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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他又问。
“两室两厅。”
“一个人住不害怕啊?”
“害怕!那你来陪我住嘛!”
“那你要收我多少租金呢?”
“租金嘛就免了。不过你要做我的专职司机。”我笑着说。
“成交!”小鱼儿夸张地拍了一下手。
我们都笑起来,开玩笑而已。一会儿工夫,小鱼儿就把他的情况全都告诉了我。他的父母都是工厂的普通工人,他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租了台车跑出租,挣钱虽然不多但足以养活自己了。小鱼儿是家中的老幺,目前没有女朋友,住在家里。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和CALL机号后,他就走了。
送走小鱼儿,坐在沙发上,我又陷入了对尼可的无尽思念中。
百无聊赖之下,我翻着手机上的电话簿,给宏风挂了个电话。
“宏风,”电话刚一接通,才喊了一声,我就突然脆弱得不行,鼻子酸酸的说不下去了,突然很想找一个坚强的臂膀依靠一下。
“小未!”电话那头宏风已经大叫起来,“你总算肯给我打电话了,约你几次都不肯出来,你到底怎么样了嘛?!”
“我没事,还好!”我努力地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现在在哪里?”宏风问。
“在家里。”
“好!你哪儿都别走,我马上开车来接你!”宏风喊完这几句话就挂了电话。
眼泪已经很不争气地流出来了,只觉得这辈子能交到宏风这样的朋友,真不知是不是前生修来的福气。
不到十分钟,楼下已经汽车喇叭声大作。知道是宏风到了,真不知他是以什么速度开过来的,破例伸出头去看了一下,就看见宏风也伸出个脑袋向楼上张望。对着宏风挥了挥手,开门跑了下去。
一上车,宏风就盯着我左看右看,看得我不好意思。
“干什么嘛?”我撇开脑袋。
“你瘦了!”宏风痛心疾首地说,好象瘦的是他的肉似的。“约你几次出来散散心你都说有事,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我太累了。”我低下头解释。
“我知道你累,我也不会占据你太多时间。”宏风还在责怪我,“可是你总得出来散散心吧,老憋在心里算个什么事呢!”
我摇摇头,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好了,想开一点。”宏风伸手摸摸我的脸说,“那事压根儿不怪你,谁都知道,你也不用太过自责。”
我还是摇摇头,宏风不会明白我的伤痛的。
宏风叹口气,也不说话了。
“到哪儿去?”过了一会儿我问。
“去喝清茶吧。”宏风说。
不一会儿,车停在一家茶楼门口。泊好车后,宏风领着我上了二楼。
茶上来了,我啜了一口就放下了不肯再喝,转头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闲散的人们。虽然并没有看着宏风,但我仍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看着我。我不想说话,宏风也就忍着不问,我忍不住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宏风,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最近忙吗?”过了一会儿,我问宏风。
“不算太忙。”见我开口说话,宏风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我的心又不争气地伤痛起来,为什么我爱的人永远也不会对我这么好?
“对不起,这段时间出了点事,让你担心了!”我低着头说。
“拉倒吧!说这些话!”宏风责怪我。
我不说话,看着细瓷青花小茶杯上袅袅升起的轻烟。音乐在耳边幽幽回旋,细细一听,竟是一首老歌,江淑娜的《两个人的月亮》。“眼看着两个有缘人,爱过又分散,各自站在两处遗憾。”尼可,我和你是两个有缘人吗?我们彼此爱过吗?我们又因为爱而分散过吗?以后我们会不可避免地站在两处,那么,你会遗憾吗?失控的情绪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泪如雨下,趴在桌上泣不成声。恍惚中,只觉得有一双手轻轻地抚摩着我的头我的发,那么有力而又温暖。那是宏风的手。半晌,我止住哭泣抬起头来,发觉宏风那么深深地满怀忧伤地看着我。
“我能理解你的痛苦。”宏风叹了口气,突然说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出来。
我楞楞地望着宏风,不知说什么好。
(十四)
一个月后,尼可出院了。那天一大早,我就来到办公室,把尼可的办公桌仔仔细细地擦洗了一遍,其实,尼可不在的日子里我也是这么做的,只是今天感觉分外不一样而已。
“嗨!”尼可站在办公室门口开心地跟大家打招呼。一个月不见,同事之间的感情好象一下子深厚了许多,大家围住尼可问长问短,好不亲热。我站在一边,微笑地看着尼可,心里温温热热的。
“未!”尼可扑过来搂住我的肩头,我顺势抱了抱他。
“好了吗?”我摸着尼可的头。
“好了,全好了!只是头发还没有全长出来。”尼可看着我。
“会长出来的。”我松开手,笑笑。
“桌子擦过了?”尼可问我。
“别人小未天天给你擦桌子,你不在都这样。还不谢谢人家!”小编弯弯插嘴说。
尼可望着我嘿嘿一笑。我有些不自在,撇开脑袋没有搭理。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和尼可。我是值班播音,得留下来配稿件,尼可是因为今天刚上班,就没有派他的工。
“你还不去秦老太太那儿报个道?”我提醒尼可。
尼可恍然醒悟,一跳一跳地跑过去了。尼可就是这样,小孩子脾气,高兴起来走路都是一跳一跳的。他走后,我就一个人望着他的座位发呆,什么也没想,什么也一下子想不起来,恍若隔世。
“发什么呆呀!”猛的有人问我,我一看,是录制部的摄像老余。
“小两口这不又在一块儿了吗,不高兴啊?”老余一边走进来一边打趣我。
“高兴!高兴得不得了!”我懒懒地回答他。待老余走近,我一把搂过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小肚子上,深深地闻了闻老余身上的味道,叹了口气。
“我当你的小两口嘛!”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老余笑起来。
老余是几年前我初进电视台时第一个对我笑了笑打招呼的人,其他人大都很冷漠,所以我一直把他记在心里。几年交往下来,发现老余真是个实在人,不但摄像技术全市一流,为人处事也很地道,所以喜欢他的人很多,朋友也多。
“昨晚又喝酒了?”我闻到老余身上有股酒味。
“没办法,几个朋友在一块儿,不喝不行。”
老余什么都好,可就是见了朋友就忘了酒杯,我经常说他是敢喝也敢醉。
“那也要注意身体呀,毕竟40好几的人了。”我劝他。
“我的身体没问题,好得很!”老余大大咧咧地拍拍胸口。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摇摇头。可也怪,老余瘦是瘦有肌肉,身体还真比我们这些小伙子强,大冷的天儿他就敢只穿一件T恤套一件外套,居然没事儿。老余说这就是喝酒喝的,我是不敢苟同。
“最近怎么瘦得这么厉害,录象时腮帮子都是瘪的。”老余摸摸我的脸问。
“唉!”我叹口气,不说话。我的苦是说不出来的。
“那就抱抱我嘛!”我抬头看老余。老余作势要抱,我赶紧笑着躲开,哪能真要他抱呢。
老余走后,我又在发呆,不一会儿,尼可回来了。
“秦老太太很关心你吧?”我问。
“是啊,问得可详细了!”尼可说。
想想不知再说什么好,于是我沉默着,尼可也沉默着。
“你越来越瘦了!”尼可突然说。
我一楞,看尼可正忧伤地看着我,心里尖锐而幸福地疼痛起来。
“吃早饭了吗?”尼可问。
我看看表,早上9点过,于是我问:
“你还没吃?”
尼可摇摇头。
“我吃了的。”我说。
“吃什么了?”尼可又问。
“面包加牛奶。”
“很营养嘛!”尼可笑起来。
“习惯了,每天早点都得这样。”我也笑笑。
“那我自己去咯?”尼可说。
我点点头,看着尼可走了出去。
偌大的办公室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十五)
程程快要结婚了,她的未婚夫是个普普通通的公务员,这是她自己告诉我的,我们有一天在路上碰见的时候。
“我快要结婚了。”程程