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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萧萧、也还慌神怕万岁爷降罪。
“奴才叩见八阿哥。”茗尔打了个手势,让另外十五人原处待命,独自现身对上“胤禛”。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不是葛尔丹的探子就好。
“胤禛”脸上闪现出一丝诡异,只有茗尔一直关注这,此刻心中一颤,怕是真的无法善了。
好敏锐的家伙!这是“胤禛”对眼前灰衣人评价,“什么人?”其实心中早有推断了。然而,跟了爷这些日子,多少探了些爷的底子,怎么可能不留下代价,哪怕……都是奉了皇阿玛的命令而来的。
茗尔嘴角划过一丝苦笑,“奴才是……”只可惜,今夜注定是不平静的。
也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一把匕首已经抵在茗尔的脖子上,来人身法轻盈,功夫怕是不在茗尔之下,暗处又是一阵骚动,只是在茗尔轻咳一声后,归于平静,然,茗尔此刻又如何平静?按耐住心中翻腾,自从出师以来,从未有人能让自己如此狼狈。
虽说是因为跪地给八阿哥请安才让人钻了空子得逞,但,微微抬眼去看此人,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还显得微微瘦弱的样子,看似无力的手臂却在一瞬间制住了自己的命脉——董鄂氏茶谷。
“葛尔丹的探子,倒是能屈能伸、临危不乱,还敢冒充我大清的奴才?哼……”少年嚣张的话语响起,手中匕首更是紧贴着茗尔脖颈间。
既然敢暗地里跟了这么久,前些日子哪怕八爷几次受伤,这些人都没一个现身出面的,今日,定要好好给个下马威。瞧瞧,谁才是主子!
暗中十五人差点集体吐血生亡,这、这、这……究竟是谁在大言不惭?葛尔丹的探子?老大从头到脚哪点像是葛尔丹的探子啦?
“胤禛”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这茶谷果然知道他心意,“既然是探子,那便斩了,祭旗。”早先就察觉了,只是明白,那是皇阿玛派的人,便不好轻举妄动,何况,这些人并无恶意。
茗尔哪里料到自己话还没说完,就几乎被夺了解释的权利,这会儿居然还听八阿哥轻描淡写一句“斩了”……真真是窝囊至极,“我……”可不,才一个字出口,脖子上就轻微一阵刺痛,见血了,只好闭嘴。
“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不成?”茶谷分毫不给茗尔机会,手下匕首一挑,眼看着这灰衣人要就此毙命。
“刀下留人。”耐不住,一群同样灰衣的暗卫从各处现身,萧萧更是急着要上前拿下茶谷,却被身旁的魏道死死拉着,再一齐对着“胤禛”跪地行礼,“奴才等奉圣上之命暗中保护八阿哥,失礼之处,还请八阿哥恕罪。”
瞧这人双手奉上暗卫令牌,月缺得了主子示意,接过递给“胤禛”,月圆挥手让其余轻骑兵将稍安勿躁,大战在即,“该歇息的自管养精蓄锐去”,一众将士又见八阿哥点头,便无声散去四处闭目养神起来。对于“胤禛”,所有人如今都是绝对信服的。
“茶谷。”只听八阿哥轻唤一声,茶谷就会意放下匕首,轻笑一声,倒像是在取笑茗尔和一众暗卫的无能,茗尔等人正面对“胤禛”的威压扫视,也不敢与茶谷计较。
沉默久了,像是了解“胤禛”的难处,茶谷撇撇嘴,笑道,“八爷,咱们接下来一仗,难说是凶多吉少,八百对一万,呵呵……万岁爷既然派了这几个来保护您,那想来都是听您驱使的,我看他们算是有些能耐,何不放手一搏?”
萧萧几人听得糊里糊涂,只觉得被这茶谷少爷绕得有些晕乎,而且八阿哥虽然认可了暗卫令牌,却还未叫起,跪着的几人心中难免有些忐忑。倒是茗尔和魏道听出几分端倪,双双苦笑不已,看来是在劫难逃。
果然,“胤禛”点头示意茶谷继续,“八爷,若说保护您这一职责,咱们八百轻骑责无旁贷,再说,月圆月缺也都是您用惯了的护卫。正巧了,刚才还烦忧,究竟那重任派给谁才好呢?这不,几位暗卫大哥想来是乐意为您、为咱大清朝死忠效命的,嗯?”
重任?还得死忠效命?果然是凶多吉少吧!
“嗯,就按你的意思行事吧。”灰衣暗卫还未领会究竟是什么重任,就听“胤禛”淡淡一句飘过来,似乎前途无亮了啊。
一个时辰之后,十六暗卫,只剩下茗尔和萧萧两人还跟在“胤禛”身侧,另外十四人由这魏道带领去真正做一会探子刺客……重任,便是取葛尔丹首级。
纵使心中再多疑惑,在这节骨眼上,茗尔对萧萧下了死命令不许再生事,扰了八阿哥对阵的心绪,这担子谁也负不起。眼下,唯有期盼,一切都在八阿哥掌控之中,也希望魏道他们真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归来,否则……于茗尔和萧萧,当务之急,两人要担起十六卫的责任,保八阿哥平安。
八百轻骑在“胤禛”轻咳一声的瞬间,个个眼露凶光,这些日子的杀伐,让他们每个都沾了不少杀气戾气。
除了暗卫出现,临时被打发去刺杀葛尔丹,其余一切,按“胤禛”与茶谷的原计划进行。其实,茶谷几乎可以确定,这所谓的暗卫,也早就被八爷算计了去。
葛尔丹营帐周围,早就被“胤禛”派人探了个彻底,昨日又故意让人留下踪迹,一百轻骑作为诱饵,一百轻骑趁夜火攻葛尔丹老窝,替魏道一行人制造趁乱刺杀的机会,另有六百轻骑由“胤禛”亲自率领绕于葛尔丹一万人马后方伺机狙杀。
“将军,动手吧,再不动手,他们一百人就……”眼看着作为诱饵的一百弟兄陷入重重包围,那些准葛尔丹部的人早就杀红了眼,“胤禛”手下一个从京中跟随至今的八旗子弟忍不住了。三年前跟着八阿哥出京,原是族中庶子、更是弃子的赫舍里扎莫,从未敢想过,自己也有沙场立功的机会。
“胤禛”神情不变,还在等。其实,他心中怎不着急,对于敌人,“胤禛”可以是最冷血无情的,但是对于这些跟着自己浴血拼杀的兄弟,即便没有血缘的牵绊,这份同生共死的情谊,是他这辈子意外的收获。
终于,不远处的夜空下一片红光耀天,“胤禛”握着刀柄的手再度紧了紧,片刻之后,似乎可以听见葛尔丹老窝那头传来的喊杀声,于是,“胤禛”肃颜沉声。
“犯我大清国威者,杀无赦。”
“杀!杀!杀!”
“欺我大清子民者,杀无赦。”
“杀!杀!杀!”
“伤我大清兵将弟兄者,杀无赦。”
“杀!杀!杀!”
滔天喊杀之声响起,一时之间似是千军万马齐奔杀来,准葛尔丹部一众被这杀势所骇,竟忘记了围攻那十几个残存的大清骑兵。
黑暗中,六百轻骑,却整整燃了近万把烛火。
黑暗中,六百轻骑,纵马狂奔而来,马尾系物扫地,扬起尘埃万千飞扬。
“大汗死了!被清兵袭营射死了……”不知是哪里喊出这么一句,言语中夹杂了深深的悲痛之感。
接着,准葛尔丹部追击的几千人中不时有人在悲戚叫喊,“首领没了……大汗死了……营地被偷袭,烧了……”
再回头看看那漫天的火光,以及千万清军围攻而来的态势,顿时悲愤交加,而更多的人则是心慌意乱、心灰意冷,失神之间就被取了性命。
“胤禛”率兵冲杀,月圆月缺紧跟守护,茗尔和萧萧本就是护卫之职,并不擅长万马丛中取敌性命,同样紧跟着八阿哥,随时做好了挡刀挡枪的准备。
茶谷率了几十轻骑游走“胤禛”四周,指挥杀敌的同时,一心二用时刻护着“胤禛”,这一场场大大小小的战斗,茶谷每次都是这么过来的,纵使没少因此被八爷训斥,他却依旧嬉皮笑脸不改初衷。
尸横遍地,多数是听闻恶讯的葛尔丹部将兵士,这近万的人,大多是各路拼杀剩余下来被葛尔丹重新编制起来的,协同作战的能力,哪里能和“胤禛”所率的八百轻骑相比?何况这一仗,还是“胤禛”蓄谋已久的。
所以,即便葛尔丹没有在营帐被一百轻骑放火烧死,也没有被魏道十几人刺杀致死,此刻,策马狂奔而来眼看着族人死的死、伤的伤,葛尔丹一声吼啸,“拿命来!”竟是挥舞狂刀直接冲向“胤禛”这里。
眼神一凛,哪怕是夜空下,沙尘四起,“胤禛”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飞奔而来的正是葛尔丹,“哼!”
不想,“胤禛”还未拍马迎战,一侧的茶谷挥手让四周轻骑围住八爷保护着,茶谷自己则是单手提刀迎面而上,嘴角依旧是少年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胤禛”,愿驰骋沙场扬威名,那么,他茶谷,就甘愿冲锋陷阵做马前小卒。
☆、重伤
硝烟已散。
然,大清剿灭葛尔丹的胜利,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