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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宣,很是默契。
康熙也习惯了,前些年的时候,还曾错怪过卫蔷,冤枉她这是争宠的手段,为此她也受过不少委屈,后来,他终于承认,卫蔷这样一个女人,的确是过于苛刻自己了,后宫不得干涉朝政,她却是拘着自己从不过问儿子和康熙之间的任何事情。
对此,康熙爷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极满意卫蔷这性子的。
“呵呵。”康熙想起刚才那一盘棋,输给了年少的儿子,却没有丝毫不甘,虽然自己并未尽全力,但儿子能有这般水准,做阿玛的自然引为骄傲,这会儿卫蔷问起,他便笑得颇为愉悦,“小八不错,小小年纪有这般棋力,朕心甚慰,哈哈……阿蔷,瞧瞧,你给朕养的好儿子!”
小八?阿蔷?
这样亲密的字眼从康熙爷口中说出,卫蔷听着,抿嘴跟着笑了,就像是个寻常母亲,瞧着孩子他爹毫不吝啬地夸赞儿子,当娘的自然跟着乐了。
之后的发展,就有些超出预计了,却也绝不是破天荒第一例。
烛光映照下,卫蔷的笑靥格外清美诱人,若是先前和“胤禛”和气收场,再来储秀宫卫蔷这里坐坐,康熙爷的心情总是极舒畅的,平日里他虽善于克制自己的情、欲,可,眼下这种情景,朕有什么理由还需克制?
很快,澜妃娘娘的屋子里,细微的呻、吟、喘息声,断断续续,几次三番,最终……康熙爷颇为满足地哼声响起,为今夜画上一个完美的感叹号。
奴才们开始忙碌了起来,梁九功伺候着康熙沐浴,摆驾离开储秀宫的时候,康熙还特地进屋瞧了瞧力竭迷糊在睡梦中的卫蔷,吩咐了储秀宫一干奴才好好伺候澜主子。
男人和女人,果然非一般。
月已当空,夜色下,龙袍外披着件深褐色的披风,康熙显得格外神清气爽,神情中退去几分肃颜,多了些柔和笑意,甚至,更像是春风得意。
怕夜晚寒露重,伤了万岁爷龙体,披风是刚才储秀宫管事张嬷嬷送上的,几乎都成了惯例,澜妃的女红很好,闲来无事经常拿着针线消遣,康熙爷偶尔像是今夜这般,就顺手拿去一件披风、或是新袍子,却从不见下次来的时候他带着。
卫蔷没数过,被万岁爷“顺”去了多少?
她今时今日的一切,都是万岁爷给的,不过就是几件袍子披风小物件,如果万岁爷喜欢,哪怕是拿去丢着玩,她也乐意日夜赶工。
果然,康熙就着夜色,踱步回乾清宫,一手习惯性地抚着崭新的褐色披风,嘴角抑制不住地扯出弧度,每一次总有些新奇的感觉、和一点点感动,如此幼稚的游戏,帝王还真是玩得不亦乐乎。
梁九功跟在万岁爷身后,偷偷低头抚额,天知道,乾清宫已经存了多少澜妃娘娘的物件了,然而,瞧这情形,怕是万岁爷短时间内都不会玩腻了。
原本今天上午的时候,万岁爷还为着太子迟迟不处理漕运账务的事,颇为烦忧。然后,下午的时候,在离着上书房不远处看了看阿哥们读书,万岁爷本是要去考校的,却突然带着些怒气转身离开,直直跑去八阿哥住所独自生闷气。
等终于见了八阿哥,梁九功再瞧着万岁爷心平气和的模样,胃疼了,主子喂,您这是何必呢?难道……八阿哥那变脸的本事,万岁爷学了?
梁九功是个奴才,跟着万岁爷久了,虽说奴才不敢涉及朝政,但梁九功看在心里是有几分明白的,万岁爷苦恼着漕运的事。
可,此刻,明月当空,瞧万岁爷优哉游哉的神情模样,像是什么难事都没有了、或是解决了,梁九功想不明白,暗自腹诽,难道……男女云雨之事,真有这么大威力?咳咳,梁总管脸红了,还好是天黑。
阿哥所,“胤禛”陪着皇阿玛一起用完膳,把皇阿玛送出院子,回屋后,就一直这么坐着,发呆。
方茴和林立远远地瞧着,也不敢打扰,主子经常这么愣神,像是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严肃的问题,方茴好几次有心想要上前打趣几句调解气氛,却还是忍住了,也把林立拽了回来,不许他去打扰主子。
秦淮原本就是储秀宫的奴才,温僖贵妃在的时候,他是个不大不小的管事太监,等着储秀宫由澜妃主持了,秦淮依旧是个不大引人注意的管事太监,却是连“胤禛”都不得不感叹,这家伙打探消息的能力,甚至是暗中弄权的能力,简直像是天生的一般,如鱼得水。
秦淮把消息传回“胤禛”的院子,说是万岁爷在储秀宫歇息了半宿,澜妃娘娘安好等等,方茴也琢磨出道道了,感情明面儿上看着是澜妃娘娘得宠,八阿哥子凭母贵,可其实,也难说,到底是不是因为万岁爷宠爱八阿哥,才对着澜妃娘娘……爱屋及乌?
不过,娘娘和主子,本是母子同心、荣辱与共。
“胤禛”听了姑姑的话,知道额娘那儿安好,便打发她先去休息了,今日下棋的时候,一不留意,竟然对着皇阿玛暗示着规劝开导起来,此刻想想,“胤禛”知道,自己的双手掌心,已经被汗打湿了,风一吹来,有点透心凉的感觉。
凭着皇阿玛的才智,就算是当时没有察觉,但事后细想想,定能察觉出异样,“胤禛”有些后悔,怎的,就见不得他愁眉的模样?
然后,下意识,说溜嘴了,竟然言语暗暗影射着漕运那档子烂事儿。
妄议朝政?恃宠而骄?居心叵测?
一连串的罪名压下来,压得“胤禛”有些喘不过起来,一张本是清俊的少年脸上,阴云满布,这等强大的怨念,低沉沉地缭绕在院子里,连门外远远站着伺候的林立都被压得有些难受了。
“胤禛”着实不敢乐观,今生与前世,自己和皇阿玛之间,有些东西确实变了,可有些东西或许永远都不会改变,伴君如伴虎,丝毫不得踏错半步,否则粉身碎骨。
忍不住去关注户部漕运的账,忍不住让底下人去探查了些,忍不住……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里吧嗦、嘴贱了?自己心里偷偷琢磨着还不够,下棋便就下棋,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看着皇阿玛他愁眉,还真傻傻地以为他堂堂帝王,会为了这点小事茶饭不思?擒鳌拜、撤三藩……早些年皇阿玛都已经是风雨过来人了,今时还会为一个小小的账目闹得难堪?
“胤禛”做出深刻检讨反思,爷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简直是愚蠢之极!
可是……
可是……
可是……
“胤禛”在这夜的睡梦里,竟然梦见了皇阿玛为此当着许多人的面,重重地奖赏了自己一番,说“八阿哥不愧是朕的好儿子”,不知哪个跟着应了一句“虎父无犬子,何必万岁爷您是真龙呢?”,引得皇阿玛拍掌叫好,皇阿玛向着自己投来的目光,满满的、满满的都是骄傲和宠溺。
“主子?主子?怎么了?主子……”林立的声音响起。
“咳……”“胤禛”就看着皇阿玛的目光越来越深远,渐渐地,那浓浓的宠溺似乎变了,变成了什么?太远了,看不见了……
“主子?”林立听见屋内的响动,昨日主子又发呆了,定是睡得不好,怕主子做恶梦伤身子,林立赶紧着叩门叫唤。
“……”“胤禛”醒了,睁眼,沉默。
“主子……”门外林立锲而不舍。
“哎……”“胤禛”叹气,有些无力,然后,竟然发现,自己似乎,在梦里笑了,甚至此刻,脸上还留存着微笑的弧度。
咳咳,爷到底傻笑了多久,怎么感觉脸部有些僵硬和抽搐?
果然,即便心中忐忑,不知道皇阿玛回神过来,会不会嫌弃自己干涉朝政、嫌弃自作聪明……可“胤禛”不得不承认,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有些窃喜,仗着多活一世所积攒的些许能耐,可为皇阿玛分忧解难,心里不禁雀跃了。
咳咳,不!爷是因为帮着解决了漕运难事、为天下百姓造福,所以才……窃喜,咳,是为天下欣慰。
☆、九龙
太子胤礽顺利办好了康熙爷交待的差事,漕运的事,悄无声息地处置了,一个没杀、一个没关、甚至犯案贪污的官员一个都没有被罚或是被训。
姑息纵容?
欲擒故纵?
反正总不会是杀鸡儆猴、杀一儆百的手段,然而,太子笑眯眯的神情,让一干弟弟们着实好奇不已,皇阿玛宣召了所有入了学的皇子,不做朝事,就把漕运的事拿来当做父子间的戏言,虽然事情告一段落,但康熙爷倒是很想听听一众儿子们各自的想法。
康熙爷说得轻巧,畅所欲言当是“戏言”,然而,自然不是谁都敢把这疑似考校的题目当做随口的戏言。
一时间,人人都想从皇太子的神情眼神中打探出一二,究竟老二用了什么样的法子,竟然这般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