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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胤禩”往日里的优秀表现,今日又见识到“胤禛”的出色,顾八代不由感慨,不愧是万岁爷的龙子,哪个都不一般。
下午没再去练习骑射,“胤禛”并不认为,这宫里的骑射师傅还有哪个可以教他的,毕竟,论兵法骑射,如今费扬古风头正盛,哪怕是老头子年入半百,今时今日京中也没哪个敢放狂言,比得过镇国公费扬古!
只可惜,这是紫禁城,不再是来去自由的归化城,“胤禛”往着储秀宫走去,心里却是算计着,想赶快分府出宫,到时候,还真希望皇阿玛也还只是给自己在六部找个闲适的差事,嗯,礼部就很不错。
只要“胤禛”一天不对太子爷表忠心,康熙就不会放任他这八阿哥在京中造势,眼下,“胤禛”是没一点心思对着老二胤礽俯首称臣。
储君什么的,从来和帝王位差了不是一星二点。
储君?太子?等哪天帝王一句话,就什么都不是了。
时间似乎过去很久了,久到“胤禛”快要忘记了,前世……他和胤礽之间,究竟是谁背叛了谁?又或者,是谁先背叛了?时过境迁,貌似再去追究这些,都没用了。
“额娘,怎么站在这里?也不怕被风吹寒了。”“胤禛”才入了储秀宫,就见着卫蔷打开院门在迎接自己。
当年她还只是出身不堪的澜妃时,储秀宫比起其他六宫,就冷清许多,伺候着的奴才也少,后来,即便得了康熙爷圣宠,这储秀宫还是这般模样,卫蔷习惯了,也喜欢清净。
她弯眉一笑,大有倾城之势,她从来都是美丽的,“胤禛”赶紧加快脚步迎上去,扶着额娘进屋,虽还未入冬,可这天儿也须得小心,瞧着比三年前瘦弱些的额娘,“胤禛”心中微微酸楚。
“我又不是那弱不禁风的,你呀,别瞎操心。”卫蔷小声抗议着,却是领了儿子这份孝心,母子连心,她懂“胤禛”眼底里的孝顺,“怎么这会儿没去校场练功?”
“那刚才,额娘等在门口,难道不是为了儿子?”“胤禛”答非所问,不吝啬地微笑着,对额娘,他早已习惯了。
卫蔷扭头“哼”了一声,余光瞥见儿子笑得揶揄,没好气地跟着笑骂了一句,“你啊,长大了,就会取笑额娘了,就当额娘是好欺负的。”
昨日一见儿子,好好的,于是,三年来心中的挂念和郁积都化作青烟随风了,心绪自然更好了。
“胤禛”看着额娘难忍笑容的神情,那时候,她初为人母,却不知襁褓中的儿子拥有成熟的灵魂和心智,然而,那时,她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只是……他却竟然甘心,让她做一辈子的额娘,从不曾动摇。
“怎么会?额娘可是冤枉儿子了,儿子委屈。”想曾经,这辈子时事所趋,他也装乖卖好、求过安宁,只是近些年,长大了,心也大了,然而这一刻,心无旁骛,只愿眼前这做母亲的她,能够自在高兴,那么,他不介意在她面前做一个单纯的孩子。
“胤禛”是满脸委屈的模样,他原本就俊秀,三年军旅生活,增多了几分少年刚毅,可瞪眼诉“冤枉”的神情,真真逗乐了卫蔷这做额娘的,“噗嗤……你呀……我就觉得你会来,碰碰运气,想着,为儿子你亲手打开院门,迎你回来,没想到,你就真的来了……”
“胤禛”并不知道,这三年,哪怕知道儿子不会出现,她也曾很多次,就这么站在院门的这一侧,等待儿子归来。
而康熙在乾清宫听着探子回禀,储秀宫里如何欢声笑语,临了,挥退了探子,只余下一声叹息。
罢了罢了,他算是亏了这孩子的,那么就再多护着他们母子便是,这么想着,康熙把守在门外的李德全叫了进来,吩咐着去宣旨让十四阿哥来乾清宫。
康熙做这事,在打压八阿哥的同时,不断封赏澜妃娘娘和十四阿哥,说实话,这事儿做得并不算隐蔽,明眼人、有心人不难看出康熙爷的顾虑和心思,帝王权术,这一招谁都会用,打一棒子、给颗枣,只是康熙爷向来不把甜枣直接给了“胤禛”。
李德全是个做奴才的,也是个旁观者,鉴于万岁爷多年来对八阿哥的诸多异常举动,再加上梁九功曾经喝多了吐真言,李德全自认为掌握了其中八分真相,只是,这话,对谁也不能说。
万岁爷,看似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太子殿下铺路,其实,更是在保护着八阿哥吧,不过是用了一种比较委婉又含蓄的方式!
李德全不会忘记,三年前那棋盘上的残局,至今不曾动过一子,万岁爷时常在夜半拿着棋子端坐沉思,却久久未曾落子入盘。
……
康熙三十四年正月十五那夜,太子曾看着这棋局,提议要与皇阿玛较量一盘,康熙将视线从胤礽的脸上移到了棋盘上的黑白子,淡淡的一眼,随后带着太子去了隔壁的书房,让李德全拿了另一副棋来。
☆、慎之
月圆额头青筋狂跳,即便早就知晓董鄂氏茶谷这家伙脑子不正常,像是哪有大将军府的嫡少爷死缠烂打自愿送上门非要做个最没身份没地位的侍卫小厮鞍前马后伺候着……即便伺候的主子是个皇子。
在八阿哥面前,茶谷就是个最没原则的。
“少爷,天黑了。”抬头望天,月圆瞧见了夜空里的月牙儿,暗自恨恨牙咬切齿,本就该把这事儿扔给月缺的,自己宁愿和着那群粗人在校场上摸爬滚打。
“嗯。”茶谷闻言,点点头,却不改姿势,就这么背靠大树一动不动地将视线锁定宫门口,丝毫没有“天黑回家”的觉悟。
“……”月圆彻底放弃了,这根本就是鸡同鸭讲,自己傻了才会出言要劝,哎,又是一整天了,眼前这人甚至一日三餐都是这么站着解决的,生怕错过了宫里出来的任何一个人。
许久,瞧着宫门禁了,茶谷皱着清秀的俊脸叹气一声,转身,摇头晃脑着,让月圆牵马过来准备离开,“明儿赶早”。于是,月圆拉过缰绳的手又是僵住了,欲哭无泪,这日子还有没有头啊。
“诶?少将军?”带着许多诧异,男子略显粗糙的嗓音传来,也快步朝着茶谷隐身的地儿追了上来。
月圆眯眼打量,啧啧,心中替自家主子不值,连这货都因军功被提了职混入宫里做了个正六品的蓝翎侍卫,可惜主子竟是……月圆虽然如今跟着茶谷这少将军混日子,可心中的“主子”,自然仍是“胤禛”。
茶谷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牵过马儿就要跃身上去扬鞭策马,无关紧要的人,何必去理会,小爷他又不是卖笑接客的……似是看懂了这位少爷脸上的表情,月圆嘴角再次抽了起来,得,跟了这么个少爷,不牛都不行!
年羹尧的老子是正二品的封疆大吏湖广巡抚,然而,这些在茶谷眼里,什么都不算,别说是个巡抚的儿子,哪怕是这些日子在宫门口见着的几个年长的皇子阿哥、甚至是太子爷,在茶谷看来,不是八爷,小爷懒得看。
哎,这叫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哪知道回京了,八爷就成了深闺姑娘一般都半步不出门了?话说,咱满人的姑奶奶也没这不出门在家绣花的规矩啊!
“阿嚏!”被无比念叨的某人打着喷嚏,惹得额娘就差要把御医找来了,连连无奈甜蜜地苦笑着。
“少将军,这么巧。”说话还带着喘儿,年羹尧今年十八正当年华,比起茶谷少年,就外表看着倒是真真高大威武许多,不过,眼下一脸笑得温和的年羹尧,着实是多了几分儒气,不愧还是有些才华的读书人。
当初,三年归化历练,年羹尧便是跟着七阿哥和八阿哥两位皇子一同离京的八旗一员,虽是相处不多,年羹尧也不是“胤禛”和茶谷那批轻骑军中的兵将,但毕竟同城呆了三年,了解这位董鄂少将军的脾气,此刻年羹尧面对茶谷的不理不睬,并不见丝毫的尴尬,反而笑得很是坦然真诚。
耳边似是想起了祖父的教诲,茶谷记起,费扬古曾不止一次地在私底下夸过眼前此人,尤其是夸了他年羹尧有识大体、顾大局的气度,啧啧,老家伙就是眼力劲儿毒得很,识大体、顾大局?的确。可,茶谷自动又把这赞赏换了汤药——伪君子,阴险的小人一个。
就好比眼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年侍卫,不巧,是正好。本将军可等了年侍卫你一整天了。”茶谷回头,突然莞尔一笑,那灿烂的模样,晃了年羹尧的眼。
月圆扭头,心说要淡定,这厮太妖孽……看他姓年的,呵,还想打这位小爷的主意?若是见识过这位少将军如何名副其实,若是领教过这位小爷横扫沙场无敌的手段,这会儿,就不会被一张笑脸给晃神了,而是该心里发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