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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泰看陆昕的表情变了几番,刚刚的一些高兴劲儿也隐了下去,他也跟着揪心。
从他看到陆昕那时候起,就见这个孩子的心思全部都围着顾均转,以前自家少爷对这个年轻人不怎么好时,他就觉得心疼,现在顾均对他已经是足够不一样了,老人却隐隐觉得更加心疼。
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啊,顾泰看着他,心里总忍不住感慨。
陆昕又看着这面前的兰草心思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管家笑着摇头,又是忍不住调侃:“陆先生,您这爱发呆的毛病可真得改改,在少爷面前要是也总这样,肯定又要被少爷欺负的。”
老管家这话可不是信口胡说,光在这宅子里,他就看到过好几次顾均逗陆昕。
果不其然,陆昕被老管家调侃这么多次,哪一次都是不禁逗。
“顾伯!”陆昕叫了一声老人,看他笑得更开,只好转移话题,“都到这个点了,我还是先去厨房。”
“这也不急这会儿,您都陪着少爷在外面这么累,我让下面人早就做好了,就等你们回来热热就行。您还是先看看这兰草怎么处理,我们做下人的可不好擅自作主张。”
顾泰这些话是真正把陆昕当这个家的主子才说出来的,陆昕自然也懂,所以听在耳里,那种想要忽略的疼和不能言说的委屈就丝丝缕缕地冒出来。
“顾伯,这些东西还是您做主看怎么办吧,我只是总经理身边的助理,这些事并不能管。而且这里很快就会有女主人的。”
他不是和顾泰置气,只是在逼自己认清事实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爆料
在陆昕的印象里,他的老板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从容。
但是这些天,他在他身边,真的感觉到那男人有些力不从心。他们的关系也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怪圈,平时两个人在办公室里,陆昕埋头在文件里忙时,顾均有时会看着他若有所思。
凯越的公司账目并没有问题,在这些相对来说比较大型的企业里,凯越也没有什么污点,似乎就是有人故意堵住它的前路,抓住以前的过失在鸡蛋里挑骨头,并且成功挑出一大堆麻烦。
陆昕这些日子在职场上见识的也够多,明白有人暗中给公司使绊子,后来和顾恺通过电话后,他才知道,是沈从毅为了逼沈韫和温华断了关系用凯越开刀。
听顾恺说,他才从冰库出来那个时候,两家人都已经知道了沈三少和温华的关系。而且是温华亲口答应沈老爷,从此沈温两家断掉情谊,和沈韫老死不相往来。
陆昕咬着笔杆,他有那么多话想问顾均,他也有很多心事需要和人分担,可是他不能。
真累。
每次忙完工作,心里的闷涩都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和这个男人独处都快变成了一种折磨。他心里想着温华到底是下了怎样的决心才能把刚刚得到的转身就放弃。
他也想那样潇洒,却始终做不到。
看见顾均皱眉头就想帮他抚平,担心他的身体,又念着他的事业,甚至是他都要和另一个女人要结婚,他还在想看看他身边的那个人是不是足够优秀,真是没救了。
又是中午休息时间,从自己的办公室过来送文件,就看见顾均在一旁的沙发椅上睡了过去。
他今天穿的衬衣还是昨晚他亲手熨好的,因为喜欢看这个男人穿深色衬衫,他给他准备的都是黑蓝系列色的,胸前扣子解了两颗,领带也被他拽下来随意地搭在沙发沿上,睡的不安稳,却又那样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个办公室在休息时间只有陆昕能进来,顾均在他面前似乎总是不忌惮什么,有些时候甚至会让陆昕有种错觉这个男人还有小孩的脾性。
在家里喜欢枕在他腿上看东西,以前还睡在一起时,早上有时候还会有起床气,唇抿着的弧度看着都有些受了委屈的样子。现在这几天他在厨房做饭时,他也会跟进来,说是要学,做到最后不是在后面抱着他使坏就是在里面跟搞破坏一样。
陆昕放轻声音走到他旁边蹲下,这些天真的是见着憔悴下来,他从来没有看过顾均这种状态。
没有防备,也不见平时那种对人冷硬的表情,这样看着他,陆昕突然想起在哈尔滨的那些天,这个男人只让他叫他的名字,一听他喊总经理就皱眉头。
似乎回忆起来,并不全然都是让人难受的成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在乎。
看够了这个男人睡觉的样子,陆昕站起身刚准备转过身离开,就被拖住手腕,然后整个身体被拽了过去压在顾均身上。
陆昕怕压着他慌忙撑住他的肩膀,又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促狭又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的衣服被陆昕按着扯开,锁骨和一点蜜色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搭上这样的表情,该死地诱人。
顾均探起身体吻他,回来这边后第一次没有被拒绝。
陆昕被他压在沙发上,主动圈着他的脖子,贴着和他接吻,情yu一点就燃。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办公室里做,陆昕心想,也是最后一次。
这个男人现在是依赖他,与旁人来说,也是足够特别,可是他陆昕想要的,顾均给不起。再怎么不舍得,这男人也是第二个沈韫而已。
他原本就觉得自己卑微,原来爱一个人的时候,会变得更卑微。
电脑存档里的辞职报告从回来这边后就已经准备好,等陪凯越度过这次危机,就能交给自己老板。
五月初,今天的农历是个好日子,陆昕从顾家庄园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趁着顾均不在,正好晚上就可以搬出去。顾均多给他的他一分也不会拿,他应得的夜不会矫情拒绝。他现在的工资能租得起像样的地方,也不必再那么委屈自己。
那男人昨天晚上飞去哈尔滨,和温家的订婚日子,男主角怎么可能缺席。
老管家在一旁看着,跟着人进进出出,话噎在喉管里,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前一阵子顾老太爷还打过电话给他,要他留意顾均身边跟着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顾泰却再也不敢在老爷子面前说陆昕的一句好。
要是少爷只是玩玩,顾家人也不会拿他怎么样,这要是被那边人知道陆昕在这边和少爷的亲密程度,他怕这孩子成为下一个肖柔啊!
顾家的继承人怎么能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又怎么可能不要子嗣,就连顾泰都明白,顾均以后身边,必须是个女人。他以前以为这个少爷是不会再回那边了,就连老爷子也那样以为,所以才纵着他身边不论男女。
如今他要回那个大宅子,整个顾家的重担都落在顾均一个人身上,就算陆昕再好,顾均身边也容不下他。
在那个位置,就要担起那份责任。
顾泰活了这一辈子,伺候三代人,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在今天眼睁睁看着陆昕离开这个家,却不能以任何立场说话。
可是老天总喜欢开玩笑,在你以为就要结束的时候,再送上措手不及的打击。
陆昕从顾家庄园开车过来凯越,刚进车库,就有眼尖的记者发现了他,然后便是一拥而上的照相机和闪光灯。
去年凯越员工在gay吧斗殴的事被大幅度报道出来,一家娱记报纸上陆昕衬衫撕开被周姓官二代压在吧台上的照片成为头版。
S市最大家报社也推出报道,相对来说比较隐晦地指出凯越董事长从不带女助理,同性取向明显,还有那次gay吧事件的前凯越员工采访,说前老板对助理的态度一向暧昧。整篇报道并没有明说什么,却又是什么都暗喻地明白。
撰稿人谈莉。
顾均在千里外的另一座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陆昕。
谈莉没有想到会闹成这个局面,她顶多只是想解了当年的怨气,她的稿子里已经很大程度上抹去了陆昕的部分,就连对当年在gay吧的事也只是提了一下,即使是这样,师出有名的证据,再加上那家娱乐报纸上再清楚不过的照片,足够毁了陆昕。
凯越外面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幸亏沈韫在时,弄过来的保安都是以前跟过他的退伍军人,那些记者被堵在门外,这样拖下去却始终不是办法。凯越董事里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话,都怕弄巧成拙,惹得一身骚。
陆昕站在办公室里,西装里面的衬衫都在刚刚与记者的周旋里被扯皱,他手都发着抖,拿着手机脑子里一片空白,外面记者对他说的那些难听的话,他现在都不敢回想。
等终于稳定下来情绪,拨通顾均的号码,那边是顾恺的声音。
“陆助理,老板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