不高兴。谁知刚跳了一圈,众人正看得眼热,就见韩水秀突然甩开金狮说:“耍猴呢?”说罢回到座位上。金狮像没事人一样回到座位上,实际上脸上象粘了牛粪。见此尴尬局面,邢晓波、关少峰齐出,不容分说地拉起两个小媳妇便跳。这两个小媳妇扭扭捏捏,众人嘻嘻哈哈,场子又热闹起来。见此邵金娥走至金狮面前说:“小陈,来,教我跳。”金狮于是起身入场,认真地教邵金娥。跳过三五曲,赵山猫见会跳的实在太少,女的又不主动,不好维持,便笑着说:“今天大伙儿大开眼界,很开心。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改日再跳。”于是众人陆续离去。
第十四回 此妹刚被抛脑后 彼妹又到眼中来
第二天傍晚,韩水秀和金狮从各自的办公室出来,一前一后往食堂走。金狮从后望着韩水秀瘦小的身材,再想想她扁平的胸脯、干燥的皮肤及带小黑点的脸,心想:“她长得其实一般,而我要的是绝代佳人呀。”刚想到这儿,就见邢晓波迎头过来问韩水秀:“填好了没?”韩水秀:“刚填好。”原来她于20天前接了填写乡财政决算报表的任务后,因业务不熟,颇伤了一番脑筋,如今总算完成。邢晓波说:“今天是最后期限,不过明天上午九点之前送到也不算晚。”韩水秀听了面有难色。明日是小雪,因而此时正在变天,西北风正打着唿哨袭人肌骨。韩水秀置身其中更显得柔弱。见此金狮说:“行了,我去吧。”邢晓波巴不得如此,因此说:“那感情好,就辛苦你一趟。”金狮:“没什么,跑跑逛逛的事。”
当时茂林岱乡只有那么两三辆私人养着的公共汽车。这些车每天很早就出发,途径县城进市区,然后于下午分先后回来。为此金狮于第二天凌晨6点即起床洗漱穿衣出屋。屋外北风如刀。由于天气是突然变冷的,金狮冬衣准备不足,只在毛衣毛裤外面套一身西服。而此时乡里住着的干部们还都未起床开门,金狮不便上哪儿去找大衣,只好硬着头皮顶着寒风出来等车。上了车,一路上冻得他牙关紧咬。进了城,他把报表按时送到,进小饭馆吃了碗面,才感到身上暖和些。吃了饭出来,举目无亲,无处可去,不如早回。但一上午没有回乡的汽车,他只好步行二三里来到火车站,等了一个小时,乘火车到达迈达召火车站,然后搭乘载人三轮儿回到乡政府。此时已是将近中午1点,食堂已关门。他先回办公室稍事休息,然后出屋,准备买些方便面吃。刚出屋,就见韩水秀出来问:“还没吃饭吧?”金狮:“嗯,没呢。”韩水秀:“我这儿有。”说罢先自回屋。金狮心想:“这还差不多。”想着跟了回去。原来韩水秀刚才在食堂吃罢饭,见金狮还没回来,便盛了一份儿饭回屋,放在火炉上热着。金狮一边吃饭,一边看韩水秀,就觉得她还真是一块儿温香软玉。吃罢饭漱了口,金狮赖着不走,后鼓起勇气向韩水秀接近,想亲热一会儿,却见韩水秀马上严肃起来:“去去去。跑了半天了,快睡觉去。睡起来把你那裤子洗一下。你看你身上这条裤子,像老汉穿过的。洗好后,晓燕那儿有熨斗,晚上拿来熨一下。”金狮误听为她要给自己熨裤子,心里热乎乎的,感觉像过人家一样,回屋睡去了。
下午,金狮把裤子洗了晾干。晚饭后,他从食堂直接走进话务室,见段晓燕和常欢喜正闲聊,便说:“晓燕,借一下熨斗。”晓燕笑着说:“怎么,有人给熨衣服了?”金狮内心很惬意,嘴上却说:“哪是?我自己熨。”晓燕:“那好,既铺开了,一个也是熨,两个也是熨,顺便把我这条也熨一下。”说罢拿出一条裤子塞给金狮。金狮咧了一下嘴,只好收下。常欢喜见状说:“你能给她熨,就不能给我熨?”说罢将一条原本就在这儿放着的裤子塞给金狮。金狮无奈地抱着两条裤子和熨斗返身出屋。段晓燕和常欢喜随后出来,说:“咱们去水秀那儿串会儿门吧,老在这儿呆着也无聊。”于是三人一块儿走进韩水秀的办公室。金狮自然地跟韩水秀说:“给,还有晓燕、欢喜的两条。”韩水秀惊讶地问:“干啥?”金狮:“熨呀。”韩水秀便指了指墙角,说:“好,那不是长条桌?熨去吧。”金狮愣了一下,咬了咬牙,脱掉上衣,勒起袖子,独自到墙角熨裤子。韩水秀则和段晓燕、常欢喜聊天。待金狮熨好一条,韩水秀才漫不经心地走过来说:“还是老姐给你熨吧,笨手笨脚的。”金狮回头恶狠狠地说:“不用,永远不用。”说罢回头自己熨自己的。韩水秀轻蔑地说:“哼,不用!不用拉倒,谁稀罕?”说罢回座,和段晓燕、常欢喜接着聊。金狮忙乎完,将熨斗及两条裤子还给段晓燕,即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临走忘了穿上衣。
第二天早上起来,金狮感到头痛身乏,意识到自己两年一次的感冒又来临了。他怎么两年感冒一次?话还得从头说起。初三上半年初冬的一个星期天下午,金狮奉父命从六里外推回一小车饲料。回到家,又饥又渴,正赶上家里吃炖羊肉,便大吃了一肚子。吃罢饭已是黄昏,便提了书包返校。返校途中西北风大作,吹得他胸腹冰凉。回到学校,他渴得慌,又随口喝了一大杯冷水,结果半夜跑起肚来,从此落下个动辄跑肚的毛病,给其学习和生活造成一定的不便。此后他尽管多方寻医问药并坚持锻炼身体,身体也算强壮,但这跑肚的毛病却总是挥之不去,竟伴随他上了大学。上大学后,他又三番五次地去校属医院诊治,仍不见效。这次他进校医院问一位内科大夫:“我这病怎么吃啥药都不见好?难道就没好的时候了?”大夫说:“光吃药怎么行?还得辅之以锻炼。”金狮:“我很能锻炼呀,坚持每天绕操场跑五圈儿。”大夫:“你那炼的只是外力。当然,这也可以增强体质,从而预防百病,延年益寿。但练外力首先作用的是筋骨,而不是内脏。要修复内脏,还是练内力来得快,来得直接。”金狮:“怎么练?”大夫:“练气功。”金狮:“气功!那该上哪学呢?”大夫:“咱们校花园内八角厅前,每天早上有那么个人教人们练气功。你只要交上10块钱,爱学到啥时候学到啥时候。”金狮依言于第二天清早来到校花园八角厅前,果见一位四十多岁、面目清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