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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躺在床上的慕容槿,撑起上身:“你来了?”
低柔的声音,似乎还带着疲倦。面色因为高烧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衬着紫红的合色帐缦,有种奇异的妖艳。
百日照点了点头,半响才说出一句话:“你好点了吗?”
慕容槿把头发拨到耳后,笑着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跟他独处一室总感觉莫名的紧张,百日照抬抬脚:“既然你没事,那我回去了。”
“等一下。”慕容槿掀被就要下床,但立刻又捂着额头坐了回去。
百日照大步走过去,一把把他按在床上:“躺着。”
慕容槿扣住他的手,一双眸子像是盛了万千秋水:“陪我一会儿。”
百日照心一慌,很想拒绝,但说出口的话却事与愿违:“好。”
见他穿得少,慕容槿往里挪了挪:“外面凉,你上床来吧。”
百日照脱掉靴子,钻进被窝。
慕容槿伸手摸摸他的腰,眨了一下眼睛,笑说:“胖了?”百日照没好气地说:“是壮了,这几年我有好好练功。”
慕容槿抿了抿唇,说:“方才我还在想,要是你不过来,我就去九王府找你。”
百日照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病怏怏地还东跑西跑,不想好过了?”
慕容槿顺势握住他,语气哀怨:“我现在就很不好过。”
百日照说:“你好过如何,不好过又如何,我只是过来看你死了没有?”
慕容槿眨了一下眼:“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百日照说:“你去青楼寻欢作乐的时候不是还很精神吗,怎么没几天就蔫了?”
“……很冷。”慕容槿眉目低垂沉静,喃喃地说:“晚上一个人睡觉,总是会很冷。”
百日照微微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隔了好一会儿才说话:“天天去妓馆,小心得花柳病。”嘴上这么说着,双手收紧,试图将自己的体温渡给他。
“慕容槿哧地笑出声:“你吃醋的反应真是跟女人一模一样。”
百日照听他拿自己跟女人比,立刻道:“好歹我也是练武之人,女人有我这么结实的身体吗。”
慕容槿顺从地说:“嗯,看出来了,长成男子汉愈发俊俏了。”
近在咫尺的笑靥,美丽不可方物。百日照心如鹿撞,连忙移开视线。
微风吹过,床头的纱帘轻轻飘荡,带起木槿花的清香气息。
“王爷,喝药的时辰到了。”丫鬟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进来。”
丫鬟端了药进来,又恭敬地退出房间,从头到尾一直垂首低眉。
慕容槿看了一眼黑糊糊的中药,绻眉直皱。
“很苦吗,要不要叫丫鬟送点桂花糖过来?”百日照知道他吃不了苦,喝点药都要死要活的。
慕容槿摇摇头,仰头喝了一口药汤,接着凑过脸,碰了碰百日照的嘴,弯眸:“这样就不苦了。”
心跳如鼓,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百日照佯作不悦:“喝个药都这么没正经。”
慕容槿捏了捏他的脸:“这么容易就害羞了?”
百日照正要拨开他的手,脸却被轻轻捧住,残留着药香的柔软唇瓣贴了上来。
这个吻极尽温柔,却也极尽深入,撬开牙关,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搅乱了百日照全部的神智。
曲起腿,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又硬又热的东西。百日照知道那是什么,面色微微一红,生了病还这么有精神。
慕容槿尴尬地直起身,脸上浮起羞涩的红云:“实在情难自控,吓着你了吗?”
两个人沉默一会儿,百日照小声地开口说道:“难受的话就不要忍着了。”
慕容槿轻声说:“没有关系,我忍得住。”
一听他这话,百日照不知道为什么窜起一股无名之火,饿狼扑食地压倒慕容槿:“明明就是想上我,干什么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看着就恶心。”
慕容槿睁大了眼睛,欲言又止,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狠狠地吻住百日照,剥丝抽茧地脱掉两人的衣服。
亲眼见到他的裸体,百日照有些受刺激,平时看他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衣服下的身体这么精壮结实。
慕容槿舔了舔他的耳垂,一阵酥麻的感觉顿时泛遍全身。
百日照接触到异样滚烫的身体,想起他身体欠恙,就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我忘了你还在生病……”
慕容槿调侃地笑:“怕我不能满足你?”
“我是怕你太吃力。”
“放心,我够你吃的。”侧头,深深吻住他的唇。
罗帐散开,衣衫落了一地……
慕容槿扶稳他的腰,缓缓顶进穴口,直到入侵至最深处。强烈的异物感让百日照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肌肉。
慕容槿柔声问:“还好吗?”百日照喘息了一下,说:“你动吧。”
虽然他这么说了,但慕容槿还是等甬道适应后,才开始缓进抽出。
百日照勾住他的腰,面色微红:“快点,没关系。”慕容槿弯眸:“遵命。”
双腿被大大地打开,每一下强力而销魂的动作,都让百日照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双眼迷光中,看见伏在自己身上律动的男人,神情专注而温柔。
“槿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声音竟变得如此动情沙哑。
慕容槿低下头,伸出舌头与他缠绕在一起,彼此交融。
随着动作的不断加深,百日照的身体突然痉挛地颤抖,知道高潮就要来临,不由地摆动腰迎合了几下,很快便一泄如注了。
过了一会儿,慕容槿也结束了这场欢爱。
百日照软倒在床上,大力地喘息。
慕容槿脸若桃花,甩了一下长发,然后躺下来:“累了吗?”
百日照摇摇头。
慕容槿表情满足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浓密分明,如鸦翅般地落下一片阴影。
纵欲后的男人,耳根是最软的。
百日照犹豫地看着眼前这张秀雅的容颜,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槿儿。”
“嗯……”嗓音懒懒地。
“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
“什么话?”
百日照踟蹰了一下,还是开口:“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慕容槿没有回答,乌黑柔亮的长发铺了一床,彷如一匹上好的锦缎丝绸。
百日照推推他:“困了?”慕容槿脸上的表情不变,轻声说:“你要回来吗?”
声音并不大,却让百日照一怔:“回去哪儿?”
“我的身边。”
百日照低下头:“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名堂,但我不是物件,任由你们给来给去。”
慕容槿张开手,与他十指相扣,放柔了声音道:“你要是愿意,我就去跟慕容渲说,把你要回来。”
“……”就算慕容渲对自己没了兴趣,但他还是他的护卫,而且慕容渲根本就不是会好好说话的人。
这时,门外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槿王爷,身体可安好了些?”
竟是方文轩。
慕容槿眉头一皱,扯过一旁的衣服穿上,下床打开房门。
“难得丞相关怀,本王好多了。”修长的身影靠着门栏,正好挡住房中的光景。
“看王爷容光焕发,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慕容槿的声音有些不耐:“丞相大人什么时候也喜欢多管闲事了,人既已看过,那就恕本王不送。”
“这么急着赶我走做什么,既然来了,我就厚颜讨口茶水喝。”说罢,也不管主人乐不乐意,径自走进房中。
过了这么多年,岁月并未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仍是一派俊秀儒雅。
百日照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有些事情往往是不敢想起的,如今回想起来,就好象是揭了的创疤,撕了皮连着肉。
幼年时期的他是在格斗场里长大,那个地方每天都充斥着血腥和暴力,囚禁着的奴隶为了一口饭,就要拼尽全力击败对手,赢的人可以继续活下去,输的人自然逃脱不了悲惨的命运,因为没有人会同情死人。
所以当方文轩出现时,他毫不犹豫地跟着他离开了这个人间炼狱。
本来以为可以不用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没想到他只不过是从这个坑跳到了那个坑。
每每睡到半夜,冷不防就会被方文轩拉出被窝,然后吊在树上。
百日照问他为什么把自己吊起来。方文轩只笑了笑,说,今天心情不好。
就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他被整整吊了三天三夜,放下来的时候,饿得快只剩下半条命,再加上快入冬,晚上的温度低得能结冰,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