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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笑了,人家是问正经事。”
我收了笑,坐直身子。猪排已经尽入腹中,现在有心情玩恶劣游戏: “我是说正经的,你不知道我们家处于贫困线下?”
她瞪大眼睛,一副再说笑就不理你的样子。
“我的弟弟你还没有见过吧,我一个月两千的收入,全部给他看病了。” 我痛苦地皱得眉头紧紧,让她表情也紧张起来。
“你不是助理设计师吗?” 果然是把我看成未来的栋梁,当今高收入的白领。
我老老实实,假中带真: “我是助理,设计师的助理。妈妈退休,弟弟脑子有毛病,表面上看还可以,但是每个月都要到医院开控制行为能力的药。”
她的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紫,灿烂好看到极点。我控制着脸部线条静静看戏,等她发飙。
可是她没有,只抿着唇做不快乐状: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可以直说。” 拧起小巧皮包,揉着眼睛离开。
我冷眼看她离去,暗叹现在的女人真可以,进退可据。我敢打赌,她一出酒店门,肯定立即打电话向我妈的亲戚好友查询事情真象。
若为假,则继续努力,“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可是我爱你”。
若为真………。哈哈,从此我就看不到!实南妨恕?
但不要紧,世界上可笑的人太多,随手一抓就是一个。李穗扬无钱,但会假装的脸还是可以骗许多看戏的机会。
掏出手机,思量着叫谁来救驾,想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再一看,妙极,手机有短信。
“尊敬的用户,由于您的话费未缴,暂时不能使用网络。如有不方便处,敬请原谅。”
我安然收起手机,将面前残碟中的食物一一送入口中,连摆在一旁装饰用的胡萝卜雕花也大嚼不已。心里记清楚所有的味道,感觉它们滑下我的食管,乖乖躺在胃中。
如果被人逮往警察局,至少保证不会饿得厉害。
正胡思乱想,一人走到我面前,大大方方坐在对面。
高大帅气,从头到脚的名牌。
我不做声,对他这么无理兼且自以为是的举动毫不动气,理由只有一个………………………这家伙必定有钱。
我不得罪有钱人。
“我坐在这里,你不介意吧?” 大刺刺打量我许久,他露齿一笑,傲气得可以。
要不要做点样子?
我天生喜欢演戏,当年应该去考演员才对。无论对什么人,都做出一副他们希望我做出的样子。
例如面前这个,自觉身份高人一等,你就要卑躬屈膝、惶恐之至,他对你说话,你就应该受宠若惊。
“不介意不介意……。。” 奴颜媚骨之态我常练习,做来自然如行云流水。
“你长得很象一个人。”
我苦笑,被男人搭讪,并不是第一次。
“可以请你吃一顿饭吗?” 他问。
此言深得我心,倒不求他请吃饭,只要帮我付这顿饭的帐,就已经感激不尽。至于他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等等,与我何关?李穗扬穷人一个,没什么好被人觊觎的。
但毕竟要做出一点样子表示客气,我腼腆地说: “这怎么好意思。” 想象自己的眼美如桃花,电得他晕头晕脑。
他没有被电晕,戏谑的一笑: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刚刚看见你吃饭的样子。” 此人说话毫不客气: “这样吃饭的人,通常没有钱付帐。”
这么厉害?一眼看穿。我揣测他是否经常吃霸王餐以至于吃出如此经验来,但目及他手腕上钻光闪闪的金表,决定不出言反驳。
我望着他,不发一言。
他也很主动,招手唤过侍者,结帐。
一共一百三十七元。他只稍微瞄一眼账单,点点头。
他站起来,对我说: “走吧。”
走?我不记得曾答应到什么地方去。不过饭已经吃了,总不能继续赖在这里。我站起来,跟他走。
不出所料,门外豪华轿车已经等候。想来我是灰姑娘,遇到了某个有奇怪癖好的王子。
如我这般傻乎乎就跟了他人上车,任人论斤宰卖的笨蛋,确实不多见。不过世界就是如此,何必多用脑筋去反抗?
天天在公司里受闲气,又比被不知名的坏蛋卖掉好上几分?
轿车把我带进一栋两层高的小楼前。我随着他,上楼,进房。
如果此刻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那我就是正宗的白痴一个。
我木然看着布置得相当贵气的房间中央那张大床,望着好整以暇关上房门的男人。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你给多少钱?” 我问得不但直接,而且流畅自如,仿佛是出来卖的老手。
我的血液中有多少天性的恶劣的、污浊的因子,此刻就可以看出来。
母亲如果听见她辛苦抚养的儿子面不改色的对着男人问这句话,肯定当场晕过去。
“你想要多少?” 他看来也是个中老手,问得轻松。
我大言不惭: “我的价钱很贵。” 给他一个夸张的笑容: “我还是处男。”
他说: “哦?看不出来,你的样子不象。”
“做这行也要讲天分,有的一次就已经崭露头角,有的一辈子也畏畏缩缩。” 我看看房间中的镜子,镜中人脸色如常,居然没有一丝可寻的红痕。
是不是在我的潜意识中,早有卖身挣钱的念头?只要放下一点点自尊,就可以舒服用钱,多好的工作!
为什么以前没有遇到这么直接的买主?否则又何必受尽胖猪经理的气。
他狐疑地望我,似乎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我们把话题扯远了,你是不是处男,和我有什么关系?” 指着房间的地板,说: “我不过是想叫你来整理一下我的房间。我这个人,不喜欢钟点女工,又不想让别人乱碰自己的东西,可是自己又懒。只好到处去找一个看得过眼的白领,来帮我收拾房间。”
玩什么花样?我陪你。
“你给多少钱?” 还是这一句,钟点工也要收钱。
“三百。”
我点头,伸出手掌。他确实聪明,抽出三张百元钞放在其上。
我将三张钞票和我孤零零的五十元放在一起,从左走到右,从右走到左。
然后,我干燥地说: “你的房间很干净,不用收拾。”
“是吗?” 他再抽出一张百元钞,撕成细得不能再细的碎片,撒在地毯上。 “我看房间的地要好好清扫一下。” 笑得好狂妄。
他八成是存心想看我发火。
可惜,李穗扬从来没有火气。火气可以留着暖肚子,我从来不浪费。
我再伸手掌。
他扬眉: “我已经把钱给了你。”
我安静地看着他,暗叹心理不正常的人为什么总是有钱又有闲,兼且长得帅?世界不公平,还是为了弥补他的心理不正常而特意对他加以关照?
“一般来说……。。” 我慢慢开口,以让他对我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服侍变态的价格都会比较高。”
“变态?” 他病得不轻,听见这个称呼兴奋得眼睛发光,有趣地不断在嘴里反复这个词。
我的手掌还在伸着,他再不给钱我就要回家。
他从厚厚的钱包里抽出一迭百元钞,数也不数,放在我手上。我望他的眼神,十足电视上酒吧女郎望凯子的眼神。
把钱安全收进怀里,我伏在地毯上,把碎片一片片捡在手心里。他居高临下看着,灼热的视线刻在我背上。
好艰难的工作!好伟大的工程!我歌颂着自己,从地毯上站起来。手心里的一下撮碎片,是钱包内厚厚钞票的来源。
我在他的注视下,手伸出窗外,将所有的劳动成果,撒在门外的走廊上。
我收的钱只负责房间里的清扫,不包括他装修得别具一格的走廊。
“收拾好了。” 我拍拍手掌,指着如今干干净净的地毯。
“你是不是有点奇怪,我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