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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缠的唇间,温度转瞬消失,寒冷的空气驱散温暖的热度,我拼命的挣扎着要从黑暗中醒来,想对他大叫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倏地睁开了眼,我立即坐起身子。
“幽!不要走!你在哪里!”急忙下床寻找,才发现原来什么都没有。四周空旷如前,筝琴依旧静静躺在一旁,翻开几页的书籍在案前小心翼翼的摆放。
摸了摸眼睑,我早已泪流满面。
呵呵……原来又是一个梦。
看着依旧在跳动的红烛,拂乱的清影,只能独自暗嘲。
无数遍的在梦中梦见幽谷,醒来后依旧被浓浓的失望淹没,甚至都不敢去……
奢望!
擦干眼泪,我又恢复了那个自信狂妄的断崖,曾经的断崖。
坐回古筝旁,我挥开衣袖,清韵在空中又一次流传飘散。
(四十二)诱敌
我走进书房,看到余风在窗边看着书。
敲了敲门,我微抿唇瓣带着浅浅地笑容,看见他眼里的变动。
“在看书?”
他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相迎,低着瞳眸遮去眼里的光芒,唤来小厮为我看茶。
我坐在一旁的绘木椅上,接过茶杯轻啜,抬眼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王爷,断崖有一事相求。”
“王爷?”他一愣,手中一滑少许茶水滴落在手背上,“……你叫我……王爷……”
我拿着镌刻着青松柏木的茶杯细细研磨,似乎被上面的图绘吸引,随口道:“是,王爷,可以求您一件事么?”
抬头望向窗外,今天的太阳很烈,照在身上头发晕,就连吹进来的风也热的让人受不了。
余风紧盯着我,半响后轻叹:“断崖,你我何必如此生疏?”
我一笑,终于将目光移向他,微微颔首不失一点礼仪:“您多虑了,断某一介平民,哪能高攀皇族。今天希望王爷看在以前的面子上,能否帮在下一个忙么?”
我站起身挑起下摆跪倒在地,眼睛不卑不亢的看着他,面带着笑容。
“你……”余风皱眉,吁了长长的一口气,闭眸又睁开,“好,你说。”
“请发公告,说断崖在您的大牢内。”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
笑意加深,眼里凶光尽露,我张开嘴角轻轻吐出两个字:“诱敌。”
看着四处阴暗潮湿的牢房,我坐在其中一间轻抚琴弦,低低沉沉间悠缓带着丝丝悲凉,白色衣角轻轻飞舞,银色月光从身后的铁窗缝隙中穿透洒在我的身上。
双手轻柔的拨弄,行云流水般,我暗暗的在心里盘算着天数,似乎发出公告已有三日,快来了,也许会是今晚。
我闭眼将手上的动作停下,静静聆听着风跳跃过树木的沙沙声。
耳边传来脚步声,不快不慢,略微有些迟疑,步伐很轻,身上的钥匙哗哗作响。
不稍半时,便已经走到了我的铁门前,打开铁门。
如几日前一样衙役依旧没有说话,我也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听着他将饭菜摆放在桌上,然后又锁上门匆匆离去。
睁开眼睛,我看到今天的桌上多摆了一壶花酿,抬手将它举到鼻前细细嗅着,一股浓香的酒气便已扑鼻。
真是好酒!陈年好酒!
我将酒倒进碗中,喝了一口含在口中,静静等待着来人。
果不其然,离去的人重新回到门前,清秀的脸蛋,柳叶弯眉,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鼻上是贴着夸张的胡子。
我嘲讽的看着她,那个叫做余静的女人,我曾经杀过她的爹爹,也是唯一一个亲手杀掉的,用着细薄如丝的琴弦,看着他猛然突出的眼球,闪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是在认识余风的第三个月吧。
“你就是断崖?”余静解下腰间的软剑,冷着脸挥剑指着我。
我高兴极了,抚着琴弦的手因此而颤抖,终于可以杀了她!
幽谷,你在看我么?这个杀你的女人马上就会为你陪葬,我也会追你而去,你高兴么?
“你笑什么!”
我低头吐出口里的酒水,看着她突然之间变了脸色。
“你以为就这种雕虫小技也会毒死我?”我用衣袖擦着唇角,挑高眉看着她。
她退了一步,随即笑开颜,“是,这个是不能毒死你,我照样可以让你死!”
“哦?”我的手沿着琴弦走向触摸,笑容依旧不变。
“这里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就算你是插翅也难飞!”
“据我调查,你根本就是恨余昆的,为什么要杀我?”我没有理她,想起一个问题。
“哈哈~因为你坏了我的好事。”她把那难看的胡子摘下来,露出佼好的面容,“既然你快死了,那么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王府外突然火焰冲天,呼喊声顿时响成一片,还有兵器的交融声,连我在这个极深的地牢都依然听的清楚。
“当年你杀他的时候,正是我娘亲要被接到王府的时候,虽然是小妾,但是那也总比我们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好。但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他竟然死了!被一个叫断崖的魔头杀死了,闹的满城风雨。于是……我娘亲为了我,为了生活被迫从娼,最后含恨而死。断崖!你告诉我该不该恨你?”
我看着她,沉默了。
“我是不喜欢余昆,因为我是女孩,所以不要我,可是我娘亲却为了他一辈子受苦,他凭什么!好不容易可以摆脱苦难,却被你破坏了,你要我如何不杀你!”
她的话未说完,袖中一枚镖已经直直冲我奔来,我只来得及躲过心脏,胳膊却没有躲开,血从划开的白衣内流出。
我抽了一口气,右手一挥,一个琴音射出,内力将她同样撞倒在一旁,嘴角流出鲜艳的血。
冷声出口,我又将琴弦绷紧,“你不应该杀了幽谷,他没有杀余昆!”
血染红唇,她漾起一抹笑,“那只能怪他倒霉,谁让他是你师弟。”
话音刚落,我已经弹去最后一音,可是手上一顿,竟然只有三分力道,低头一看原来左手已经发黑。
不好,原来这个镖上有毒。我暗自骂着自己的大意,边连忙点住穴道,暗暗调理生息。
“哈哈~~你中了我的毒,难道还以为能活么?”余静倒在地上,头靠着对面的牢门讥讽的笑着。
我低下头看着身上染红的白衣,在空中飘散挥舞的白衣。
是啊,我为什么还要活着,幽谷他会活着么?那……也许都是我的奢望。
(四十三)幽谷?
哀怨染霜天,闭目愁思绵。
痴人迷泪眼,难为恨苍天!
寒风从铁窗外卷进这个狭小的牢房内,吹翻身上单薄的白衣,衣诀在空中飞舞。闭目,一切都已经安静下来,我难平心绪,拨琴乱上加乱。
愤恨哀怨从手中冲出,我努力的扬起唇角,喉间苦热,一阵呛咳破了琴音,杂乱无章,血自口中呕出喷到银月照耀下的弦丝上。
“哈哈~~看来断崖你死期已到~哈哈~~~”女音尖锐刺耳,自我前方不容忽视的传来。
染血的红唇划出一抹弧度,我绷紧琴弦,手指不住轻颤,低呤出口:“是么?不知道是你我谁先死呢?”
夹杂着内力的琴箭飞出,我故意没有射到要穴,只是打在一旁她的胸口上,看着她突然脸色泛白,呼吸难平。
余静啊余静,你以为我当年大魔头的称号是混出来的么?你既然杀了幽谷,呵呵……我不会让你痛快的死去,让你马上死了对你太仁慈,我要看着你生不如死,跪着求我让你死!
拉开琴弦的手指又松开,直奔着她的右手筋脉,耳闻她痛苦的哀叫,蜷缩在地上像是拼命挣扎。
我笑出了口,更多的血从我的口中涌出,白衣前襟被红色缀染,朵朵盛开,刹时妖丽异常。
“余静,你说……咱们俩个谁会先死呢?”
看着她眼里的惊恐,更加燃起我嗜血的冲动,挑起弦丝又落下,听着她哀叫连连,我的泪不期然落下。
知道为什么我落泪么,幽谷?我是喜悦啊,终于快能和你见面了,不会有多久了。
“断崖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