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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当前,谁人能抵挡,如果不是他做出来的事情,哪里就恨得牙都磨成粉了,其实挺难想象的,那样温文尔雅斯文耐看的一个人,居然跟骆东做过了,是不是自己误会什么了?骆东脖子上的俩牙印子只是不在眼前晃了,顾爽就开始动摇了。好看也分很多种,庄力的俊俏恰好就是那种何时何地都可以当场风景的极品,让人嫉妒不起来,因为太脱俗,又让人忍不住纵容,因为太动人。有种人,光凭外表就占去了先机,可见上帝这种人物,心眼也是长偏了的。
骆东买菜的功夫,也觉悟过来了,干嘛一见面就对他那么纵容,关键时刻得守得住原则,奴役他!压榨他!制服他!否则这翻身仗就没法打了啊。所以一回来,骆东就把庄力吆喝进了厨房,择菜,手把手的教,削土豆,用菜刀,最好削掉手指头让他给自己放点血出来,骆东倒是要看看,小白脸的血是红的还是黑的,一张欠条就把自己使唤的滴溜转,至少心是黑的!
其实是骆东自己的良心被色胆蒙蔽了,好比被女妖精勾引的小和尚,不说自己六根未净禁不住欲望却怪人家女妖精长的太漂亮,也不想想,妖精要是长得不漂亮,还怎么当妖精啊!
到底,庄力还是没削到自己的手指,这是一个很懂得爱护自己的“妖精”,可总得有被削的啊,那就只能委屈土豆了,骆东不用再过刀了,直接扔锅里可以炖牛肉了。
洗完澡的顾爽在门口看了半天,还以为这是什么稀奇的做饭方法,后来骆东切好牛肉扭头看到一地的土豆块,就开始骂庄力“土包子”“土老帽”,连个提示都没有的手指就变向指着顾爽了,让顾爽把土豆块都捡起来,用水冲干净待会下锅,顾爽平白的接受了骆东的怒气,表情跟庄力一样茫然,人家庄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自己在骆东嘴里是个实打实的“土包子”,顾爽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又是自己善后?
青椒芹菜西红柿,外加一锅土豆牛肉,因为庄力的原因,四点就开饭了,晚饭。庄力往饭桌旁一座,四个菜各自看了一遍,徐徐的问道:“汤呢?”
骆东的牛肉还没塞进嘴里,舔了一下嘴唇,筷子放下了,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大碗,接了一碗自来水,又加了一勺盐,放在庄力面前,说:“加香油吗?”
庄力摇头,自己去冰箱拿了一瓶啤酒,骆东“哼”了一声,算是默许了。顾爽也给自己拿了一瓶,还殷勤的为骆东倒了一杯,骆东瞪了俩人一眼,拿起瓶子咕咕的喝了一大口,这才叫爷们儿。
西红柿炒鸡蛋,或者说蛋炒西红柿,反正鸡蛋比西红柿的分量多,这道菜是骆东的最爱,汤汁红稠,鸡蛋金黄,泡大饼泡米饭,平常骆东就这一个菜就行。今天遇到对手了,庄力别的菜都只尝了一口,然后就只对蛋炒西红柿下筷子了,西红柿都炒成沫子了,大把大把的夹鸡蛋。
“不许挑食!”骆东给庄力夹了好几块青椒,然后给自己又盛了碗米饭,西红柿鸡蛋全划拉碗里了。
“这不叫挑食。”庄力把骆东的饭碗拿过来,自己躺着青椒的米饭送过去,“是你做的难吃。”
骆东刚想抢回来,庄力端起碗已经吃了起来,都还没豁开呢,吃进去的都是鸡蛋。顾爽含着一口牛肉咽不下去了,第一次听到别人说骆东做饭难吃,他们哪回来,要是赶上骆东做饭,都得抢盘子抢碗。
“难吃你别吃。”骆东夹起碗里的青椒,嘎嘎嚼。西红柿泡米饭抢回来不是难事,可庄力吃的那么满足,让他有点下不去手。
顾爽看着骆东脸色阴沉,以为生气了,赶紧往自己碗里多多的夹牛肉:“怎么会难吃呢,你味觉失灵了吧。”
庄力喝了口啤酒:“那是喂狗的,还咸了。”
骆东五个手指抓着碗给拿回来了:“你连狗都不如。”
庄力眯着眼笑,看骆东大口划拉米饭吃,啤酒一口都喝完,说:“你吃我剩饭啊,是要给我做媳妇儿的。”
骆东嚼着嘴里的东西抬头,没噎住是他涵养好,小白脸笑的倒是一脸真诚,给你做媳妇儿?你媳妇儿还用亲自下厨房?仍旧五指抓着碗沿,弯腰给放地上了,等了半天的大狗立刻凑过来,大舌头几下就吃下去半碗了。
“这才是你媳妇儿,明白吗?”骆东把庄力的那碗饭也给倒下去了,自己又盛了一碗新米饭。
“哦,你是陪嫁啊。”庄力退席了,走了。
骆东拿起酒瓶大口喝酒,眼角懒懒的垂着,看不出来情绪。顾爽却一眼就能知道,心情坏到了极点: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这还得了!
“你丫欠虐吧?养这么一条白眼狼!”顾爽低低的吼。
一语道破天机,骆东也豁然开朗,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以往找床伴儿,顺风顺水,鲍鱼熊掌天天吃也腻啊,所以才纵容这么一朵仙人掌,那句广告词说的好:给生活加点儿料!是时候来点儿野味了,嘿嘿……
看到骆东莫名其妙的乐了,顾爽还以为自己的话太冲了,刺激受大了上演暴风雨的前奏呢,牛肉也不吃了啤酒也不喝了,退席去找白眼狼算账了。
怨不得你输得一败涂地啊,两三年连枕边人的本质都没摸透着,越是表情唬人越是心思柔软,不就“嘿嘿”笑了两下嘛?怎么不看看如水的眼睛啊,多么柔情泛滥啊。
少了美色诱惑,骆东吃饭认真了许多,一锅土豆牛肉,土豆都吃了,牛肉喂狗了。其他的菜也倒了,啤酒都喝了,刷盘子洗碗收拾完,T恤一扯,光着膀子进屋了。
庄力和顾爽在屋子里坐两头,远距离说着IT业的资金泡沫,骆东虎背熊腰的穿插而过,俩人的眼神不约而同的跟着移动,追随到门帘被阻隔,都尴尬的咳了一声。
有人是面相秀色可餐,有人是气质卓然,骆东的诱人之处,就在于他无法忽视的男人气,咳咳,也可以说是匪气,蛮横霸道不讲理,欺男霸女占山为王,真土匪脸上还有条疤口或者独眼龙撑场面,可骆东不用,往那一站,眉峰一压,气场就出来了,再加上这一身精壮的肌肉,小孩哇哇的。奈何这是障眼法,骆东不懂得好好利用外在优势,生意做得像被土匪打劫,暴利行业技术又不差,别的家具厂要是有他这销量早就开上宝马奔驰了,附近村镇的老乡来打家具,收个成本价也就算了,反正也赚不多少,可面对当年怂恿他开厂子的家具城老板也照样被欺压的清汤挂面,这就是他心眼儿有问题了,不是没受过穷吃过苦,而且还不少,究竟为什么生意作的这么凄惨,只能说他干错了行业最好立刻拾起屠刀去打劫。
骆东洗澡出来后,又鼓捣起他那唯一的家用电器——老式半导体。庄力和顾爽说的内容他不感兴趣,天天算自己的家底就头疼,只有自以为在剥削庄力的时候,算盘打的才很开心。
顾爽一看骆东开始画图就不自在了,掏出手机给他叔叔打电话,问骆东的图什么时候能好,电话里被他叔叔训斥了一顿,说这种活儿根本就不想接,让顾爽以后少给他添麻烦,顾爽没敢表现出来,敷衍着把电话挂了。庄力站在书桌后,单手卷着书背在腰后,另一只手就伏在图纸上,时不时的指点骆东下笔,这张图就是他画的宝座图,没有修饰图案,是基本的榫卯结构,如果顾爽的老叔不能按时把图纸送来,这份也将就着能用。
天还没有黑,星星都没得看,月牙弯的月亮交应着太阳的余晖,红的发紫的云朵。背靠树林蚊虫多,顾爽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顶不住蚊子的攻势又回屋了。真不知道骆东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二十多岁正是玩闹的年纪,怎么就忍得住如此寡淡的寂寞了,没有城市的霓虹,更没有汽车的喧嚣,难道这就是佛家所谓的“空闲独居,思灭苦本”?如果没有庄力这晃眼的大灯泡,顾爽到不介意如此荒凉的环境,至少可以做爱做的运动……可现在,人家亲密无间自己成了百瓦大灯泡了,硬是要插一杠子显得自己很任性,那些专业的图自己又不懂,话都说不上,这真是自找别扭受啊。
只能生生的挨!顾爽也拿书看,庄力看过的,头几页还能压下去注意力看文字看图片,后来就一目十行个把小时就看完一本四百多页的书了。凑过去跟庄力一边一个看骆东画图,庄力至少能在旁边递尺子圆规,自己在另一边拿着橡皮等着,一个小弯曲都是测算较量后画出来的,堪比机械制图,看着就无聊。站了没多久,顾爽就哈欠连连了,索性就什么都不干了,在沙发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盯着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