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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微微一笑,说:“我害了谁?唉,多了呢。”
那人嘲笑道:“哦,我知道,又都是公事公办对吧。”
连环垂下头,似乎是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说:“于公的,很多。于私的,只有一个。”
那人笑道:“只有一个么?”
连环淡淡笑了笑,说:“只有他一个。”
那人打量了一下他,然后笑着说:“你是不是怕以后做噩梦梦见她啊?”
连环摇了摇头,笑了笑,说:“他哪肯见我。”说完,他不期然想起楼清来见楼欺那一天晚上,他跟楼欺说起一些事情。连环见月色如旧,只是夜特别安静,他有些恍惚起来,不知是幻觉还是记忆,觉得远处似乎有人在断断续续唱戏,那声音忽远忽近,像是渐渐走来一般。连环在心中不自觉地跟着哼唱,当唱道“怎不见那人如期归”的时候,他方才心中一惊,醒过神来,这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陆二叫了人过来,那些人带走了暗杀的人后,连环便叫他们将郑七的屋子也收拾一下。他见夜色已晚,郑七的尸体只好等到天亮再说。那些人都是连环的手下,与郑七也有一些交道,有的还有一些交情。当时他们走进屋内,看郑七如此惨状,内心都颇为恻然。
连环叫他们先把郑七的遗物收拾一下,平常一个与郑七交情不错的人见郑七的尸体仍旧是他从柜子跌落出来的样子,有些不忍,于是便走过去将他摆放规矩一些。他见郑七是一脸不甘心的样子,想了想,便低声在郑七耳边说:“楼欺已经死了。你如果活着,也见不着他了,所有你不用不甘心。”说完之后,他扭过头,看见连环正在看他,于是有些赫然地说:“我只是想让郑七走的安心一点。”
连环走了过去,点点头,说:“他应该安心了。”说着,便也在郑七旁边蹲下。由于靠的近一些,看的仔细了,才发现郑七的手微微向内弯曲。他当初见到,以为是要捂住胸口,现在看来,那姿势倒更像是要掏出什么东西。连环看了那人一眼,那人明白连环的意思,于是便伏□子去看,才发现从郑七衣服的口子那露出一小段灰色的东西。由于和郑七自己穿的衣服颜色相近,所以一时没有看出来。
那人小心翼翼伸出手,拿出那段灰色的东西一看,原来是半截袖子。那人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正要跟连环说,却发现连环有些吃惊地看着他手上的东西。原来那半截袖子是连环最开始见到楼欺的时候,从他身上撕下来擦他的脸。当时连环擦完之后顺手一扔,没想到原来郑七趁他们不注意,又偷偷捡起,然后藏了起来。当时郑七也未必知道自己对楼欺的心思,他只是心中一动,然后忍不住捡起那半截袖子,之后虽然觉得自己行为古怪,但一直也没舍得丢掉。
连环叹了口气,回过头,这才发现,吴四被藏在柜子的时候,由于身子向前,被柜门挡住的缘故,他流下的血将柜门背后染出一大片红色。在灯光下,那一片红色看上去发黑,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暗沉,那柜门看上去倒像是半开的门扉。连环一怔,又想起楼清说的那些话,只觉如梦方醒,不由低声自语道:“真的死了啊。”他身边的人不明所以,正要问连环时,他见连环正在想着什么事情,表情似喜似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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